第二百七十五章 不过是个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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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防止被其他人发现，萧离月两人最终还是先行回去。
当萧离月到达月汐阁还没有一刻钟的时间，便有人找了上来。
“公主，莫姑娘现在正在门口，说是有事想要与你相商。”霜儿将门口侍从的话进行传达之后，便静静等待着她的回应。
跟着萧离月的时间越长，霜儿便越发觉得她其实是一个极度心善的人，心中对于她的忠诚也就越发强烈起来。
萧离月微微偏头，始终想不出此时此刻，对方为何要来找自己。可毕竟两人之前交集也还算是密切，最终还是让人将其迎进。
才刚刚见面，莫婉音便开门见山的说明了自己的来意：“萧离月，你分明知道我同王淑仪有多大的仇恨，怎么还能够救下她？且不说莫燕秋的确不是我的亲生父亲，可你也是宫里的人，王淑仪这件事情对宫里来说是多大的耻辱，你应该不会不知道吧？”
萧离月还没来得及说上一句话，就被对方给直接怒骂几句，霜儿在一旁明显脸色就耷拉了下来。
虽然按照等级来算，自己无非是一个小小的丫鬟，完全没有办法同莫婉音在同一个平面上说话。
可这里却是月汐阁，萧离月对待下人们也是格外的和蔼。
霜儿当即就忍不住：“莫姑娘，请你认清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可是月汐阁，是公主府，不是你撒野的地方。你若是有什么不满，你可以同皇上说，皇后说，没有必要跑到这里来闹事。”
她的话音才刚落，就看到莫婉音的目光充满怒火地转了过来。
清脆的声音响起，还未曾轮到莫婉音动手，萧离月便已经狠狠打了霜儿一巴掌。
突如其来的举动，让霜儿以及周遭的侍从都有些愣怔。
平日里，不管霜儿在月汐阁做错了什么，顶多也就是骂上几句就算了，从来没有受过这样大的气。
别说是霜儿了，就算是其他的丫鬟侍从，若非是犯了什么原则性的错误，也无非就是挨骂几句而已。
像刚刚这样的巴掌，实在是前所未有。
“霜儿，主子们在说话的时候，你给我闭嘴。”此时的萧离月就好像是换了一个人，全身上下都透露出一股阴冷的气息。
虽不明白萧离月着一巴掌究竟是为何，霜儿也依旧按照她所说的那样，没有再多说一句话。
“你且在这里候着，莫姑娘若是有空，不如我们二人去后院单独聊聊？”萧离月的声音前所未有的透出一股威严，令人只是听上一句话就没有办法拒绝。
紫玉不免有些担忧地看了莫婉音一眼，只见她轻轻摆了摆自己的手，嘴角扬起一丝令人捉摸不透的笑意：“紫玉，你也在这里等着。”
话音落下，散发出强大气压的两人就这样一前一后朝着后院的方向走去。
没有说任何一句话，两人极为有默契地来到了后院的湖泊前才停下。
“你已经知道所有的真相，也见到了他们。他们现在究竟怎么样？”萧离月蓦然出声，没有任何前言后语。
但莫婉音只是一听就明白了，嘴角的笑意越发深了起来：“说我知道真相可以，可你说我见了他们，这又是从何得知？”
看着对方玩味的笑容，萧离月依旧是冷冷的：“你的身上有蔷薇花的香味，那是我故意沾染在王淑仪身上的。若是你根本没有见过她，怎么可能会带着那样的香味？究竟他们现在在哪里？你又想要什么？”
既然话都已经说开了，萧离月自然是不忌讳有多直白。
“萧离月，我原本以为我们会是同一种人，可现在看来，我们实在是有太多的不同。”莫婉音眼中所散发出的冷漠带上一丝欣赏，忍不住有些叹息起来，“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吧，若是你能够不再问我那两人的下落，之后你想要做什么，我都帮你。”
“我只想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萧离月的声音越发凝重起来，始终只问出这一个问题。
“如你所料，他们现在都在我的手里。”莫婉音的笑容带上一丝玩味，不断上下打量着此时的萧离月，似乎想要揣摩她此刻的心情，“难道你就不想求求我，让我不要将这件事情告诉给皇上皇后吗？”
萧离月索性背转过身不再看她，话语里带上一丝蔑视的意味：“求你？如果你想要告诉皇上皇后，就算我求你也没有用。相反，若是你不想告诉她们，我不求你不会有任何损失。”
话音落下，萧离月竟直直朝着来时的方向走去。
没有一丝商量的迹象，莫婉音眼神透露出一丝慌乱：“你费尽心机好不容易才将他们给救出来，难道现在就不管了？”
就如同根本没有听到一样，萧离月依旧自顾自地朝前走着，眼看就要到之前出发的地方。
莫婉音也是急了，直接说出今日来此的目的：“只要你能够帮我，让我顺利成为丞相的女儿，他们二人我会直接放掉。”
听过她的话，萧离月这才缓缓停下，不由转身露出居高临下的姿态：“倘若你在刚见面的时候就说出这些，我们也用不着浪费这么多的时间。”
没错，刚刚所经历的一切，都不过是他们的博弈罢了。
强者博弈，胜负就在一念之间。
莫婉音没有她沉得住气，那便是从一开始就输了。
“只是单纯让丞相认你为女儿？”萧离月话语里明显透露出一丝疑惑，散发出强大的气场逼近对方。
莫婉音死死咬住自己的下唇，看着那张越发清晰的脸，只觉得心口压抑到了极点。
最终吞咽一口口水，终究还是败下阵来：“还有，帮我斗倒莫家。他莫燕秋十八年来对我所做的一切，我必须要让他付出代价。”
想起那些过往，莫婉音也不再装模作样，眼中露出一丝癫狂。
“莫婉音，你是不是真将我当成活菩萨了？这莫家是怎样的存在你不会不清楚，他莫燕秋同丞相斗了这么多年，两人至今还是平起平坐。可我无非就是个公主，朝堂方面根本就插不上话，也没有办法去管，想要斗倒莫家，就凭我？你可真是太抬举了。”
这倒不是萧离月想要推辞，的确是这样的要求太过分。
就好像是指着龙椅，说自己要当皇上一样。这般的荒诞无稽，实在是令人觉得可笑。
“我知道你有办法，若是需要什么帮助你可以来找我。可如果你今日拒绝，我怕沈太医的另外一只手臂也会直接废掉。断掉两只手臂，对于一个以行医为生的大夫来说，会不会是一种毁天灭地的打击呢？”
此时此刻，莫婉音以沈星凉作为筹码，看似漫不经心地摆弄着自己的衣摆，实则心中已经是暗潮汹涌。
一想到当日沈星凉断掉的胳膊，萧离月的眼中划过一抹哀伤。
自从那件事情发生之后，沈星凉可是几度寻死。若非是这段时间，王淑仪一直陪伴在他的身边，恐怕他连九条命都没了。
若是一般人，萧离月自然不会冒险，可沈星凉是她的救命恩人。她向来恩怨分明，滴水之恩当做涌泉相报。
倘若因为自己的缘故，而让沈星凉将另外一只完好无损的手给毁掉，这对萧离月来说，自然是一种强烈的遗憾。
“我若是帮你完成了这两件事情，你便会放过他们二人？”思虑一小会后，萧离月最终还是转变了态度。
她的目光紧紧注视着对方，生怕对方只是欺骗自己罢了。
“相比于王淑仪，伤害我这么多年最深最久的人，其实只有莫燕秋一人而已。他最在乎的事情不外乎两个，一个就是他的妻子王淑仪，另外一个则是莫家本身。我想要彻底击溃他，让莫家彻底分崩离析！”
说到后来，莫婉音越发咬牙切齿起来，这般厌恶的程度实在是令人觉得恐怖。
“我可以帮你，不过需要王淑仪帮忙。”萧离月微微转动脑袋，脑海里已经有了一个满意的想法。
“需要她？她能有什么用？”莫婉音明显有些不解。
然而萧离月没有想要解释的意思，只冷冷说着：“山人自有妙计，只要你将王淑仪带过来，我自然有法子满足你的所有要求。”
见她一副自信的模样，莫婉音也不好多说，最终点了点头。两人又聊了一些具体的计划，莫婉音这才缓缓离开。
两日后，萧离月带着一行人来到莫燕秋的府邸，才刚刚到达门口，便被人给直接拦住。
“怎么，本公主你也敢拦？”萧离月一反平日里温和的态度，一双眼冷若冰霜地盯着面前拦住自己的下人。
带来的家丁上前一把推开对方，萧离月便一路长驱直入进入了莫燕秋平日常待的地方。
这一路走来，那些原本侍奉地极好的花草已经凋零大半，屋内的落叶也不像是有人打扫过的痕迹。
当她到达紧锁的房门时，只是轻轻敲了敲门，便听到一声巨响撞到了门上，随即传来极其暴躁的一声：“不是跟你们说了，就算是天塌下来也不要来打扰我吗？”
萧离月不免微微摇头，径直上前将门给打开，朝着里面的人吼道：“如果是我呢？难道也不可以？”
愤怒的莫燕秋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就抓着手边的东西要往外面扔，却在看到萧离月身边的人后，双眼瞪得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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