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拳打明霜脚踩薛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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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擂台场地里的人群议论纷纷，都为杨烈的大胆而吃惊。
身为区区下人，竟然敢公然吃二小姐豆腐，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实在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就算救过二小姐一次，也没道理就让二小姐倾心了吧！”
“就是啊！那些公子小姐个个眼高过顶，二小姐虽然年幼，但自小就应该被教导贵贱有别，怎么会和一个下人拉拉扯扯？”
“哎，说起来我倒想起一个小道消息，过去的一个老仆曾八卦过，二小姐并非宗主亲生，乃是从旁支中出来，被宗主过继来当女儿的……”
“太扯了吧，宗主明明儿子一大堆，女儿也有大小姐在，为啥还要再认个女儿当亲生的养？这不符合常理呀！”
“这谁知道，大家族里的龌龊事多了去了，说不定是旁支中的哪个女人，勾引了宗主，生下了孩子回来认宗呢！”
“哼，母亲是个淫娃，女儿也不是好东西！这二小姐小小年纪就和男人勾搭不清，真是伤风败俗……”
“呸呸呸！呸你一脸，你是羡慕嫉妒恨吧！也不看看你那张蛤蟆脸，你也配讲小烈哥和二小姐的坏话！”
八卦讲到后来，却是杂役和仆从争闹起来。
杂役们见自己人当中出了杨烈这么个俊才奇才，在遴选赛上大杀四方威风凛凛，自然与有荣焉，听到有仆从居然污蔑烈哥，当然不肯答应。
开始是三个杂役扯住一个仆从闹将起来，渐渐就有相熟的同伴过来帮手，于是很快乱战就波及整个赛场，引发了杂役和仆从的大战。
侍从们自恃身份没有加入，却也冷眼旁观没有插手的意思。
不管外面如何喧闹，杨烈只是牵着叶瞳的小手一马当前，后面追着几个侍女欲言又止，神色复杂。
叶瞳兴奋得小脸通红，小小年纪竟然散发出一股童稚的媚态，一股奇异的酥香散发出来，如兰如麝，杨烈好奇之下连连吸允，咂味不已。
“烈哥哥，你在吃东西？”
杨烈又吸了一口香气，咂咂嘴道：“怪哉，哥哥闻到小瞳你身上散发出的香气竟然精神大振，这股凝香有如此功效，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秀色可餐？”
“嘻嘻，这可是小瞳才有的体香哟！老师说天下间除了小瞳，再没有别人有了呢！你再闻闻！”
说着，抬起手垫脚伸到杨烈面前，叶瞳高兴得眼睛都眯了起来。
杨烈又嗅了嗅，惊讶地发现这股香气有如凝脂，吸进肚中竟然还能化为一点精气，虽然量极微少，却十分精纯，几乎赶上精元丹了，真是古怪。
略略回神，他仔细观察这只小手，肌肤如羊脂白玉，上面没有一丁点的老茧破皮，就连纹路也很淡，让人不敢相信这竟然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能拥有的。
“真是好香啊！啊呀，馋得我都饿了，正好拿来当猪蹄啃！”
杨烈大笑一声，装作穷凶极恶的模样，张口就要咬那只俏生生的小手，叶瞳被逗得咯咯直笑，忙收回手，一溜烟跑出去。
两人就这么一追一逃跑回了芳舍，路上遇上仆人问好又或者亲戚招呼，是一概不理会。
才踏进芳舍，叶瞳就直冲卧室，杨烈在门口放慢了脚步，总算没有跟进去，让气喘吁吁追来的侍女松了口气。
招招手，杨烈随口问道：“那个谁，小瞳的老师住在哪里？”
两个侍女都只是普通姿色，平常负责照顾二小姐的衣食住行，虽然知道杨烈和二小姐因缘不浅，却没想到他竟然还有如此不分尊卑，开口就直呼小姐闺名。
总算其中一个知晓变通，明白这个俊朗少年明日起就是跟在小姐身边的专属侍从，身份比管家也不差，不是她们能够管束的，因此便欠欠身，恭敬地回答。
“二小姐年幼，需要人全天照顾，因此明先生与小姐同住卧室，一个里屋一个外屋。”
“喔，原来如此。”
杨烈点点头，今天是叶瞳的重要日子，恐怕那个明先生会第一时间与新侍从见面。就是说，那个姓明的老姑婆应该就在屋子里。
果然，屋子里传出叶瞳的尖叫，随即一道身影“嗖”地飘飞出来，站到杨烈面前。
杨烈暗暗一惊，这个明先生好快的速度，而且腾挪之间不见丝毫烟火气，看身上的威势，不会比曾经拿气势威压过他的叶四管家稍弱！
皱眉看去，又是一愣，这明先生竟然不是想象中满面严肃一副仇大苦深的苦逼老处女，而是一个年轻的双十丽人！
她发色隐隐带赤，却有一束遮住了左半张脸，然而光光展露出的右半张脸就已足以堪称绝色！
黛眉湖瞳，眼睛微微狭长如同刀般锐利，让她有了一股强硬的英气，嘴唇极薄，略略抿紧，就散发一股气势，让人感觉这是个坚毅的女人，一旦下定决心，就一定会做到。
“你还是来了。”
明先生淡淡道，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她原先让人微微刺耳的低沉嗓音，配合她的绝色，却变成一股另类的诱惑，好似钩子一般，一句话就能勾住人的心。
杨烈却微微嗤笑，不动声色地看着她，上瞄下瞄，仿佛要将她那身绿色文士袍看穿。
被这种好似看裸体的凌厉目光笼罩，即使淡雅如明先生，也觉得很不自在。
“听说你搅乱了遴选赛？”
“貌似你也没告诉我是今天开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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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烈毫不退让，争锋相对，眼睛盯紧明先生的脸。
总算脱离那种让人难受的眼光，明先生心下暗暗松了口气。
这个杨烈简直就是个软硬不吃的刺头，偏偏又和叶瞳关系极好，深得小丫头信赖，想想要和这个无赖打交道，就觉得一阵头痛。
“既然来了，那便待下吧。但我有约法三章。”
“哦？说来听听。”
“第一，保持距离，不可与小姐过于接近；第二，要明白侍从的本分，不可到外面仗势生事；第三，这里是小姐的闺房，你一个男子，不可随意进出。”
“哦，就这些？”
杨烈玩味，这三条一出，基本上他和叶瞳就相当于隔断来往，就算成了专属侍从，两人的距离反而被无形间拉开了，这明先生打得真是一手好算盘！
“不错，只要你答应下来，我便不阻止你成为侍从，也会给你侍从的待遇。”
“真是简单的三条规则啊！不过嘛，啧啧啧，这位明先生，你好像搞错了一件事呀！”
杨烈嘴上笑嘻嘻，体内的阳气却开始暴涨，身体的骨节发出噼里啪啦炒豆般的爆响，人也无形中胀大三分。
明先生倒退了两步，对杨烈的异状十分不解，这无赖小子明明没有劲气，顶多可能是个武士，却产生了一种能够威胁到她的气息，真是古怪非常。
“你且说来听听。”
看到这个女人一副“你姑且说，我姑且听”的装逼样，杨烈心头就是一阵不爽，要不是这里没有擂台赛场那里的石柱，否则他一定会给拍上她一记，看她还装不！
捏着拳头，发出咔咔的声响，杨烈清楚自己的长处在哪里，比速度是肯定追不到这女人的，只有靠近后比拼爆发力，才有胜算！
思虑好战术，他脸上露出狞笑：“第一，我和小瞳的关系是我和她之间的事，你这个区区的西席先生没资格管；第二，我就算成了侍从也是小瞳的侍从，我要做什么事无须过问你，你还是没资格管；第三，我是小瞳的侍从，想几时进出芳舍就几时进出，你仍旧没资格管！”
说罢也不管明先生脸色阴郁，杨烈整个人合身扑上去，就好像大狗熊一样张开双手，欲对明先生来个绝技“怀中抱妹杀”。
明先生冷哼一声，长发飘扬，身子突然好似全无重量，随风飘起，似缓实快地朝杨烈飞闪。
就在杨烈双手收拢的瞬间，明先生长身而起，脚尖在他后脑一点，飘然腾空，便脱离了攻击范围。
脚尖渗出的气劲殷红如血，好似火一般燃烧，触到杨烈头上，却被阳气一阻即消。
“这是……天赋神通？”
明先生震惊了，明明对方没有气劲却能够轻松抵御她的攻击，还有那股能够消融气劲的神奇怪力，只能用天赋神通来解释了，这小子不简单！
就在她讶然咋舌的瞬间，杨烈却已经调转身子，竖起肩膀，朝她恶狠狠撞过来。
明先生脸露讥笑，刚才是怕小姐担心，不想真个伤他，这才只放了二成气劲，没想到这小子仗着有点天赋居然想爬到头顶上来，真是天真！
双手轻抚，她施展《千叶手》，双手幻化无数火焰莲花，旋转交错，场面无比瑰丽，旋即双手一拢，将火焰气劲收拢凝成一束，这回她施展七成气劲，料想杨烈抵挡不住。
杨烈埋头冲撞，他清楚这明先生是要放大招了，不过也敢肯定她绝对不敢下杀手，而他，正是要利用她的轻敌，将她一举击溃！
带着一束莲火，明先生冷笑着拍出一掌，直冲杨烈肩膀，两者瞬间便撞到一起。
刚一接触，杨烈便被火焰般灼热的气劲烧伤了，幸好有阳气时刻恢复肉体创伤，否则早就败下阵来。
“哼，你强我更强，一气冲炎阳！”
杨烈大吼一声，全身积蓄的精气瞬间被抽个一干二净，阳气顿时暴涨，几乎冲出肉体，而明先生的灼热气劲也被阳气破开，露出她那张惊诧的俏脸。
眼看明先生不敌，杨烈就要撞击到她身上，汇聚全身阳气的舍命一击，这等威力，就算明先生是武师境界也毕竟还是血肉之躯，怎样都要负些伤害！
就在这紧要关头，一道柔和的气劲却突然乍现，好似隔离气垫一样将两人阻隔开来，杨烈全身快爆炸的阳气也被束缚在体内，再难发威。
明先生没想到杨烈的天赋竟然会强到这等地步，更没想到自己差点大意落败会被救下，看到来人，强行压下心头的震惊，躬身恭敬道：“宗主光临，明霜惶恐。”
来人是个儒士中年，一身青花文士袍高雅清洁，面如冠玉，嘴角含笑，两条髯须轻轻飘扬，堪称是个中年美大叔。
这就是叶家的宗主？那个一把手？
杨烈微微吃惊，却没有怀疑明霜骗他，忙平复体内暴动的阳气，躬身喊道：“宗主光临，杨烈惶恐！”
明霜和宗主叶天涯具是微微一愣，没想到这小子真把自己当成芳舍的主人了，居然这般说话，旋即恍然这家伙可能是不懂礼仪，干脆学明霜，明霜说啥他也跟着说啥了……
“你就是杨烈？”
叶天涯脸上带着和煦的笑容，对于这个凭天赋就能和武师硬抗，还差点让明霜吃亏的小子十分好奇。
“脸上笑眯眯，不是好东西。”
杨烈心中暗骂，脸上却不敢表现什么情绪，本来差点就能阴到明霜那个臭婆娘了，没想到半路杀出个宗主，这下全泡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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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禀宗主，小子正是杨烈。”
“先是去遴选赛上砸场子，现在又在这里砸场子，你小子，胆很肥呐！”
“呃……”
杨烈一愣，没想到叶天涯会如此说话，明明外表是个儒雅文士，说话却有点粗俗——这是因为考虑自己本身表现得文化程度不高的缘故吗？
“看起来貌似是个礼贤下士的主啊！”
打定主意，杨烈也放松心情，站直身子，笑嘻嘻道：“宗主老大，这也没办法啊！谁叫我被人蒙蔽，等我赶到的时候比赛都快结束了。台上居然只有两只弱鸡在那决斗，这样的菜鸟怎么能当侍从，怎么能保护小姐呢？所以我就上台把他们赶下去啦！”
叶天涯也没想到这个小子居然还有蹬鼻子上脸的本事，给他三分颜色还开起染坊来了，不由得兴趣更浓，这样的性子，倒是快材料，跟在叶瞳身边也不算埋没。
“哦，不过下面怎么呈报上来，却是你小子打闹赛场，破坏场地，出手伤人呢？”
“这都是嫉妒！赤裸裸的嫉妒啊！宗主您明察，要是在台上的是俩高手，又怎么可能被我轻松击败呢？再说了，擂台上生死自负，他们都二对一了，还不许我反击呀？！”
“哼，油嘴滑舌的臭小子，倒真是个滑头！不过你阻扰赛事的罪名却不容狡辩，你这侍从名不正言不顺，我却不能为你升职啊！”
“啊？不会吧！那您不如再开一次遴选赛，随便什么人都可以参加，这回我决对从头开始打，怎么样？”
杨烈有些急眼了，不说专属侍从的地位，光光每月三颗精元丹就是他绝对无法割舍的，怎么可能让这一切功亏一篑，回去当没钱没地位的小杂役？
“胡闹！遴选赛是说开就开，给你打着玩的么？不用说了，侍从的身份我是不会给了——”
“切，就算不给又怎样，就算还是杂役，我也待在这边，谁想当二小姐的专属侍从，先问问我这对拳头！”
精元丹看来要另想办法了，但一定要跟在叶瞳身边！
杨烈这么想着，恶狠狠地放话，丝毫不顾忌面前就是叶家的最高领导人——宗主叶天涯。
叶天涯也觉得这个小子有趣，故意吊他的胃口，前一句话拉长了音，等他气急败坏了才慢腾腾道：“侍从身份是不给了，不过依旧给你侍从待遇，每月的丹药和补贴倒是可以给你……咦，看起来你很是不满啊？”
杨烈一窒，这宗主大人貌似是在玩他啊？不过谁让叶天涯是老大呢，大不了以后玩回来。
“不满？绝对没有啊！宗主大人英明神武、文成武德、泽被天下、仙福永享、寿与天齐，小子对您的敬仰是有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叶天涯本想逗他一逗，没想到反而被他逗了，就连身旁的明霜都忍俊不止，撇过头肩膀一耸一耸地抽动，而闻讯赶来的叶瞳早已笑得花枝乱颤，就差没满地打滚了！
“臭小子，没个正经！”
“哪里哪里，都是宗主的教诲。”
“哈哈哈！”
叶天涯爽朗大笑起来，自成为叶家宗主后事务繁忙，整个家族偌大的压力全在他一个人肩上，每日殚尽竭虑，已是好久没有如此舒爽的轻松过了。
拍拍杨烈的肩膀，叶天涯含笑道：“明先生身负教导瞳儿重任，自是要对身边人严苛些，不过我看这小子也不是有什么坏心眼的人，以前又救过瞳儿，就让他跟在身边好了。”
说罢他转过头，朝叶瞳挤挤眼，促狭道：“也省得瞳儿经常跟我要人啊！”
叶瞳害羞地躲到杨烈背后，不依道：“宗主爹爹瞎说，我才没有经常、经常……”
“既然宗主有命，明霜自当遵从。”
明霜欠欠身子，低垂眼帘，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
“那就如此定了！明日我会吩咐下去，杨烈以杂役之身，今日起就跟在瞳儿身边吧！臭小子，可要好好保护她哟！”
“宗主放心，想欺负小瞳，得先跨过我的尸体！”
“呵呵！”
叶天涯朗笑一声，飘然而去。
“有轻功就是好啊！来去飘飘，根本不带走正门的，要是想偷什么东西，就太方便了！”
杨烈羡慕道，话音未落，那个飘然若仙的身子一歪，掉了下去，众人愕然。
沉默片刻，终于还是明霜先开了口：“既然宗主亲自开口，同意你跟在二小姐身边，那我也不反对，以后，你就做好自己的事吧。”
“你做好你自己的事就行了，别人的事你少来掺和！”
“你！”
杨烈说话毫不客气，就是冷漠如明霜也受不了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正想出手教训教训他，身边的叶瞳却赶忙做和事老。
“哎呀，烈哥哥你就不要和老师吵了，老师你也让让烈哥哥……”
话里话外，还是向着杨烈，让明霜一阵气馁，但谁叫她对这个学生喜欢的不得了呢？这气还是得忍啊！
叶瞳拉着杨烈的手，撒娇道：“烈哥哥，以后你就住在我旁边的屋子里吧！”
“不……”
明霜正要阻止，杨烈却抢先应下来，笑眯眯道：“好啊，以后每天你要是赖床，我可是要来打屁股的哟！”
/> 叶瞳小脸通红，嗔道：“我才不会赖床呢！哼哼，要是烈哥哥赖床，我也要打你屁股！”
屁股屁股……这杨烈才来这么一会，二小姐就满嘴污秽，长此以往，二小姐就要被这个无赖带坏了！
明霜浑身无力，只能眼睁睁看着叶瞳把杨烈拉出芳舍，说是要出门逛街，她看看孤寂的屋子，心中哀叹前途无亮，任重而道远。
…………
因为有了杨烈，叶瞳出门也不需要大张旗鼓配上一大堆护卫，两个人就能够轻装离家，没有往常那么大张旗鼓，小丫头兴之所至，便拉着杨烈逛起了街。
胡杨镇以胡杨树多而闻名，说是个镇，但实际却和一些大城差不多大了，只是镇里世家势力远远超过官府势力，这里的一把手竟然只是个区区的镇长，这才只能称镇而无法称城。
全镇以几大世家势力相互制衡自治，镇长只是个摆设，纯粹是官府和世家进行交流的传声筒而已。
由于胡杨镇地处交通要道，税收又极为低廉，因此很快就在世家的治理下兴盛起来，无数商铺开设起来，商业极其发达，几乎不输一些大城市。
叶瞳拉着杨烈兴致勃勃地逛着，嘴里已咬上了一团棉花糖，绵软的砂糖打成一团白絮，咬在嘴里清甜清甜的，让她爱不释口。
也幸好叶瞳身上就有点钱，杨烈身上可谓清溜光洁身无分文，此刻也和小萝莉一样，手上拿了根棉花糖，看看异界的古代街道是什么样子。
“哎哟！”
一不留神，叶瞳四处张望，却没有看到一个身影直冲冲走来，被对方擦碰到了，那人极其霸道，也不废话，甩手就是一巴掌打向叶瞳。
眼看叶瞳愣在当场，小脸上只剩下惊恐，杨烈大怒，反手把她拉到身后，将手里的棉花糖竹签递了上去。
“啊！”
那是个穿黄衣的男人，二十来岁的模样，脸上睡眼惺忪还没有褪去，身上都是刺鼻的香粉，眼袋极重，一副纵欲过度的模样。
此刻他手中插了根竹签，棉花糖和血混在一起，又粘又痛，他惊得暴跳如雷，没想到胡杨镇上竟然还有人敢向他出手！
“你可知道我是谁，竟敢光天化日当街行刺我！”
一副纨绔子弟扣帽子的恶劣模样，周围人看到他也是小声议论，一个个都远远避开去，不敢多管闲事。
他们只是心中这纨绔好色如命，哀叹那个漂亮得简直不是人的小女孩恐怕是难逃这歹人之手了。
“你又是谁？敢当街行刺我家小姐？”
杨烈争锋相对，他早早打听过叶家的消息，知道叶家的势力在胡杨镇可谓说一不二，就算是旁支弟子也能横行霸道，更别说叶瞳这个真真的嫡系宗家二小姐了！
“小姐？”
纨绔一激灵，眼睁圆了，上上下下扫视许久，咂咂嘴嘲笑道：“倒是个未开苞的花骨朵可人儿，不过你却糊弄不了我，这胡杨镇势力范围内所有的世家小姐我都见过，却拿这等说辞想来唬我？你打错算盘了！”
说着他“啪”地一声打开公子扇，扇面上各色裸女不堪入目，他却笑容淫秽，直勾勾地盯着叶瞳：“想要做小姐，那也简单，陪公子我喝个小酒，再陪个罪，公子我就让你过过当小姐的瘾……”
话音未落，一个蒲扇大的耳光已重重地打在他脸上，顿时他脸上好似开了杂货铺，各种声响嗡嗡嗡地响成一片，脑袋也晕晕乎乎没有了意识。
纨绔懵了，杨烈却清醒得很，他一巴掌把对方打倒在地后，干脆骑在对方身上，一巴掌接一巴掌地打脸，脆声啪啪作响！
“让你嘴贱！让你嘴贱！”
人群围拢过来，在胡杨镇敢打这个纨绔的脸，这还是头一遭，难道这对主仆，真是什么世家的大人物？想到这里，人人争先围观这纨绔的糗样。
“公子！公子！”
人群外，几个家仆挤了进来，他们只是稍微没跟紧而已，没想到这么一会，他们的公子就被人按在地上打得不成人形，而且对方还不罢手，继续甩耳光。
“大胆！这可是薛家七公子！你不要命了，敢打我们公子？”
“薛家是哪个？”
杨烈停下手，转头问一旁看得兴致勃勃的叶瞳。
叶瞳咬着手，想了片刻道：“应该是胡杨三大武家世家势力之一的薛家吧，不过却没听过他们有什么七公子。”
“薛家势力和叶家比如何？”
叶瞳小胸脯一挺，骄傲道：“当然是叶家更强！”
“那好！”
杨烈点点头，无视那些跳脚的下人，继续一巴掌一巴掌接连甩在薛七公子的脸上。
家仆没想到这两人居然知道了公子的身份，还不停手，聪明的已晓得公子惹上了大人物，愚忠的却冲上去，然后被杨烈一拳一脚打飞。
“谁敢拦我？”
杨烈仿佛化身猛将，面对数十个家仆，单枪匹马却威势更强，面对一众惶惶如丧家之犬的家仆，他放声大喝，几个胆小的被人一吼，顿时腿软跌坐在地。
“哟呵，我倒没听过胡杨还有这等势力，竟然不把薛家放在眼里？且让我瞧瞧，是哪个英雄好汉在打我们薛家的脸呀？”
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响起，旋即人群纷纷退开，露出一条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