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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彪疑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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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书籍名:《林彪疑案》    作者: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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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4年,他去过一次飞机坠毁的地方,看到飞机机翼等残骸还在。1992年,蒙古的查士顺赫尔公司拉走了坠机的一个残损的发动机,现放在离乌兰巴托二十公里处该公司的旅游点中展览,以吸引旅游者。据说,飞机其他两个发动机,一个早被苏联拿走,另一个下落不明,后来听说在贝尔赫矿区一个院子里。飞机的一个机翼也在这个矿区的院子里。

巴塔老人1990年以来,去过坠机地点两次。他说,第一次去时听说,飞机坠毁时差一点把一个牧民的蒙古包天窗刮掉。第二次是1993年4月,他亲眼目睹中国海拉尔一家农垦公司,开着一辆卡车和一辆吉普车,带领十几个人,拉走一吨多重的飞机残骸。

同两位蒙古的知情者交谈以后,上午10时敖其尔和巴图孟赫乘车从温都尔汗出发,向东北方向的苏布尔古山谷行驶。中午1时抵达目的地,在山谷西北山腰停下了车,开始四处寻找坠机地点,一个小时过去了,毫无结果。忽然,一个蒙古人骑着红色摩托车直奔过来,他叫巴雅尔赛汗,原是这个地区的警察。他知道了敖其尔的来历后,主动提出帮忙,骑摩托带领敖其尔等,在草原上奔波了半个小时,终于在呼和山西北草地上,找到了当年飞机坠毁的地点。

首先看到的是一个宽二十米、长三十米的寸草未生的灰堆。这里大的飞机残骸已经不见了,但已烧成黑色的碎件还不少,中国瓷器碎片上,还能清楚地看出“唐山裕丰瓷厂”字样。敖其尔用手在灰堆上挖了一尺多深,发现了已烧毁的各种电器零件,烧成一团的铝块和一些精密器材碎片。在离灰堆一百五十米的草丛中,又发现一堆飞机残骸,其中有飞机后轮的支架,还有圆形钢板等。

根据巴塔老人提供的线索,敖其尔一行来到了苏布尔古山谷西北一个名叫扎森的小山南坡,找到了丧生者九具尸体埋葬的地方,这里距飞机失事现场大约四公里。墓地虽然被一尺多高的茅草覆盖着,但凹形坟地还是很明显的。墓上还立着三块长一米、宽二十厘米左右的木板,上面的字已无法辨认。

据巴塔老人说,墓地被苏联人来挖过两次,第一次是飞机坠毁后五个礼拜,十多个苏联人专程从莫斯科来蒙古,挖开坟墓割下那个女人和那个岁数最大的男人的头颅,把它们放在架起的柴锅里煮,然后把头骨装箱,带回了苏联。老人记不起苏联人第二次来时是哪一年,只记得已经到了天寒地冻的季节,苏联人在坟墓边搭起了帐篷,再次验证那个年岁最大的人的尸体。后来听说他们把这些残缺的尸体火化了。

敖其尔一行在苏布尔古呆了四个多小时。下午4时30分,一位骑着黑马的蒙古老人飞奔而来,他叫拉腾格尔勒。据了解,这位老人曾是省里有名的摔跤手,他的家离飞机坠毁地点只有五公里,当年曾保护过飞机坠毁现场。老人邀请敖其尔一行到他家,予以热情款待,桌面上摆满了酒、奶食和面包,还煮着满满一锅肉。吃饭中间,敖其尔问起当年飞机坠毁事件,不知为什么,老人不想透露具体内容,故意转移话题。但在最后,他提供了一个很有价值的信息——最早发现飞机坠毁的是拉哈玛大娘。她原来住在离飞机坠毁地点三公里的地方,现在住在苏布尔古山南二十公里处。

敖其尔一行到拉哈玛家已是下午6时多。老人已六十七岁,中等身材,穿一身灰色蒙古袍,头上围红色头巾,右眼不好,老伴已去世。家里摆设特别简单,家境并不富裕。

提起当年的飞机坠毁事件,拉哈玛摇摇头说:“那是个可怕的夜晚。”据她回忆,1971年9月13日凌晨两点钟,一阵嗡嗡声把她惊醒,她急忙穿好衣服,出门一看,发现这难听的声音是空中传来的,这时羊群惊散,马嘶狗叫。她仔细一看,从西南向北飞过来一架冒着大火的飞机,飞得相当低,在巴图脑尔布苏木上空,绕图门山转了一圈,顺着扎森山谷向西南方向飞行,声音越来越大,大概不到二十分钟,在苏布尔古盆地坠毁。当时没有听到大的爆炸声,只看到现场大火连天。天亮以后,看到飞机坠毁的地方,一片废墟,还冒着青烟。当地老百姓保护了现场。飞机上的人都死了,其中有一具女尸,还有一个高大的欧洲人的尸体。乌鸦和老鹰一直在空中盘旋。第二天,飞机坠毁的地方来了不少苏联军人,不让老百姓靠近。拉哈玛最后说:“死者埋葬时,坟上立起无名墓碑,离这里不远,你们是否去看了?”

今日的坠机现场(2)

敖其尔回到乌兰巴托以后,查阅了蒙古报纸。有的报道说:1971年9月15日早晨,苏联一架直升机突然飞往温都尔汗,据说在中国飞机坠毁的地方,发现飞机上组装的苏制低空飞行器PB—YM。还有一种报道说,1971年9月12—13日,温都尔汗市停电,贝尔赫矿区没停电,所以夜里飞行的中国飞机,把贝尔赫矿区误认为是温都尔汗,坠毁在离贝尔赫不远的苏布尔古盆地。

《环球时报》记者敖其尔的采访,使人们了解到今日坠机现场的情况,以及当地人对坠机的说法,无异是有相当价值的。只可惜他晚去了几年。其文中提到的地名、墓地距离等,与我参与现场视察时听到蒙方按地图讲的不一致。这可能是当地牧民约定俗成的叫法。至于拉哈玛大娘说空中飞来冒着大火的飞机,据空军专家分析,她可能把机上耀眼的着陆灯错当成大火。

《环球时报》记者敖其尔上述报道中提到1993年4月,中国海拉尔一家农垦公司,到飞机坠毁现场拉走残骸一吨多。这件事从《解放军报》有关的采访报道得到证实。

1998年7月24日,《解放军报》在周末版上刊登《林彪出逃座机残骸收藏始末》一文,报道了对海拉尔某边贸公司邬经理的采访。邬1991年7、8月份,到蒙古肯特省温都尔汗洽谈贸易,曾与当地官员联系,想到林彪坠机的地点看看,结果被一口回绝,说是那里有专人看管,有铁丝网圈围,无法靠近。

邬经理再去温都尔汗,已经是1993年3月,蒙古国内政局已经发生了变化,邬听说“256号”残骸已经没人管了,有人把残骸上的铝都抠下来卖了。他便向负责外事接待工作的达先生,再次提出到坠机现场看看的要求,但没有得到确切答复。事有凑巧,在达先生与乌兰巴托的通话中,邬经理获悉,近日将有一个美国记者要去温都尔汗,接触林彪座机残骸,上司要求当地官员给予配合,尽量满足这个记者的要求。邬经理马上向达先生表示不满,质问为什么美国人可以去现场,中国人反倒不行?达先生无可奈何,只好同意了。

3月20日,邬经理来到坠机现场。这里很荒凉,似乎罕有人迹。他发现还有一些大块的飞机残骸,其中起落架和轮毂就有数百公斤重,在以坠机中心为圆心差不多五公里(按:疑为五百米)直径的范围内,散落着大大小小的飞机碎片。他决定把这些具有文物价值的残骸运回国内,赶紧雇车找人,把起落架等沉重的大件先搬上车。后来又雇了当地二十几个小孩帮助搜集,甚至不放过隐没在草丛中的螺丝,最后统统装上卡车,重约三至四吨。他去现场前,曾在一蒙古朋友家中看到一个发动机的外壳,朋友告诉他这台发动机的内芯让港商买走了。回国途中,他寻找了一个运废铁的同行,把飞机残骸分装两车,上面覆盖废铁板加以伪装,沿克鲁伦河走了七天,又在蒙古的外贸口岸等了十几天,费尽千辛万苦终于运回国内。

就在《解放军报》登载上述报道的同时,邬经理已与秦皇岛市有关部门商定,在长城老龙头附近开办了“林彪折戟沉沙展”供旅游者参观。这些残骸包括起落架支腿、刹车轮和中轴、刹车盘、发动机涡轮残片、传动装置及支撑架,以及大量的飞机蒙皮和零散部件。国内许多报刊报道了邬经理搜集运回飞机残骸的事迹。当“九一三”事件已完全进入历史范畴的今天,林彪座机的残骸无疑是具有一定文物价值的。

邬经理谈及他收藏的原因,这样说:“我认为‘九一三’事件是中国历史上一个重大事件,而‘256号’飞机残骸是这个事件中的重要物证。作为一个中国人,把这样一些物证运回国内并收藏起来,不论吃多少苦,付出多少代价,都值。”

残骸运回后,曾有一个姓黄的台商开价六十万人民币,要求收购这些残骸,邬经理一口回绝。他说:“如果是为了钱,我不会费这么大的劲舍着命去收藏这些残骸。这是非常珍贵的文物,不能随意处置。”

中国革命历史博物馆为筹备建国50周年“中华百年风云”展览,经过驻蒙古使馆的政务参赞沈庆沂,从蒙古人手中买回了另一个起落架的支腿及若干散件。

可惜的是,“三叉戟256号”精华部分的三台发动机,一台主发动机让苏联人拆走了,一台内芯被港商买走了,另一台留在蒙古人开办的一家旅游公司手中,他将这台残损的发动机放在四轮木车上展出。还有那个比较完整的飞机尾翼和一个有大洞的大片机翼,不知哪里去了。

至于更能进一步揭开“256号”坠毁之谜的飞机黑匣子,尚在俄罗斯当局手中。坠机死难者的遗体,包括身首异处的林彪、叶群的尸骨,还有那些机上的遗物,俄罗斯和蒙古当局没有丝毫理由再继续扣压,应当无条件地交还中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