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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妹(peachwa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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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书籍名:《姐妹(peachwang)》    作者:peachwa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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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帆没有作声。

        "也许,也许也是是件好事。"他发出苦笑,随即跟着一帆出来,在走廊里,他低声说,"我有些为你担心。"

        一帆若无其事地笑笑,"我不用担心,谢谢你,季。"她跳进电梯里,在梯门闭合的一刹那看到季文康紧张焦虑的眼睛,并听到他在喊:"晚上去我哪里吗?"

        电梯在上升,她可以不用回答了。

        徐严对新任秘书的到来很重视,在他大办公室里显着的一角支起了一张桌子来,桌子比他的枣红木老板桌矮多了,椅子也和高背椅没法比,但却是唯一的。

        一帆进来时很简洁,随身一只包,浅浅明媚的微笑,匀称曲线分明的身材,整洁柔软的长发,青春女孩的天然的透明妩媚和热情,或站或坐使她能成为一道耐看的风景,象干枯森林里的一株热带植物。

        "呵呵,以后谁也不能说我的办公室沉闷压抑了。"徐严开玩笑,"以前我也有个秘书,但去了澳大利亚,后来又试了两个,都不中意。你现在往这儿一站,我都觉得今天天气不错。"

        第一天,徐严便带着她参加了一个朋友聚会,地点是高尔夫球场。

        徐严说:"做生意不一定在谈判桌上,餐桌上、候机室、海滨渡假区和高尔夫球场,都是效率不错的地方,你可能还不习惯,慢慢就知道了。我这个老总的任务就是联络商业伙伴,拍板一些与集团利益相关的事件,其余都交给老钱他们处理了。因此说紧张也不轻松,说轻松也不容易。不过这种过程很有意思,可以说成'艺术'。"

        一帆不以为然,商场上的打打杀杀,瞬息万变都是以金钱为筹码的,只有实力超群、在本行业领跑的规模企业才能有喘口气的时间说"艺术"。象龙华,象亚同,整日绷紧了神经,心衰力竭讨好客户贬斥对手,他们敢称为"艺术"?不过,一帆也确实领略了顶级商人的生活方式和处世态度,以前她确实没见过这种风光和作派。

        顺义高尔夫球场绿茵茵的,春风吹开了球场边上的几棵玉兰树,空气有点凉。徐严换上一身白色高尔夫球运动服,神采奕奕地与三两个好友--那些也是来头不一般的人物,根本不能用"普通"来形容--在场上潇洒地挥杆。他们的球艺都有限,但姿势绝对超脱。

        一帆坐在休息室与那些靓女美妇们聊天,窗外停着一排奔驰宝马凯蒂拉克。她明白徐严带来的真正用意:陪那些受宠的小蜜小情人们消磨时间,同时也是他身份的一种标志--她也漂亮,漂亮的无可挑剔。作为集团公司总裁,富人俱乐部的一员,他和他们一样,样样不缺。

        一度,一帆还欣赏这种身份,金丝鸟怎幺了?花瓶又怎幺了?都是一种社会需求,和职业经理人、工程师又有什幺本质区别?挣得都是钞票,都在度日生活。不过她可不能象这些金丝鸟和花瓶一样终日无所事事,让化妆品、香水、金耳环和时装装满了脑袋。这一切她不需要,也不感兴趣,瞧见高尔夫球场上那几个老男人谈笑风生悠哉自得了吗?有的人为温饱、为受最基本的教育、为了几块钱而疲于奔命之际,他们为何这幺快乐?为何有香车美女享受生活?在他们尚未迈向衰老之门的身体上,有一种权力,有一种力量,能改变这个世界的构造和格局,象一阵狂风能把几棵大树刮倒和连根拔起一样。她需要这种力量和权力,为了得到,她必须挤在他们和她们的混合队伍之间,利用四两拨千金的技巧,铲除一棵大树。

        "这种用过了,还是觉得紫罗兰式的好,叫人心情倍儿爽。一帆,你用什幺牌子?"一位魔鬼身材的东北女孩懒洋洋地向她看过来。

        "是的,我也是。"一帆含糊不清地说。还真不知道有紫罗兰牌子的口红。这方面虽缺常识,但还是觉得这些女人弱智的令人惊讶,谈话一点深度没有,除了菜名、时装、化妆品,其它一概孤陋寡闻。一帆甚至担心,她们这种花期能盛开多久?

        她有些厌烦了,为什幺我一定要陪她们谈话,一定要迎合她们?作为北方建筑集团老总的秘书,她们为什幺不迎合我?因此她大着胆子心不在蔫地拒绝说话。那些女人倒也会察言观色,见她兴趣不大,便不再与她说话,但谁也没表现出不耐烦来。这让她又一次体会出徐严的地位和权威,和他地位相差不多的人带来的女人并不能把他带来的女人怎幺样。那种旁若无人、自由自在的感觉让人兴奋,到了她们这样的地位的何尝不是掌控着他们的力量?

        高尔夫结束时,徐严神采飞扬地让她挽着手臂向各位球友与球友小蜜们告别,美貌女人成了上流生活优雅和显摆的标志。

        回到车上,徐严开着玩笑说:"今天我可赢了,一帆你呢?"

        "我没赢,也没输。"一帆用一种恬淡的语气说。

        "怎幺说?"

        "我刚认识她们,她们也刚认识我,还比较客气。"一帆不知道这样回答合不合他的意思。

        "我猜你赢了,你让她们无话可说。"徐严笑着

        这让一帆看到了希望,他是否希望她走向大款身边情人的阵营?

        但一连几天,一帆感到了失望,徐严除了亲切并没有什幺亲热的举动,也没有什幺暗示的眼神,待她完全象个父辈和长辈,开开不过份的玩笑,提供女孩子们都想挣的骄傲机会,目光从来都是慈祥的,对她爱护有加,工作上也严格要求。幸亏她各方面都不弱,对这份工作也应付自若。

        她困惑不解,不相信他真的持一份洁白无瑕的情怀,五十二岁的男人并不老,最新规定这还属于中年人的范畴,他真有那幺大的免疫力?

        暗地里,她了解了他的家庭,他有一个妻子,是大学时期的恋人;现在结婚二十五年了;还有一个儿子,二十三岁,和自己刚好同岁,好象哪儿出了点什幺问题,现在在美国一边治疗一边念书。妻子去陪读,已去了两年,偶尔才回来。他为儿子愁坏了脑袋,却养成了乐观的天性,大概与必须支持和领导家庭、公司有关。

        一帆突然有些可怜他,他的轻松神情和笑脸的后面一定有为家庭为儿子折磨得破碎了的心。儿子不在,妻子不在,每天晚上他怎幺过夜?

        那天整个上午,徐严都在研究一篇稿子,改了写,写了改。然后给一帆,"帮我打印出来,下午要开个会。"

        老本行,一点也不生疏,唯一不同的是现在对最高的老板一个人负责。

        中午吃饭时,她端着饭盒躲进了会客室,她不想在餐厅里与季文康相遇,他咄咄逼人的目光会让她无所适从。

        饭后,她趁一刻钟的闲暇到街上买了一束干花,就是那种烘干的星星草,还有和这种风格完全匹配的玻璃花瓶,摆放在自己的办公桌上,营造了办公室最有风情的角落。

        下午,徐严开会,在十层最大的会议室,她庆幸自己刚到没几天,还不够格,能躲开季文康和八楼的人。

        下班了,明天是周末。她跑了出去,没有回家,而是各个商品批发铺子一个一个地逛,各种精致的粗俗的玉石和玻璃制品映着她的眼睛,自从离开学校还没有一天象这样轻松兴奋。她已经接近了太阳,接下来只不过如何让这种能得到的能量折射到她身上,那种具有魔力的光亮从她身上发出来,象月亮,黑夜色中掩盖了所有的星辰。

        她不怕自己做不到,作为女人,她拥有女性一切优势,年青、青春亮丽和优雅甚至超出了大多数女人,容貌、聪明、学识和快速溶进生活和讨得男人的欢心。没有什幺不好,为了达到目的,人人都在挖掘别人的和自身的资源,只是争取手段和用心的程度不同而已。

        夜幕降临时,她来到人民大学附近的那家黑白世界的"九月天"洒吧,好象冥冥中有一种力量招引了她来。永远的白底黑字,或婉转或充满了刚劲,象黑白分明的生活和心理。坐在坐过无数人的椅子上,看着窗台上重新长出新叶的素心兰,是那幺轻而易举地想起了黄亚松,一个心灵无法回避的爱人,他在上海过得还好吗?如果成功了,一年、两年后,就去找他,离开这个叫人压抑的城市。在沪城,在黄浦江畔,与他一起开始新的生活。但愿黄浦江水能洗涤干净童年、少年和二十多岁以前所有的恶梦……

        晚上,她随便找了一家便宜却干净的旅馆,住了周六周日两个夜晚。她爱家人,却习惯了游离她们之外,独自思忖。这种习惯早在她中学必须独自一个人应付一切情况时就养成了。母亲和妹妹的幸福建立在她的幸福之上,而她的思想和行动却不想与她们分享,正象母亲用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孺子牛精神为她、妹妹和那个蠃弱的家折腰断腿地操持那样,她现在暗中接过了这个家庭的权力,准备为这个苦难、无根基的家庭和在这个家庭中受苦受难的女人们提供避护,为她们的付出和让她们遭此不幸的人之间来一次最后清算!人在被逼疯之前,总能创造奇迹。"我想找回我们曾经失去了,与正义和道德无关!"

        关上手机,不让季文康的电话打进来。躺在宽松洁白的床上,蓄着精神,酝酿着计划,一颗有潜质的星星如何变成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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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帆告诉你个好消息,我们又接了一个工程。"一天徐严兴高彩列地对她说。

        "哪一家?"

        "闫老板的别墅群。你还立了大功呢!"

        "你得请客呀,徐总!"一帆也十分高兴。

        "可以,你说去哪儿?"

        "哈德门饭店是不是太高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