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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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烟，你说什么，直旭兄正安然趟在府邸之内……”
“不！你骗我，你骗我！”最后一句楚伯母已经是声嘶力竭地喊出来。“咳咳……噗……”
“娘！”“楚伯母！”“义母！”“含烟！”
我们同时惊叫起来，因为楚伯母她张嘴吐出一口鲜血，全喷在了东方傲庆的前胸上。那鲜红的颜色，像是在他的身上开出了一朵妖艳的花。
楚伯母仿佛没有任何力气支撑自己，双手松开落在自己身前，软棉棉地倒在了东方傲庆身上。只见她嘴角溢出血丝，眼眶泛红，神色冷凄。
“你从未发现，只要你撒谎……你的右耳会不自然地微动。”楚伯母哀伤地说，“为什么要骗我？直旭怎么会……”
“你这个贱人，害人害己。要不是因为你，我爹才不会杀了那个男人！你活该！”
“住口！”东方傲庆怒吼道。
什么？东方思楚总是语不惊人誓不休。
“东方傲庆！原来真是你害的义父，我早就对你有所怀疑，只是苦无证据才无法替义父报仇。没想到你居然已经害死我义父，今天我要你偿命！”天鹰翔翊用力举起手中的墨剑，要不是他现在浑身无力，早就刺向东方傲庆了。
“他说的是不是事实？”楚伯母用染血的手掌死死攥着东方傲庆的袖角，布满血丝的双眼紧紧盯着他，厉声质问着。
“……是！”东方傲庆在楚伯母的逼问下终于点头答道。
他的答案一出，我明显感到身边的天鹰翔翊愤恨地浑身颤抖，急忙扶上他的胳膊。现在我只能这样默默支持他。
“父亲，为什么？我以为你只是为了东方家才骗我带回圣女，你怎么可以杀了我爹！”
“旭儿，你说什么？”东方傲庆诧异地望着楚临旭。
楚临旭眼中含泪，把头偏向一边，不愿看他，“那天我都听见了……原本我只是好奇大哥为何那么晚出去，才偷偷跟在后面。在园子里看到你和两个管事神神秘秘，便转头跟在你们后面。你们在密室里面说骗我带回圣女、得到圣女家业兴旺的话我都听到了……后面外面响起呼救声，你们都赶了出去，我才有机会跑出来。”
说到这里，他望向我，长长的眼睫毛上挂着几滴小水珠，呼吸急促，象是忆起什么痛苦的事情。“原本我想赶去救天儿，不料她已经被大哥所救，我终究还是晚了一步……”
原来他早就知道那天夜里我和天鹰翔翊已经……那他现在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吃惊地望着楚临旭，他幽深的双眸清晰印出我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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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喵的，居然这章第二卷还是没有完结……什么时候才能完结咯它，我要离开东方世家！
临终托付（初稿）
那他现在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吃惊地望着楚临旭，他幽深的双眸清晰印出我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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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
楚伯母费力的咳声让我来不及细想，转眼朝她望去。
“告诉我，为什么？这一切究竟是为什么！”楚伯母冲东方傲庆哭喊道，泪水终于从眼眶中滑落，如珍珠般碎落一地。“直旭他到底做错了什么……”
“够了，直旭直旭，你爱的人明明是我，口口声声唤的却是他元直旭。还有旭儿，从相认以来只唤我父亲，口口声声唤的爹也是他元直旭。是他横在我们一家人之间，他早就该死！”东方傲庆双眸里的寒光如刀般凌厉。
楚临旭母子都不可置信地望着他。他继续狠狠道：“当年我没有权势保不住你，如今不同了。何况我想让思楚得到圣女，也只是想让我东方世家更加兴旺发达，有什么不对？要怪，就怪他元直旭不识相！”
“那他的尸身现在何处？”楚伯母颤声道。
“你还在想着他！你想知道吗？好，我就告诉你！”东方傲庆面露得意嗜血之色，皱着他那两道浓眉，兀自岿然不动，讥诮地看着楚伯母，“三年前我就把他绑上巨石，投入着凌波湖了。事到如今，他早就成为湖中鱼儿的腹中食了！”
闻得此言，楚伯母的泪水更是连绵不断地流下。楚临旭和天鹰翔翊神色各异，我真担心他们做出什么傻事。
眼角突然扫到静立于一旁的东方思楚袖中露出的筒箭，急忙喊道：“小心！”
听到我的叫声，楚临旭飞身上去想挡开那只飞箭，可是晚了一步，箭直直地扎进楚伯母的胸口。
“哈哈哈……我终于杀了你这个贱人！”
“逆子！”
东方思楚未笑得多久，就被东方傲庆怒极挥出的一掌拍中，飞出几米向后倒在草地上。
“娘！”楚临旭跪在地上，将楚伯母拥进怀里，他的脸上也满是泪水。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我和天鹰翔翊也同时围了上去，只有上官鸿羽和林鸣言两个站在一旁不好插手。楚伯母箭入左胸，估计情况不妙。
“旭儿，我的旭儿……”
“娘，您不要说话，孩儿带您去找大夫。”
“不用了，我知道自己不行了……旭儿，答应我，不要怨恨你父亲和哥哥。”楚伯母眼中渗满慈祥，染满血的手抚上楚临旭流满泪水的脸颊，试图抹去他不断落下的泪珠。
“娘……”楚临旭哽咽着无法开口。
“天儿，来……”楚伯母转过脸向我示意，纤细的手指接过我伸去的右手，“伯母知道这次委屈你了，都是伯母不好，你不要怪旭儿好吗？”
“楚伯母，您……您别这么说，天儿明白的。”我的眼泪不禁也掉了下来。
“楚伯母知道你是个好孩子，楚伯母真的很喜欢你。而且我知道旭儿也很喜欢你。”
什么？我诧异地瞪大眼睛看着楚临旭，他别过脸避开我的目光。
无言结局（初稿）
什么？我诧异地瞪大眼睛看着楚临旭，他别过脸避开我的目光。
“我把旭儿交给你了，替我照顾他，好吗？”楚伯母拉起楚临旭的右手和我的叠放在一起，不等我出声，便问，“叫我一声娘，好不好？”
看着楚伯母一脸企盼之色，我实在无法残忍地拒绝她的请求，相信鸿羽和翔翊都能理解我此时善意的谎言。犹豫一下，便开口轻轻地唤了一声，“娘。”
“乖……”楚伯母终于露出欣慰地笑容，眼角滑落的泪珠闪耀喜悦的光芒。
“傲庆，”楚伯母的目光落在站在我身后的东方傲庆身上，我回头仰望，看不清他的表情。“今生我不后悔爱上你……”楚伯母轻轻摇头，“今生欠直旭的，就让我来生还他。但愿来生我不要再遇到你，只要和直旭长相厮守、平淡度日。”
楚伯母深深地凝望东方傲庆一眼，慢慢闭上眼睛，嘴里呢喃着：“直旭，我来陪你了……”覆着我和楚临旭的手无力地垂下，最后一滴泪珠顺着她的脸颊没入发髻。
“娘——！”楚临旭嘶吼着，悲哀犹如广阔草原上回荡的孤寂狼嚎。我扑倒在楚伯母身上放声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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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随着楚伯母的死，就这样不了了之了。
那个如水般温柔的女子就这样离开了我们，只留给我们无尽的伤痛和思念。
那天被一掌击出倒地的东方思楚脑袋正好磕在草丛中的石块上，当我们发现时，他已经失血过多死去多时了。其实他也挺悲哀的，从小被仇恨包围地生活着，最后又被一心敬爱的父亲失手杀死，真是悲剧的一生。
挚爱被儿子杀死、儿子又被自己错手杀死，这样的打击，让东方傲庆一夜白头。后来我们见到他的时候，正值壮年的他居然如同花甲老人般面容憔悴、步履蹒跚，甚至有时候意识都不清醒。
上官鸿羽这次一直没有问我，我很感动他没有在这时候为难我。我也晓得他心里肯定有想法，可是我还不知道怎么和他解释。
我们帮忙楚临旭料理完楚伯母的后事，将她葬在凌波湖旁，让她和元直旭相守。
后来我和天鹰翔翊找楚临旭长谈了一次，说了很多事情，包括我和天鹰翔翊的事情、我不得不回圣灵教、天鹰翔翊决定跟随我离开东方世家的事情等等，最重要的是他以后准备怎么办。
当时他茫然地望着我们，然后突然抓着我们的手，哀声说：“娘走了，连你们都要走了吗？天儿，你答应过娘会照顾我的。大哥，你从小就答应爹会照顾我。如今你们都不要我了么？”
他的话让我们无法回答。
我对楚临旭是有好感，但是这种感觉是在对楚伯母的喜爱上衍生出来的，绝不是爱情。当初答应和他在一起，是为了完成楚伯母的心愿。何况我以后会有很多夫君，他又如何接受呢？
东方傲庆偶尔清醒时已经吩咐将东方世家交于楚临旭，我们应该叫他东方临旭了。东方世家有他世上唯一的血亲，再加上偌大的家业，他如何愿意跟我们走。
我和天鹰翔翊决定把选择权交给楚临旭，告诉他我们所有的想法，让他自己决断如何取舍。我们明白这样的选择不容易，最后告诉他“可以先留在东方世家，想清楚了，随时可以来找我们，我们依然会和他联系。”
次日，我们一行人坐上马车离开了东方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