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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若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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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书籍名:《清若兰》    作者:夏安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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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看了看屋里的摆设,简单而不简陋,桌椅床榻,单褥枕毯,都是齐全的。“到底怎么回事?”我坐到床边寻思着。看了看窗外,像是午后了,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突然门“吱”的一声被打开一条缝,随后有人从门外递了饭菜和茶水。我赶忙走上前,“开开门,你们是谁?到底要做什么?”我用力的敲着门,却只听见门被锁上的声音。

我低了头,转身端了饭菜茶水放到桌上。显然对方知道我的身份,不然房间物件不会如此齐全;对方显然也不想为难我,自己一醒来就有人给送了饭菜。那么难道是要针对胤禛的么?是太子?还是……八阿哥?我轻轻地摇摇头,不会,这样的动作太大了,毕竟我是四福晋,事情一旦败露,得不偿失啊。

我叹出一口气,走到窗前往窗外看了看,是一个小院,四墙高围看不出是什么地方。

“真是没想到我还有这么一出呢。”我冷笑道,伸手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喝着味儿竟然还是一壶龙井,我扯扯嘴角,把我掳了来,又是这般待遇还真的有些让人想不懂了。

接下来的两天都极其平静,有人定时送饭菜茶水,只是不见其人。本来心里打算可以等着别人出招,然后自己应对,没想到他们也只是按兵不动,也不知胤禛那边是不是真的出事了。终于按耐不住性子,我走到门前,用力试图把门推开。“我知道有人站在外边,到底是谁让你们把我带到这里的?”说着隐隐约约又闻见那一股香味,眼前慢慢地模糊,身子慢慢地倒下去,只模模糊糊看见有人开了门,伸手正好扶了我……

醒来时又是一阵头疼,自己还是好好的躺在了床上,身上好好的盖着被子。手一摸,身上的衣物依旧,呼出一口气。只是……只是手上的镯子呢?我坐起身,摸了摸发间,确实少了两三样首饰。真是令人费解,他们究竟是干什么?这一次又为何拿了我的发饰镯子,那些东西加在一块儿都没有我颈间的一条珍珠项链值钱啊……

我下了床,坐到桌边看了看窗外渐浓的夜色,皱了眉:这么多天了,我还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地,不知道对方的目的,怎么办?忽听得院子有些人声又见着了火光,我站起身,门突然被被推开。

“若兰!”是他熟悉的声音。我走上前,他迅速走近我拉我入怀。

我伸手紧紧地抱着他,靠在他怀里才感觉心里似乎放下了大石,原来自己这几天念他如此。

“爷,院子里没人。”苏培盛在门口说道。

他轻轻地松开我,将身上的披风披到我肩上。“追。”

我听着赶忙拉住他的手,向他摇摇头说:“想他们也是受命于人,再说他们也不曾为难我。罢了吧。”

他叹了一口气,伸手搂着我的肩与我一起出了屋子,抱我上了马车。

坐到马车里,他轻轻地搂过我,“歇会吧。一会儿就回府了。”

我抬起头,看着他说:“到底怎么回事?”

他看了看我,伸手将我耳边的鬓发拢到耳后,说:“有人拿着你的首饰去了当铺,便寻着来了。没事了。”

我叹了一口气,点点头。在那个小院自己一直没能好好的歇着,此刻在颠簸的马车内,倒是沉沉的靠在他臂弯里睡下了。

身上的暖和让我意识到自己已经回了府里。迷糊着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已在漱兰院,果然是睡在了他怀里。一晚上他都紧紧的抱着我,我轻轻推开他,说:“不热么?”

他又抱紧了些,“不热。”

我笑了笑,任由他抱得两个人都出了薄汗,他才略松了些。

“若兰。”

“嗯?”

“没事。”我轻笑了笑没搭理他,复又睡下了。

过了一会儿,“你睡了?”他轻声问道。

我没应答。

他抱紧了我,轻声说:“此后若能不让你再离了我半步才好。”

我心下叹了一口气,默默地依偎在他怀里没回应他。

第二天一早起身后。“主子!”青儿和翠儿一起进了屋子。

“青儿,你没事吧?”

青儿摇摇头,说:“没事,没事。当天晚上府里的人就在城外不远处寻着我了。什么事都没有,就是惦记着主子,这好了总算回来了。”

我点点头,  “没事就好。”翠儿走到我身边,替我梳了头。

我看着一边的青儿说:“府里怎样?宫里又如何?”青儿一边给我戴了耳环,一边说:“府里有爷吩咐,不能把福晋失踪的事透露出去;至于宫里,也没有动静。”

我点点头,翠儿叹了一口气说:“那天她倒是自己回来了,哭着和我说主子出事了。真是要把我吓死了。”

“没见着爷才急呢,没日没夜满大城的找,都没有好好歇着……”

虽然自己的确出了事,但还是要装成什么事都没有,要到宫里去把前些天该请的安请了,该行的礼行了。我不知道到底是谁指使的整件事之始终,只不过既然胤禛如此处理了那便就这样吧。不过问那些明争暗夺的事,是自己一直以来的坚持,既然都无事,我也不再想那么多了。

礼往礼来说情谊  惊天惊心抖旧事

康熙五十年八月,纽钴禄·芷月生下了弘历。

“主子,月格格来了。”青儿走到我房里对我说道。

我放下手里的书,走出里屋,见着芷月刚好要进屋来。

“福晋。”她走到我跟前。

我点点头,“怎么过来了?不是和你说要好好歇着么?”说着示意她入座。

她低着眼坐到椅上,对我说:“身子早就无事了,也该早些前来谢过福晋的照料才是。”

我扬了扬嘴角,“谢我做什么,那也是下人服侍的好。”说着端过翠儿递过来的茶喝了一口,“青儿,去把我放在桌上的那个雕花木盒拿来。”

我把青儿端给我的那个雕花小木盒放到她手里,说:“这是前些天额娘赐的坠子,拿着给了你吧。”

她站起身,有些推托,“福晋……”

“拿着吧。还要我求你拿着不成?”我把盒子往她怀里送了送说道。

“谢福晋。”她伸手接过,福着身子行了礼。

看着纽钴禄氏走出院子的身影,我呼出一口气。这样的相处而今自己处理游刃有余,自然而无可挑剔,甚至连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雍王府,那拉氏,四福晋,到底是自己彻底的融入了这里的一切,还是这里的一切将我改变了?

转眼已经入了冬,那天抽着闲,坐在暖炉边和翠儿说起要拿些红薯来烤着吃。见着胤禛进了屋,翠儿和青儿赶忙站起身给他端了热茶。我伸手拍了拍他肩上的雪花,他看了我一眼,说:“你倒是悠闲。”

我笑了笑说:“我忙的时候爷没见着,这会儿偷个闲又怎么了?”

“进来吧。”他转头向帘外唤道。

转眼见着帘子挑起,一个人进了屋里。“给福晋请安。”那人穿着大袄子,身上落了些雪花,想是在屋外站了会,耳朵冻的有些红。

“年羹尧?”我轻声说道。

胤禛清了清嗓子,我收回眼神,见年羹尧站起身,从袖里拿出一个雕花木盒子,双手递到我跟前说:“还请福晋不要见笑。”

我回头看了坐在一边的四阿哥一眼,伸手打开雕花木盒一看,是一对玛瑙耳坠子。扯了扯嘴角,对年羹尧说:“如此厚礼还要见笑,倒是显得贪得无厌了。”

“奴才不敢。”

“下去吧。”四阿哥见我收了木盒,对年羹尧说。

年羹尧打了个千就出了屋子。我看了看一边的四阿哥,冷笑了笑说:“既是让人进了屋,怎么还没说几句就打发人走了?”

他看了看我,将我手里的木盒拿到一边的桌上,说:“还想留他用膳么?一个奴才……”我笑着摇摇头,没说话。

康熙五十年了,年氏也该娶进门了吧。今天让年羹尧给我晋重礼,便说明这位爷心里已有那样的打算了。想到这里,我心里自嘲道:自己也算是有点利用价值,给年羹尧他妹子进府做了个大铺垫。

“想什么?”

我晃过神,看了他一眼,扯了扯嘴角,说:“拿了这么厚礼,留顿晚膳也是合理的,过些日子再补上吧。”

他用一种审问的眼光看着我,让我觉得浑身不自在。

“过些日子吧,想爷还有事与他要商榷,那时再知会我一声便是了。”我说着站起身,进了里屋。转身关门之时,见他依旧愣愣的坐在那儿,心下叹了一口气,轻轻地掩上门。

不久,八阿哥的生母良妃薨了。他为此大病了一场,告假近月。直到了五十一年的元宵家宴上,才见着他。我坐在胤禛身边,看见八阿哥向康熙请安后,便由人扶着入了席,看了看坐在不远处的八阿哥,心里轻叹。

“四嫂。”我回过头见婉秀走到了我身边。

“什么事?”我轻声问道。婉秀含着笑俯下身子凑到我耳边,轻声说:“有件事要请求四嫂。”我扯了扯嘴角Qī.shū.ωǎng.,站起身对一边的胤禛说:“我去去就来。”他点点头,我见状就出了席,和婉秀一起往别处的走了。

“到底什么事?”我拉住婉秀说道。

婉秀停了脚步,笑了笑说:“那天在八嫂房里见着那枝梅花,说是四嫂给折的,这会儿想起宫里有几棵梅树,想让四嫂和我一块儿去折几枝来。”

我扬了扬嘴角,“这事说一声便罢了,这会儿我们两人神神秘秘地退了席,一会儿让人见着了倒是要说我们偷梅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