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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八章点石成金(二)

书籍名:《匡政之路》    作者:曾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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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一十八章点石成金(二)

        苏望随意在县化féi厂区走动着。(!赢话费)请使用访问本站。这里很大,当初那位领导豪气万丈地大笔一挥,划出三百多亩当化féi厂的用地,现在厂区连车间带仓库也只用去一半。而厂里的宿舍楼却修在县城另一边。

        这里虽然在县城边上,但是地理位置好,前面是山水一sè的曲水江,而且是曲水江在朗州市境内风景最优美的河岸之一,后面则是梅山支脉-yu屏山,青山碧云,鸟语如果在在这里修上商品房或者别墅,苏望都想给自己买上一套。

        苏望计划是把化féi厂设备什么的打包变卖了,然后全部推平,留作高档住宅区用地,苏望特意找专家实地考察过,渠江县化féi厂生产的都是钾féi,而且产能一直不稳定,所以对环境和土壤影响不大,完全符合居住要求。

        苏望给朗州市区的杨光亮打了一个,这位信达装饰公司的总经理认识不少朗州市有实力的房地产公司老板,苏望请他给那些人放出风,说渠江县有块风水绝佳的地要拍卖,相信那些房地产老板能够看到这块地的价值,绝对会闻风而来的。

        经过紧张的协调和安排,县化féi厂终于被清盘拍卖,设备什么的几乎当成废铜烂铁给卖掉了,其它的东西也值不了什么钱,最值钱的地皮被县政fu整平后挂了起来,等着“金主”来拍卖。苏望先给孙吉盛打了预防针,渠江县指着把这块地皮卖掉后来填化féi厂破产后窟窿,所以苏望会尽量争取卖出个高价,至于那些走关系路想“低价”拿下地皮的人他都一一挡下,所以还希望孙吉盛支持一二。

        孙吉盛也知道这块地皮对于渠江县的重要他先给黄云才做了一次汇报,吃了定心丸后给苏望暗示了态度,渠江县委是苏望最坚定的后盾。最后,在苏望暗中cào作下,这块三百多亩的地皮拍卖时卖出了朗州市下属县地价新高,每平方米三百一十元。只是这块超过二十万平方米的地太大了,不是任何一家房地产公司能吃下的。于是朗州市两家房地产公司联手,加上一家来自潭州市的房地产公司分别买下了十一万平方米和五万平方米,总金额高达四千九百万多元,快赶上渠江县一年的财政收入,而且渠江县手里还捏着剩下的四万多平方米,虽然好位置都卖掉了,可这剩下的地皮也值不少钱,就等另外的“金主”来买了。

        消息一传出,不仅渠江县被震惊,朗州市上下也被震惊,甚至连隔壁的庸山市、周阳市等地市都知道朗州市有一个会点石成金的副县长。(.天才只需3秒就能记住)

        在这大好消息下,几十个对县化féi厂破产不满的原工人翻不起什么十几个想借机闹事的原工人被公安机关以聚众滋事的罪名收押了也变得无声无息。

        苏望为了尽量减少矛盾,特意向县委提议,对县化féi厂下岗的工人们进行补贴,按照工龄每人可以有一万到三万不等的工龄买断。这种补贴买断包括化féi厂所有的职工,不管你是到富江镇yào材加工厂或罐头厂“再就业”,还是继续在家待业,都有这么一笔补贴。

        对于要拿出好几百万元进行补贴,县常委有人不赞同。苏望淡淡地说道:“厂子破产,对于很多工人而言等于灭顶之灾,如果我们不妥善处理,一旦出现矛盾冲突,我们县委县政fu就一点都没理了。届时我肯定会承担责任,不过在座的恐怕也会受牵连。”

        众人听出意思来了,真要是出问题,他苏望可以承担责任。可是人家有背景,大不了换个地方继续熬资历,而且人家年轻,有的是时间和本钱熬。在座的可就没有这个优势,不要说什么党纪国法处分,就是让你们以后原地踏步踏也吃不消,在座的还能熬多少年?一旦到了年龄红线,机遇再好也升不上去了。傅刚虽然是例外,可他也有三十岁出头了,而且目标远大,也耽误不起。

        被苏望这么一说,大家都知道轻重缓急了,于是默认了苏望的提议。

        接下来县农机厂进行拍卖,被昭州市的一个老板huā了四百七十万买了下来。这位老板原本是昭州市一家机械厂的高工,后来忍不住下海了,纠集了十几位志同道合的同志,又找了位“金主”,便买下来渠江县农机厂。经过协商,县农机厂百分之八十的工人被留了下来,其余百分之二十的则由渠江县分散安排,有的去了富江镇,有的在商业街买了一个铺位,有的则安排进了锦绣瓷器厂。

        渠江县属国企的几个大头改革完毕后,其余的那些小厂苏望就更顺手了,该合并的合并,该卖的卖掉,该破产的破产掉。

        县属国企差不多都改革完了,苏望却要给渠江县经济找新的动力,因为国企改革只是经济建设的第一步,上面不仅要你的国企改革成果,还要你的经济增长。

        不过忙碌了三个多月的苏望觉得非常累了,没有得到任何休息的身子仿佛被掏空了一般。他借着市里“传唤”他去汇报工作的机会,向孙吉盛请了几天假,想回郎州市区和义陵县好好休息一下。

        车子从县大院驶出,苏望特意叫丁大山拐到原县化féi厂的旧址去,他想看看这个被他卖掉的地方现在变成了什么模样。

        原本的厂房早就被铲平了,十几辆泥土厂在忙碌地向外运输着瓦砾,在远处,几个打桩机在嗤嗤地喷着气,铛铛地不停地打着地基桩。

        丁大山车子开得很慢,在旧址附近慢慢地转着,苏望坐在车上,从车窗里看着这一切,突然间他在角落处看到一个中年男子,他穿着一身原化féi厂的工服,坐在原本是化féi厂大mén的地方,前面摆着一个小摊子,上面好像是修单车的工具和零件。

        “海阳,这是怎么回事?”苏望也一直担心化féi厂的事情,所以特意叮嘱范海阳密切关注化féi厂下岗工人的动态。

        “苏书记,他是陶师傅厂一开建时就在这里上班,对厂里的感情很深,说什么也要摆个修单车的摊子守着这里,怎么劝都没用。县里原本安排他去蜂窝煤厂,他不去,后来又安排他去富江镇,也不愿意去。”范海阳连忙解释道。

        苏望对渠江县属国企动了一番大手术,除了被兼并的水泥厂、合资成立新公司的瓷器厂、被买下变为si营企业的县农机厂的工人被大部分保留之外,也“造就”了上千名下岗工人。这些下岗工人大部分被分流安置到富江镇两个工厂、小商品批发市场以及县城其他单位企业等地方,还有部分工人不愿意离开县城,也不愿意去别的单位企业上班,于是就有的干起个体户,有的跑运输,各显神通。苏望对这些下岗工人自谋生路也非常支持,除了要求工商局快捷免费地为他们办理注册手续,还通过县政fu协调,对他们进行减免税等优惠。

        几十位想不通或者想借机闹事的人也在苏望和县政fu软硬兼施的手段下慢慢放弃了,最后老老实实听从政fu的安排。当然了,还有少数不死心的人就不是苏望能关心的,该做的都做了,苏望只能对自己说一句问心无愧也就算了。而像陶师傅这样的人,则是特例。

        这个地方摆个修单车摊子,一天到晚连单车就见不到几辆,陶师傅是什么心思苏望也明白,看到在瑟瑟秋风中坐得像一尊石像的身板,苏望不由叹了一口气,拍了拍丁大山的肩膀道:“小丁,我们走吧。”

        车子沿着县城干道不急不缓地向前行驶着,正越过一道不是很陡的斜坡。前面有一辆装满蜂窝煤的架子车,一个身影在前面拉着,他黝黑的身子弯得几乎与地面平行了,拴住车架前的绳索紧紧地勒进了他的背,两只手紧紧地握住了车把手,汗珠在的胳膊上挂满了,两只脚在水泥路面拼命地蹬着。一个五十来岁的fu人则弯着腰在架子车后面,伸出双手使出全身力气推着车。两人一步一个脚印,终于像蜗牛一般把架子车推过了斜坡,在顶上停了下来。

        fu人从架子车车把手那里取下一个水壶,递给终于直起腰,拿着máo巾在那里搽汗的男子。这个时候苏望也看清楚那男子的mo样,五十多岁,胡子头发都些身上到处都被煤渣子给染黑了。

        “海阳,这位老师傅我看着眼熟,好像是化féi厂的老工人。”

        范海阳看了一眼道:“是的苏书记,他是严师傅,原本安排到富江镇罐头厂,可是他有个nv儿是残疾和弱智,生活都不能自理,为了照顾nv儿,严师傅要求留在县城,所以就被安排到蜂窝煤厂。”

        苏望脸上浮上一层严师傅都五十多岁了,还能干这钟重体力活吗?办公室是怎么协调安排的?”很多具体事情他无法直接去过问,只能让下面的部mén去做。比如化féi厂下岗工人的安置就是领导小组办公室与富江镇和县里其他部mén进行协调,再进行具体安排。

        这个办公室归林元通和曾伟亮管,可是两人光是汇总整理报告、协调各方面的工作,还有县政fu办那边一堆事,根本忙不过来,所以这些具体的事只能jiāo给普通工作人员去处理。严师傅这么大一把年纪被安排进了蜂窝煤厂干这种脏活累活,完全违背了苏望当初要求的家庭困难者、年老体弱者照顾安排地原则,里面肯定有猫腻。

        范海阳知道里面的问题,但是却不好说出来,只好坐在那里不做声了。

        “海阳,你跟我到市里汇报完工作后立即赶回来,好好统计一下,像严师傅这样家里有困难的下岗工人到底有多少户。不要仅限于化其他这次改制的厂子都要统计到,不要漏了一个。然后你再和有关单位协调一下,给他们安排一个轻松一些、收入稳定的工作。”

        “好的苏书记。”

        “海阳,不以善小而不为,这种事在我们看来是微不足道的小事,可是对于严师傅他们而言,却是事关一家生计的大事,你一定要放在心上。”

        范海阳神情一凛,连忙点头道:“苏书记,我一定把这件事情做好。”

        苏望神情疲乏地摆摆手,整个身子靠在座椅里,过了许久,才轻轻地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