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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根之东北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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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籍名:《皇城根之东北故事》    作者: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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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光如水,生命如歌,一转眼我们来到了2017,我已经4年未曾动笔写过一篇文章了。我已经失去了昨日的光环,没有了昔日的光彩。已经融入了东北的这个白山黑水,具有特殊文化底蕴的乡村。
          来东北已经快十年了,我在东北的第七个秋天认识了他,就是他改变了我的价值观和世界观,每当他讲起曾经的点点滴滴,心从莫名的酸楚,他叫王天宇,我们叫他(阿宇),在27年前的冬天,他在东北的某个幸福温暖的家庭出生了,我有着深爱他年轻有为的父母,一家人生活虽然不富裕,但也温馨从容,父母对我寄托了无限的希望,王爸爸,王妈妈,为他规划好了美好的一生。
          我们是90后没有过过苦日子,让阿宇给我们讲一讲我们曾经流行的东西,阿宇说:“我说一说我的小时候,看看你又能想起什么?”  
          每当他的手机响起的时候,他就会模仿小时候第一次拿起电话的模样子。”他说:“当时他带着一个大盖帽,穿个白色毛衣,带着几条花纹,红色的轮盘是电话,旁边一个黄的毛绒狮子狗,当年黑白电视机,必须有天线,但当时也是一件神器了,翻开相册看着一张张泛黄相片,里面的照片,涵盖了太多回忆,黑白色的相片挂在墙上,报纸糊的墙,大花瓶里面扯个鸡毛掸子,旁边一个时钟立在哪里,旁边还有一个可以按压的水壶,大立柜旁坐着一位老人,头上戴着狗皮帽子,身穿大棉袄,手拿大烟袋,眼里透着慈爱的目光”。看完相册,我们走到储物间,看见一个烤漆盆子,是他父母结婚时,别人送的,如今已经成为了一种象征,白色外皮子的盆子,红色的盆口,底部大大的双喜字,喜字旁边还有模糊的图案,像是凤凰,又像是小鸟,图案已经看不清了,被时间和岁月冲刷掉了它往日的光彩,盆子下面扣着一本日历,外皮红色为底色,上面有一个小孩抱着大桃子,下面写着四个黄色的数字1993,旁边还有一捆信封  都有着拆开印迹,右上角的邮票记录思念的价值,如果你没有写过信那就太遗憾了,旁边还有一个大大的饭盒,铝制的上学带饭全靠他了。饭盒还挺沉,打开饭盒,眼睛湿润了,打开了他儿时的回忆,里面都是他小时候玩的东西,有溜溜,从一号牛眼睛,到四号鱼眼睛大大小小的溜溜,回想起趴在地上的场景,进窝的话语,和伙伴的笑声在耳边回荡。里面还有东西南北,轻轻地拿起套在手上,他眼泪又流了出来。放下手里的东西继续翻,翻到了文具盒,打开一看里面有小刀和铅笔,拿起铅笔再也握不住了,太小了只能用指尖捏着,太短了铅笔,小时虎口还能挡住,现在笔根滑到了手心里,放回去铅笔,看见了文具盒下面,滚瓜烂熟的乘法口诀。旁边角上粘着一块糖纸,小淘气,小时候兜里揣三五块小淘气糖,当时就是土豪了。收拾起东西回到客厅,坐在沙发上,想起了小时候,粘着爷爷给他讲故事的场景。
          他带着我去他爷爷那里,我们俩个就像两个四五岁的孩子的一样子,静静地坐在小凳子上,听爷爷给我们讲他小时候的故事,曾经的东北是一个荒凉的地方,没有人来,直到清末年间,有不少人偷偷来到这里,采参,淘金,因为大清皇帝用柳条制成一道柳墙,这道墙也叫“边”或“关”。柳墙以南叫关里,以北叫关外。因为编外有很多金矿,煤矿,人参,等名贵物种,所以清朝又称东北是大清的龙脉所在,所以禁止个人出“关”。以免伤到大清的“龙脉”。知道清末年间有不少关内的百姓,乞丐,因为生活所迫,才居家北上,来到东北,这也就是中国历史上最有名的“闯关东”。
          爷爷讲起他小时候过年眼神里透露出岁月的沧桑,爷爷说:“特别是咱们关东的年,那可真年,那小黄米的切糕,大黄米的豆包,灶坑里劈材绊子一烧,锅里的猪肉炖粉条子一熬,小桌给你往炕上一高,白酒烫上,弱火盆给你烤上,大烟袋吧嗒吧嗒给你抽上,小喇叭给你一吹,小秧歌给你浪上。老一辈那是三杯酒一下肚,俩腿一盘,热炕头给你一烙,话匣子当时就给你打开。”
          每年都是这样,一提起当年闯关东。爷爷他,撅起了胡子瞪大了眼睛,真威风,当年爷爷闯关东,迎面刮了老北风,老北风,嘎巴嘎巴冷,赛过楚国霸王的弓,刮破了天,刮裂了地,刮落了太阳,刮落了星星,刮到路上没人走,刮的小鸟没了影。
          当年爷爷闯关东,脚踏着雪窝冰上行啊,二尺寸的雪,三尺厚的冰啊,五尺高的窝棚像个龙洞,爷爷他赶着大车往前行,那真是美啊。
          冬去春来,好轻盈,黑油油的长垄,洒下了青,爬半夜,起五更,泥土房里煤油灯,黄豆包热气腾腾,一碗清酱拌大葱,唱起蹦蹦,闯关东,如今爷爷已经成了老关东。
          现在的年真的很没意思,三口人看着无聊的春晚,有时候斗斗地主,回想童年的点点滴滴,心里总是有些酸酸的,儿时的我们,不够成熟,让父母为我们操心,现在想想真的有些内疚,童年又那么的无忧无虑,童年有太多的回忆,太多的故事。
          长大后,终于上学啦,父母有为我们忙碌上学的事情,在学校里我们学习知识,增长见识。想起汗水挥洒过的那个夏天,还残留着那淡淡的杂味,那年的我们也做过当兵保家卫国的梦  学唱着那军中激昂的战歌。当初嬉戏时一个圈围着那一个人,而如今一个人却在找那样的一个圈。好怀念那年把腰带借给我的教官  好怀念那一年报数时的7和9,好怀念那年以后都不曾穿过的汗衫,或许它已经褪色,但它却渲染了我们青春时的那个夏天。
          我再来个大家讲一讲来到东北后阿宇的故事。我2007年来到东北,那时的他,还是一个年少轻狂学生,整天就上学、回家,两点一线,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过得无忧无虑的日子。
          知道2008年深秋的一个夜里,他们几个高中同学和我一起回家,走在一条没有路灯的路上,天已经黑了,伸手不见五指,我们走着走着,忽然听见后面有人叫我们,“不好了,校外的和同学打起来了”,都出血了。”要是现在的话直接打“110”,可是,当时我们年轻气盛,我们疯了似得往回跑。
          等到我们回去的时候,校外的早已经是跑的无影无踪,我们只能先把受伤的同学送回家,回家的路上就问是怎么回事,他给我们讲了事情的来龙去脉,阿宇和其他的同学商量了一下,明天为受伤同学报仇,把受伤的同学送到家我们就散了。
          第二天,我们按着原计划,在上学的路上堵“阿勇”,但是,他昨天打人的事被人知道了,所以他一周都没敢来上学,我们就四处打听他家住在哪里,就在刚刚找他的第四天,那个受伤的同学已经回到了学校,他回来后就说,别找了,找了也没有用,他哥哥是咱们学校不念的,现在手底下有几个“小弟”,总来咱们学校收钱,有时还“茬架”。所说的:“茬架”是黑话“找茬打架”的意思。大家就都走了,但是阿宇和“小六子”没有走,总觉得有点吃亏,不甘心。“小六子”,这个名字是后来我起了,我和“六”我们就假装没有事似的去上学了,到了中午,吃饭的时候我们有意无意的接近,“阿勇”,我们坐在阿勇的边上,我们就故意说起了,四天前的事情。小六子说:“前几天,小朱挨打了你知道吗”,我说:“该,谁叫他平时不注意,瞎他妈,得死,找死”……
          吃完饭,看见“阿勇”去上厕所,阿宇和六子跟上去,从后面把他衣服皱起来套在他脑袋上,照着他后背一通踢,踢完就跑了。
          我们以为这下没事了,可第二天,正好是周六,我刚要出门玩球,就有人敲门,我一开门,是“阿勇”和他哥“阿杰”,还有几个是阿杰的“小弟”,他们把我带到一个废弃的仓库,阿杰问我:“为什么打我的弟”。阿宇说:“看他不爽”。  阿杰又说:“呦呵,还挺横”,对着旁边人说,“给他上柱香,看他嘴还硬不硬”。上香就是扒光上衣,用一大把点燃的香,烫肉。说完一个人双手抱着一捆香就走过来了,其他人很快就来脱我的上衣,脱完我就说:“等等,大哥,我错了,我不该打你弟弟,你把香给我,对上对天,下对地,我承认错误,行不”。阿杰叫那人把香给了阿宇。阿宇双手接过香,他跪在地上,一把就把有香火的这头,按在前胸上,嘴里还说:“苍天在上,厚土在下,你们看看我算不算是条汉子”。其他人一下了全愣了,阿杰赶紧过来把阿宇扶起。而阿宇却说:“咋样,大哥,过瘾不,要不我再来一下”  阿杰说  “兄弟,好样的,有骨气,是一条汉子”。“阿勇”,都吓傻了,一下就坐在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