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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书籍名:《猎爱》    作者:如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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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我被她骗了!如果早知道她只是个酒家女,那天我就要抓花她的脸!”张佩琴怒不可抑:“你现在眼里就只看到云初吗?看不到你爸爸和我吗?嘎?嘎?”

        “妈!你怎么能这么说?云初不是你想象中的女孩!”乔彦有些无力。

        “医院是救死扶伤之地,诚、信、仁、善是必备的品行。如果跟她那个无耻的爸爸扯上关系,让大众如何信服医院?教业界怎么不质疑你爸爸的权威?让他如何在董事会立足?嘎,嘎?”张佩琴激动得全身都在抖,失望又心痛地看着乔彦:“难道你一点也不替你爸爸着想,一定要逼他把一手打造出来的医院,双手奉送到竞争对手的手上?”

        “唉,你说这些干嘛?”乔百鸣搓着手,无奈地上前阻止。

        “干嘛不能说?这都是事实!”张佩琴拨开他的手,气冲冲地低吼。

        “妈,我……”乔彦还想再说。

        “不要再说了,好,你去找她!”张佩琴抖着手指着大门,气得胸膛剧烈地起伏:“你去展现你的绅士风度,去做你的骑士,拯救你的公主!让你爸爸给别人笑话好了!活了一把年纪,为了儿女给别人戳脊梁骨!你……”

        她又急又气,又恼又慌,说到这里,急地一阵昏眩,眼前一黑,身子向后一倒。

        “妈!”乔彦扑过去,及时抱住了她下滑的身子,心跳刹那间狂飙到一百八,内疚后悔得差点要去撞墙。

        “别乱动,扶她躺平。”乔百鸣低喝一声,立刻抢上一步,从她的随身小包里翻出速效救心丸,塞进她的嘴里。

        “妈……”乔彦紧紧地握住她的手,看着她瞬间变得苍白的脸色,自责不已。

        “放心,死不了。”张佩琴缓过一口气,冷冷地答了一句。

        “对比起,妈。”乔彦垂着头,申请惨淡。

        是他太自私,没有顾及家人的感受。

        明知道妈妈心脏有毛病,他的态度可以再温和一点,不应该跟妈妈正面起冲突。

        如果……他打了个寒颤,不敢去想像后果。

        对不起,云初,在你最需要我的时候,我不能及时走到你的身边来。

        望着虚弱的母亲,尴尬的父亲,乔彦痛苦地选择了退让。

        默默地望着那一门之隔的世界,无奈的他,只能在心里担忧着云初的未来,心疼着她的无助。

            第76章  残局  ()

        距离下一班回国飞机还有一小时,卓逸尘进入贵宾候机室登入网站查看新闻。

        当那双含泪带怯惊慌如小鹿般纯净的眼睛定格在画面上时,想到她现在一个人被追逐得走投无路,或许正躲在世界上某个角落无助地啜泣。他胸口一阵窒息,顿觉呼吸不畅。

        他飞回G市,最快也要十几个小时,而十几个小时,足以改变许多事情。

        他叹了一声,拿出手机:“文轩,你帮我做一件事。”

        略略思考片刻,他果断地拿出手机,联系会计,调查许兆庭的资产负债程度;联系律师,了解此类案例的判罚情况;打给集团秘书处,召开记者会,发布威美并购华联百货案……

        一道道指令穿过大洋的上空,飞向了G市。

        一根看不见的绳索,牵动了无数人高效行动起来……

        喊声震天,人潮涌动,记者无数,拼命地追逐,慌不择路的云初猛然跳进了一条湍急的河流,冰冷刺骨的河水很快便将她卷出了很远。

        她在水里载沉载浮,已完全丧失了力气,只能随波逐流。卓逸尘驱车经过,却只冷冷地瞟了她一眼,便绝尘而去。

        “卓逸尘!”云初大叫一声,霍然而醒。

        她睁开双眸,只见到头顶柔和的灯光。抬眼四顾,却是在恶魔的员工休息室里。暮色四合,一缕晚霞自窗外照了进来。

        是梦,原来只是一场噩梦!

        她呆呆地坐在沙发上,心脏剧烈地跳动着——是梦吗?应该是梦吧?

        “云初,你醒了?”家驹听到响声,从门外走廊上推门而入。

        “家驹,我做了一个好可怕的梦。”她怔怔地望着家驹,脸上的笑容好飘忽,眼神好无辜:“我梦到爸爸死了,好多记者在追我。真奇怪,我怎么会做这种梦?”

        “云初……”家驹不擅长安慰人,转过头,不敢看她的眼睛,干巴巴地低语:“你太累了,再睡会吧。”

        “现在几点钟了?我怎么会在这里?”云初皱着眉,疑惑地看着家驹。

        “呃,那个……”家驹无措地抓着头发。

        他平日油嘴滑舌,信口胡诌,现在却完全派不上用场,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云初呆坐着,记忆回笼。

        凌晨的电话,菲菲的哭泣,爸爸被宣布抢救无效,记者的围堵……一幕幕,清晰又深刻地在脑海里重复放映。

        想着凌晨发生的一切,泪水疯狂地流了下来。

        爸爸死了,没有任何征兆,无声无息地走了,消失了,再也不见了。

        事情发生得那么突然,象是硬生生地从她的心里割走一块肉,血淋淋,连着皮,揪着心。

        她来不及准备,更无法跟他话别,她甚至跟他发脾气,与他争执。

        她好后悔,没有对爸爸说爱他。

        “怀俊!”云初胡乱地擦着眼泪,跳起来往门外冲:“怀俊不见了,我要去找怀俊。”

        “别急,我已派了兄弟去找,应该很快能找到。”家驹急忙伸手按住她:“你休息吧,学校那边,我帮你请好了假。”

        他现在精神恍惚,他可不敢放她一个人在街上乱闯。

        “菲菲,菲菲被记者追,一定很害怕,我要去陪她。”她语无伦次心慌意乱,推开家驹往楼下冲,力气很大。

        “好,我送你去。”家驹拗不过她,叹口气,拦住她,从口袋里掏出手机递到她手上,三步并作两步往楼下冲:“我去取车。”

        望着他潇洒的身姿,云初不禁红了眼眶。

        看似不羁而狂放的家驹,竟然也有如此细心体贴的时候。

        她接过手机,刚一开机,尖锐的铃声便已响起。

        她看也没看,急切地接起。

        “徐小姐,最后的时间过了……”阴测测的声音如影附形,鬼魅般响起。

        他看到电视,知道许家出事,害怕晚一步所有的财产遭到查封,他将一分钱也得不到。

        “没有钱,一分钱也没有。”云初握住手机,像握住一条冰冷的蛇。

        “他妈的,惹火了老子,立刻把那些相片……”他恼羞成怒,恶狠狠地威胁。

        哈,有什么打击,有什么损招,统统都来吧。

        她不在乎,她已经没有什么好怕的了!

        新闻,报纸,网络……铺天盖地的消息,早已把他们许家祖宗三代的事都挖了出来,大刺刺得摊在了众人的眼皮子底下。

        “传吧,你传出去吧,我正好借此机会出名……”她冷然而尖锐地笑了,笑得流出了眼泪。

        “什么电话?”家驹诧异地看着笑得森冷的云初,敏感地察觉到不对头。

        “没什么,一个无聊的人。”云初挂掉电话,漠然地看向车窗外面。

        不就是几张照片吗?她现在已经一无所有,再也没有什么好失去的了!

        “去哪?”家驹小心地看了她一眼放软了声音征求她的意见。

        上帝作证,他傅家驹这辈子还从没对哪个女人这么温柔过。

        “我,想去看看我的家。”云初怔怔地盯着窗外。

        “还我们的工资!”

        “不要脸,以为破产就可以逃避责任!”

        “没有良心的奸商!”

        一群人集结在一起,拉着条幅,学电视里的人用布条扎在头上,举着横幅喊口号抗议。

        “快看,有人来了!”

        “是许家的大女儿!”

        有人认出了她,顿时群情汹涌,大家哗地一下围了过来。人群里有人扔出了鸡蛋,有人扔了烂菜叶。

        云初惶恐地瞪大了眼睛,茫然地看着漂亮的欧式雕花铁门上贴着的大大封条以及各种颜色鲜艳的抗议标语。

        家驹急打方向盘,车子狂飙着冲出了桦园小区。

        云初掩着脸,默默地流眼泪,最后终于失声痛哭了起来。

        爸爸,为什么你要这么做?死得那么没有尊严!

        家驹沉着脸,狠狠地握紧拳,用力地捶着方向盘,喇叭发出尖锐的长鸣,刺痛了他的耳膜。

        那些人太过分了!人都已经死了,何必还出口伤人?

        “许兆庭,狗娘养的,死了下十八层地狱”之类的横幅,除了增加彼此的伤痛,并不能让他们减少任何损失。

        医院的长廊上,乔彦焦灼地来回踱着步。

        整整一天了,云初从医院出去会后,就踪影全无,电话也不接,学校也没去,宿舍也没回。

        想要联系她的同事,才惊觉他对她的了解太少,她的工作环境,她的同事,他一无所知。

        束手无策的他,只能在医院守株待兔。

        乘着等待云初的这个空隙,他了解了相关法律,又通过关系,打听许兆庭案件的进展。

        目前为止,他名下的所有动产与不动产,还有银行的账户已被全面冻结和封存,等候法院的判决,接下来想必就是拍卖还账。

        数十名员工纠集起来,围在许家位于桦园小区的别墅外,等着要回属于他们的血汗钱。

        他现在唯一能帮得上忙的,只不过是把李馥梅从普通病房转到了VIP病房。

        至少那里清净,记者没有那么容易混进去。

        只是这样一来,只怕又该招来那些记者的口诛笔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