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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茶寮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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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书籍名:《开茶寮的女人》    作者:人生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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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茶寮的女人》全集

作者:人生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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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年前,我为了报仇杀了当时江湖上非常有名的修罗十二煞。后来来了些报仇的、挑战的、找茬的,我也就顺便解决了。再后来我听说江湖上的人给我起了个外号叫金面女,因为我一直戴着个金色的面具。再再后来想杀我的人越来越多,为了成名的、为了赏金的、为了为报仇的人报仇的……

直到有一天我厌了,于是摘了面具,开始过平凡人的生活。

我在湖边开了个茶寮,然后看路人停下歇歇脚,给他们递碗茶水,听他们讲段故事。我很清楚茶水喝完了,他们就该走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方向,每个人都要继续自己的故事,而我是茶寮唯一不变的风景,安静地看着、听着、道别着,然后等着下一个路过的人。

某天茶寮来了名女子,看似很平凡的一个人,但直觉告诉我这个人不一般,一个顶尖的高手。虽然我没见过她,但我想我知道她是谁。

江湖上有过这么一句话:心狠手辣金面女,佛口仁心聂倾雨。心狠手辣,这话没错,我一直觉得自己是个冷情的人,你能指望一个二十一世纪的杀手、这一世大部分时间仍旧浸泡在杀戮中的人有多少感情?当年为师傅报仇也只不过基于道义,毕竟她也养了我那么些年。对于那些死在我手上的人我从来不曾怜悯,对于打扰我生活的人我向来乐于清除,反正结局不是我杀了他们就是他们杀了我,没有人会心软,我只是运气比较好,所以阎王不曾来找我。而对于聂倾雨,我是有着一分好奇的。有人说她已经入圣,永远那么安静,那么云淡风轻。她不快、不狠、不玄妙,她只是无敌。有人形容她好似一颗穿越时空永恒滴落的水珠,简单、无可阻挡。

我看着她,显然她也在看我。风动,云动,她未动。片刻,鲜血自我的嘴角溢出。我输了,不是输在技不如人,只是我无意中发现这个江湖上数一数二的高手居然是个不折不扣的男子,我心动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我输了。江湖上两大高手的对决,没有人见过,谁输谁赢只有他们自己知道。好在聂倾雨并不是来取我性命的,他只是碰巧遇到了我,然后顺便比了场试。比过了,他就走了。这正是我想要的,这些年我心里一直有个疑问,就是我和这个人到底谁更胜一筹。其实我并不是要当第一,我只是想知道答案。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这个开头大概是四五年前写的,那个时候男主不叫这个名,女主名字也没定,那个时候这章最后还有两小段,可惜写了个开头就写不下去了,于是这一搁置就是好多年……

最近整理电脑又翻出来看看,依然很喜欢这个开头,朋友也都喜欢,不写下去似乎对不起大家对不起自己也对不起男女主角……

一直想尝试写女尊的(其实了了邪恶地更喜欢BL),于是稍作修改,于是有了大家现在看到的这个故事……

我叫聂倾雨,听说师傅捡到我的那天正下着倾盆大雨,我被人藏在山洞里,身上只有一块刻着聂字的玉佩。之所以用‘藏’,可能师傅怕我难过,我想我很有可能是被人遗弃的,就随便扔在那里。

我师傅是灵木寺的远尘大师,德才兼备、满腹经纶,能算过去未来。其实寺里是不许收留男子的,可师傅说我与她有师徒之缘,况且当时还只是个婴孩,灵机一动让我男扮女装,这一扮,就是好多年。是男是女我也无所谓,反正我打定主意此生粗茶淡饭、青灯古佛。可师傅一直不同意我出家,说我尘缘未了,我从来不忤逆师傅的意思,此事就此搁置。

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我都有涉猎,可也仅止于过得去而已。我唯一的爱好是武学,10岁便看完灵木寺收藏的所有武功秘籍,15及笄,辞别师傅,周游天下,至20岁访遍名山,踏遍大川,期间比了几次武劫了几次富济了几次贫抓了几个江洋大盗救了几名柔弱男子,听说在江湖中也有了那么点名气。

其实我一直很想找一个人比试,就是那个和我齐名的人,听说她从未败过,武功高低可见一斑,只是此人戾气太重、杀人如麻,实在不是我想结交的类型,后来渐渐听不到她的消息了,据说被个名不见经传的人杀了,此事也就成了我心里一个无解的结。

年前我回了趟灵木看师傅,旧话重提,原想我早过了男子婚嫁的年龄,出家一事师傅应该不会太反对,师傅却说我的缘分已出现,需往南方水处寻。

嫁人,不是没想过,这几年陆续也结识过一些女子。有点才气的不是自命清高就是刻板迂腐,偶有性格爽朗或温文尔雅的,或风流倜傥、或温柔多情,而我想要的平等唯一,想来是痴人说梦了,于是渐渐的,也就淡了,况且我本也打算常伴青灯的。只是师傅的话,我向来是不反驳的,南方,我记得前几年我曾去过淮安,倒是个山明水秀的好地方,反正也闲来无事,去走走也好。

第一次见到那个人的时候,她正在招呼生意,很英气的一个人,手脚麻利,我意外于这样的地方居然有这样的高手。我偷偷观察了她很久,看她给不同的人端茶送水,闲聊道别,不殷勤、不谄媚、不卑微,不因对方是男是女、是老是少、是贫是富而有差别对待。一个高手,一个甘于平淡的高手,一个清傲如竹却又淡雅如菊的高手。不知不觉间,我站到了她的面前,说不清是谁先动的手,也许当一个高手站在另一个高手的面前,出手只是下意识的举动。

当鲜血自她嘴角溢出的时候我慌了神,不明白好好的她怎么就失手了,等清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离开了。

啊,我想起来了,那个茶寮好像在湖边……湖边……南方有水处……是她吗?是的话……就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写这章的时候了了一直想着美丽的杭州、美丽的西子湖畔、美丽的白娘子和许仙的传说、当然还有那香火缭绕底蕴雄厚的灵隐寺……

话说某年某月某日某友又发话了:我要帅锅,我要一锅锅的帅锅,我要美男,我要美男大于等于五!

了了忍了很久,终于下定决心鼓足勇气对她说了那句一直很想说的话:滚!

第二次见面比我预想的要快,当他拿着个小瓷瓶站在我面前的时候,我是很有些惊讶的。

“我配的药,对内伤很好。”他递过瓶子。

挑眉,其实我伤得并不严重,自己运功调息下就没事了。见我不接,他似乎有些尴尬,犹豫着要不要收回去。那样子让我想起了前世养过的一只猫,确切地说是一只野猫,也不知道是不是太迟钝,面对一个杀手丝毫没有危机意识,一路跟着我凄凄地叫着,一直跟到家门口,见我仍不理它,犹豫着要不要离开,那样子有点可怜又有点可笑,我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突然就不忍了,伸手抱起了它。这次也一样。

“谢谢。”我伸手接过,他果然松了口气的样子。

一时无话。

“那,再见。”他转身欲走,眉宇间恹恹的样子。

“等等。”我叫住他。

“怎么?”

“你要不要喝茶?我请,就当回礼。”我晃晃手中的瓷瓶。

“好啊。”他笑,很开心的笑,为他那其实并不出众的外貌平添几分姿色。

天色尚早,没什么客人,我沏了壶茶,端了点瓜子花生什么的与他一起坐着闲聊。

“对了,我叫聂倾雨。”他喝了口茶道。

“我知道。”

“咦?”

“这个……”我指指额头,“江湖上武功高的,额心有梅花烙印的应该不多。”

“哦,呵呵,小时候就有了。”他下意识地柔柔烙印,“对了,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苏落桐。”

“哦。”他沉默了会儿,可能在回想江湖上是否有这号人物,可显然没什么头绪,“不知你师承……啊,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好奇,你知道,上次无意中发现小茶寮里居然有你这样的高手,我实在很震惊,可怎么也想不出你的武功路数属于何门何派。”

“没什么门派,家师在江湖中并无名气。”昔日种种我并不想多提,一句话揭过。

“哦,这样啊……”可能我的反应太过冷淡,他也就不说话了,默默地喝着茶。反正我一时也没想到说什么,便细细地看他。五官并不出众,却很柔和,看起来很舒服,我意外地发觉他属于越看越好看的类型。

“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吗?”他低着头,有些惴惴不安地问着。

“没,只是觉得你很好看。”

看到他陡然涨红的脸,我才意识到似乎说了不该说的话,毕竟在这个时代,除了情人之间,说这样的话是很有可能被误认为登徒子的,好在他并不知道我知道他是男子。

“女的夸女的好看很奇怪,而且我长得也不是很好看。”他轻轻地说了句,听不出情绪。

我这人有个毛病,你可以认为固执或者别扭,一旦别人不认同我的观点就非得说个清楚明白,这个毛病是在开茶寮的这几年发觉的,毕竟在这之前我基本不需要发表观点,所以我说:“一个人好不好看不是光靠外表决定的,还包括气质、涵养等很多其他因素。比如一个本来长得还行的人,心肠很恶毒,你就会觉得他阴险狡诈;一个本来很普通的人,但心底善良,你就会觉得他慈眉善目,所谓相由心生就是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