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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若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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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书籍名:《清若兰》    作者:夏安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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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来坐了一会说了一会子话。”

他停了手里的动作,转头抬眼看了看我,说:“十四弟还小,还不懂得怎么人情世面,你也由着他无理?”

我一愣,竟有些缓不过神,这是在斥责我联合十四阿哥气李氏呢。我深深吸了一口气,说:“爷说的自是有理,只不过我还不知道该怎么不由着他无理。若是我这个‘由着’碍着您了,倒要请教个‘不由着’的方。”我有些气急,由着不由着的说了一通,说的他倒是没话了。

说完后,我有些窘迫,转身走进了里屋。“真该忍忍的,本来关系已经够冷了,这样一来更是……这应该算是小吵了吧。”我心里想道。

“倒是不知道你还这么能说。”

听见他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收回神,低下头说:“你今日见识了也不晚。”

他轻哼了一声,说:“罢了。只不过过来随便唠了一句闲话,就惹来你一大堆的抱怨。”说完便听见他叹着气轻笑着出了屋去。

我呼出一口气,坐到桌边看着窗外他出院子的背影,有些好笑。“真是难以琢磨。”我自言自语道。

“主子,说什么呢?”听见翠儿唤我,我回过神,“没什么。”

站起身,走到外屋到礼单交给了翠儿,“交给苏培盛去置办吧。”

“主子。你与四阿哥闹别扭了?”翠儿接过礼单小心翼翼的问道。

我笑着摇摇头,说:“看样子像么?”翠儿摇摇头。

我撇撇嘴,摆摆手说:“别问那么多,快去做事。”

翠儿抿着嘴笑了笑做了万福便挑了帘子出去了。

醇酒薄醉轻拥怀  漫雪孤灯灭暖意

十一月初八,五阿哥大婚。看着新郎官和新娘子行礼,我嘴角不由得上扬,四阿哥见状,弯下腰,低着声问我:“笑什么?”

我拿帕子掩着嘴,轻声说:“见着挺新鲜的。”

他也笑了,凑到我耳边说:“自己也都行过礼的人,有什么新鲜?”

我一听,撇了嘴说:“就是,你都行过三次礼了,自然不新鲜了。”话一说出口,我就觉得有些窘,听着竟像是深闺怨妇说的。

他扬着嘴角摇摇头,而我干脆低着头不去理会他。

开席前找了个借口,溜到了湖边,心下却是不停的叹气。

“扑通”听见突然的一声水响我一惊,抬头看见湖面上的波光粼粼。回过头,见着八阿哥站在我身后。我没说话,只是默默地往旁边退了几步。他见了,叹了一口气,说:“两年的时间真的改变不少东西。”

我一听,扯出一个笑容,说:“现在我可不会被你吓着了。”他抬头看了看我,说:“原来你还记得。”

我转过头,避开他的眼光,轻声说:“快开席了,回吧。”说完就转身往席间走去了。

走回饭厅,发现早已开了席。四阿哥抬起头看了我一眼,又看了我身后的八阿哥一眼。我苦笑着叹了一口气,四阿哥没说话只是伸手拉过我一起坐到了席上。八阿哥随后也入了席并举了酒杯。四阿哥拿起杯子,喝了一小口,又凑到我耳边说:“拿起杯子稍微喝一点,这是规矩。”我一听点点头,也拿起酒杯,靠在嘴边喝了一小口,便放下了。

“今儿五弟大婚,难得我们兄弟几个又聚一块了,一起喝了此杯。”太子站起身,端起酒杯说道。话一落就见几个阿哥都拿起了杯子一饮而尽。

之后,太子妃也举了杯,我抽了抽嘴角,无奈端起酒杯又喝了一口。

“瞧,若兰我们可都是喝光了的。”太子妃放下酒杯,向我亮了杯底。

我抬眼见太子妃含笑看着我,心下却总觉得这笑有些冷。转眼看见一边的太子端着举杯靠在嘴边,拿眼角看着我。我收回视线,笑了笑,说:“看来这杯不喝不行了,不然还以为我要给五弟妹省着酒呢。”说完端起酒杯一口喝了下去,放下酒杯就觉得这酒确实要比平日喝的烈了些许。

“听听,若兰这话说的可怜见的,我们这些个人里就数太子妃最会喝,任谁也比不过她。”大福晋见我把酒喝了笑着说道。我微微笑了笑,不再说话,静静地听那些个人讨论喝酒的事。

好不容易熬到散了席。坐在马车里,我拿着茶盏,轻轻地撇着茶叶末子。

“五弟府上的酒与平日里较烈了些,你吃得消?”他看着我的神色问道。

我苦笑,“吃不消也喝下去了。”说完刚想端起茶杯喝,突然马车一个晃悠,身子一个不稳,失手洒了茶水,掉了茶杯,整个人跌进四阿哥怀里。他立即伸手扶住了我的身子。

“爷,没事吧?刚才路上……”苏培盛挑开帘子开口问道。许是见我倒在四阿哥怀里,立马收了声。

我一听苏培盛的声响,心下有点困窘,赶忙起身,却不想耳环勾住了他衣服扣子,我一吃疼,皱了眉。

“别动。”四阿哥说着便伸手帮我把耳环轻轻地解了下来。

“好了。”我听得他的声音,就小心翼翼的起了身重新坐好,有些慌张地整理着头发,抬眼见他闭上了眼,靠着车壁养着神,才轻轻地呼出一口气。

回府下马车时,天又下了雪。我默默地走在四阿哥身侧,转眼看见李氏和丫头执着灯出了屋子,想是等着他的。我加快了几步步速,走上前,对他说:“天晚了,早歇了吧。”说完不等他说话就转身快步走向了漱兰院。

进了屋子,看见侍棋和翠儿已经帮我准备好了热茶暖炉。喝了些茶,洗漱后,便换了衣服躺在软榻里,摆弄手里的穗子。马上要把穗子打完时抬眼却看见四阿哥站在门外。见外面还下着雪,我忙站起身,开了门。“怎么翠儿也不支应声?”说完把他拉近屋里,伸手拍掉落在他肩上的雪。

“我叫她们别出声的。”

我抬头看了他一眼,见他扬着嘴角瞧我,我撇撇嘴角,转过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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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手拿起我放在软榻上的穗子,“给谁的?”

“不是给谁的,新学的打穗花样,摆弄着玩的。”

他一听,便又把穗子放下了。

“这条打的不好,明儿有空了,我重新打条新的给你。”

他一听,转过头,指着软榻上的穗子对我说:“就这条吧。”

我拿起穗子,  “这是我随意打的……”

“就这条。”

“好。”

我也倔,拆了,重新打。若是刚才那样随便的穗子,怕你也不会长久戴着。

把穗子打好,我走到他身边,递给他。他没仔细看只是接过放进了袖里,对我说:“往后要看什么书,就往我书房里去寻。”

欣然。

与往常一样,他往外屋睡了,而我却躺在床上翻来翻去地睡不着。听得窗外下雪的声音细细碎碎,有点担心他在外屋会受着凉,便披了件外衣,轻手轻脚的下了床,抱了床被子走到外间,再轻手轻脚地给他盖上。

清晨,给他更衣。我替他穿好褂子后,走到他面前,帮他扣扣子。冬天穿的衣服多,领口的扣子有些难扣,我踮起脚,“把头抬高些。”

他听话的把头略抬了些,我伸手扣了扣子,手不留意碰到了他脖子。他倒吸了口冷气,说:“手怎么这么凉?”

我低着眼继续系着扣子,有些心不在焉,“一向如此,没什么。”系好扣子,我低着头整理他腰间的佩饰。

“你今天有事?”

我点点头,一边帮他掖着袖口,一边说:“去一趟明琴那儿。”

“宫里?”

我摇摇头,  “安亲王府。”

“留饭?”

我点头,“是不是有事?”

他摇头,“叫人摆早膳吧。”

用完了早饭,他便进宫了。看着他走出院门的身影,我有些恍惚,这一早上的事竟有些符合我在现代时所追求的生活。我收回思绪摇了摇头,好笑自己会有这样的想法。

和侍棋一起坐上马车,便往安亲王府赶去。马车突然之间停了下来,侍棋挑起帘子,我问道:“怎么回事?”

“福晋,前边张大人的马车坏了。”

“那个张大人?”

“张英大人家的大公子。”

“张廷玉?”我心下想,“这是个人才,不知是怎样一个人?”遣了何柱儿去看看情况,一会儿何柱儿就回来了。

“福晋吉祥。”我一听,心想定是何柱儿这个傻小子冒犯了把张廷玉请过来了。我忙掀了帘子,抬眼看站在马车边的人,水青色袖袍,外套一件玉白色貂皮褂子,眉目分明,二十岁来岁。

“张大人客气。”

他抬起眼帘看了我一眼。

“张大人可是回府?”

他低了眼点点头。

“我要往安亲王府去,顺道带你一段路吧。”

他有些犹豫,我笑了笑说:“你可是在介怀些有的没的?”

他听我这么一说,有些窘意,弯身做了个揖,便登上了马车。

他坐在我对面,有些拘谨,没什么话。我笑了笑,对他说:“不必拘礼,我也不是什么非常之人。”

他抬头看了我一眼,“不敢越了规矩。”

一边的侍棋听后掩着嘴笑出了声。我看了侍棋一眼,那丫头才噤了声。

“那年听得阿玛提起,说是乾清宫的若兰姑娘叫万岁爷带了双鞋垫子给费扬古将军,本以为是传出来的话,今儿见了,我倒是有些信了。”

我浅笑着说:“怎么说?”

他略抬头想了会,摇摇头,说:“说不清也道不明。”

话一落,侍棋又拿帕子掩了嘴忍着笑,我瞥了侍棋一眼,又对张廷玉说:“原来也有你说不清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