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1.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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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也不是白大人刻意给找借口来着。
主要是，白大人听见这个事情。脑海里能想到的便是，月笙那丫头怕家中随意给她定了亲。所以才想着来京都的。
毕竟整个家族之中，她就和二哥白悦的关系最好。
白悦也很疼这个妹妹。
若是白月笙自己提出来要上京都来，那白悦的一切举动也就说的通了。
再加上白悦最后说的那些话，好像也都印证了自己的猜测一般。
白大人这算是放心了，挥了挥手，“我知道了，你这就叫人接她过来吧。”
左右白家在京都也是有宅子的，接个大姑娘来住一段日子，避避风头，也不是不行。
“是，”白悦应了，这便退了出去，半点儿都没有要和白大人多说话的意思。
外头的门客们一直站在门外候着，见了白悦出来，便纷纷行礼。
白悦点了点头，算作是回礼，然后便带着一南大步流星离开了。
门客们纷纷看了看对方，也觉得甚是稀奇。
按照往常的惯例来说，小白大人可不会这么沉着一张脸的。
难道是，方才和大人吵架了？
不过，这些主子们的事情，门客们也只敢在心中想了想。
里头有小厮叫他们进去说话，门客们便也都收了心思，低头进去。
白大人正坐在原位上，眼神有些低沉。
门客们一进来的时候也不敢说什么，扁豆低着头站在一侧。
白大人自己沉默了半天，然后才开口，道，“方才，悦儿说，想把月笙接到京都来避避风头。”
避风头？近日金陵那边聚集了多少人，大家都是有些耳闻的。眼下说要避风头，倒也挺像是那么一回事儿的。
门客们没敢接话。
毕竟，眼下光听着这个，也不知道白大人究竟是个什么意思来着。
“如今不论是金陵还是京都，都已经隐隐有些乱象了。想必各位也都清楚。”白大人终于开了口，那边门客们顿时都把耳朵竖起来，等着听白大人接下来的话语。
白大人倒是也没有犹豫什么，接着往下道，“不管是悦儿还是月笙，如今都已经到了定亲的年纪了。想问问几位先生，可有什么好的建议？”
这……门客们互相看了对方一眼。
定亲。要知道，白悦和白月笙兄妹俩，可是白大人唯二的孩子。白大爷毕竟是大房那头的，和他们也不是一个房头，说起来，还是有些亲疏远近的关系在其中。
但是白悦和白月笙就不一样了。
白大人无妾室，膝下儿女也就只有这一双。
可以说，如今白悦和白月笙的亲事，算是钉在某些人眼中了。
一旦他们和谁定亲，大概也能看出来几分，白家的站队意图了。
所以这两个人的亲事是很重要的，这些年来白大人和老夫人等人是拖了又拖的。
白悦今年二十了。白月笙也已经十九的年纪。
在他们这辈人当中，这个年纪早该成亲了。
但是白家到现在也还没有给这两个人定下什么亲事来。
也是因为白家尚且没有决定好到底要站在谁的阵营那边。
但是，眼下白大人忽然间提起来了这个事情，就不得不叫门客们心底重视起来了。
大人这是，准备站队了吗？
这可是一件大事啊。
没有人敢提前吱声。
这时候开口可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因为大家偶读不太能了解眼下白大人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也不太清楚白大人到底想怎么处理这件事。
所以门客们一时间倒是没有继续开口说话来着。
还是白大人自己歇了一会儿，才接着道，“既然要把月笙也接到京都来，那我想，也该开始给他们看个人家了。诸位怎么看？”
怎么看？几个门客们互相看了对方一眼。这还要他们怎么看啊？
选人站队，可不是他们能够置喙的地方。
其中一个犹豫了一会儿，才敢上前一步，道，“大人，在下觉得，倒不如分散开来。也不至于一条船上碰死。”
这话，其他几个人纷纷附和。
他们是白家的门客。自然得为白家着想的。
毕竟白家要是真的出事儿了，到时候他们也逃不了一死。
家中尚且还有妻眷，门客们自然也得小心一些，不会把这些事情给随意对待的。
白大人听着他们附和，一时间也没说话。只是默默思考了一会儿。
门客们便都紧张的看着白大人。
也不知道，大人到底想怎么做呢？
在门客们看来，虽然分散开来不利于白家在站队势力跟前站稳了，但是也不至于叫白家到时候因为一方落败而完全失去了存活的希望。
没办法，如今格局如此，没有人能保证未来的势力将会如何发展，所以白家迟迟不肯站队，到了如今，也算不上是一件好事情了。
他们要面临的选择很难，很杂。
对于白家来说一旦踏错了，便将会是抄家灭祖的大罪。
白大人肯定也是谨慎的。
至于要不要听门客们的意见，分散开来。
白大人心中如今还没有一个定数。
若是真的分撒开来了。那，要讨得两方信任，肯定是不可能的了。
随时有可能会因为上头的设计，而折损进去。
白大人也是考虑到这点上，所以一时间倒是没接着往下说话的。
但是，若是只要选择一方的势力。那白大人倒是有些犹豫了起来。
从京都算起，皇室旧势力，楚王府，往东南福建陈家，南疆镇南大将军府，西南川蜀总督赵家……一个个可都不是什么好茬子。
眼下要选择谁。
白大人一时间也有点儿看不真切了。
这个选择可是关乎白家上下几百口人的生死，他自然不能这么轻易就做了决定的。
但是其实白悦的话他是听进去了的。
也明白，如今要是再不做抉择，就肯定要晚了。
但是，白大人其实并不看好楚王府。
楚王府一脉看着人丁兴旺，其实真正属于楚王一脉的，却只有陆吾一个独苗而已。
而且，那位还是娘胎里带着毒的，双腿至今也不能正常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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