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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若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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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书籍名:《清若兰》    作者:夏安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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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李氏和宋氏才也都坐下了。

饭桌上话不多,感觉气氛有些沉。

“对了,现如今府里的账目……”我说道。

李氏接话道:“在臣妾手里。”

我点点头,转头又对四阿哥说:“我瞧还是交给宁姐姐管着吧,只要每季都拿过来给我看看就好。”

四阿哥犹豫了一会,说:“就先这样吧。”

话一落,我便见李氏眼睛亮了些,起身行礼说了个是。我见了心下又不由得叹了一口气,有些感想但却难以言喻。

转眼看见门口有一个太监躬着身子走进屋子,打了个千:“爷,福晋,马车已经备好了。”我一见,是四阿哥跟随太监,苏培盛,四阿哥点点头,对我说:“走吧,别误了时辰。”我点点头站起身,和四阿哥一起走出院子。

一走出府门,就看见门口停了一辆马车,我见了扬扬嘴角,还真是很豪华的样子。四阿哥先踏上马车,向我伸了手,一瞬的犹豫后,我搭着他的手上了车,钻进车里。坐在他身侧,头靠着车眯着眼,有些犯困。

“累了吧?”

“还行。”我支吾着。

“先睡会,到了我叫你。”

等我醒来时,发现自己头靠着他的肩膀。“快到了。等会请完安,回府再歇吧。”他一边看着我,一边活动着肩膀,说道。

我点点头,伸手帮他捶了捶肩膀,问道:“怎么不叫醒我?这一路怕是都要酸着了。”

“不碍事。”

说着马车就停了。“爷,到了。”苏培盛挑起帘子说道。

四阿哥“嗯”了一声,跳下了马车,我见那个跪在地上的小太监,只不过十五来岁,有些不忍踏上去,对他说:“你走开,我自己下去。”那个小太监抬头看着四阿哥,我撇撇嘴,转身想往另一边跳下,四阿哥走到马车另一边,伸手把我抱了下来。我一惊,伸手紧紧地拽住他的衣领,他轻笑着放下我,我感觉脸有些发烫,抬头对他说:“我自己可以跳下来的。”“现如今不一样了。”说完他便拉着我走了。

到了永寿宫。我和四阿哥一起跪下给德妃请了安。德妃伸手扶起我们,对我说:“若兰,总算听到你喊我一声额娘了。”我浅笑,正说着话,就看见康熙走进了屋子。

“皇……”康熙盯着我,我立马改了口,“皇阿玛。”

康熙拉过我,笑着说:“兰丫头,许久不见了。”我笑了笑,四阿哥向康熙行了礼,康熙抬抬手,示意大家都落座。我捧着茶递给康熙,康熙含笑接过,说:“喝了你捧的不少茶,今儿的才是不一样的。”

德妃也笑着说:“打第一次见着若兰,我就欢喜她,心细又善解人意,今儿成了老四媳妇,我也可以少操不少心。”

康熙点点头,转头接过李德全递过来的一对玉环,递给四阿哥说:“胤禛,这是太皇太后当年留下的,今儿就给你和你媳妇吧。”“谢皇阿玛。”四阿哥一听,忙站起身接过玉环,谢了恩。

别了康熙,德妃,我和四阿哥又往慈宁宫去拜见了太后。之后便往了太子的毓庆宫。到了毓庆宫,我有些犹豫,对于雪雁的事多少还是有些介怀。

“怎么了?”四阿哥见我步子有些慢,问道。我摇摇头,对他说:“没什么,快些吧。”进了毓庆宫就看见阿哥们都站在一处。看见我和四阿哥一起迈进屋子,大阿哥打笑道:“这不来了,还以为四弟昨晚喝多了,今儿起不来了。”

我听了,不自然的抽了抽嘴角。

四阿哥倒是很自如,“刚一会太后多留了一盏茶时间。”

我撇撇嘴,也抬起眼,看着眼前的皇子阿哥们,见他们说着笑落了座,我便接过宫女递过来的茶与太子,大阿哥和其他阿哥敬茶。

稳了稳气息,端着茶,递到太子跟前,太子接过,说:“四弟妹客气了。”我颌了颌首,呼出一口气,又给大阿哥,三阿哥端了茶。

到了五阿哥,他接过我的茶,说:“如今该称你四嫂了。”我低眼点点头无话。接着是七阿哥,然后是八阿哥,我端着茶走到他面前,递给他,他迟迟没接,我略一抬头,他伸手接过:“谢过四嫂。”我心下一凛,听着竟是有些许苍白。给十三端茶时,他笑嘻嘻的接过茶,喊了声“四嫂”,十四阿哥坐在椅上,一直没说话,接过我的茶,我轻声问:“怎么了?”他摇摇头,“若……”他停了口,又轻声唤道:“四嫂。”我叹了一口气,伸手轻拍了拍他的肩。

一大串的程序,总算完成了。当我和四阿哥一起做马车回府时已近傍晚了。

“你去歇了吧。晚膳叫人送到你房里。”我听后点点头,如得了赦令般,加快脚步进了自己的漱兰院,和侍棋说:“晚饭时叫我。”就走进房间扑在床上睡着了。

翠儿叫我时已经完全天黑了,我起身用了些晚饭,喝了点茶,问道:“四阿哥呢?”

“这会在书房呢。”翠儿回道。

我点点头便吩咐侍棋下去准备洗澡水,留下翠儿在房里。

“主子,……”翠儿欲言又止。

我拉过翠儿说,“翠儿,早上的这件事不要和我额娘说。免得他们担心。”

“可是主子,你是四阿哥的福晋,这不圆房怎么可以?”

我低了头,说:“我自有分寸,”我一听翠儿换了称谓,问道:“什么时候改了称呼?不唤小姐了?”

“是四爷吩咐的。说如今您进了四爷府,便不能唤小姐了。”我皱了皱眉,叹了一口气没说话。

洗完澡,我坐便在桌边看昨晚留下的诗词。脑袋里想得竟是今早给八阿哥敬茶时的情景。我一惊,失手打翻了手边的茶盅,赶紧拿帕子【奇】擦着茶水,甩开【书】思绪。突然手里【网】的书被人抽掉,我抬头一看,是四阿哥。

这时他已经换了件月白色的长袍,腰间挂的都是简单的佩饰,身上散着淡淡的香味,“怎么昨晚一夜还看不够?”我有些失神,他突然弯腰把我横抱起,往床边走去,我咬紧了下嘴唇,有些失措。

他轻轻的把我放在床上,靠在我耳边说:“昨晚醉了,今晚可没有。”热气打在耳边,我感觉心跳加快,不觉得屏住了呼吸,闭上眼伸手用力推开他。他惊诧地看着我,我坐起身,靠坐在床边。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他问道,语气里充满了不可思议与些许怒气。

我点点头,“我……”

“哼……”他冷笑了一声,“你这又是什么理,进了门却不让我碰你。”

我低着头,没说话。

他盯着看了我一会,叹了一口气,然后站起身,说:“你睡吧,我往外间去。”听见他的脚步声渐远,我抬眼看着他的往外屋走去的背影,落了泪:就让自己再坚持一次自己吧。

心平度淡日  岂堪微澜?

因为我刚进府的关系四阿哥连着几天都留在了漱兰院,他往往是过了戌时才从书房到漱兰院,然后由丫头服侍着漱洗在坐在桌前看一个时辰的书,随后睡到外屋去。对于的这样的情况自己也无奈,嫁入四爷府,已是自己现在所能承受的最大限度了。而我与他的关系似乎也已冷结,没有了交流。

那天傍晚,我倚在门口看着院子,已经是深秋了,院子里的树都已落了叶,铺的院子地上一片金黄,翠儿本说让下人扫了去,我硬是不让,留了两天。前晚我终于打破两人之间好多天的沉默,对他说应是到两位格格府里去看看了,他听后瞥了我一眼,甩了袖子走出了门去。侍棋说见着是往了宁格格的房里。想也是,留在我房里只是一种规矩,而且只是睡在外间的床榻上。

“咳……”我叹了一口气,转身走进房里,“把院子的叶扫了吧。”

转头接过侍棋端过来的茶,抿了一口,对侍棋说:“你可会下棋?”

侍棋摇摇头,说:“奴婢不曾下过棋。”

我淡笑,翠儿一边绣着针线,一边说:“别听她名字叫侍棋,可没摸过棋子呢。”

话一落侍棋在一边红了脸,我笑笑说:“不妨,往后我教你,反正闲着无事,教会了你,往后你和翠儿一块儿下。”侍棋一听,笑着眯起眼睛做了万福:“是。”

“呀,对了,主子,今天有人给你送来了一些糕点,还有一张纸条,瞧我竟给忘了。”翠儿放下针线,跑到外屋,端了食盒,把纸条递给我。我一看是明琴的字,又看了看她送过来的糕点,原是让我品尝给意见的。我扬起嘴角,伸手拿了一块放进嘴里,有点涩了,我摇摇头,转身对侍棋说:“去让何柱儿明天备车。”

翌日清早,我起了身,换上一件水蓝色散花旗袍,刚想端起翠儿给我做的黑米红枣粥喝,就听见苏培盛在门口的声音,“福晋,爷请您往饭厅里用早膳。”我撇撇嘴,转头对翠儿说:“把粥温着,从宫里回府后再喝。”翠儿点点头,一边收好了红枣粥。自从进府后,我便说与李氏和宋氏往后可以在自己屋里用膳,一来自己觉得没什么必要老是在一起用饭,二来实在是自己与李氏,宋氏的关系有些复杂,处于这样的环境还是要时间来适应的。

与翠儿一起往饭厅走去,老远就看见李氏穿着一件紫红大牡丹旗袍,挨着四阿哥坐在一边,很是华贵。翠儿见了微皱起眉,我侧头问道:“怎么了?”翠儿摇摇头,说:“那边李主子的衣服太闪眼睛了。”我听了微笑道:“人家喜欢,碍不着咱们。”翠儿又低头嘟囔道:“主子也真是,整天就穿些素素淡淡……”我撇撇嘴:“我可听到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