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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书籍名:《磐桓侠影》    作者:谷子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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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疯子怪笑又起,足下一蹬腾到空中,从阮老四头上越过。阮老四见她待要从头上跃过,口一张一股气流喷出,字疯子似惧他气功,斜刺里落在尘埃。

韩飞摸到大石边,待要为高轩竹解绳索,定睛一看,哪里是什么高轩竹,只是一块大木。他怀疑自己的眼睛,怀疑现在的感觉,自语道:“明明是的,怎地突然变了?”这时,阮老四、字疯子也看见了他,阮老四忙不迭的奔了过来,看见袋中的大木,眼露凶光道:“小子,怎么又是你?老坏我的好事,看我不收拾你。”说着伸手向韩飞头顶抓来,速度奇快。

韩飞忙甩头跃在一旁道:“慢着,你偷人家良家女子是何居心?”阮老四哈哈大笑,似乎韩飞问了他一个十分滑稽的问题。韩飞道:“你笑什么?”阮老四道:“你个小辈,难道你连你家阮爷爷也不认识吗?我就是专做这个的。”韩飞寻思,自己跟铜臂铁罗汉了安和尚学武时,师徒经常在一起谈论武林的家数,却不记得有什么阮老四、字疯子之类。韩飞道:“小小鼠辈,采花问柳,竟做无耻勾当,我怎能识你?”阮老四怒道:“好小子,连‘花仙子’阮真都不知道?今天要你见识见识。”说着身子一动,猛地扑了过来,韩飞见他动作极快,招法怪异,用了全力向后飞去,方躲过这一节。

阮老四见一招“ju花吐蕊”连对方衣襟都没有碰到,心中火起,一个小小少年竟然躲过了他赖以成名的“花蝴蝶拳”。收掌出腿,截向韩飞右肋,韩飞见此招无论如何也躲不开了,忙出笛剑扫向阮老四来脚。笛剑已出,阮老四却没了踪影,韩飞突感脑后生风,心惊这人身法如此之快,双脚用力向前跃出,滚地而逃。

字疯子哈哈大笑道:“阮老四,我看你是越活越完蛋了,三招连一个娃娃的衣襟都没有碰到,莫不是见到美女身子软了不成?”阮老四听她一阵数落,心中发狠连续攻上三招,韩飞知是不敌,紧守门户,使出少林“迷踪步”,一一化解开去。

阮老四一阵怪叫,韩飞热血上涌,心志不定,知道此人正用内力迷惑自己,忙守住心神,脚下步子慢了下来。阮老四见有机可乘,一招“双蝶戏梅”单掌击向韩飞。千钧一发之际,韩飞使出其父韩霄凌创的“白猿剑”中的最后一招“乾坤一剑”,顿时间剑光闪闪,阮老四飞身跳出,低头一看,身上衣服条条缕缕,发髻散乱。心中暗想,这小子武功也不见得有什么高明之处,怎么这一招竟然没有看出招法,只觉得眼前剑光闪闪,本能地向后飞跃方才躲过这一招。

字疯子猛地跃过来,吼道:“小子,韩霄凌跟你什么关系?”韩飞寻思,高轩竹已然不见了,不如早些离开这是非之地。客客气气地道:“韩霄凌乃是家父。”字疯子和阮老四都是一愣,字疯子声音颤颤巍巍地道:“那苏星红是你的母亲了?”韩飞没有看见她的表情,觉得他们好象认识父亲,开口道:“正是家母。”字疯子大叫道:“好呀,他们的孩子都这么大了,我要杀了你。”说着身形一晃直取韩飞。

韩飞刚才以“乾坤一剑”侥幸逃过阮老四一击,字疯子与阮老四相斗时,韩飞看字疯子功夫又在阮老四之上,心中暗叫不好。字疯子伸出五个干枯的手指抓向韩飞头顶,口中道:“小子拿命来。”韩飞刚要闪身躲过,忽见身前多了一人,正是阮老四。字疯子见阮老四挡在身前道:“阮老四,还不快快躲开,让我将这小子杀了,没听他说他是韩霄凌和那个贱货生的吗。”韩飞听了心中火起,他不知道眼前二人与父亲是什么关系,那字疯子竟然骂母亲是贱货,十多年来与母亲相依为命,母亲二字在他眼里是多么神圣呀!

阮老四一笑道:“你等一会儿,我来收拾他。”回过头来道:“小子,那丫头你放哪了?你……”忽听脑后生风,忙缩颈藏头,同时一招“蝴蝶展翅”打向身后。

韩飞见二人斗了起来,心中高兴,发足狂奔。奔了几步发现二人正在前面斗得正酣,向左进了林中。又是没行几步见两人在树上飞来飞去,心道:这二人的轻功竟到了如此地步,恐怕今日我要命丧在此了。脚下不停向来路奔去,奔了一里多路,二人还是在前面斗得不可开交,不知何时从身边过去的。突然字疯子五个枯指向他抓来,阮老四左手挥向字疯子面门,右手截向字疯子大臂,登时化解了。韩飞一怔之间,阮老四双拳又挥到,他摆笛拦截,字疯子一手攻阮老四一手又来抓韩飞。

字疯子和阮老四相斗之间不时攻韩飞,又同时化解对方的攻势,均想:这小子非死在己手不可。两个人虽是有守有攻,韩飞却也是险象环生,聚了精神使出“白猿剑”,护住全身没有抽身之机。

这时,顺着山道背着红日来了一头小毛驴,四肢皆白,白得象一座会动的雪山。雪山之上坐着一个老头,头朝驴尾,背朝驴头,弓着个腰,龙钟老态,没有半点生息。渐渐地离三人近了,老者口中唱着山歌,“举世多少人,无如这老汉。不是倒骑驴,万事回头看。”声音无力但字字清晰。

韩飞见是一位老者,此处剑光闪闪必会伤及他,心中不忍,急挥几笛,抽出空隙喊道:“老人家,此处危险,快快离开!”老者象是聋子,没有一点反映,照走不误。不多时来到三人跟前,字疯子一爪抓来,阮老四挥手架开,余力未消直奔那老者,韩飞援救不及。

只听老者道:“怎么这种地方也会有野兽?”打了个喷嚏,恰巧躲过字疯子一抓。字疯子听老者骂自己,哇哇怪叫道:“好呀!老东西!看看野兽要不要你的命!”自己倒认为自己是野兽了。她不避阮老四,向老者急挥了四爪,说也奇怪,老者嗑嗽几下正好躲了开去,且都是只差毫厘。老者又道:“唉,这年头连丑雌鸟都这般凶。”

字疯子听了更气,她一生颇以容貌自负,没有人敢在她面前说一个“丑”字。嗖地一声,从背后抽出一件兵器,弃了韩飞和阮老四直击老者头顶。

韩飞见是一个金色短杵,心想,这女人真狠,竟然去打一位手无缚肌之力的老人。急挥两笛乃是全身之力,将阮老四架开,笛剑弹出直取字疯子右臂,字疯子回杵自救,杵与笛相接,杵忽地不动了。韩飞定睛一看,字疯子瞪着双目呆立在那里,阮老四伸着臂也是不动,韩飞知是被人点了穴道,那老者必是世外高人,自己眼拙没能看出。

老者骑驴已在十米之外,哈哈大笑,口中仍唱着山歌,“举世多少人,无如这老汉。不是倒骑驴,万事回头看。”韩飞高声道:“多谢老人家相救之恩。”老者道:“小伙子,好自为之,山不转水转,万事终有期。”韩飞不明白他的意思,站在当地,不多时,老者消逝在林荫道上。

韩飞看着眼前二人,走到阮老四跟前道:“你把那姑娘……那姑娘藏在哪里了?”阮老四说不出话,韩飞摇了摇头,阮老四一直在自己的视线里,他根本没有时间将高轩竹藏到别的地方。韩飞在树林里找了半天却哪里能够找到,默默地往高家庄走,思想着每一个细节,想着回去后不知道怎样跟高文昌夫妇说,恨自己无能竟在眼皮底下将人丢了。

行了四里多路,觉得不妥又返了回来。来到大石旁,阮老四和字疯子已没了踪影,左右找也找不到,被点了穴道这么短的时间不应该自解呀!莫不是螳螂捕蚕黄雀在后,高轩竹和二人都被另一个人卷走了?

这时从路上来了一位书生,韩飞自幼与母亲学四书五经,虽是一个武林中人,但向往诵经做文的日子,喜欢书生的打扮,所以第一次看见韩飞时更象书生而非武功非凡的侠士。其母是江南第一才女苏星红,文高八斗,学富五车,才倒三峡。韩飞五岁丧父,七岁跟了安大师学武,白日习文,晚上习武,十多个寒暑不变,虽说比不了其母但也文高六斗,学富三车。

书生近了,韩飞瞧书生面白如玉,眉清目秀,文雅之至。见了书生心生好感,上前一躬身道:“仁兄。”那人一见韩飞突地脸红了,一笑道:“你是唤我吗?”韩飞文绉绉地道:“在下有不情之请,仁兄可看见过一位姑娘没有?”那人脸更加红了,韩飞心中纳闷,怎地一个堂堂大男人脸红什么。那人道:“你问的姑娘是什么人?跟你什么关系?”韩飞心道,子曰“刚毅木纳近于仁德”看来这书生已经达到至仁至纳之境了,不问长相如何?不问穿着如何?却问出这样奇怪的问题。韩飞道:“她是我的一个朋友,最近失踪了。”那人的脸更加红了,而且将头深深地埋了下去。

韩飞怒得差点要叫出来,眼睛充血,怎么今天会遇到这种人。刚要行步离去,那书生道:“我知道她在哪里?你跟我走吧!”说着牵了韩飞的手就往前走。韩飞感觉他的手软如膏脂,似有磁力,一领之间已经没有了自己,只得跟着走。

下了山冈走了不远,前面有两个人,韩飞一看正是南海二魔,两人肩上各扛了一人,不是别人正是刚才被点了穴道的阮老四和字疯子。高家庄派出许多人都没有找到二魔,不想竟被自己遇到,看来高轩竹只怕也落到了他们手中。韩飞伸手去拿银笛,手却被书生按住,示意他不要动作,两人跟在二魔身后,二魔得意忘形竟没有发现。

财魔哈哈大笑道:“这老疯子在南海把我们欺负坏了,没想到这回落到我们手里,鬼哥,要是让师父看见了一定会夸我们的。”鬼魔道:“真是奇怪,这二人的功夫了得,怎么会被人点了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