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心会痛【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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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意外
也许时感到气氛有些沉闷，程风的朋友提议大家玩个小游戏，
划拳转酒瓶子，划拳赢着转酒瓶，瓶口指向的人就要回答转瓶者三个问题，不回答就要喝酒作为惩罚，门儿不会划拳，所以她总是转不到瓶子，变成被提问者，大家提的问题是五花八门，很有趣，他们和门儿不熟，所以当瓶口指向她时，大家都会问她，是哪儿人，多大了，在那儿工作，门儿都会有问必答，但当程风的瓶口指向她时，他说“我看你还是现喝酒吧？”
“为什么呀，你还没问呢，就知道我不会回答吗？”门儿奇怪的说道，
“你肯定会如实回答我的问题吗？”程风象是在故意吊人胃口，
“我，不知道，你先问吧，”门儿说，
“好，你最爱的人是谁？”他问，
“哦，我最爱的人，是我的男朋友，”门儿说，
“最希望他为你做的是什么，”他问，
“永远记住我，”门儿说，一抹忧伤从她的眼底闪过，他的问题是不好回答，“你对他的沉默是什么？”程风看着她，门儿没想到他会问出这个问题，“这个问题太私人了，我想，”门儿笑了笑拿起酒杯，她不想回答，门儿说，“我喝，”拿起的酒杯被程风截了过去，
“是我的错，不该问的，我喝，”程风说着一饮而尽，喝完他冲门儿笑了笑，这笑很熟悉，这时其他人都嚷嚷起来，说程风坏了规矩，要加罚。
门儿觉得玩的太久了，她看了看向东，
“怎么了，”程风问她，
“我想，出来的时间太久了，”门儿歉意的说，
“哼哼，是吗？是个乖乖女呀，”程风说，
“哼哼，嗯，我要离开了，我表妹还在下面，我要去看看她，”门儿说，
“奥，好啊，我们算是朋友吗，还有机会见面吗？”他看着门儿问道，
“哦，”门儿有些为难，她在想段克宇对于她有个异性朋友，会是怎么样的态度，是生气还是为所谓呢，对于自己不确定的事，她不喜欢虚伪的敷衍，
“很为难吗?那我们就看缘分吧，”他微笑着说，
“好啊，”门儿笑了，他真的是很体谅人，和他一起不会感到尴尬，难堪。
在门儿向东准备离开时，酒吧进来一行五人很是惹眼，其中一光头样子很是凶悍，像是他们的头，他个子不高，挽袖露出的双臂，纹满了格式的骷髅，看了都让人胆颤，他们一进来，厅里的客人就有几个陆续离开的了，门儿皱了皱眉头，“电视里的黑道人物走出来了吗，”门儿这还是第一次见到这号人物呢，她觉得还是赶快离开的好，当走过他们身边时，那光头的一个手下故意碰了门儿一下，门儿还没有反应过来呢，那个人竟然跌倒在地，
“哎呀哎呦，痛死了，”他揉着肩旁，表现的很痛苦的样子，
“哦？哼哼，”他的样子太过滑稽了，门儿一时不知如何反应竟然笑了，
“小姐撞到人，很好笑吗？”光头走上前对门儿说道，
“哦，”门儿一愣，向东马上把门儿护在身后，冷冷的看着他，眼里没有一点萎缩，却是一脸的不屑，光头一愣，他的手下却是个个一副剑拔弩张的样子，火药味似乎很浓，门儿扯扯向东的衣角，他们人多如果动手向东会吃亏的，她走向前冲光头笑了笑，然后蹲下，
“对不起，刚才碰到你了，是这儿痛吗？”说着门儿一脸认真的样子，伸手扶了一下他的肩，好像真的是在关心他受伤，
“哦，”他没想到门儿会是这样，傻瓜都能看出他是故意的，
“你站起来呀，这样坐着可不好，”门儿说着竟然去搀扶他，其他人看着，都在抿着嘴得意的窃笑，向东皱着眉头看着门儿，“这个女人呀，，不觉得丢人吗？”，他个子很高，
“你个子好高呀，”门儿用手比划着和自己的身高比较，
“哼哼，”有人忍不住笑了，
“以我的个头最多能碰到你着里，怎么可能是你的肩痛呢？”门儿笑着说，
“啊？”那个家伙没想到门儿会这么说，一下愣住了。
“哈哈，”是程风，嘴角仍旧噙着那么不屑的笑，他走到光头面前，
笑着说“哼哼，光头，你是这样和我的朋友开玩笑的吗？很拙劣呀，”
“哦，程老弟，认识吗，，哈哈哈，开个玩笑，玩笑，”他和程风相识，看到他们的样子，门儿觉得应该没事了，
“那个，对不起，先告辞了，”门儿说，现在不走还待何时，
“好，章小姐，再见”程风说，
“对不起，刚才是误会，玩笑，啊，哈哈，，”光头的眼很小，这一笑眼就看不到了，门儿真是很讨厌看他，门儿欠了欠身，没有再说什么，转身离开了，到门口时向东抿嘴笑了笑，眼光冰冷。
“这女孩，，有点味道，是不是，”光头看着门儿离去的背影色迷迷的说，
“哼哼，”程风只是笑笑没说什么。
菲儿说还要再玩一会，让他们先走。
在车上，
“向东，”门儿叫道，
“小姐有什么请说”向东说，
“哦，没什么了，”门儿是想拜托他不要把刚才的事告诉段克宇，可又觉得这样做不好，就不再言语了。
“小姐的老家是哪儿的，”他问，
“哦，清山镇，很小的地方，还没有这城市的郊区大呢，”门儿说，
“哦”
“我们那儿很安静的，不会象这彻夜的喧嚣，灯火通明，”门儿说，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吗？”向东问，
“不，我们哪儿不是你想的那样落后，闭塞，虽然比不上这儿，但一个小镇能养的起两三个百万富翁应该还不算是落后吧，”门儿自豪的说，
“哦？嗯，不算，”向东说，比他的老家强多了，“怪不得呢，”他说，
“什么，”门儿问，
“刚才，不怕吗，”他问，
“怎么会不怕，当然怕了，只是，让自己硬着头皮而已，是从奶奶哪儿学来的，再说不是还有你在吗，”门儿笑着说，
“哼哼，是吗，那你的奶奶很不一般了，”向东说，
“嗯，一生大都在动荡中度过，战争啊，运动呀，改革呀，都经历了，好不容易日子越过约好了，心又开始迷糊了，离开了，哼哼，，我是奶奶一手带大的，”门儿说，
“哦，你一定很爱她，”向东说，
“嗯，”想起奶奶，门儿总有种想哭的感觉，尽管奶奶已离开很久了。
跟着奶奶的日子里，总的来说应该是很快乐，奶奶总会给她讲述她所经历过的那些战争，动荡，和变革，她似乎记得很清晰，但又似乎从未放在心上过，有时平淡有时不屑，却从未有过眼泪，沮丧和恐惧，虽然她还不懂奶奶所要传达给她的是什么信息，但每次想到奶奶，她的眼前总会出现这样的画面，一个身材瘦小的裹脚老人在灶台，在庭院，脊背坚挺，象家里的一道屏障，不管外边如何风云变幻，总会眼皮一沉，一脸倔强不屑，“天塌下来地会接着，有什么好怕的”。
第二天，一早上班的程风就从秘书那听到一件惊人的怪事，光头的一只手臂，一夜之间不知去向了。
昨天在舞台上围着门儿转的是光头的手下，那光头似乎对门儿有点意思，只是他对程风好像有些忌惮，至于向东光头却没放在眼里。只是这没被放在眼里的却成了要他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