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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京记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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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书籍名:《两京记事》    作者:雒邑鸣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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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言蹊几乎是紧绷着神经向萧敄叙了家礼,这位兄长可一点都不想子矜说的那般温和。



        一堆高矮不一的小萝卜头穿着冬衣,艰难的向苏言蹊行礼问好,年纪最小的子清干脆趴到了苏言蹊的腿上揪着他的衣服。



        子矜给夜心使了个眼色,夜心会意,从身后的车里找出来了一大堆礼盒,子矜挨个发到弟妹手中,“见面礼,可别说我亏待了你们啊。”



        独孤谊看着手中的礼盒,扁扁的一个方盒子,不像是送礼用的,倒像是装折子用的,轻轻一晃发出细微的碰撞声,在掂一下重量,果然又是礼单。



        独孤谊把盒子递给身后的侍女,笑着凑到子矜身边,拉住子矜的衣袖,叹道“阿姊如今可是有家室的人了,养家糊口颇为不易,如今出手如此大方实在让妹妹心惊,莫不是另有所图?”说完朝着苏言蹊眨了眨眼。



        子矜见苏言蹊疑惑的看着自己,根本没听出来独孤谊是在打趣他,只能无奈的出言应付独孤谊,“是是是,我就是想贿赂你们,让你们在阿耶跟前给我说两句好话行了吧。”



        王琰顺手在独孤谊头上敲了一下,笑道“偏你作怪,回头我就让阿姊把给你那份抬回去。”



        独孤谊瞬间撒开子矜的袖子,抱住了王琰的大腿,化身嘤嘤怪,“二兄我错了。”



        “乖。”王琰揉了揉独孤谊的狗头,完全把她吃的死死的。



        萧敄咳了一声,拉回了逐渐跑偏的画风,“先进去吧,在大门口打打闹闹成何体统。”



        一群人收起玩闹的神色,应了声“诺。”



        子矜在一旁看着那些小萝卜头乖乖巧巧的样子只觉得新奇,原来大兄在家中威信甚重吗?



        萧歆把还在懵懂的抱着苏言蹊大腿的子清拉过去,红着脸对子矜和苏言蹊行了一礼回了队伍的最后边,子矜心下了然,拉着苏言蹊的手落后萧敄半步,与王琰并肩而行。



        子矜微微侧头,小声叮嘱苏言蹊,“我跟你说,等会儿见了阿耶和母亲,你直接叫阿耶母亲就好,我私下里同母亲说过了,有母亲帮着,阿耶不会太难为你的。”



        苏言蹊“……”



        我本来不慌的,听你这么一说反而更慌了。



        王琰的耳力一向不错,更何况子矜也没有特意遮掩,姐弟两个又是惯有的心有灵犀,随口就接了一句,“莫云放心就是,阿姊这次出手大方,不晓得收买了多少人帮你敲边鼓呢。”



        王琰此言一出身后几个年纪大点的如独孤谊一般全都笑了起来,就连萧敄也侧过头笑着调侃了一句,“二郎此言极是,难为子矜这次送回来的东西礼单都厚了一倍,我一年的俸禄怕都赶不上子矜这一回礼,就指着子矜贴补呢。”



        子矜没大没小的在萧敄肩上砸了一下,“大兄就埋汰我吧,日后没了陛下的赏赐,妹妹也要紧巴着过日子了。”



        说着子矜叹了口气,“要说家底丰厚,谁能比得上二郎。”



        独孤谊一手拍到子安肩上,酸溜溜的说“我酸了,有没有一种想打人的冲动?”



        子安已经习惯了她时不时冒出来的奇怪的遣词造句,虽然怪异却意外的短小精悍,故而只是僵着脸把独孤谊的爪子从肩上扫下去,指出了一个事实,“你打不过他们两个。”



        独孤谊“……”



        真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子平温温柔柔的补了一刀,“仲姊不是说过吗,梦想还是要有的,万一哪天白日做梦就实现了呢?”



        “好你个四娘,你又偷看我的话本了是不是。”独孤谊痛心疾首,仿佛子平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事。



        却不想子平奇怪的看了她一眼,诧异道“那话本不就是仲姊写的吗?”



        “二娘你还会写话本吗?”子矜好奇的转过头问。



        独孤谊能怎么办,她只能哭丧着脸求着几位黑心肝的兄弟姐妹手下留情,“阿姊您就饶了妹妹我吧,这要是让阿娘知道我肯定要吃不了兜着走,只要不让阿娘知道,让我干什么都行。”



        “真的什么都答应?”子安藏在袖子里的手指下意识的搓了搓,子平心有所感的看了子安一眼,低着头不说话。



        “国法家规在上,其它的什么都可以。”



        独孤谊只差指天发誓,只要不让独孤霖知道,其他的什么都好说,她一点都不想被关在屋子里抄书。



        “我也不为难仲姊,只要仲姊以后写的话本都先让妹妹看就好。”



        果然是这个条件,子平拉着子安的袖子笑的眉眼弯弯,就知道阿姊心里她最重要了。



        这个条件对于独孤谊来说没什么难的,她想都不想就应了下来,“若只是让四娘看自然无碍。”



        只要不外传就没什么事,至于至于会不会外传,独孤霖表示这点小事她还是信得过自己的姐妹的。



        见他们都说的差不多了,萧敄才对着不远处的石阶上行了一礼,“儿见过父亲,母亲。”



        独孤谊僵硬的抬头,独孤霖给了她一个好自为之的眼神。



        独孤谊……天要亡我!



        一行人老老实实的向萧绍和独孤霖行了礼,尤其是独孤谊,几乎跟个鹌鹑一样躲在队伍里进了正殿。



        按理来说,皇家宴席,哪怕不是在皇宫而是而是在王府,也要讲究一个钟鸣鼎食,不说列鼎而食,至少要配几个乐师来个恢弘大气背景音乐什么的,然后一堆人正襟危坐,按照礼仪该喝喝该吃吃,最后踩着鼓点离开。



        但是自从前朝某位英明神武的女帝对着礼制一顿魔改之后,这种让人胃疼的规矩就没了。



        燕王府的几个当家人又都是行伍出身,做事最讲究一个干净利落,因此今天的宴席格外的接地气,一人一个温鼎,大的冷天就应该吃温鼎暖和暖和身子。



        整个大殿中都飘着温鼎香气,一片水气氤氲,子矜轻轻闻了闻,今天的汤底是羊骨炖的,果然用心良苦。



        只可惜她现在只能跟苏言蹊一起站着应对家长,没办法直接坐到案前吃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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