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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书籍名:《凉爱》    作者:连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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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确定江泊儿不在家后,霍栀便打开电视,从容地看完了两集肥皂剧又打了个哈欠,才沉下心来想接下来应该怎么办,虽然江泊儿回家晚,却从没彻夜未归过。

        她琢磨了一大圈,猜到有可能是她的那几句话,让江泊儿以为事情即将暴露而吓得不敢回家了。

        霍栀就巴不得她永远不在家,要她在家做甚?就像家里潜伏着一个不能驱逐的刺客,不知什么时候就要挨上一下子。但是,她又不能佯装对她的不回家不知情,因为她是职业太太,家里少了一个活生生的人都不知情,说不过去。

        霍栀决定给江泊儿打个电话,试探一下她的虚实,再告诉江村。

        她懒洋洋地拨上江泊儿的手机。

        竟然无人接听。

        她锲而不舍地打了几遍,终于有人接听了。

        居然,不是江泊儿,声音低缓而冷清,似乎有点熟悉,又想不起来是谁,她说:抱歉,泊儿不能接电话。

        霍栀犹疑了一下:您哪位?

        安一秋,江泊儿的母亲,她病了,我想留她在我这里休养一阵。

        霍栀登时就有了魂飞魄散的感觉,几乎是结巴着问:您说您是……

        安一秋,江泊儿的母亲。说完,安一秋就扣掉了电话。

        霍栀半天没返过神,愣了好半天,才烫着一样飞快地按上江村的电话:你知道泊儿的母亲是谁吗?

        江村被她没头没脑的问话给弄懵了:樱素,你又在瞎琢磨什么?怎么想起问这个无聊的问题?

        霍栀急急道:你先告诉我,你到底知道不知道泊儿的生身母亲是谁?

        我不知道。江村回答得很干脆。

        你赶快回家,出大事了。霍栀匆匆说。

        凉爱  正文  第四十六章  凉爱四十六

        江村是半个小时后赶回来的,进门就问:樱素,到底怎么回事?

        霍栀就如此这般地把发现江泊儿一夜未归,以及打她手机,是安一秋接的,并称自己是江泊儿的母亲的事说了一遍。

        江村愣愣地回不过劲:我爸虽然和我说了泊儿是他和情人生的,但是,他从来没说过他情人是谁,泊儿怎么可能和她联系上?

        她们早就有联系,以前,泊儿带你前妻去做过针灸,也带我去做过针灸,我怎么就没想到她就是泊儿的妈妈呢?霍栀拉起江村的手就往外走:我们去问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江村云里雾里地跟着她出门下楼,还没到安一秋家,江村突然停了车,对霍栀说:这样的事,有必要去问吗?她是泊儿的母亲,她们要相认,相互走动也是正常的,我们这么做有点小题大作吧?

        不是的,她说泊儿病了,作为哥哥,你总该去看看吧?

        江村点点头:去看她,倒可以,但是,关于她和泊儿以及和我父亲的事,我不想问,多尴尬。

        霍栀想了想:这样吧,我们一起去看看泊儿,看她病得厉害不厉害,如果没什么事,你回公司,如果比较严重,商量一下治疗的事。

        八卦父母的情史这事,确实不甚适合由男人出面,那么,她霍栀出面好了,女人是种天生就对野史充满兴趣的八卦动物么,何况,她想试探一下,江泊儿所谓的病,是否是因为心虚而不敢回家了呢?

        他们在路边的水果摊边买了一只果篮和花篮,就去了安一秋家。

        安一秋不在家。

        江村突然觉得问题有点严重,便打了江泊儿的电话,还是安一秋接的,说她们在医院呢,江泊儿正在接受专家会诊,她突然之间患上了植物神经紊乱,全身僵硬,而且失语。

        凉爱  正文  第四十七章  凉爱四十七

        一听江泊儿病得这么厉害,江村就有点慌,去医院的路上,把车开得跌跌撞撞的,还差点闯了红灯,霍栀也有点紧张,抱着果篮不说话。

        等他们到了医院时,江泊儿的专家会诊已经结束了。

        安一秋看见他们来了,很平静,也没多说什么,只是把果篮和鲜花收下,替他们倒了两杯水,就坐在江泊儿的床边一言不发,她的身份让江村多少有点尴尬,不知怎么招呼她好,只是讪讪地笑着,说:辛苦你了。

        安一秋淡淡地笑了一下,眼里,有泪光闪过。

        江泊儿眼睛直直地看着霍栀和江村,有焦灼也有愤怒地张了张嘴,看样子是想说话,可她说出的话,谁都听不清楚,好像是喉咙里塞了团棉花似的。

        安一秋看着江泊儿,往她眼前坐了坐,拿手摸了摸她的脸。温言细语地:泊儿,别说话。

        江泊儿用足以把人杀死的目光看着安一秋,突然,她努了努嘴,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般地狠狠吐了口唾沫,却没吐远,它软绵绵地落在了她自己嘴边。安一秋怔怔地看着她,什么也没说,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抽了张面纸,把那口唾沫从江泊儿脸上细细地揩掉了,趁低头扔纸的空,悄悄抹了抹脸上的泪,藿栀看在眼里,没说什么,心里却酸得要命,就去看江村。

        江村坐在床沿上,握着江泊儿的手问安一秋:怎么会突然这样呢?

        安一秋别着脸落泪:我也不知怎么回事,晚上还好好的,早晨就这样了。

        霍栀不动声色地站在一边看着江泊儿,现在,江泊儿周身唯一能听指挥的器官就是眼睛,所以她一直在试图用眼睛表达内心所有的情绪,时而愤怒时而绝望时而悲伤。

        江村问诊断结果是什么,安一秋说是植物神经紊乱,在医学上,目前还找不到有效治疗方法,江泊儿能不能恢复就看她自己的造化了。安一秋说到这儿的时候,大颗的眼泪,几乎是蹦跳着从江泊儿的眼里流了出来,让霍栀看得也有点心酸,虽然在知道了江泊儿对秦樱素对她所做的一切后她时时会觉得这个小女人阴险得让人不寒而栗,但看着她眼下这副样子,还是唏嘘得很,眼下的江泊儿像一块漂亮的、会呼吸的肉,不,她比一块会呼吸的肉还要痛苦,因为她的大脑是健康的,还有思维,只是,她的这些思维再也不能被表达也不能被执行了,这样丧失了尊严地活着,其实是一种惩罚,是一种身体对自己的背叛,比坐牢还要恐怖。

        安一秋平静了一点,告诉江村,江泊儿会在医院里接受一段时间的治疗,出院后,她想把江泊儿接回自己家照顾,并感谢了江村这些年对江泊儿的体恤呵护。

        江村难以接受在一夜之间江泊儿从一个活蹦乱跳的健康人变成了这样,他握着她的手,伏下脸去,对江泊儿:泊儿,你的意见呢?

        江泊儿回答他的是眼泪。

        她汹汹的眼泪把江村的眼睛也招惹潮湿了,他几乎是哽咽着问:泊儿,如果你想跟你妈回家,就眨眨眼,想回我家,你就不用反应了。

        江泊儿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一眨不眨。

        江村对安一秋说:还是让她回我家吧,她在我家住习惯了。

        安一秋声音不高,但很执著地:不,她是我的女儿,我必须把她接回我家。

        藿栀拽了拽江村,示意现在不是和安一秋争执江泊儿去向的时候,江村叹了口气,只好说:泊儿到底是住哪边,等她出院的时候再讲吧。

        安一秋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地嗯了一声,看看江泊儿:由我来照顾泊儿就行了,你们忙你们的,医院这边的事,你们就不用操心了。

        江村看看霍栀,又看看江泊儿:樱素不上班,有时间就让她来替换一下你吧。

        安一秋像烫着一样:不用,我自己就行。

        霍栀拽拽江村:我们走吧,让泊儿休息会儿。

        两人和安一秋道别,出了医院,霍栀百思不得其解地:昨天晚上还好好的呢。

        江村黑着脸一声不响地开车,半天才说:我怎么从来都没听泊儿说过安一秋的事?

        你妈当年也不知道泊儿的母亲是谁?

        江村摇摇头:不知道,就是骂泊儿是个破鞋女人的野种。

        这个泊儿,心机也够沉的,她一直和安一秋有联系,在我们眼前,却一点口风都不漏。藿栀想起了江泊儿以前对自己和秦樱素的种种,口气不由得就冷了下来。

        可能是怕我反感吧,毕竟我是我妈的儿子嘛,我妈那么恨她妈,她能告诉我吗?看得出,江村并不想让藿栀因此误会江泊儿,把霍栀送到了楼下后,冲正要回家的藿栀说:有时间,你煲点汤送到医院去,虽然说有她妈照顾她,我们也不能什么都不管。

        霍栀点头说好,见江村的脸一直沉着,也就不再说什么,上楼,敲开马婕家的门,跟她说下午早点去超市。

        马婕正在做面膜,一张脸糊得跟白粉鬼似地,一把把霍栀拽进来,说是无聊得很,过来一起聊天看电视,见霍栀一脸的怏怏,就道:又和你的小姑子怄气了吧?

        我再也不用和她怄气了。说着,霍栀就把江泊儿患了植物神经紊乱以及安一秋是她亲妈的事,告诉了马婕,马婕大吃一惊,说原来那些传言是真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