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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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以为谢柔会笑话我，没想到谢柔说了一件让我改变看法的事情，谢柔说，对于男欢女爱，是人的基本权利，是人的正常追求，适时发生，没什么大惊小怪的。在国外住公寓时，公寓里一起住的一个南方小姑娘喜欢带不同的男朋友回家，这个小姑娘做爱时喜欢开着音响，喜欢开着房门，刚开始谢柔很不习惯，后来也就习以为常了。
谢柔对我说，高中毕业后，谢柔的姐姐们就送她出国念书了，怕她在外边受欺负，在送她出国时要求谢柔答应她一件事，那就是不在国外谈恋爱。在国外这几年，有过冲动，有过犹豫，但谢柔做到了。对于男女之事，象她这个年龄，正是蓬勃发展的时期，也真难为她了。
聊了那么多，我还是想问问我那车的事情，我问谢柔，为什么跟踪我，谢柔说听我姐说你多好多好，就想见识见识，也不是跟踪，就是觉得好玩吧了。
“那你晚上跟踪我，也是为了好玩？”
“别提了，那天我看到你跟那个女人，也就是你说的五天妹，一起回她住的地方，我想我姐对你那么好，你怎么能背着她跟别的女人呢，我跟我姐说，我姐还不信，打你电话，是五天接的，还跟我炫耀说’董哥就在我床上，你能怎么样’，气的我当时就把手机摔了，这不，前几天才修好。”
怪不得当时她手机打不通呢。
“你深更半夜不睡觉，一个人在外面不害怕？”我继续套话问。
“哪有深更半夜？！我早回家了，那晚我到家的时候还不到一点呢，跟我姐说，我姐又不信，懒得管你们。”
真这么说，偷车的事不是谢柔干的了？看着也不象，我一时也拿不准，不过在我的心里，谢柔仍然是最大嫌疑人！我该怎么办？我决定对她使使坏。
见我沉默，谢柔也不说话了。
此情此景，让我想起了跟谢盈在车内的那一晚，同样是夜深人静，同意是孤男寡女，借着酒精的冲动，我死死的盯着谢柔的眼睛，那双睫毛忽闪忽闪的大眼睛。
谢柔毫不畏惧的看着我，眼神中充斥着期待，充满了诱惑。
明明是我在勾引你啊，偏偏却中了你的美人计。
我决定亲吻谢柔，看她有何反应。对付这种小女生，成熟稳重最具有杀伤力，我轻轻的揽过谢柔，朝她额头吻了下去，谢柔没有拒绝，只是肩头微微一颤。
直觉告诉我，谢柔，属于沉睡的火神，总有一天会爆发，但绝对不是现在。同时我清楚的知道，今晚我没有选择谢柔性感的嘴唇而是选择她的额头吻下去，我的选择肯定是对的。
刚回到住的地方，收到谢柔给我发的一个短信：“IfIfallinlovewithyou,whatcanIdo”
你会爱上我？不可能吧？“Outofquestion”，我回复道。
谢柔没有再回复，我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英语水平是不是太烂了，“Outofquestion”是“没问题”的意思，而“Outofthequestion”才是“不可能”的意思。
就这样吧，懒的解释！
五、破碎错乱的爱 据我所知
从无到有易，从有到无难，对一个人最大的惩罚就是先给与他，当他习惯接受时，然后再剥夺这种给与。当时我连房子都不买，先买车开，尽管是辆二手的，但也属有车一族，与车逐渐合而为一，而现在，我却失去了她。
车还是一点消息也没有，我只好放弃继续寻找，决定向保险公司理赔。
保险公司的理赔小姐态度和蔼的告诉我，现在还不行，原因是根据保险条款规定“全车盗抢险的理赔应在县级以上公安机关立案侦查满六十天未查明下落后才接受理赔”，只好作罢。
没有车真是不方便，尽管谢盈不介意，或者说很愿意我借用她的车，但我总觉得不好意思，尤其是晚上送她回家，老想起她在床上宽衣解带的那一幕。
于是我很怀念在乡下的那一夜，那时她坐我车上，我拥有充分的支配控制权，而现在我就象一个寄人篱下的专职司机，谢盈却是很高兴，巴不得每晚我都去送她。
一边开车一边想着边上的美女是很危险的。
我不得改变这种状况，于是每次送她回家的时候，我都会跟她谈起多多，说我非常想他之类的话，终于有一天，谢盈回老家接多多回来了。
孩子就是孩子，不管有多劳累，看到孩子总是很高兴，很开心。
不知道从哪里学了句话“据我所知”，小多多每讲一句话前面都会加上这句“据我所知”，一个四岁多的小孩，每每“据我所知”时，总能引起我们一场开心的笑，突然想，自己也老大不小了，要是有个孩子该多好啊。
我问多多跟谁学的这句话，多多一本正经的说：“不是学的，是换的，是我用小姨教我的一句话换来的。”谢柔很惊奇的问多多，是哪句话？多多说：“就是你常说的那句啊，oh,myGod”。
哈哈，这小家伙，回老家一趟竟然学会物物交换，还会用语言换语言了。
吃完晚饭，我要跟谢柔一起回“DOCO”，多多不让谢柔走，非缠着谢柔给他讲故事。谢盈说，小姨要工作，要上班，宝贝，妈妈给你讲，于是谢盈给多多讲白雪公主的故事：
很久以前，有个白雪公主，长的非常漂亮，她的后母也就是王后也非常漂亮，王后的魔镜告诉她世上唯有白雪公主最漂亮，王后很生气，就派武士把白雪公主押送到森林准备谋害，武士同情白雪公主让她逃往森林深处。
小动物们用善良的心抚慰她，鸟兽们还把她领到一间小屋中。收拾完房间后她进入了梦乡。房子孤主人是在外边开矿的七个小矮人。他们听了白雪公主的诉说把她留在家中。
王后得知白雪公主未死，便用魔镜把自己变成一个老太婆，来到密林深处，哄骗白雪公主吃下一只有毒的苹果，使公主昏死过去。
鸟儿识破了王后的伪装，飞到矿山报道白雪公主的不幸。七个小矮人悲痛万分，把白雪公主安放在一只水晶棺里日日夜夜守护着她。
王子听说后，骑着白马赶来，轻轻的吻了白雪公主，白雪公主就活过来了。然后王子带着白雪公主骑上白马，告别了七个小矮人和森林中的动物，到王子的宫殿中开始了幸福的生活。
多多在谢盈的故事中已经入睡，谢盈留在家里照顾多多。我和谢柔轻轻的带上门，走了出来，我对谢柔说，故事结局应该是这样的才符合现实：自从白雪被王子“吻”醒之后，就跟王子提了三个要求，因为我是最漂亮的女人，所以第一，要有两套以上的房子，一套别墅，一套居闹市，都要豪华装修；第二，要买辆劳斯莱斯，以车代步；第三，要一场气派的婚礼。虽然王子有千言万语，千个不愿意，万个不想，但婚礼还是如期举行了。
谢柔说，知道国外版本的白雪公主是怎么醒的吗？不是吻，是做爱，是王子和她疯狂的做爱，身体剧烈起伏才把卡在喉咙里的毒苹果吐出来——我在国外的时候是这么听说的。
谢柔的话不知是真是假，就算她骗我，我也无法考证，因为她的版本是“听说来的”。谢柔的观点总是很特别，她的话在我看来是前卫，别人不敢说的事情，谢柔很随便就能说出来。语言作为思维的外观，是对其内心的折射，我不由得对她多看了几眼。
五、破碎错乱的爱 律师之路
得去所里看看了，这些天老忙着“DOCO”的事情，有些忘本了。
办公室内的气氛有些压抑，小陈在办公室等我。
司法考试的成绩已经出来了，我们所保持了往年的记录，就是每年通过两名，今年六个人参加考试，通过率33％，而小陈不属于这33％。
小陈决定放弃司法考试，放弃自己的律师梦。小陈说，也许当初选择司法考试就是错误的，我无话可说。
参加司法考试的人都知道，那种炼狱的感觉。千军万马过中国第一大考总有人会掉队。
我清楚的记得当时在泉城郊区的小楼的阁楼里，我复习考试的情形，每次下楼就买一大堆吃的东西，确保周末两天不下楼；我还记得我面前按张小桌，背后开着风扇，坐个马扎，书页上全是汗水；我记得白天上班挣点工资养活自己，晚上回来看书，一般十二点之前没睡过觉；我记得当我考完最后一门走出考场时，我都不知道该去干什么好，脑子里一批茫然，空空的，晚上不用继续看书学习，都不知道该做什么了，我清楚的记得，然后我就生了一场大病。
网上有首诗，很符合当时的意境：
整8个月，我盯着碗里的青菜萝卜
想哭，你说，做一天和尚就得撞一天钟
方丈说，万法皆圆
佛曰，不可说
我说，命里有时终须有，这世界是个球
而我，不得不说，欲望来自于夜间
无意地触碰，过路女子的歌声和寺里的《大悲咒》，一样清悦动人
受戒的日子持续了整八个月
好不容易通过司法考试，接下来就是漫长的一年实习，在这一年中，我知道了什么叫做囊中羞涩，什么叫做捉襟见肘，充满了幻想，充满了希望而又充满了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