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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轻墨淡潋卿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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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籍名:《云轻墨淡潋卿颜》    作者:九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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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着一壶清酒几碟小菜。清酒已是所剩无几,小菜却未曾动过。

        世人说得好,何以解愁,唯有杜康。

        她在镇中住了几日,便醉了几日。眼迷离,心暗伤,却是仍未曾见到自己心心念念之人出现。心下黯然,饮酒便越发地厉害起来。

        小墨……小墨……为何你连一个幻影也不肯施舍于我?

        我每日地等,每日地盼,你却不曾出现……是不是向寒走得太快,你跟不上迷了路?还是,你不愿再和我一起回来,不愿再见我了?

        琢禾歪倒在桌上,眼眶红红地盯着桌上的酒壶。

        “哎,你们有没有听说,咱们皇上和原自寒叛贼那一仗,皇上竟输给了叛贼!”隔壁一桌的彪形大汉呷了口酒,大声说道。

        另一大汉摇头叹道:“怎么不知道?!咱们皇上足智多谋,没想到竟在最后关头竟输了!”

        彪形大汉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道:“兄弟!你可知这一仗为何输了?”

        另一人摇了摇头,道:“莫非大哥你知道?说来听听!”

        彪形大汉很是倨傲地抬起下巴,狠狠喝了一大口酒,道:“不瞒你说,我有个兄弟就在这次出征的队伍中!他说这最后一仗输了,是因为皇上啊——根本没有上战场!那些战士弟兄们都不知道原因呐,一想,哎——皇上也不见了,莫不是这仗我们输定了不成?于是军心一散,便被叛军钻了空子!”

        另一人听得津津有味,想了想,又问道:“那这皇上究竟去了哪儿?”

        彪形大汉嘿嘿一笑,道:“我那兄弟告诉我,咱们皇上不仅足智多谋,还是个痴情汉!据说最后一仗的前一晚,宫中八百里加急送去了一样东西,皇上一看,竟眦目欲裂,当下骑着宝马独自回了京城,众人那是拦也拦不住呐!”

        另一人疑惑道:“莫不是前些日子传闻皇上专宠的那个娘们出了事?”

        彪形大汉哈哈笑着拍了拍大腿,点头道:“不错!不错!这八百里加急送去的,正是那娘们的骨灰!”

        话题到此处便打住,那二人嘻嘻哈哈地又聊起别的事来。

        琢禾仍怔怔地看着桌上的酒壶,嘴角划出一个苦涩的笑容,猛地起身,摇晃了两下站定,冲小二喊道:“结账!”

        众人被这呼声惊了一下,抬眼见去却发现是个脸皮蜡黄的瘦弱青年,倒也不曾在意,又各自吃起了酒。

        琢禾走出酒肆,雇了辆马车,晃晃悠悠地便出了小镇,朝千音谷的方向驶去。

        千音谷四面的山巅苍翠一片,绿树成海,雾气缭绕,仍是那一幅宛若仙境的美景。琢禾下了马车谴走了车夫,又在一旁的溪水中洗净了脸,这才穿过一条不易被发现的羊肠小道,绕过几个小丘。转眼间,村子的入口便出现在了眼前。

        此时正值午后,男人们都在田中劳作,而女人们忙着收拾屋子。

        琢禾慢慢地走在村中小道上,村子里的一草一木皆是这么熟悉,仿佛昨天还与小墨在村中生活着,一切情景,恍如昨日。

        忽有一个村妇自琢禾身旁走过,扫了她一眼,便惊喜地扯住了她的手臂,道:“呀,这不是容家娘子么?怎么,从娘家回来了?”

        琢禾神色恍惚地看着村妇,随意地点了点头。

        那村妇眼中露出些许不满,握着琢禾的手道:“哎呀,容家娘子,不是嫂子我说!容大夫怎么能丢下你一人自个儿回来了呢?这也太说不过去了……这……”

        琢禾脑中闪过一道白光,忽然紧紧地攥住村妇的手腕,急切道:“你说什么?你说……你说小墨他回来了?”

        村妇不知所以地点了点头。

        琢禾猛地松开手,迈着大步便朝从前的住处走去,心中已乱得毫无头绪。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小墨回来了?他明明已经……自己也去他坟前看过,难道……难道是向寒骗了自己?难道是小墨还没有……还没有死?

        胸中涌动着急切的盼望,她几乎一路狂奔着,冲向前方。

        却在到了院门前时,琢禾停住了脚步,迟疑着徘徊在院门口,伸出的手缩回又探出,探出又缩回。明明心里已是紧张到了极点,却仍是不敢推开院门。她害怕……若是房中仍是空荡荡一片,她该如何面对自己满心希望的破灭……

        这一刻,琢禾痛恨自己竟是这般地懦弱。

        吱——

        忽然一个声响,院门被人从里面打开。

        琢禾胸中的一颗心,在看清门内的人之后,瞬间回了原位。她愣愣地看着他清澈的双眸,略带稚气的容颜,眼眶忽然酸涩地厉害。她不敢伸出手去,怕一个触碰,眼前的人便会像泡沫般,消失地无影无踪。

        而容止墨亦怔怔地看着琢禾,一双眼眸瞪得大大的,饱含着说不尽的委屈与思念,鼻尖微红,却仍强忍着泪水不往下掉,他懦懦地开口唤道:“娘子——”

        琢禾心中顿时一片酸楚,猛地冲上前扑入容止墨的怀里,双手紧紧地紧紧地环着他的腰,呜咽道:“小墨……你没有死……没有死……真好……小墨……我很想你……小墨……小墨……小墨……”

        容止墨被琢禾突如其来的一下惊得不知所措,慌忙伸手拍着琢禾的背,一下下安抚着。却在听见琢禾喃喃的话语之后,认真道:“娘子,不对,小墨的确死了。”

        琢禾顿时惊得失了魂魄,伸手摸了摸容止墨的下巴,惊疑不定,“胡说,你明明还有下巴,怎么会是鬼?”

        容止墨依旧好声好气解释道:“小墨,是人,不是鬼。”

        见琢禾依旧一脸不解,又道:“小墨那时,的确是死了,可是,有人救了小墨。他说,他还欠娘子一个恩情。”

        清风!琢禾脑中即刻便想到了他。

        出谷之前,她怕自己异于常人的体质,还会引起不必要的争端,便要求清风替她想个法子。

        清风告诉她,她会有这样的体质,是因为体内残留着离歌的一魄。若是想与常人无异,便需抽去这一魄,但这过程中的疼痛,却是难以忍受的。

        那时自己咬着牙挺了过来,还将离歌的一魄赠与了清风。那时他便说,终有一日,他会报答他这个恩情。没想到,这多余的一魄,竟换回了容止墨的一条性命!

        琢禾喜笑颜开,搂着容止墨开心地不知道说什么好。

        容止墨却瘪瘪嘴,委屈道:“小墨等娘子,很久,娘子却不来。”

        琢禾此时哪见得他这副委屈模样,当下心疼不已,哄到:“是娘子错了,日后娘子与小墨,便永远生活在这里,再不出去了,可好?”  />
        容止墨双眸闪闪亮亮,问道:“可是,真的?”

        琢禾微微一笑,伸出手去牢牢握紧了他的手掌。

        老天有眼,让我复得珍宝。

        至死,不离。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这就是传说中的结局。

        俺检讨,俺反省,俺认错-,-结尾的确仓促了。

        云清言和紫夏璟池的结局在番外奉上,还有小墨和阿琢的船戏。

        俺先爬走反省去……呜呜呜呜····

        番外:云清言

        终有一天,奈何曲尽人散;一声裂帛,又撕碎何人之心……

        云清言看着那辆马车,载着他心爱的女子,缓缓地驶向远方。眼眸中一片酸涩,却已流不出一滴泪水。他的心,早已在多年之前干涸。这段时日以来,杯水车薪的陪伴,也已无法使它复苏。

        雨不知在何时已停了下来,天边出现一道彩虹。

        云清言转回身走向破庙旁的树丛,将事先藏好的女尸放在紫夏暄溪的身边。又用火折子点燃破庙中的帷幔,这才缓缓地退了出来。

        风渐起,火势渐大。

        云清言看着整间破庙慢慢地被火苗吞噬,心中忽然有些悲戚。从此之后,他与阿琢,怕真的是不会再相见了吧?她好狠的心,竟在离去之前,还要说出那样决绝的话语。她说不再恨,他却越发心惊。若是连恨也不存在,他怕他的面容,会在她的脑海中越来越模糊,最后被她狠狠地抹去……

        耳边忽然响起急促的马蹄声,云清言隐至树后,看着一群侍卫匆匆忙忙赶来,看着这一大片火势有些目瞪口呆。

        为首的男子当机立断指挥手下找水灭火。

        云清言认识他,他叫残照,是紫夏璟池手下中最厉害的一个。没想到紫夏璟池竟没把他带在身边,却将他留给了阿琢。

        可惜,阿琢还是走了,他们谁也没有得到她……

        云清言隐在树后,整了整衣衫,适时地冲了出去,面色慌乱地拉着残照,语无伦次地问道:“我看见紫夏暄溪带走了阿琢!跟到半路却被紫夏暄溪甩了开,阿琢呢?阿琢人呢?阿琢有没有手上?她人在哪里?”

        残照看着他的眼神充满了质疑,许是他的表情太过慌乱,许是他的目光太过紧张,他看了他半晌,终于叹了口气,指了指被火烧得黑漆漆的破庙,低声道:“若是我没有猜错,姑娘与小王爷,应该……”

        云清言踉跄地倒退两步,不敢置信地看着他,转身便要朝庙里冲去,“不!不可能的!阿琢……阿琢……”

        残照一把拦住云清言,紧紧地攥住他的手臂,安慰道:“云公子莫要着急,或许是消息有误。这火也快灭了,待我派几个手下进去一搜便知。”

        云清言一手握拳慢慢地收紧,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之中,浑身颤抖着,需靠着一旁的树木方能站稳。

        残照见他神色不像作假,便不再理他。挥手叫来几个手下,命他们去庙中好好搜查一番。

        结果自然是在云清言的意料之中。

        那具女尸已烧得遍体无一处完肤,而紫夏暄溪的尸体虽不见得好到哪里去,但面容中隐约还能透出一二。

        残照一干人等顿时怔在原地。

        云清言自喉中发出一丝嘶吼之声,猩红着双眸冲了上去,一把将烧焦的女尸抱在怀中,悲痛欲绝地低泣道:“阿琢……是我大意了……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残照在一旁愣了半晌,皱着眉宇,上前仔细查看了紫夏暄溪的尸首,低声喃喃道:“真的是小王爷,难道……”

        云清言嘴角挂着一丝恍惚的笑容,将琢禾放在地上,轻声道:“阿琢你莫怕,我这就送你上路……阿琢,你又能见到容止墨了,是不是心中十分开心?恨也好,爱也罢,你终于解脱了……阿琢,若有来世,我不会再惹你伤心……阿琢……阿琢……”

        云清言兀自喃喃着,缓缓站起身,看向残照道:“有没有火折子?”

        残照脸上也挂着几丝凄凉,见云清言忽然问他要火折子,不解问道:“云公子有何用?”

        云清言眸底一片幽暗,了无生机,他低低开口道:“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