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人祸（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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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周上三江，从周日起，一天三更，成绩不好，没什么推荐，看到我书的人，如果你觉得我写得还算用心，帮忙收藏一下，谢谢了：）
“你是恶魔？”慕银眉压抑着自己想上去摸一把的冲动问道。
康斯坦丁抖了抖外套直接穿上，慕银眉心中浮现起一个词语——骚包。他不得不承认，康斯坦丁的气质太特殊了，甚至每一个动作都很男人很帅气，这不是装出来的，而是生活一点一点积累出来的。
问题是，现在他酷成这样给谁看呢。这越发证实了他的想法，康斯坦丁在勾引琴裳。
“我要是恶魔的话就好了。”康斯坦丁苦笑道：“我大概有八分之一的恶魔血统，除了我祖母是纯种的恶魔之外，我的祖父，我的父亲母亲，都带有异族血统，我的叔叔是血天使，我的一个舅舅是兽人，我母亲是人类中的觉醒者，我祖父是堕落天使……实际上，我都很难分清家族中的人谱系。？”
康斯坦丁没继续在这个方向说下去，不过慕银眉也很明白了。进入现代社会，宗教的影响力可不是中世纪那样的绝对了。原来的黑暗生物已经在人类社会中有了一席之地。教廷的宗教裁判所还在，但是再也无法明目张胆的屠杀异己。但是，恐怕教廷再进步再宽容，也不会容忍康斯坦丁这样的家族一直存在下去。
“我的实际年龄是132岁，按照人类的计算方法，我相当于普通人的33岁。四十年前，我的整个家族被裁决者屠杀干净，只有我和哥哥活了下来。他们为了不留下后患，甚至联合了暗黑议会。”
这怎么可能！慕银眉有点无法相信康斯坦丁所说的话。裁决者是教廷的一个机构，权利来自教皇，他们中的大部分人是狂信徒。如果裁决者可以联合暗黑议会，那猫就能和耗子拜把子了。
“这个世界是疯狂的，所有没有什么事情是不可能发生的。裁决者不是傻子，他们知道只凭借自己的力量对我们的家族无法构成真正的威胁。为了这次屠杀，他们准备了半个世纪之久。”
慕银眉心中一动，道：“教廷，不会只因为你们家族结婚不进教堂就这么大动干戈吧？”
“是的。的确如此。”康斯坦丁微微一笑，笑容惨淡。他回答慕银眉道：“我们家族已经连续九代生下禁忌之子，如果再继续一代的话，会产生一个非常强大的后代，可以比拟撒旦的存在，而且，这个后代会直接降生在人间，不受空间法则的约束。”
慕银眉的心颤抖了一下，来到法国后，他也算是博览群书，所以对康斯坦丁说的话十分理解。而且类似的事情在中国也会上演，一个不受空间限制的真正的异位面强者如果降生在中国，恐怕所有的修炼者都会想至之死地。而且按照中国人的思考方式，这绝对不是为了什么正义，而是杀了这个人，可以提高自己的修行，想必当初康斯坦丁的家族太过张扬，太过富有，太吸引人了，这才引起欧洲各大势力的觊觎。
这样一个秘密，康斯坦丁为什么告诉我，难道他要杀人灭口了？不像，估计是要把自己绑在一条船上，早知道，就不听什么秘密了，很多秘密，听了是要掉脑袋的！
“是头儿救了我。”康斯坦丁口中的头儿，指的就是萧汉杰。康斯坦丁背后的伤疤又不自主的抽动了一下，这两到伤疤虽然可以隐藏起来，但皮肤下面这个位置上，总是有刺人心骨的疼痛。这疼痛来自记忆，和伤病无关。
当年的萧汉杰正是风华正茂的年龄，也并非修武者，而是一个纯正的修道者。为了救下康斯坦丁，萧汉杰被废掉了一身的修为。但是萧汉杰只用了十年的时间，又成为了一个强者，一个武道强者。
康斯坦丁后背的翅膀，就是萧汉杰硬生生撕掉的，并且用道术封印，永远不会再长出来。教廷的人正是因为看到了那对留在现场枯萎了的翅膀，才确定自己已经‘死亡’，没有继续追杀下去。
康斯坦丁就是家族中最后一代的禁忌之子。他的哥哥雷，相对来说并不重要，至少教廷的人在没有确定雷是否死透之前没有在整个世界搜索下去。
“头儿这么厉害！”慕银眉不太相信，要知道四十年前，老头子的年龄可能不到三十岁。这样年纪的东方修道者，再强也是有限制的。生活不是意淫小说，可以吃仙丹，服兴奋剂后横行天下。
“比你想的还厉害。”康斯坦丁强调。萧汉杰的确是个异数。他知道自己修道出了问题，难以破碎虚空，于是就想出了兵解的法子，可是在西方杀了几年，最终还是没有死成。于是他放弃了修道之路，转而修武，十年后，他又杀回了西方，干掉了废他修为的降临天使。而这一次，萧汉杰是以一个凡人的身份做到的。
“我也想脱guang了给你瞧瞧，可我只是个普通人类。”慕银眉对康斯坦丁道。
“普通的人类，你是怎么这么快来到巴黎的？”康斯坦丁问。
慕银眉嘟囔着道：“好吧，那就开诚布公一点，实际上，我是妖怪，你瞧……”说着，慕银眉释放出一点点仙力，展开了羽衣上的一对翅膀。
“你要是妖怪，我就是天使了。”康斯坦丁神色庄重地对慕银眉道：“我告诉你这些，的确有警示你的意思。我们都面临相同的问题，如果真实的身份被发现，不知道能否活到明天。所以，以后别为我冒险了。我很感谢你今天为我做的，可这不明智。”
“你这么做，是为了头儿吧？”慕银眉直接挑明了，他知道和康斯坦丁不需要什么说话的技巧。
“是的，我的任务是保证你活下去，至少在我死之前，你必须要活下去。”康斯坦丁神色坦然，他知道有的事情瞒不住慕银眉，而且琴裳太过精明，也可以说太过狡猾，比自己认识的所有魔鬼都狡猾。
“我是不是可以这么理解，对于国家来说，我比你重要。”慕银眉心中冷笑，他不喜欢这样的行为，虽然说，很多时候人要面对牺牲。问题是现在他把康斯坦丁当做自己的朋友，所以他对上面那个老头子这样的判定感到不满。
“无论是东方还是西方，都相信有天堂和地狱。用中国人的话说，存在三界。头儿是发现了三界就要面临剧烈的动荡，而你，也许是解决问题的关键。”
“也许？”慕银眉暗中说了句******。就为了也许两个字，就在自己的身上做这么大的投资，老头子是不是疯了？
“这就足够了，好过茫然无措。”
慕银眉气不打一处来，那老头子把康斯坦丁当成货物一样，康斯坦丁反而很坦然地接受了这样的决定。
“恩，老康，你成语说的不错，不过，恐怕我要让老头子失望了，你瞧，我的理想很简单，我要热闹的生活，我要成为万众瞩目的人物，我喜欢在舞台上接受观众的欢呼、掌声，唯一不想做的，就是拯救这个世界。”
“拯救你自己，就是在拯救这个世界。”康斯坦丁说得大有深意，不过慕银眉不吃这套，道：“你说大道理我不懂，反正我警告你，下次不许单独行动，不许把危险一个人抗着，还有……”慕银眉看了一眼琴裳，道：“不许随便脱guang膀子，我知道天气很热，但是我也有很多办法给你去火，比如让老头子把你弄到南极去。”
琴裳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康斯坦丁也被慕银眉说得尴尬。好在慕银眉继续了下一个话题，他拉过电脑，对康斯坦丁道：“你瞧瞧这个。”
慕银眉调出小鬼杀死黑衣人的画面，道：“我问你，如果让你面对这样的敌人，你有没有把握。”
康斯坦丁笑了，道：“你不知道什么是禁忌之子？我本来就是该出生在地狱的。这样的鬼物，对我来说只是补品，也许他们使用别的法术我还有些顾忌。”
“那你也吃人吗？”慕银眉开始八卦。
“偶尔吧，以前。”
慕银眉一冷，突然看到康斯坦丁的目光，这才知道他是在耍自己。
“很好，很强大！”慕银眉说出这么一句，康斯坦丁却不理解了。“如果你能吃人，以后我就带着你打扫战场，一举两得。”
康斯坦丁一阵眩晕，看来头儿选出的人，的确与众不同。
慕银眉正色道：“既然已经说到这里，我们探讨下一话题吧，你怎么看小吴？”
“他是个好人。”康斯坦丁继续秉承他言简意赅的风格。
“好人？教廷如果知道你这么评价他，恐怕会把他轰得渣都不剩。”
“他是我无法理解的修道者。”康斯坦丁的目光忽然变得悠远，似乎想起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