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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美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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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 第 39 章

书籍名:《最美的时光》    作者:guai3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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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小到夜里睡在唐兰家仍旧如坠梦里,明明大伙吃吃喝喝有说有笑,开心得不得了,怎么忽然间就来这么场横祸。唐兰惊魂未定,只一劲和小小道歉,就像成浩、曹斐在电话里一样,可小小什么都不愿听…

        成浩说,不知谁报的警,叶喜耳尖听到鸣笛,趁乱带他们从暗巷逃,却被小罗罗缠住,他招呼两人先走,自己却没跟上来。

        曹斐说,叶喜替他挡了刀,肩被划伤,还再三保证会找关系,在拘留期前把人弄出来。

        张沛说他去晚了,只打听到对方有两个人被送进了医院,但不算严重,一有消息就会通知她。

        每个人都和她说了好多话,可小小觉得自己虚飘飘地,心没着落。

        多好笑?小小暗想,她除了小时候唱“我在马路边拣到一分钱”和“警察叔叔”间接打过交道外,警察对她是个很遥远的词,怎么跟看电视一样,她身边忽然唱了这么出大戏?

        从来没觉得夜有这样长,小小蜷在被子里,听唐兰辗转反侧,两人都无法安枕,也不知是谁先伸出了手,交握着,相依着,自然地生出家人般的亲近。天快亮时,小小才眯了会眼,还未睡实已做恶梦,猛地睁开眼,发觉自己紧紧挨在唐兰身侧,唐兰替她擦去额上的汗,微笑着握住她的手,小小挨着她的肩,忽然想将忍了整日的眼泪落下,这是姐姐的味道。

        天亮等唐父、唐母都出门后,唐兰开始到处打电话,曹斐找不着人,成浩不在家,什么消息都没有,她满心愧疚,这事算来是因她而起,却害了叶喜,只能拼命安慰自己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浑浑噩噩地谁也吃不下东西,又不敢出门怕错过电话,两人只能干等,安静了半日的电话直到中午才响,惊得趴在一旁的小小弹了起来,也忘了是别人家,伸手就接:“喂,你好。”

        那端是沉默,小小又“喂”了几声,才听到熟悉的声音:“小丫头,是我。”

        小小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肚子里有成打的话,一句都倒不出来,最后唯唯诺诺说了句:“我肚子饿了。”小小猜电话那边的叶喜一定是笑了,她自己也笑起来,语气里多了点撒娇的意味:“我都一天没吃东西拉,当然肚子饿,是你害的!”

        “我没事了,又不是我们惹事,不过是协助调查。”

        “你怎么知道打来唐兰家?”

        “猜你们在等电话,我本来还担心她家里听是男生给拦了,好在是你接。不和你说了,让唐兰接电话吧,浩子要和她说话。”

        叶喜把话筒递给成浩,收敛了笑容,问蹲在一旁抽烟的张沛:“小林那边还没动静?”

        “还没收到风,你还是先出去躲一阵子吧,毕竟打的是小林手下的人,闹得他太没面子,他总得放话做个姿态。我说你这手也忒黑了,看你这几年老老实实地还当你修身养性了,一出手就把人往死里整,那小头儿现在躺医院还哼不出个屁,长发鬼更惨,我估摸他这几个月得在医院耗着了。”

        “酒喝多了,没管得住手。”

        “两杯酒能把你整懵?你娘的骗谁呢?还是小心肝被动了,有人就发毛了?”

        张沛一拳捶在叶喜肩头,碰到伤口,叶喜闷哼一声,恰好成浩挂了电话,见他痛的脸色发白,更是愧疚:“上铺,这回真是对不住你了,土匪被禁足,他才求了情不敢和他爹对着干,所以不能来,要我一定和你…”

        “小事,小事,别跟女生一样磨磨唧唧的,他不是已经把我搞出来了吗?只是土匪他爹向来由他自生自灭,这次怎么会出面?你也去求了情的吧?”

        “我的话都不是特别管用,是曹雯。她把事讲得清清楚楚,说闹事的不是你,还救了土匪,那道理说起来头头是道,弄得曹叔叔不帮都说不过去。”

        “又欠了她一回人情。”

        “她说她看小小的面子,先不管这些了,你预备怎么着?”

        “能怎么着?出去溜溜呗,最近留心别让唐兰她们落单,你们最好是都在家呆着别出门。”叶喜交代完,想起小小那性子,还是不放心:“你有那个林翠的电话没?说是出门走亲戚,应该要回来了吧?让她也帮忙看着点。”

        “你放心走,小妹妹那里我找两个人去照应,这点面子小林总会给我,保证回来还你个活蹦乱跳的丫头。”张沛把车票递给叶喜,又将身上的钱都摸出来往他手里一塞:“这个时候别逞强,到了T市就找菁丫头,电话我写在票背面,钱先拿着用,算预支的工资,回来给我做两月白工。”

        叶喜也不客气,把钱揣进怀里,还把成浩的烟也一路缴了,两人将他送到汽车站,成浩追问两句:“你真不和小小道别?”

        叶喜眉一挑:“为什么要?”

        “还真是狠心呀,她知道了非哭不可,我们可没法子安慰。”

        “小丫头倔得很,憋死都不会在你们面前哭。”

        “你就不心痛?”

        叶喜跳上车,压根不回答,找座位坐好后示意他们先走,可两人还是车出站才安心离去。

        半途上,下起了细雨,雨丝甩上车窗,牵牵扯扯拖成断点的线。空调放出冷气,使人冒出小粒疙瘩,嗡嗡的噪音成了最好的催眠曲,周围的人都睡了,论睡相三人有两人恶,仰着头张鼻阿口,邻座腆着将军肚睡到眼翻白,半张的口哈出酒气,于睡梦中摆出贪婪的姿态,不时还咂吧两下嘴,就像父亲每回喝醉酒倒头睡的模样。叶喜决不会让自己以这副丑态现于人前,从年少最初的浪荡过后,他一直是自制的,甚至带了几分刻意修饰的温和,不愿再贴上“乔山仔”的标签,附中三年几乎算装得完美。可也是装。

        到底还是进了趟局子,话说回来,乔山他们这一辈的也没几人逃得过,倒像走个过场完了出戏,叶喜身子有被掏空了的感觉,事情仓促地来,又逼得自己狼狈而去,他暗嘲,这可是在逃难。车转弯,肩撞上椅背硬生生抽痛,亏他闪得快,伤口看上去皮开肉绽地,其实没大碍,除了踢球受伤他许久没有挂彩,捏捏仍旧红肿的拳头,心里还觉得这一架打得真爽,有带着愧疚的快意。他十岁上下已在同龄人里称王,大上三、五岁的也不少在他手里吃过亏,最恨听人说“叶家有打架的种”这类话,其实骨子里他与父亲并没有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