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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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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3

书籍名:《天子,栽了》    作者:湛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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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他胡说。」她强笑回答,「其实是武林中的四大美女都看上了他,他怎么把那些笑话都安到我头上?」

        「行歌又是什么意思?」君泽好奇地问:「那么多如云美女就没有一个让他动心的?」

        初舞的心头像被人拧了一把,酸痛难言,「嗯,还好吧,他眼高于顶,倒没见他对哪个姑娘特别亲密。」

        君泽还在自言自语地感慨,「我这个二弟自小孤苦,是应该好好找一个知书达理、温柔解人的好姑娘和他白头到老。」

        她心头的酸痛越来越重,「君泽哥哥想得真周到,这句话我一定说给他听。」

        「那,初舞妳呢?」君泽温柔的眼波投在她脸上,手掌轻轻覆在她的手背上,「初舞,妳想让我等妳多久,能不能给我一个期限?虽说我愿意等妳一生,但是毕竟人生苦短,妳真的要让我们几十年的岁月都耗在等待上吗?」

        她大大地震动,「你,你是什么意思?」

        君泽柔声道:「我爹说他已请高僧算过我们的八字,今年应是成亲的好年景,所以早早就想到妳家下聘去,只是我不想强迫妳,还不知道妳肯不肯在今年委身下嫁,所以冒昧询问妳的意思。」

        初舞的脸色有些难看,「这、这是不是有些突然,我还没有想好。」

        「不急,我知道妳尚未想好,只是说出来让妳听听,妳可以先斟酌斟酌,待想好了再告诉我不迟。」

        君泽越是显得宽容大度,初舞的心中就越是五味杂陈,说不出的难受。到后来他再问她什么,她都是神思恍惚,答非所问。

        最后她只记得君泽说她累了,要送她回家休息,她婉言谢绝,独自离开王府。

        走时,本想去王爷那边看看行歌还在不在,犹豫再三还是决定不见了。

        无论何时何地,她总是习惯以行歌的行为影响自己的每一步路,这样的生活方式早就应该改变。只有下决心改变,她才不再是行歌的影子。

        这夜她没有回家,而是回了起舞轩。

        起舞轩是当年她离家闯荡江湖时父亲为她置办的,但她一直对这座宅院的来历有所怀疑,毕竟那时父亲初入京都,还没有多少闲钱可以买下这样好的庭院。但是问了几次之后,见父亲有意隐瞒,她也没有再追问下去。

        起舞轩中,花木扶疏,她的卧室门口醒目地种着几株梨花。

        若非刻意留心,谁会将梨花种在这里?

        就算是不深究,其实她也早已猜出了院子的来历。

        只是,君泽的一片深情常常让她觉得无以为报,内心惶恐。

        眼看婚事将成定局,她的心中却被另外一个人的影子满满占据。

        要不要说破?若说破了,会是怎样尴尬的局面?

        行歌暧昧不清的态度,君泽温柔孱弱的神情,王爷专权独霸的性格,父亲殷殷期待的嘱托……这种种的一切几乎将她压得喘不过气来。

        这一夜,她作了许多梦,梦中众人交替出现,让她心神疲惫,痛苦不堪。

        何时她给自己织了这样一张密密实实的大网,又将自己困在其中?

        从恶梦中惊醒后,她出了一身冷汗。

        思忖良久,她最终决定去找行歌问个明白,他对她,是逗弄,是喜欢?是男女情爱,还是密友亲人?再不能任他这样随意摆布自己了。

        方出门,就听到门口一对市井小民低声谈论,「听说了吗?孙将军今天被圣上下旨,以通敌叛国之名拘锁进天牢,择日还要会审问罪!」

        怎么?!

        她一惊。行歌不是答应她不会伤害孙将军,留他一命吗?为何会风云突变?原来他对她的承诺全无诚信可言,只是他随口欺骗的一句玩笑吗?

        愤怒之下,她直扑京城西郊的踏歌别馆,胸口涨得满满的怒火和悲伤,恨不得立刻找到行歌发泄出来。

        原来行歌这边早已经变成了战场。

        初舞没想到枫红也来得这么快,而且破了行歌在别馆外精心安排的剑阵,与他在厅中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住手!」她高喊一声,冲上前去愤声质问:「除了打打杀杀,你们就没有别的解决之道吗?」

        行歌大概也没想到她会赶来,不禁脸色大变,「初舞,我不是叫妳回家休息,又回来干什么?」说完他伸手去拉她的肩膀。「妳让开。」

        初舞瞪着他,「我听说了孙将军的事,你到底还是做了!你答应过我什么,还记得吗?」

        行歌垂下眼睑陷入一阵沉默,也不知道等了多久,她才看到他嘴唇翕张,幽幽说道:「妳知道,有些事情,我身不由己。」

        望着他萧瑟的面庞,她试着柔声开解,「到底有多少事情你是真的身不由己?还是你连自己的心都无法控制了?」

        他沉默以对,但这样的沉默让她更加不满。

        「若你忘记你答应过我什么,或许你也忘了我曾对你说过什么。」

        行歌霍然抬头,目光犀利,「初舞,妳在这时要挟我?」

        「不是要挟,只是倦了。」她只觉得自己的心跳都已变得缓慢,「天下无不散之筵席,人人都说行歌和初舞犹如双生子,形影不离,其实你是你,我是我,从今而后,我们各走各的阳关道,再不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