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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迷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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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父亲的到来

书籍名:《玫瑰迷路了》    作者:路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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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幸会,:”那名男子热切地与莫予诺握手,眼睛瞟着她问:“做记者这么辛苦,滕总他还真舍得。下次见到他,我要好好说说他。”

        莫予诺不喜欢他这种故作亲昵的语气,有种油油腻腻的感觉。脸上有点不悦,周嘉丽察觉,忙让男伴先进去。

        自己却拉了莫予诺到附近一家会所。

        “你不去看戏了?”

        “音乐剧,没兴趣。你知道的,纯粹是为了造新闻,没意思。”周嘉丽叫了一杯咖啡说:“反正还早,陪我坐一会。”

        莫予诺坐不下去,明明灯光宁静,绿叶植物安静地呆在角落,流水哗哗,似乎听到乡野气息。她的心里却觉得潮腻腻,有种不安在流转。她站起来说:“我还要加班呢。”

        收拾了东西要离去。周嘉丽叫住她:“他还好吗?”

        “你说谁?”

        “没什么。”周嘉丽笑了笑:“好久没与孟川联系了,不知他怎么样。”

        莫予诺看着她,目光怀疑。

        “你可以自己与他联系。”

        “他不喜欢别人打搅。”

        “孟川喜欢热闹,他不是这种人。”

        “孟川当然不是,可是有人是。”

        莫予诺闻言,陡然掉头离去。走了一段路,又冲回来,对着周嘉丽说:“周嘉丽,你跟我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她喘着气,咻咻的气喷出来,温热拂在鼻端。自己先感到一阵燥热,那是难言的烦闷。

        周嘉丽说:“我什么都没说啊。”

        “我不会写你好话。”

        “我无所谓,反正现在公司给我造的都是些丑闻,有新闻总比没新闻好。”

        “咱们走着瞧。”

        莫予诺对周嘉丽扔下狠话。自己心里却虚得很。一路开回家,车子东拐西弯,夜晚的车灯乱打,刺得她眼前白茫茫一片,什么都看不清。

        终于支撑不住,冲进一个街角。

        有街道大爷来敲她的窗子,她闷声不响地又把车开走。

        晚上一个人在家写稿子,滕纪元没有回来。自从她出去疯了一个晚上之后,几日来,他一直回来得很晚。他向来是个工作狂,早出晚归。以往,总是抽时间陪她,这两日,两人竟连打个照面的时间都没。

        有时为了等他,她窝在沙发上睡着,半夜时分,他抱她上床,她听到他脱大衣的声音,悉索之后便是静寂。

        他揽过她,总是抱得很紧,她只听得到他的心跳。

        如此冷漠,脆弱的关系,这样的拥抱又算什么。

        也许这是他们唯一的联系了。夜晚时分,莫予诺想得多,她知道自己想得太多,有些事情,明明已经过去了,与现在的他们没有任何关系。可是她又不能不想。总在这些胡思乱想中睡去,然后早上一个人醒过来。

        挑了周嘉丽最难看的照片交上去,心里思想斗争了半天,终于还是换了几张不错的照片,想做坏事,又下不了决心去做,也就这样了。

        主编把周嘉丽的新闻先压到一边,又交给她一个新任务。

        “柴玖玲?”莫予诺乍听到这个名字,吃了一惊:“我去采访她,是不是真的?”

        主编说:“小莫,你是不是出名了?这个柴玖玲指名道姓要让你做专访。”

        “是不是真的。你不要哄我开心。”

        她嘴上笑着说,一颗心直坠入谷底。

        手上有一张柴玖玲的相片,照片上的她,年轻,张扬,自信,耀眼。有着一种冰冷的气质,让人一眼就被吸引,又不敢轻易靠近。

        莫予诺拿出镜子,对着镜子挤出一个笑容。笑容灿烂。

        “莫予诺,你也是很漂亮,你也是很优秀的。”她对着镜子和自己说。终归是不够自信,已坠入谷底的心,最多也只能虚浮地飘着。

        她打电话给滕纪元,直截了当地说:“我要去采访柴玖玲了。”

        “挺好。”他心不在焉地说:“你们这一期杂志,销量至少能翻一倍。”

        “她这么有魅力。”

        “没有魅力,哪能劳你大驾。”

        “滕纪元。”她连名带姓地叫他:“你给我认真点,我和你说正经事!”

        滕纪元收了玩笑,认真地说:“她也没什么好采访的,要不要我和她说一声。”

        “说什么,有什么好说的,你和她关系有这么好吗?”

        滕纪元沉默了好一会,才压抑着声音说:“予诺,你又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我心里在想什么,你不是清楚得很吗。”

        “是你自己心里有鬼,你这人,心里一旦有了偏见,我无论说什么,做什么,你全都只会往一个方向想。”

        “你也承认我们之间有问题。”

        “我不想和你吵架,你应该明白,我们之间的问题,与柴玖玲无关。”

        莫予诺心里丝丝发凉:“对,什么都是我不对。”

        “予诺,你不要胡搅蛮缠,你有心事可以说出来,我一直在等你对我说,可是你什么都没说。这么长时间了,你的心还没有定下来,一有风吹草动,就摇摆个不停。你从没相信过自己,也没有相信过我。我要的不是这个样子的我们。”他语气低柔却异常坚定地说:“我要你的决心,无论发生什么事,无论有多大的阻隔,你都有勇气和我在一起,有共度难关的决心。”

        “那你呢?”

        “你要相信我。”

        “我要你亲口说。”

        “我说过很多次,这辈子只想要一个女人。除了你,不会有别人。”

        “有些话说得太大了,不像是真的了。”

        “说话不在于大,而在于你能不能做到,我做不到的事,我从来不说。”

        莫予诺静静地坐着,良久良久,最后低低地说:“我好几天没见你了。”

        “你在哪里,我马上过来。”

        “不要,我去看你。”

        每次都是他找她,她被动地站在原地,他不过来,她就看不到他,他不过来,夜夜同床,她也看不到他的眼。就是这种感觉,让她心生害怕。

        太被动,太虚幻,脚踩在云端,什么都抓不住。

        她要他,她不再也不能等着他来找她,等着他来抱她。

        那种心焦地感觉,不断地催促着她向前走。

        她飞奔下楼,驱车去他的公司。

        车才开出一条街,就接到父亲的电话,说他和张明殊已经到了火车站。

        莫予诺的爸爸莫遇春一放寒假就赶过来,心急火撩,似乎有什么事在等着他。莫予诺接到父亲的电话就顾不上滕纪元了,急急地调头开到火车站,火车站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她一眼就看到穿着件黑夹克的父亲。在家里,天天住在一起不曾觉得,分别多时,尤其是在这大都市环境下骤然见面,她发现父亲真的老了很多。岁月在他脸上磨下痕迹,只是身躯依旧瘦削,挺拔。张明殊拎着行李袋站在他旁,两人穿过人流,向她走来。

        满满当当一袋子的土特产。莫予诺打开来看,是她最喜欢吃大枣,开心地不得了:“哇,还是老爸好,这都是给我的。”

        莫遇春说:“你想得美,这是送你刘叔叔的。”

        张明殊笑她:“你喜欢可以赏你两颗。”

        “什么嘛,你们两个真过份。”莫予诺拎起编织袋放到车子后备箱里,对他们说:“快上车吧。”

        张明殊敲敲亮银色的车身,随口说:“这车真不错,你们单位配的。”

        莫遇春哼了哼说:“她才刚上班,哪来这么好待遇。”

        莫予诺紧张地手心冒汗,她不敢和父亲说她和滕纪元的事,当然更不敢说这车的来历。上了车,手直颤,启动。点了好几次,怎么也启动不了。车子闷闷地低吼,额上全是汗,手杆被她手心的汗浸得滑腻。她低着头,不敢抬一下眼。

        张明殊问:“怎么了,我来试试。”

        换张明殊坐在驾驶室,车子一启动便离弦般飞出去。

        他问莫予诺:“你们去哪里?”

        莫遇春说:“先去你家吧,回头叫予诺自己开。”

        从张明殊家出来,开在宽阔的马路上,高楼林立,车流如梭。莫遇春一直坐着没说话,车窗外的风景,被茶色玻璃蒙上一层迷离的色彩,真实又恍惚。

        莫予诺说:“爸,这城市建设地可快了,三天一变样,你别看现在这样,到了晚上可漂亮了。”

        莫遇春说:“一点旧日的影子都没有,再漂亮又有什么用。”

        父亲的神色很复杂,莫予诺心里有鬼,吓得不敢乱说话。

        在街上胡乱兜了一圈,她自然不敢接父亲去自己住的地方,找了间宾馆住下。

        是普通的星级宾馆,登记后,她搬东西,搬了东西进房间后,铺床,打空调,调热水,烧开水,试抽水马桶,忙得不敢让自己有片刻停顿。

        莫遇春叫住她说:“别瞎忙了,过来,有话和你说。”

        “爸,什么事啊。你躺着休息会就行了。”

        父亲说:“他人呢?”

        “谁?”莫予诺问。

        “滕纪元。”

        莫予诺生生被吓出一身冷汗,冷汗过后,一阵激林,忽然间发现自己解脱,原来是大家早就心知肚明的事。

        “你怎么知道的。”

        “我要不来,你是不是打算一辈子瞒着我?”

        “那你知道了也没跟我说一声啊,我不正在想法子告诉你吗。”她辩解

        “予诺,我千说万说,你就是把我的话当耳边风,你这孩子,算了。还有那个滕纪元,怎么我都到这了,他连脸都不露一下。”

        “你不是不同意吗。”

        “不同意是我的事。见长辈是作为一个晚辈应有的礼貌,难道他连这个道理都不懂。真是没家教。”父亲语气严厉。

        莫予诺说:“你一打电话给我,我就去接你了。我哪有时间跟他说。要不我现在打电话给他。”

        “不用,我也不想一上来就碰到堵心事。过几天再说。”

        莫遇春对滕纪元的成见很深,也许真的是他们两人的命

        作者有话要说:虽然男主很强势,其实在这段感情中,还是女主占主导地位的。

        我写这篇文的初衷,就是想写一个强势的男主,在感情中很卑微很卑微的故事。

        在感情中,谁陷得太深,谁就是弱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