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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中华之抗日铁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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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书籍名:《新中华之抗日铁军》    作者:一刀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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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义勇军就是由他们两人训练和指挥的。”

        蔡廷锴听了大喜过望:“原来‘虎鹤双形’就在上海!希夷,你怎么不早说呢?”

        所谓“虎鹤双形”,指的是两员北伐和铁军名将——黄琪翔和周士第。黄琪翔字御行,打仗灵活多变,如仙鹤灵动;周士第字力行,作战勇猛顽强,是北伐军中著名的“虎将”。广东最出名的武师是黄飞鸿,以佛山“无影脚”和“虎鹤双形拳”名震天下。因黄琪翔和周士第的字中都有一个“行”字,打仗又各有特点,所以铁军中以“虎鹤双形”赞誉之。

        周士第与我的关系就不用说了。铁军4军独立团的前身是大元帅府大本营铁甲车队,它是由苏联顾问向孙中山建议建立的。在筹建中由中共两广区委军事部选派周士第、廖乾五等共产党员去工作,是中国共产党掌握的第一支武装。周士第是黄埔一期的,就当过铁甲车队的队长。1925年11月,以铁甲车队全部并从黄埔军校抽调部分人员为骨干,组成为34团,以后改称4军独立团。1926年5月,独立团作为北伐先遣队,开赴湖南前线,作战中周士第打出了“猛将”的声名。1927年1月4军改编时,我任25师副师长,独立团改为该师73团,团长就是周士第。南昌起义时我任前敌总指挥,周士第任第25师师长,蔡廷锴当时任第10师的师长,两人是平级的。南昌起义南下部队失败后,周士第与部队失散,也不知道余部上了井冈山,于是去上海找党中央,“一二八淞沪抗战”时正在上海。蔡廷锴对他还是信任的,1933年“福建事变”时还委任他为团长,所以我知道蔡廷锴一定会接纳他。

        按照历史,周士第在“福建事变”后去了苏区,追随贺龙当过红二方面军的参谋长,抗战时当过八路军120师参谋长,解放战争时是徐向前手下的18兵团司令(政委就是胡耀邦),1955年授予上将军衔。其实按照他北伐时团长、南昌起义时师长的地位,是有资格被授予大将军衔的。

        至于黄琪翔也与我有很深的渊源。在第一次北伐时是与我齐名的团长(第二次北伐时蒋先云才打出名声),当时我所在的独立团属于4军12师,黄琪翔就是12师下辖的36团的团长。在最著名的汀泗桥战役中,大家见汀泗桥敌防守兵力雄厚,地形险要,工事坚固,易守难攻,都感难打。黄琪翔建议以所部36团迂回桥北,夺取敌最高峰阵地,次晨桥南部队发起正面攻击,两边配合作战,当可一举成功。黄陈述意见后,大家都表示赞成,苏联顾问尼基金称此为奇谋胜算,后果然大胜。汀泗桥之役后,黄琪翔因功升为少将团长,当时北伐军中获少将衔的团长只有我和黄琪翔两人。他的升迁比我还快,1927年6、7月间铁军第二次整编,黄琪翔已担任4军的军长,我还只是11军24师的师长。张发奎的声名,其实基本上是靠黄琪翔打出来的。铁军分裂后,他跟张发奎走,率4军回师广州,1927年11月残酷镇压了有我参加的广州起义,屠杀起义群众3万多人,与我势成水火。由于杀人太多,舆论大哗,黄琪翔在内外舆论指责下离职前往香港,后前往德国柏林大学补习德文。在柏林期间,在邓演达、宋庆龄等撮合下,他赞同邓演达与中国共产党合作的立场。我和他总算捐弃前嫌。1929年5月,黄琪翔应宋庆龄之请,护送宋庆龄回国参加孙中山移灵南京典礼,后寄居上海。1930年5月,邓演达也回到上海,发起组织“中国国民党临时行动委员会”(即农工民主党的前身),黄琪翔担任该党军事委员会主任委员。次年11月邓演达被蒋介石杀害,黄乃负起与各方联系之责,继续农工民主党的工作。“一二八淞沪抗战”时,黄琪翔积极组织义勇军。蔡廷锴也很钦佩他,1933年“福建事变”时,还邀请他担任大会主席团主席。黄在会上宣读了宣言,宣告成立人民革命政府。因为这些渊源,我在担任十九路军参谋长后,立即与在上海的周士第、黄琪翔取得联系,由他们组织义勇军,并许诺蔡廷锴一定欢迎他们回到铁军的。当然,洞悉未来历史的我,是不会让“福建事变”发生的,因为我和先云已经商量出了更好的解决办法。

        在我的建议下,蔡廷锴果然任命黄琪翔为61师的师长,周士第为61师参谋长。在抗日的大旗下,铁军各路虎将终于又团结在一起了。

        1月20日晚,京沪警备司令陈铭枢、参谋长邓世增等来到了真如的十九路军总指挥部。

        他们一坐下张治中就急切地问:“如公,援军怎样了?什么时候开来?”

        陈铭枢苦笑道:“文白,援军,就不要指望了吧。”

        各位将领俱大惊(当然只有我例外):“不是说几个师已经接近前线了吗?”

        京沪警备司令部参谋长邓世增解释说:“本来有6个师的兵力已陆续开来,但由于我军未能吃掉第9师团,且全线后撤,老蒋又改变了主意。起先如公打电报给老蒋,‘请即饬上官云相所部,前来担任作工为祈。前方两军协同作战,情同手足,无殊一军,必能发挥最大之光荣,请释鉴虑。但为持久抵抗之计,务请俯照前言,迅调江西陈(诚)卫(立煌)谭(道源)各部,兼程前来无误,无论现在前线如何牺牲,亦可达到目的也。’老蒋却答复说:‘所请饬调上官及陈、卫、谭各部,查上官部因渡江困难,今日止,尚只渡过一营,陈、卫各部,分防赣西,更非短时日所能集结。军事最着确实,上述办法,以难预期之事,求其适应机急必至贻误戎机。’何应钦更是下令:‘各军将士非得军政部命令而自由行动者,虽意出爱国,亦须受抗命处分。’”

        蒋光鼐问:“所谓渡江困难,到底为何?”

        陈铭枢叹口气:“还不是老蒋的借口。他说什么日本人已经发出警告,如江北我军上官云相、胡宗南等部敢渡长江加入淞沪战场,就要派军舰截击,封锁南京、采石矶江面。其实日本人在淞沪被打得焦头烂额,哪有余力再开辟新的战场。如日本人扩大战事,我军海空军全力参战,在长江内与日军还是有一战之力的,所以这纯属老蒋托词。说到底,老蒋还是首鼠两端,还是‘剿共’重于抗日。他授意江西省主席熊式辉发来电报说什么‘夫倭寇如割肉之痛,‘赤匪’乃烂心之痛,此时两方兼顾,则两方俱不能顾也。……日本之兵可随时添增,我之增援(因剿共)自穷,故不如不予增援。江西之匪可随时爆发,我之防备不可疏,故(驻江西各部队)不宜稍予抽调。’”

        邓世增补充说:“本来在江西的蒋鼎文的第9师等部已经开拔,却被熊式辉压住。在广西的张发奎念在铁军同袍的情义,虽然与我们三次血战,这次也主动派出第4军经湖南由武汉东下。但何应钦告诉张发奎不该来上海,而调该部去了江西萍乡,协同熊式辉‘剿赤’。其实老蒋心里,就是尽快与日本人讲和,好腾出手来‘剿共’。他让我们在前线顶一下,不过是增加谈判的筹码,还说我们打大了,没有见好就收,搞得现在很被动。他当面对我说:最好趁着这几次战役胜利的时机,赶快收手,与日方谋求停战,比较援兵不继,改作城下之盟,那时条件更苛……”

        众人均大失所望。特别是5军各将领,原以为蒋介石派出了御林军,应该真心抗日了,现在御林军伤亡惨重,援兵却是不继,不禁灰心。张治中对我说:“希夷,又被你说对了。蒋介石就是搞证券经纪人那一套,现在我们受挫,他就抽回投资。但不是我们不卖命,敌人放毒气,我们有什么办法?”

        俞济时是蒋介石的亲戚和心腹,多少知道内幕,说:“委员长是寄希望3月3日召开的国联大会,逼迫日本人和谈,要我们守住现有防线。只是我们各部均已残破,要守住只怕很难啊!我劝过他,京沪、江浙、皖南赣北一带国军有60个师以上,哪怕抽十分之一上来,就足够了。但现在看来,唉,委员长主意已定,我怎么说也没用了。”

        陈铭枢转向我:“希夷,你怎么看?”

        我悠悠道:“落日胡尘未断,西风塞马空肥……”

        我吟唱了一句宋代著名诗词大家辛弃疾的词句。众人听后,均感慨万千,唏嘘不已。

        辛弃疾这位生在国破战乱时期的爱国诗人,一生忧国忧民,为后世留下了无数脍炙人口的词章。他在这两句词中感慨:金人掀起的战尘未落,边寨之马肥壮,正好兴兵抗金,收拾破碎的山河,然南宋朝廷苟安软弱,退缩长江以南,致使半壁江山沦人金人之手,大宋空有肥壮的战马,而英雄却无用武之地……

        我接着说:“现在别说60个师,就是6个团,也指望不上,只能靠我们现有的力量了。老蒋要讲和,但离国联开会还有差不多半个月,日本人不会甘心的,肯定大举增兵,以夺占上海,取得谈判有利地位,再逼我承认东北伪政权。现在我军退无可退,但要面对新锐的优势敌军,只怕力有不逮啊!”

        蔡廷锴说:“希夷,日本人那边有什么情报,你说来看看。”

        我说:“由于第9师团也被打败,日本军部十分恼怒,新组成上海派遣军,启用原关东军司令官、陆军大臣、现任军事参议官的白川义则大将为司令官,出动第11、14师团,以及大批装甲兵、炮兵、工兵等直属部队,总兵力在7万人以上,将于近日在上海某处登陆,企图歼灭我军,挽回败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