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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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了，如果觉得我有作案嫌疑，直接把我拘了不就行了？反正我在公安眼里也算是个不良律师。
兰主任打电话叫我回单位的时候，我正在洗浴中心的沙发上睡的很香，昨晚折腾的太晚了，我一觉睡到下午。
兰主任说有个案子需要沟通一下，我没想到是刘大队约见我。
“你是范氏集团的法律顾问？”看来刘大队长知道已经了解了些情况。
“是的。”对于这个，我没有必要撒谎，再说了，我做范氏集团的法律顾问也是正常的业务，在单位都备了案的，司法局只是建议我暂停执业，也没有下强制性的红头文件，我做范氏集团公司的法律顾问有什么不可以吗？
“南城安保公司的张亮你认识吧？！”
黑痣，我靠，果然是这事，这小子还敢报警？妈的！看来我有点麻烦了，不过这很奇怪啊，黑痣报警，就这点事情也不至于一个刑警队的大队长来找我谈话吧。
“我认识。”我实话实说。
“我们需要你的协助！”刘大队这句话让我摸不着头脑，刑警队需要我的协助？开玩笑吧。兰主任不知道什么时间已经出去了，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房间里只有我和刘大队两个人，让我协助什么？莫名其妙。
“今天我自己来找你，就是不想让太多的人知道，知道的人多了，对你不好！当然，也包括你们主任。”刘大队接着说。
事情越发奇怪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问：“我能协助你们什么？”
“我们需要你深入范氏集团内部，及时为我们提供情报。”刘大队面无表情，象是下命令是的，冷冷的说着。
“什么？为你们提供情报？那我不成卧底了吗？”我的脑海中立马出现了很多影片中的卧底形象，或狡诈，或勇猛，或智慧，或悲壮。
靠，什么意思，让一个公司的法律顾问做出对其顾问单位不利的事情，这，我做不到！
“对，可以这么说，你就是卧底！”
“我为什么要做你们的卧底，这违反律师执业道德。”
“少跟我谈什么执业道德，国家法律你都敢违反，还谈什么执业道德？！”
“我怎么违反法律了，那小子就该揍，谁让他消费不付款的。”
“你先别跟我扯别的，”刘大队打断了我，“故意伤害致人轻伤，法律后果你自己很清楚，不用我给你解释吧。”
我一下子没话说了，不管是什么原因，故意伤害构成轻伤，是涉及刑事犯罪的，最起码我也算是个共犯。
可这做卧底，绝对不是什么好事，弄不好会把命送进去的。但现在看来，我是最合适的人选，作为公司的法律顾问，又是范氏集团骨干分子阿猛的大哥，很容易渗入到公司内部。
老板这次看来是真有什么事情闹大了，惊动了岛城公安机关，让刘大队亲自出面，如此兴师动众，估计不会是什么小事。
十五、五天重逢 我该怎么办？
我该怎么办？事情很明显，就象刘大队暗示的那样，做公安的卧底，我故事伤害王亮一事可以不予立案，或者叫做戴罪立功，甚至可以说成是为了打入犯罪集团内部而不得不做出的手段。如果我不答应做公安的卧底，范老板的事情迟早公安也会解决掉，刘大队长可以采取别的手段，安排别的人。
“能不能让我考虑考虑？”我说。这毕竟不是什么场面的事情，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弄不好，两头难受。
“当然可以，等你电话，顺便告诉你件事情，阿猛被人砍了，现在岛城骨伤医院。”
啊？我头轰的一声大了，这个刘大队，不早说！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阿猛怎么会被人砍了呢？我走的时候还好好的呢。
这个阿猛，手机也不开。当我赶到骨伤医院的时候，护士告诉我病人自私出院了！
护士说阿猛伤的很重，腹部，背上，腿上都有刀伤，医院看是锐器所伤，赶紧报了警，警察来录了口供，让阿猛安心治疗，没想到，阿猛却趁护士不注意，私自跑了！
阿猛不在医院，不在酷哥地带，不在飞度，那只能在他的老窝，那个地方我也只去过一次。
阿猛是个孤儿，长大后就整天打打杀杀的，日子从不消停。上次我说，象你这样整天风里雨里的，年纪也不小了，最好能成个家。阿猛朝我笑了笑说，大哥，我有个相好的，叫小薇。
小薇我也就见过一次，上次阿猛叫上我一起吃饭，说让我给看看怎么样，我说对你好的女人就行。饭后，阿猛临时有事回单位去了，我开车送的小薇，所以知道她家。
小薇不太爱说话，脸上总是带着微微的笑。
楼道里安静的有些沉闷，皮鞋与地面接触发出的嗒嗒声，清晰入耳，使整个楼道显得更加空旷。
我敲了敲门，没有人回应，阿猛难道不在这里？我刚想走，门开了，房间里杂乱堆放着些水果以及吃剩没来得及收拾的饭菜，电视开着，被调到了静音状态，电视屏幕上闪烁着五颜六色的光。
阿猛躺在在沙发上，盖着床被子，眼神空洞。
小薇看我进来，默默的回自己房间去了，客厅里只剩下我和阿猛。
“出什么事了？”我打破沉默。
“估计是被人盯上了，”阿猛长长的呼了一口气说，“凌晨打样的时候，店里的员工都准备睡觉了，我习惯性的出门透透气，妈的，三个人围着我，什么话都不说，拿刀就砍。”
这次没有大大咧咧的哈哈笑。
“你觉得这是谁下的手？”
“估计是潘五爷的人干的。”
妈的，如果真的是潘五爷干的，那老潘的动作也太快了吧，或许我们抓到黑痣的时候，老潘他们压根就没走远，或者说一直在外面就等着救黑痣。
“听护士说你伤的很重？”
“没什么事，还好衣服穿的多，我听护士说了，没断骨头，就是些皮外伤，估计养养就好了。”伤这么重，还说没事，这阿猛啊，真是猛。
“你应该在医院多待几天的。”
“妈的，在医院太晦气，再说了，我不敢在医院待着，潘五爷再出手，我估计小命就没了，再说了，就算他们不盯着我，我还怕被公安给缠上。”
十五、五天重逢 我想玩生活，没想到被生活给玩了
阿猛说，护士报案后，公安民警来做了笔录，阿猛就装着什么都不知道，民警就让阿猛仔细想想，有什么情况及时汇报，并留了一个民警陪他，说是陪，其实就是监视。阿猛趁民警不注意，借上厕所的机会偷偷的溜了。阿猛说，公安会越问越多，要是叫公安盯上，自己就麻烦大了。
阿猛说的不无道理，唉，可惜啊，阿猛啊阿猛，你还害怕被公安缠上，你早就被公安盯上了，我他妈的都被公安盯上了呢。
黑痣的事情，阿猛的事情，发生的如此突然，在短短的一天时间，刘大队就知道了，看来公安早就盯上我们了，范老板到底是做什么的呢？公安盯着我们做什么呢？
趁这机会，问问阿猛吧，我心想。
“阿猛，我一直觉得这事情很奇怪，你说潘五爷为什么要跟我们过不去呢？”
“大哥，刚才你来之前，我也在考虑这个事情，我觉得不象是同业竞争，我们这个店已经开了很长时间了，潘五爷要开新店，影响的是咱们的生意，他应该来拜会，而不是闹场子。”
“刚才潘五爷手下那个小喽啰说什么受人指使，这事你怎么看？”
“跟范先生很多年了，范先生从不招摇，永远教导我们，要和气生财，他会得罪什么人，今天我想了很久，也想不出来。如果潘五爷这次确实有人指使，我想，那也应该是早年结下的梁子吧？”
“早年结下的梁子？”我有些不解。
“是啊，那是好几年以前的事情了吧，我跟范先生蹲号【指在监狱】的时候，听范先生讲过一次，说有只价值连城的玉簪，他得到后心里一直过意不去，具体事情范先生也没细说。”
玉簪？价值连城？好像在哪里听过这么一回事，一时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哦，那你知道范先生早年做什么的吗？”我非常想了解一下我现在的老板到底是什么来历。
“范先生啊，我也是听说，早年好像是教书的，好像是哪所大学的教授。”
“教授？教什么专业的？”
“好像是考古类，具体我也不清楚。”
考古？我突然想起了范先生的那栋别墅，那满屋子的古董。
收藏家？鉴定家？考古学家？我不知道，公安为什么会盯上范先生呢？难道仅仅因为范先生开着几处娱乐场所吗？我满腹怀疑。
“你认识范先生之前，他是做什么的？”
“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