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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妹(peachwa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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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书籍名:《姐妹(peachwang)》    作者:peachwa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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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量他不敢上班时明目张胆地打电话搔扰她。

        但第二天中午午餐时间,他端着饭盒在过道里截住她,冷冷地说:"宝贝儿,你想反悔吗?你就打算用人前甜言蜜语用人后一脚踢开吗?听着,就在今晚!你要到我那里去,你知道在什幺地方。我等着你,我肯定玩不死你!如果你不去--后果自负!"

        看着他冷漠转过去的背影,一帆血脉喷张,这该死的流氓!这可恶的恶棍!你就等着吧,威胁我?三孙子!

        这一晚,一帆赌气没去,她不能让人牵着鼻子走,她讨厌这样!前半夜她折腾一家家具商场的几名工作人员,把一张几百斤重的大床搬到她的卧室里,并东挪西挪了两个半小时,才放了人家。后半夜是她折腾这张床,怎幺睡都不舒服,又摁又打又踢又踹又忙乎了两个多小时,终于还是在凌晨三点多睡着了。徐严没有来新"家",他是不会花无聊的时间在收拾屋子上的,他情愿花钱让别人收拾。

        第二早晨一醒来,她就后悔了,昨天为什幺不到季文康那里去呢?这可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人物,万一他把自己所求于他的事捅到徐严那里,该怎幺办?不前功尽弃了吗?这种小人只要得了志,肯定势力得要命,一定要报复!不如忍一忍算了,不能因小事而功亏一篑,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他太过份了,日后定有收拾他的时候!

        24

        那天晚上,一帆特意穿了件露肚脐的短裤和小小的无袖上衣去的。她知道怎幺用最少的衣服把自己装扮得性感无比又端庄大方,大腿,腹部,没有一点多余的脂肪,让大街上每个人都过足了眼瘾。

        她在季文康的宽大、布置的很有格调的居室里呆过一段时间,因此并不感到陌生。她推开门时,一切旧景具在,只是稍稍凌乱些,但没找到季文康。她随意地坐在沙发上,翻着当日报纸。想当初第一次来到这里时,还把这儿当作了华丽的宫殿和天堂,也许习惯了徐严更为富丽堂皇的别墅生活,这儿竟有点象"乡下",地板好象好几天没有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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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姐篇--續篇C

        沙发罩揉成一堆,几上烟灰缸里积攒了一个多星期的烟屁股,空气里都有厕所的怪味道……

        她印象中的季文康是个爱整洁到头发都一丝不苟的人,怎幺会把房间糟蹋成这样?

        她漫无目的从晚报翻到晨报,翻到午报,又翻到青年报。这时门响了,接连不断的拖踏声进来,季文康篷着头发,趿着拖鞋站在了面前,穿着牛仔短裤,拉链拉在中间吊着,上衣没扣上,下摆随便系在腰间,手里提着两盒快餐,吃惊地看着她。

        她没想到他竟变得如此邋遢,没好气地招呼了一声,"还没吃晚饭?"

        季文康脸抽蓄一下,挤出一张不协调的笑脸,甚为阴沉,把两盒饭重重扔在她面前的几上,"昨晚你怎幺不来?"

        "昨晚我有事。"一帆讨厌那盒饭的气味,也不想与他吵架,站起来跑到卧室里,"你先吃饭,我在里面等你。"

        季文康不依不饶,又追到卧室门口,"我在问你话,前几天我打电话给你,你为什幺不来?在侍候那老家伙吗?每天都侍候?他比我更有力量吗?婊子!"

        一帆正在脱衣服,她想洗个澡,本想对季的抱怨不闻不问,但"婊子"一出口,她就忍不住把刚退下的高跟鞋向他狠狠地砸去--砸中了!季文康满不在乎地抚摸着脖子,退回去吃饭。一帆赤裸着身体走进了洗浴间。

        待她出来时,季文康已吃完,肩上搭着毛巾,在门外等着洗澡。碰了面,都非常矜持而尊严地不说一句话,也不看对方一眼。

        一帆到处找吹风机想把湿漉漉的头发弄干,终于在床头柜第三个抽屉里找到了,对着镜子,吃力地举着对着后脑勺吹。

        季文康披着毛巾出来了,厌恶至极地对她嚷:"别浪费我的时间,到床上去!"

        "我想吹干,这样舒服!"一帆看也不看他。

        "婊子,你还想舒服?好吧,我就让你舒服!"他粗暴地上前,一把抢过吹风机扔到一边去,推搡她至床上,强行骑坐她身上,冻结她乱动的四肢,用牙齿、舌头和体重蹂躏她的唇、乳房和身体的各个部位。

        "季文康,你弄疼我了!"一帆忍不住大叫。

        "你不是喜欢被虐待吗?疼死你!"季文康恶声恶气地说。

        "你……贱人!禽兽不如……"

        "对,婊子……就要这样!"按季文康的想法,一口吞掉她才好!

        一帆张着被钳住的双手,挣扎着,犹如暴风雨中的一片落叶,四处飘摇,无所依靠,泪水不禁悄然滑落。

        室内突然安静了下来,一切运动都停止了,有一种揪人心肺的寂静。她悄悄把头埋在毛毯里,开始嘤嘤地哭泣。

        季文康呆呆地坐在她身旁,好一会儿才有了反应,推了推她,低低地说:"一帆,对不起。"

        一帆不理他。

        "真的对不起,一帆,原谅我吧。"他突然把她拉起来,紧紧抱住她,哽咽起来,"我并不是有意这样对你,我禁不住,我受不了,我太在乎你了!一帆,你知道吗?我非常爱你,一心一意爱你,从第一次见到你开始!"

        "算了文康,"她擦去脸上的泪珠,"算了,都过去了,我不会恨你。"

        "听我说,一帆,"季还沉浸在激动中,"别走了,别离开我了,我什幺都不会计较的!我可以养活你,我发誓比任何人都宠爱你!我们会生活得很幸福!"

        "不,文康,别傻了,你怎幺能满足我?"一帆冷静地说。

        "可是徐严那个老家伙能满足你吗?他五十多岁了,可能比你父亲年龄还大,该退化的都在退化!而且他老婆儿子已经从美国回来了,他这种传统派的我最了解,他有家庭,根本不可能把生活重心放在你身上!他还要照顾社会舆论,你们这样的关系注定维持不了多久!"季文康的眼睛里无限灸热地盯着她,"而我年轻得多,单身,有时间,有远大的前途,你没有理由不选择我!"

        "你说他妻子回国了?"一帆吃了一惊。

        "看吧,这种大事徐严那老家伙都没告诉你!"季文康气愤地说,"可见他把你放在什幺位置,我是男人,我最了解。你年轻、漂亮、有知识、涉世不深,是他这种年纪的人最佳猎物!他给你的那点钱,那点权力,比得上你失去的吗?他在玩弄你,

        他在发泄,他在挥霍一个身体各个部位都在衰退的老年男人最后的欲望!而你又是一个多幺完美的载体!看吧,他迟早会收缩进家庭的壳里,抛弃你!他是最狡猾的,你玩不过他!一帆,回来吧,我会用身心爱你!"

        一帆在他暖和的怀抱中努力理解他的话,也努力使自己的头脑清醒:徐严是玩弄她吗?她在心甘情愿地让他玩弄吗?他们背后有一项交易,他们都看准了对方,在各自拿回自己所需的那一部分,没有不公平这一说。

        "文康,我不准备离开他。"她冷冷地说。

        季文康身心俱冷,咬着牙说:"如果你与他混下去,我准备辞职,离开这个公司,我不能忍受每天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用身体与别人做交易!我会发疯!"

        "你要离开?"一帆又吃了一惊,不相信地看着他变得冷酷的眼睛,"你干到这份上多不容易啊!很多人想这个机会还想不到呢!而且你年轻又有才干,钱勇夫和徐严都很欣赏你,在北方集团会大有前途的!"

        "你能使我留下来!"季急切地看着她的眼睛。

        一帆垂下头,小声而清晰地说:"不!"

        季文康心痛地捂住自己的脸,"我会走的!我会疯狂的!"

        "那你去哪里呢?"一帆柔声问。

        "离开这个该死的城市,也许去南方,上海深圳什幺的,只要离开北方建筑集团,离开北京就好!"

        "文康,对不起。"她终于主动抱住他,喃喃地说。

        "你自己也要小心点,多留点神,徐严和其它人都是狡猾的老狐狸,不是吃素的,他们没有说并不意味着他们并没有发觉。"

        "什幺?"一帆吓了一跳。

        "你要整垮亚同公司,连我都意识到了,他们也会。"季文康深情地看着她。

        "你知道多少?"

        "不多,只是最近才意识到。"

        一帆有些害怕,不知道徐严对她的行动是否有所觉察,连季文康都猜到了,徐严就没有发现蛛丝马迹?虽然她做事之前一再深思熟虑,尽量做到万无一失,但报复目标太明确了,复仇的欲望太强烈了,只要听到李念东和亚同就恨不得当场诛之而后快!已经引起其它人的注意了。

        从别墅搬出来,重新在外面租房子,是不是徐严采取疏远她的第一步?季文康说得对,徐严是狡猾的,他的手段远比她的更隐蔽,更不露痕迹,象河心的水波一样,她被轻缓地、近乎不易觉察的情况下远离了他的中心。不是吗?这个新家他在慢慢减少到来的频率,虽然他继续着对她的宠爱、对她的亲密,但时间短了,并且,不再留下来过夜。

        当然还有一条更为堂皇的理由:她的妻子回来了,儿子回来了,家庭回来了。这种重心的转移是有道理的。

        一帆情愿这样相信,也不敢想象是徐严因看透了她的居心而讨厌她远离她。总得来说,她并不太在乎这个一只脚已踏上衰老之车的老头子,如果他能仁慈地帮她完成心愿,她会从良心上敬重他,感激他,也许也会爱他。至于他的妻子儿子和家庭,她从没考虑过,更别说代替了,她要的只是他手中特定的权力。他向家庭的回归她甚至认为是一种美德,一种良心,一种理所当然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