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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中华之抗日铁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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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书籍名:《新中华之抗日铁军》    作者:一刀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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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早已想好:“这样不妥。张国焘是鄂豫皖中央分局书记、军事委员会主席,大权在握,电台肯定被他控制。我们发报过去,张国焘知悉后,说不定狗急跳墙。他手下有3万人马,要是拉去投靠国民党,会给党的事业造成巨大损害,也会害了昌浩、泽民、琴秋同志。”

        陈昌浩、沈泽民、张琴秋与博古、张闻天、李竹声、王云程一样,都是“28个半布尔什维克”成员,自然格外关心。见我为他们“自己人”着想,都十分感动,询问我解决办法。

        我说:“办法只有一个,就是我亲自去鄂豫皖,向红四方面军干部通告情况,揭露张国焘罪行,剪除其羽翼,再对其公审判决。现在可以给张国焘发个报,就说中央派出我这个特派员去调查情况,一切听从我的决定,先稳住他再说。”

        博古说:“这个办法固然好,不过不必劳烦你先云同志大驾,派个其他人去即可。”

        “张国焘这个人我是知道的,心狠手辣,一个应对不慎,后果不堪设想。再说契卡的亚戈达同志说了,这个大叛徒要由我亲自处理。”

        我搬出了契卡,众人均不作声了,反而人人自危:谁知道契卡掌握了多少秘密,自己会不会……

        我又抛出一个甜头:“我已决定去鄂豫皖,临时中央这边不好再挂职务,政治局、军委这边的空缺,就请博古同志安排。”

        博古毕竟年轻,大喜之下手足无措:“这不好吧,斯大林同志要你领导起中国革命的军事工作,要去也应该去中央苏区……”

        我列举了充足的理由:“我的长处是打仗,在后方谋划恐怕前方难以完全落实,反而耽误了工作。斯大林同志信任我,是信任工人出身的干部。现在鄂豫皖没有工人出身的领导,中央苏区却有项英同志和‘三人团’,现在又去了周主任(指周恩来)、富春同志,力量是有余了,相对而言鄂豫皖却是不足。希望博古同志将我的想法向共产国际反映清楚。”

        所谓“三人团”,是指在上海的中央于1931年3月派去江西中央苏区的任弼时、王稼祥、顾作霖三人,三人与项英实际控制了中央苏区的领导权。

        博古将我的意见发报后,不久共产国际回电,称已请示过斯大林同志,同意我作为特派员去鄂豫皖根据地,免去我临时中央政治局常委、中央军委参谋长的职务,但保留政治局委员职务。并传达斯大林同志特别指示,要我去鄂豫皖后,切实打开局面,与中央苏区的项英同志各担负起重任。

        我心中大喜。我早知道,斯大林对项英更为信任,赠与其手枪(却没有赠与我),我不与项英相争,另外打开局面,将显示出我的能力,才能赢得斯大林真正的信任。现在中央苏区危机尚早,鄂豫皖却迫在眉睫。我顺水推舟,建议李竹声担任政治局常委,洪易接任军委参谋长。李竹声是“28个半布尔什维克”成员之一,洪易则是团中央的,都是王明、博古心腹。建议自然照准。我要求带上4个人去鄂豫皖,博古也满口答应。

        与我同去鄂豫皖的4个人,是当时在上海的刘伯承、左权、朱瑞和胡底。前3人都是从苏联归国不久。

        1927年南昌起义起义失败后,中共中央决定派一批干部到苏联学习,其中有刘伯承、叶剑英、朱瑞等30余人。他们于1927年11月从上海乘一艘苏联货船经海参崴,后乘火车到莫斯科,叶剑英等到中山大学学习,朱瑞等入炮兵学校,刘伯承等10人则入苏联红军高级步兵学校,在这期中国学员中刘的年龄最大,已经36岁了,但他学习非常刻苦,除了实弹射击,各科成绩在同批里都是最优秀的,在一年不到的时间里就较熟练掌握了俄语,能直接听教官讲课,能直接阅读俄文资料。1928年下半年,刘伯承以各科优异的成绩完成了高级步兵学校的全部学业,作为步校唯一中国选送生转入苏联最高等级伏龙芝军事学院深造。当时伏龙芝军事学院中国班只有6人,其中包括左权。左权作为黄埔一期优秀生,1925年12月被保送到苏联中山大学习,1927年转入伏龙芝军事学院,刘伯承到伏龙芝时,左权已经在这里学习一年多了,左权为人忠厚、诚恳、热情,刘伯承十分喜欢和这个比自己小十几岁的年轻人探讨问题,交流经验。1930年左权与刘伯承等一道回国。我到上海时,刘伯承任中央军委翻译科科长,朱瑞任兵运破坏科科长(负责策动敌军起义),左权则因“托派”嫌疑被免职,在上海赋闲。

        左权(1905——1942),原名左纪权,号叔仁,湖南醴陵人。1924年考入黄埔军校第一期,1925年加入中国共产党,被选送到苏联,先后到莫斯科中山大学,与邓小平、杨尚昆、蒋经国同学,后入伏龙芝军事学院与刘伯承同学。左权党、军资格都很老,但曾被诬陷在中山大学时有“托派”嫌疑,被王明打入了另册。1930年回国,一直不顺利。抗战爆发后任八路军副参谋长、前方总部参谋长等职,1942年5月25日在辽县麻田附近指挥部队掩护八路军总部转移时壮烈牺牲,年仅37岁。左权是中国共产党在抗日战场上牺牲的最高将领,也是共和国36位军事家中学历最高的一位。周恩来称他“足以为党之模范”,朱德赞誉他是“中国军事界不可多得的人才”。但由于王明一伙的迫害,直到他牺牲时档案中还带着“托派”的嫌疑。我要左权去鄂豫皖,就是让他摆脱束缚,大展拳脚。我对博古慌称,带左权这个“托派”分子去鄂豫皖搞惩戒营,博古也急于摆脱左权这个烫手山芋,自然没有阻拦。

        至于刘伯承,未来的共和国元帅、军事家(均指我所在的时空,下同),现在却只当翻译,确实人非所用。按照历史,他后来去了中央苏区,并担任了红军的总参谋长,按理我不应阻止。但洞悉历史的我是有深层次考虑的。首先,中央苏区红军总参谋长有叶剑英,足够了;其次,历史上刘伯承曾担任八路军129师的师长、晋冀鲁豫野战军、中原野战军司令员,而这些部队的前身,就是鄂豫皖的红四方面军,我只是要刘伯承“提前”去指挥这支老部队;最重要的,则是避免刘伯承与中央红军领导不必要的误会。

        历史上刘伯承同志到苏区以后,写过一篇文章,里面提到了“随着红军的发展,红军不能停留在由一个诸葛亮摇羽毛扇子指挥军队的阶段,我们需要建立参谋系统,以适应军队将来的发展和指挥。”但是,这篇文章造成了毛泽东同志的一些误会,毛泽东同志曾以为刘伯承同志提到的“一个诸葛亮摇羽毛扇子”的指挥方法是指责他的指挥艺术。因此,毛泽东同志在1957年的军委扩大会上提出了“诸葛亮摇羽毛扇子”这件事,并说这是中国教条主义的开始。还有就是彭德怀、林彪。1934年2月红军开始第四次反“围剿”,刘伯承这时任红军总参谋长,协助红一方面军政委周恩来以及朱德具体指挥红军实施第四次反“围剿”战役。由于当时王明路线的推行,“三人团”又都留学苏联,洋派的教条主义者需要同样从苏俄归来的刘伯承,并引为军事上的依靠,以图同以毛泽东为代表的“山沟里的马列主义”相抗衡。可以说,刘伯承身不由己地卷入了“土洋”之争,并作为洋派军事上的“旗帜”被推在了前列。刘伯承自然被彭德怀、林彪看作是“洋派”的代表,一些实际上是由“洋派”决定、而刘伯承反对的不切实际的主张,都被彭德怀、林彪算到刘伯承账上。1934年2月苏区中央决定红军进攻南丰,彭德怀接令后大为不满:“这是哪个的鬼主意,蠢嘛!南丰易守难攻,敌我力量悬殊,又占据了有利地形,这样硬攻下去对我们是不利的,真是乱弹琴!”进攻失败后,彭德怀更是火冒三丈:“这样打下去连我们三军团的老家底都要打完。啥子正规战?主动出击?全是刘伯承在瞎参谋。他这样弄下去,打得赢个鬼!”林彪也说:“我们的游击战为什么不好哇,打正规战,哪么子打?他刘伯承一个人去打就行了。”实际上,彭德怀、林彪并不知道,刘伯承从一开始就不赞成强攻南丰,由刘起草,以周恩来的名义致电苏区中央局提出了不同意见,大致内容是此次作战有五不利:1、暴露企图;2、易受夹击;3、损失大;4、无法筹款;5、浪费时间(在军委档案里,仍存有此电文)。但苏区中央局没有听取意见,坚持要求前线执行占领南丰的计划。遗憾的是,由于战事紧张,兼之个性殊异,他和彭、林没能就此坐下来心平气和地沟通一下,寻求共识,历史的机缘就此错过。所以我改变历史,不让刘伯承去江西,就是避免一些领袖人物之间不必要的误会。相反,去了鄂豫皖,刘伯承自会得心应手。

        至于朱瑞,就不用说了,他是我军为数极少的炮兵专家之一。胡底则是情报专家,从某种程度来说,他对我至为重要。

        进行职务交接后,刘伯承、左权、朱瑞、胡底与我一行五人,踏上了前往大别山鄂豫皖根据地的路程。

        霜降已过,立冬了。大别山的傍晚茫茫一片冷清的色调。树梢上,房顶上,草叶上,凡裸露在大自然中的景物都挂上一层厚厚的霜,仿佛罩了一件白色的大斗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