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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7章

书籍名:《权色官途》    作者:严七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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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早点让朱得标做通家属工作,抢先把尸体火化了,让后以伤害罪处理几个犯事的,以快打慢,这样一来,即便林安然那边想整事,也没证据不是?”

刘大同说:“只怕你是太瞧林安然了,他可不是朱得标,恐怕你们一动,他就已经知道你们要做什么了。”

陈存善心乱如麻,焦急问道:“这可怎么办?他在开发区就已经是个孙猴子了,把卫国庆都掀翻了,现在来了我们城关县,又遇上这么档子事,还不借机闹事?听说他对朱得标早就不满意了,恐怕这次不会放过朱得标。这朱得标怎样我倒无所谓,只是他好歹是个镇长,执行的是县里和市里的文件精神,现在他口口声声说是按照市里和县里的要求去做的,这不是把我们也要拖下水嘛?”

刘大同冷笑道:“乱咬一通!我在会上吩咐他们打人了?难道打人是我刘大同下的令?”

他口风一转,又温和地安慰陈存善:“回去以后,按照我说的办。市里赵书记那里,有我。况且,林安然方面我也有办法。最近有个好消息,林安然如果知道了,就得掂量一下是不是要像开发区任职时候那么任意妄为。”

陈存善见刘大同胸有成竹,顿时喜上眉梢,问道:“刘市长,是什么好消息?”

刘大同故作高深地卖了个关子,也不管陈存善在旁边记得至挠腮,慢悠悠端起茶杯喝着茶,吊足了胃口,端足了架子,这才将自己的好消息说了出来。

陈存善听完,一拍大腿!高兴道:“连天都在帮我!真是太谢谢刘市长您了!今晚朱得标在镇海宫那里定了个房间,想请您赏脸吃个饭。”

刘大同将茶叶沫子吐回杯子里,摆手严肃道:“饭什么时候没得吃?还是先把事办好喽,再怎么吃都无所谓。你要记住,工作成绩拿出来了,才有资格谈条件!”

陈存善连连附和:“刘市长说得对,不过工作归工作,饭总是要吃的。今晚朱得标可是诚心诚意过来请罪的,带了瓶好酒,路易十三。”

刘大同脸色舒展了一些,想了想,说:“好吧,今晚就破例见见他,待会不要在他面前提我刚才跟你说的事,回去只管吩咐他按我说的去办就行,不要同他说太多,这人就不是个有脑袋的人。”

第二天一大早,林安然刚回到办公室,座机就叮铃铃地响了起来。

拿起电话一听,是孟华。

昨天他交待孟华,黄宏贵的案子,每天一报,有消息马上要告诉自己。

孟华语气异样,显得焦急万分,说:“林书记,大事不好了!县公安局,把黄宏贵的尸体给火化了!”

“什么?!”林安然几乎是从椅子里弹起来的:“怎么这么快!?谁下的命令?家属签字了?”

孟华说:“具体情况我也不知道,今天一大早,我就打电话到县里刑警队了解案子进展,没想到刑警队的吴队长说,今天一大早,黄宏贵的尸体就送去火化了,而且案子现在已经定性下来,只能算伤害案处理,不能确定是伤害致死。”

林安然脑子急转,忽然想到昨天朱得标有恃无恐的神情,心想肯定是得到了陈存善的帮助。不过令他最意外的是,县里有彭爱国在把关,怎么连彭爱国都管不住?难道这事就不用经过彭爱国,直接瞒着他干的?

想想也说不通,县公安局长李惠闽不是陈存善的人,如果有这种风吹草动,恐怕早给县委书记彭爱国打电话通风报信了,怎么还能默认黄宏贵的尸体被火化?

越想越弄不清楚,林安然挂掉电话,决定到县里走一趟。

难道是连彭爱国都站在了朱得标一边,沆瀣一气?

一想到这个,他就觉得心烦,事情果然没那么简单。

第399章对错

第二天,林安然打电话给彭爱国的秘书,秘书说彭爱国在市里开会,暂时见不了林安然。

放下电话,让党政办通知孟华过来一趟。

等孟华到了,他带着刘军三人驱车赶往黄宏贵所在的村子,找他的哥嫂。一夜之间,居然就和县里达成协议,火化了尸体,其中定有不可告人的原因。

难道是朱得标派人去胁迫了他们?

带着一脑子的疑问,车子往镇外的石头村驶去。

石头村里太平镇中心不远,只有八公里。进了村,下了车,孟华轻车熟路带着林安然往黄宏景家里走去。

石头村靠近度假村和镇中心,村民多以捕鱼和小餐饮为主业,有赖于太平镇的旅游业还算有点儿收入,这里的村民生活显然要比青石坳岛那种几乎与世隔绝的地方要好,偶尔还能看到一些砖瓦平房,不像水东村,整条村子就黄公胜和几个村干部的房子鹤立鸡群。

但到了黄宏景家里,却发现他家的房子和水东村多数人家如出一辙,也是泥砖房,可见条件十分清苦。

院子里静悄悄的,房里也没人。孟华进去看了看,转身就出来了,冲着林安然直摇头。

刘军左右环顾,看到对面房子里出来一个女人,便上前打听消息。

女人十分不耐烦地看了两眼刘军,嘟囔道:“不是谈完事了吗?还来?”

林安然站在旁边听了,心想,看来朱得标确实来过,不然这邻居不会冒出这么一句没由来的话。

“大嫂,我想问问,黄家人都哪去了?”

女人十分不情愿搭理林安然,低头在自己家院子的水龙头下洗刷着手里的一口锅。

孟华上前喝道:“喂!黄桂花,问你话呢!”

叫黄桂花的女人听见有人吼她,抬头就要发作,一看是孟华,顿时焉了。

“孟所长呐,刚才没看到您呢,怎么?来这里办案?”

孟华没好气道:“我说黄桂花,你什么态度啊,我们林书记问你话呢?”

黄桂花看了一眼林安然,马上就明白了,估计这就是那个新来的书记,顿时脸上笑出花来:“哟!是林书记呐,我刚才不是不知道嘛!昨晚黄家就闹闹哄哄地,吵了一夜,所以我才没好脸。”

林安然问:“昨晚黄家来了好多人吗?”

黄桂花态度已经彻底转变,竹筒倒豆子一样八卦道:“黄家老幺死了,昨晚先是来了一批烂仔,在院子里闹哄哄得,要打要杀,后来朱镇长来了,把那些人赶走了,又和宏景家两口子在房间里聊了一夜。话说,我还听见宏景蹲在家门口呜呜哭了半宿。”

林安然看了看孟华,俩人目光顿时都敞亮起来。黄宏景两口子为何一夜之间就彻底变卦,恐怕真是朱得标动的手脚。

那批烂仔,不用审其实也是朱得标派来的,估计演的一出双簧戏,软硬兼施双管齐下。

黄宏景俩口子不过是村民,估计见了这阵仗,哪还有不答应的道理?

“大嫂,你知道黄宏景俩口子都哪去了?”

黄桂花左右看看,神神秘秘道:“去看山坟去了。”说罢指指存在的一座山岭。

林安然想到山上去看看,刚转身,忽然又回过头问黄桂花:“前天黄宏贵是怎么出事的?”

黄桂花似乎有些犹豫,看了看孟华说:“该说的,不都告诉警察了吗?还问来做什么?”

孟华又是大声呵斥:“让你说你就说,嗦嗦那么多废话做什么!?”

林安然本来觉得孟华的态度有些粗暴,想要阻止一下。没想到黄桂花倒是挺受用,被呵斥了反而不生气,笑嘻嘻说:“孟所长,你别急嘛,说就说呗。”

林安然暗自苦笑,心想这孟华虽说态度粗了点,不过好像在基层做工作,有时候这样粗放点的方式更容易被村民接受。于是也就不做声,看着黄桂花等她的回答。

黄桂花显然平时就八卦惯了,孟华是派出所长,派出所长让她说,她自然不会保留一分。

“说起来,也是宏贵自己多事。前天中午,追债组的人进村抓人,结果村口秀云家的男人不是跑了吗?就把秀玲给抓起来了,拖拖拉拉到了村口,就碰上了从医院看病回来的宏贵。结果是宏贵看不过去吧,就说了几句什么,双方就吵起来,最后动手了。唉,我说宏贵也是,自己病恹恹的,又没了条腿,人家十几个人,这不是找死嘛!这不?没一会被人打翻在地,被绑在大树上了。那十几个追债的人里,有两个被他打肿了脸,恼火了,就往死里打了。直到村长过来,才放了人,结果宏贵回家没多久就不行了,夜里送到县医院,已经没气了。”

林安然心里听了很不是滋味,心想,黄宏贵尸骨未寒,案情也没彻底查清,他哥嫂就忙着把他的尸体火化了,这样一来,恐怕要找致死原因都很困难了。

这次算是自己走了眼,没想到彭爱国也会屈服,给陈存善让了步。自己早该想到,陈存善既然是县长,和市里刘大同肯定有瓜葛,朱得标作为陈存善在太平镇的心腹,势必也和陈存善穿同一条裤子。

所谓官官相护,也就这么个道理,只是当时自己估计错误,没想到事态变化得这么快。说到底,还是小看了朱得标,觉得这人没这般心计,却忘了背后还有个刘大同。

出了村,林安然对孟华说:“走,咱们上山去看看。”

山上的坟地是石头村宗族的统一坟地,每条村子祖上都葬在同一片区域,和风水有关,有孟华在,所以并不难找。

远远就看到黄宏景俩口子带着俩个孩子跪在一口新挖好的粪坑前烧着纸钱,地上插着香烛和烧着几柱香,地上到处是散落着冥币。几个穿着道士袍的人围着火盆咿呀唱着跳着,作着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