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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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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2

书籍名:《天子,栽了》    作者:湛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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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舞的心彷佛都被他的热吻穿透。十年中,即使曾经相依相偎,即使曾经携手并肩,他与她始终以礼相持,没有过任何过分的亲密举动。

        怎么也想不到,走入绝境之时,他会吻她。

        他热烈而深切的吻让她无法躲避,或许是期待了太久,即使以为自己可以做到无动于衷,视同陌路,当这一刻到来的时候,她依然会忍不住沉湎于其中。

        不知道他的吻到底纠缠了多久,直到最后她的双脚都已无法站立,他托住她的腰,手指摩挲着她滚烫的唇,悦耳的音色中还有一丝古怪的笑意,「这样单纯善良的妳,还能接受君泽对妳的爱抚吗?当他环抱住妳的时候,妳会像刚才与我那样,与他抵死缠绵吗?」

        猝然,他松开手,退开几步。「这样冰冷的世界里,妳我只有像刚才那样拥抱取暖才可以生存。初舞,妳能否认刚才的一切不是出自妳的真心?妳能允许自己面对君泽时,还同床异梦地思念着别的男人?」

        她的身子颤抖得更加厉害,不是因为身体的寒冷,而是心冷,他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重重敲在她的心上,揪起了她的罪恶感。

        即将与君泽成婚之前,她居然让自己投进行歌的怀抱,还不守妇地道与他……她还有什么颜面去见君泽。

        「承认吧,初舞,妳只可能是我的,也只能与我在一起,无论时间,无论生死。」

        那清冷的,犹如魔音一样的宣告,让她忍无可忍地用双手捂住了耳朵。

        「你走吧,求你,走吧!别再来烦我了,行歌。为什么你不让我平静地生活?为什么你要让我痛苦心碎才满意?」

        行歌用力拉下她的手,静静地,一个字、一个字对她念出,「我最不想伤的人是妳,而妳在答应嫁给君泽的时候就已经伤了我,一个受伤的人,要怎样做才能自保?」

        她怔怔地看着他,彷佛听不懂他的话。

        「最好的自保方式,就是更重地去伤害别人。」他将那幅画塞进她手中,「初舞,我也不想让我们彼此伤害,我更不想伤害君泽和王爷,所以,请跟我走。」

        初舞的嘴唇颤抖,眼眸中盈盈闪烁的全是泪光。

        行歌彷佛等了上千年之久,才看到她的唇轻轻开阖,只吐出一个字──

        「不。」

        吴王独子的大婚震动京城,连圣上都提前送来了贺礼,将吴王楚天君的威望声名提高到了极致。

        热热闹闹的场面在王府中很久没看到了,虽然吴王每年的寿诞都会有不少宾客上门,但是近几年吴王放出话来,总推说身体不适,减少了会客的人数,所以寿宴也显得冷清了一些。

        但是君泽的这次大婚不同,不仅震动了京城的富贾豪绅,重臣亲贵,边陲小国都派人专程送来贺礼,意图在这一天能博得吴王的欢心。

        然而,就在这片热闹声中,却有几个人显得愁眉不展,心不在焉。

        第一个,就是吴王。

        自从行歌与他摊牌之后,一连数日都看不到行歌的影子,他派人去找,只得到回报说行歌不在踏歌别馆,无人知道他的去向。

        以吴王对行歌的了解,的确相信他所说的话,也就是他想得到的,从来没有得不到手的话。

        而君泽那天晚上与行歌到底谈了什么他并不清楚,只知君泽在回来之后,长长地慨叹了一句,「父亲不该将行歌的身世瞒我,更不该让他独自一人到江湖上去漂泊,这对他来说太不公平。」

        吴王震动不已,「你不介意?」

        「我怎么会介意多一个手足相亲的兄弟呢?」君泽微微蹙眉,「父亲,他已经孤苦了二十多年,如果我再……」

        话未说完,不知道他为什么不愿意说下去了,但是王爷分明感觉到他后面所要提的是关于初舞的事情。

        一个女人,居然牵住了两个儿子的心。于是吴王破天荒亲自到夏府去了一趟。

        支开了惊喜惶恐的夏宜修,他瞪着初舞,直截了当地问:「妳的心中到底是想嫁给君泽,还是惦着行歌?」

        她垂着眼睑,「王爷,我已经答应嫁给君泽,心中就不可能再有别的男人。」

        「但愿如此!」吴王哼了一声,「别怪我没有事先告诉妳,行歌和君泽对我来说都如命根子,妳若是摇摆不定伤了他们两个人的心,我也绝不会放过妳!」

        她云淡风清地笑笑,「王爷请宽心,我不会将这样的烦恼带到婚礼之后的。」

        初舞的笑容似乎很古怪,却又让人说不出到底是哪里古怪?但是她既然做出了保证,他总算稍稍放心。

        离开时,吴王忽然停住,若有所思地回头看着她,「妳娘去世前,有没有和妳提起过我,和我的王府中人?」

        她摇摇头,「进京之前,从未听娘讲过。」

        吴王露出黯然之色,喃喃自语,「妳娘比夜隐还要狠心啊。」

        初舞不解地目送他离去。在眼前局势错综复杂的时候,王爷忽然提及了去世的娘亲,难道他与娘亲之间,也有着什么她不知道的关系?若有,为什么从未听父亲提过?

        而那个夜隐,似乎是行歌的亲娘吧?

        行歌与王爷的关系,也并不仅仅是养父子那么简单,否则王爷不会亲自前来,说出这一番警告。

        她淡淡地一笑。如今这一切与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十指纤纤,抚摸着手中的一个玉瓶,清冷的瓶身圆润可人,瓶中的东西有一个美丽的名字──沉香醉。

        长醉就能解忧吗?

        她微笑,只剩下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