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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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回复，因为我不知道该怎么回复。
琪琪不知道什么原因就提出分手了，单单是向往国外的生活吗？或者是因为我的冷落？也许是因为我的背叛？一起相处多年的琪琪，却因为距离而分离，时间的久远抵不过空间的隔断，分离，让我感到了悲伤，分离让我感到了疼，
五天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走了，连个招呼不打，是因为在生我的气吗？
欣儿糊里糊涂的就跟我在一起了，欣儿太单纯，我不想她在我这里陷的太深。
琪琪一直没有回复，打电话过去，手机没人接，唉，算了吧，就是接了，我又能说什么呢？就让一切都随风去吧。
七、爱情就像便便 男人是女人的药渣
半夜睡不着，手机短信显示有新邮件，上网看看吧。
是谢盈，也没说别的，只是说给我拜个早年，看来她也还没睡。自从上次送回车钥匙后，有段时间没联系了，这些日子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太多太突然了，让我不知所措，无法自我。
我给谢盈发了条短信：“我代表地方，代表中央，还有广大的电线桩桩，春天的白菜邦邦，夏天的西瓜秧秧，秋天的菠菜汤汤，冬天的篓子筐筐，提钱祝福你新年快乐！”
谢盈回信说：“也没睡啊，上网聊会？”
我打开QQ，有人申请加为好友，申请理由是“我是心儿，我是心儿，收到请回答，收到请回答”，搞得跟无线电接头似的，我稍有犹豫，但还是“通过并加为好友”了。欣儿也在线，不知道该和她们聊谁聊，于是我选择隐身。
谢盈打过一行字：“树的孤独，有风知道；左手的想法，有右手知道；对你的思念，不是摇摇头就能甩掉。”
“这是网上流行的一些短信，”我开玩笑说：“咱别这么随便套用好不？”
谢盈说：“词是套用，但心不是。”
我一时无语。有人说，对于男人，看到每一个美女都有可能发生爱情，对我来说，这半年像是命犯桃花，先是谢盈，后来是五天，接着是欣儿，自从琪琪离开后，不知道是身边没人管了还是自己放开了，突如其来的“爱情”，一个接着一个。
对我来说，这些“爱情”就像便便：对琪琪，爱情像便便，水一冲就再也回不来；对欣儿，爱情也像便便，来了之后挡也挡不住；对五天，爱情也像便便，有时候努力了很久却只是屁，对谢柔，爱情就是便便，每次都一样又都不太一样。
我对谢盈说：“对你，我不知道是种什么样的感觉，我曾经是那么的想接近你，是那么的期待你，我曾贪婪的面对你的诱惑。可不知道何时，却学会了把你忘记，只是忘的不彻底，偶然会想起。”
谢盈说：“你能偶然想起我，我已经很满足了。对了，你跟小妹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小妹可是很喜欢你啊。”
“谢柔会喜欢我？”莫名其妙，我打出一个惊讶的头像。
“我对小妹讲了很你的事情，从我们认识的时候，我就经常对她讲起你，小妹那时还在国外。小妹刚开始时说你是流氓，后来，看法就改变了，小妹说她很喜欢你。”谢盈接着说。
我问谢盈：“后来，什么时候开始的？为什么会喜欢我？”
“我想想啊，应该是你被拘留的时候吧，好像是你跟一个什么外国人打架的事情，她很兴奋，回来跟我说过好几次。”
“打架？拘留？我被拘留她就喜欢我？我要是被逮捕的话，她是不是会嫁给我，哈哈，这不是理由。”我打着哈哈。
“是的，应该是那时候开始的，小妹说你打架的样子很男人。不过前些日子，她好像又对你很生气，对你很失望——我不知道该是高兴还是悲伤，但我知道，这不是竞争，如果是竞争，我不会选择退出，但我也知道，小妹能跟你，是她的福份，对你也公平，希望你能珍惜。”
“珍惜？那你知道谢柔为什么会对我失望吗？”我想，反正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说什么也无所谓了，不就是找女人回家吗，凭你怎么想，爱匝地匝地。
“小妹说你招女人回家。”
我说：“是的，我不但招了，还招了俩。”此时，解释是多余的，还不如承认，况且我想看看谢盈知道我招妓后会是什么反应。
“我想，你很厉害了。”谢盈突然打过一个尴尬红脸来。
我当然明白谢盈是什么意思，一个正常的单身女人有此想法也无可厚非，再说了，王强说过，谢盈这方面要的很多。
记得高中读鲁迅先生《伪自由书》之《新药》时，有过这样一个故事：话说某朝后宫的宫女们一个个都得了一种怪病，皇上出榜诏示天下良医，均医治无效。最后来了一名怪医开出处方，药只一味：壮汉若干名。医后果然见效，宫女们个个红光满面，神彩焕发。皇帝很是高兴，忽见地下俯伏枯瘠蹒跚、憔悴不成人样者若干，问：此等何物？宫女答曰：“药渣！”。本小说著作权属康达律师事务所董律师，未经允许，不得转载，作者QQ：595034009，信箱：shandong007@126
这是清代褚人获《坚瓠丙集.药渣》中讲的故事，被鲁迅先生引用，年少时不更事，只觉得好玩，随着年龄的增长，越读越有味——男人是女人的药，用多了就成药渣了，说得很直白，又很含蓄。
我对谢盈说：“你刚才的话很对，但前后顺序应该换换，应该改为‘你很厉害了，我想’更合适。”打字的时候，我一脸坏笑。
谢盈说：“什么意思？”
我哈哈大笑：“因为我很厉害了，所以你想。”
谢盈沉默了一会，说：“是的，我想。”谢盈没有说她想什么，只要不是傻子就懂得这话的意思，男人总喜欢女人对自己说“我要”，但害怕女人对自己说“我还要”。我希望谢盈说“我想”，但我不知道她真想的时候我怎么办。
不能就这么灰溜溜的败下阵来，我跟谢盈说：“知道我为什么会招两个吗？因为一个不够。”
“我一个够不够，你不试试怎么知道。”明显充满了挑衅，充满了挑逗，直白而毫不隐讳，欲望，就这样赤裸裸的表现出来。
不知该如何继续，我落荒而逃。
七、爱情就像便便 恋爱协议
第二天一早，欣儿打电话问我，昨晚是不是上网了，说她在看电影没看到我上线，问我今晚还上不上？我说晚上再定，欣儿说，那好，我等你，网上见，不见不散。
晚上，我想说服欣儿，让她别那么傻乎乎的跟着我了，可是欣儿一直没上线。
谢盈的头像倒是亮亮的。
/> 快到半夜的时候，欣儿给我电话，很小声的说她妈妈在家，不能上网聊天了，我说没事，那咱们发短信吧。
欣儿问我年怎么过？我说不知道。
欣儿说，我想回岛城和你一起过年。我说不可以。
欣儿问，为什么？我说我不在岛城过年。
欣儿说，我跟你回老家。我说没结婚不能跟我回家。
欣儿说，那咱们结婚。我说结婚不是小事，不能草率，再说了，你是学生。
欣儿说，按现在的规定，大学生也能结婚。我说，我说不行就不行。
欣儿说，不行就不行，没什么了不起。我说，以后你不能再跟我一起过夜了。
欣儿说，我们要结婚了，还不能一起过夜吗？我说，我们不是还没结婚吗？
欣儿说，我们不是正在讨论结婚的事情吗？我说，不是，我们正在讨论不结婚的问题。
欣儿说，你不是好哥哥。我说，我是个大坏蛋。
欣儿说，我就喜欢大坏蛋，男人不坏，女人不爱。我说，我是个不坏的大坏蛋。
我们就这样绕来绕去的说了大半夜，最后终于熬到欣儿的妈妈睡着了，我们上网继续聊。
欣儿说，你得对我好一点。我说，我为什么要对你好。
欣儿说，男人就得对自己的女人好一点，我妈妈说的。我说，你妈妈没对我说。
欣儿说，那我这不是跟你说了。我说，你说的不算。
欣儿说，其实你对我挺好的。我说，我对谁都很好。
欣儿说，你会一直对我好吗。我说，会一直象现在这样对你。
欣儿说，我们应该拟定个协议。我说好——跟一个律师谈协议，哈哈，我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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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方与程欣的协议，谈判过程十分艰苦。
我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不要轻易跟不讲道理的人讲道理，不要轻易跟女人讲道理，尤其是不能跟80后女生讲道理，因为她们的道理跟我们的道理不属于一个体系，这就像大陆法系的律师去代理英美法系国家和地区的案件一下，我理由准备的很充分，但欣儿随便用她某一个同学的案例就给我挡回来了；我根据成文法，但欣儿依据的是判例法；我讲道理，她摆事实，并且加上一句，事实是存在的，存在就是合理的，我大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