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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打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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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书籍名:《雨打萍》    作者:欧阳静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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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她生命里的第一个男人。

欧阳芊子是个不懂情的女人,甚至到现在她都还没明白什么是男女之情,除了床第之间的男女之事算是让宫邪沐给言传身教地认识了这么久。

她所有的情意……只限于那日在洛阳的突然心悸,那种看了他落寞背影就心疼心酸的感觉,可是也只是那么一下下的事情,竟然一下子就赶走了她这几日几夜的梦魇,连嘴角都噙上了笑意,就这样醒了过来:或许,自己真的应该对男人有所改观,更应该对自己也有所改观了。

自己是怎么对宫邪沐的她很清楚,这种伤害人保护自己的刺猬方式,早晚会让他选择放弃吧!

她闭上眼,努力想要理出一条怎么和宫邪沐相处的思绪来,这个时候有人靠近是她所反感的,只盼着装睡能骗过去,来人能早早离开,让她好好想想到底该怎么办:被宫邪沐普普通通的要求吓昏过去看起来是她受了伤害,事实上真正受到伤害的,该是宫邪沐吧!虽然不懂男人,但是这种是想来男女是一样的,事关宫邪沐的尊严,要不要跟他道歉呢?

被这个时候给掀开被子是她所料未及的,但是……好像来人,是宫邪沐。

要不要睁开眼?她犹豫着,但是该怎么跟他说?

说什么?

胡思乱想中,宫邪沐已经解开了她的衣服,热热的毛巾贴着身体,欧阳芊子忍不住颤抖了一下:宫邪沐——竟然在亲手给她擦洗身子,伺候她?

意识到宫邪沐已经知道她醒了要立马离去,欧阳芊子果断地睁开了眼睛,定定地瞧着已经站起的宫邪沐。

床头的热水冒出的热气让她的眼睛有些迷离:如果宫邪沐对她的温柔是毒药,她早就中毒入骨了。

伸出手拉住要离去的宫邪沐,欧阳芊子无言地看着他,良久,两人都开了口:“对不起。”宫邪沐不可置信回头看着她,下一秒他迅速地坐下来,把棉被把她盖了个结实:“欧阳……”

“对不起。”欧阳芊子又把手从被子里伸了出来,如玉藕般地手臂在这二月天的空气中成了一道独特的风景,宫邪沐别开眼去:“饿不饿,要不要吃东西?”

“我想洗澡。”你要装君子?我可是决定勾引你!!

欧阳芊子打定主意:自己过去哪根筋搭错了?

这么好的一个男人她怎么会把他想得那么龌龊?

欧阳芊子眼中毫不隐藏的撩人意味是宫邪沐从未见识过的,那双勾魂眼使他在这连续几天的担《奇》忧和自责之后,突然欲《书》火大作,可惜他压《网》制的毫不外露,欧阳芊子暗呼失败:“我要洗澡,你带我去。”

结果是宫邪沐落荒而逃,而欧阳芊子在后面得意地大笑起来:原来他是个有趣的人,自己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呢?

精神很好地收拾停当,她对镜描妆,精心打扮了一番,看着窗外的雪,突然想到过去看过的一部剧,里面的主人公用“死去活来”四个字描绘自己大病一场以后的心境。

可是自己怎么直到如今才开窍呢?不是早就死过很多回了吗?

突然的豁然开朗让她面露微笑,但是一晚上都没等来宫邪沐是她意料之外的事情。

时至如今她也没大弄懂宫邪沐是个什么样的人,而且像现在这样明摆着她在勾引他他却走开过去她不乐意他却用计得逞的事情,欧阳芊子摇摇头:看来事与愿违这个词不够贴切,人性本“贱”倒是真的。

倒不是骂他,只是多年来见过的一切让她总是情不自禁地会骂这个字,也包括她自己。

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欧阳芊子将房门突然给拉开来,果然:宫邪沐就站在门外!凌晨的寒冷让她打了个寒战,宫邪沐身上积了不少雪,宽大的披风,全副的武装,寒光闪闪的护甲和兵器,让她意识到他要出远门。

“这么大的风雪,你开门干什么?再病了怎么办?”

“那你站在这里干什么?”欧阳芊子突然有些委屈:他要走了,他要走去哪里呢?自己要说的话还没有说,要做的事还没有做……

“我……”宫邪沐笑笑:“我要出趟远门,怕你睡了,就没打扰你了,书房我给你留了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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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她们的过去(六)

他们她们的过去(六)

不再管那么多,欧阳芊子伸手去拉他的手想把他拉进屋,不料宫邪沐避得很快,欧阳芊子愣愣地看着抓空的手,不明所以。

宫邪沐犹豫半响,用左手握住右手,解下一只手套来,然后抚上她的脸,顺势进了屋。那个手套上的手背镶了铁片——锋利无比。

欧阳芊子来了脾气,干脆甩开宫邪沐的手,这个时候,她再一次把“贱”这个字用在了自己身上。

“又生气了?”宫邪沐对于她反复无常的脾气只能报以苦笑:“是不是有事找我?”

“你很急着出门?”欧阳芊子不信,但是宫邪沐这种全副武装的打扮又让她不得不信,这还是第一次见着他这种装束,像极了要上战场的军人,更像要去拼命的江湖武士。

“也,没有很急,中午出发。”宫邪沐不明白她要干嘛,更不明白自昨晚她醒来的变化。

但是大事将近,宫邪沐没有心思管这么多。

欧阳芊子想了半天,突然想到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句话。

她笑开来,双手摸上宫邪沐的腰身,将他的腰带解开来,再是披风、外套、中衣、佩剑、外裤……宫邪沐发现此刻的欧阳芊子,眼中竟然闪出一丝邪气来!止住她再要作乱的手:“欧阳,我得走了。”

“怎么?就兴你在我身上纾解,你就不能帮我一次?”

“什么?”宫邪沐听到这种出自她口中的与荡妇无异的话,愕然地看着她:难道病了一场,给病坏了?

“没什么,你就当没听到。”欧阳芊子无所谓地耸耸肩,这种为所欲为的感觉很爽,就希望自己能有勇气坚持到底就好。

宫邪沐似乎是今天才见识到女人胆大包天起来是个什么样子:他竟然被她骑在了身上。

哭笑不得宫邪沐在发现欧阳芊子煞有介事地开始解她自己的衣服时才知道她来真的。那好,倒要看她准备怎么演下去、怎么收场。

但是今天她太反常,这哪里是他所认识的欧阳?嘴角不知不觉扯开一丝笑:这样的她,难道是她的另一面?

铁了心要“强”宫邪沐一次的欧阳芊子气馁地发现:男人和女人的区别,原来如此之大。

怪不得男人会比女人野心强几百几千倍,不知是这个男尊女卑年代的问题,还与男女本身的差异有关,不然在现代社会男女的地位基本上平等了之后,成功人士,无论是在厨艺、美发界、设计领域、建筑……等区域,都是男人成功得多,更不用说是商界政治领域,男女的比例简直是天差地别。

虽然房事不能说明一切,但是欧阳芊子还是不得不这么想。

她伏在宫邪沐身上努力地起伏着身体,早已累得气喘吁吁,可是得到的快感和以往比起来,似乎差得太多,她负气地趴着不再动。

其实这也不是那么见不得人的肮脏之事嘛!她亲吻着宫邪沐脖子:“你得帮我。”

再说宫邪沐,早被她今日惊世骇俗的行为弄得苦笑不得,同时也享受着这种前所未有的体验,他依言地抚上她的大腿,向上抬起了一下腰身,惹来一片娇喘声:“怎么帮你?这样吗?欧阳,今天,你倒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大开眼界。”身下却没有停止动作。

欧阳芊子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种蠢事自己绝不会再干第二次了。

宫邪沐苦笑着看着满地的衣服:只管脱不管穿,她做事可真是“彻底”!!要知道这身行头他穿了多久——那可是半个时辰。

信是宫邪沐留下的,长达七八页。

欧阳芊子看着他字里行间的歉意,突然觉得自己很不懂事,比阿霞还任性,比过去还冲动。但是……最后两页,讲的:是潇书。

……

欧阳,不想瞒你,潇书,仍然在我心里,但我会尝试着去忘却。

……

其它的字儿,欧阳芊子看不进去。

眼睛有些酸,她知道,或许,活人永远比不过死人。

可是,人都死了,还有这个必要去争去比吗?

……他到底干什么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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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她们的过去(七)

他们她们的过去(七)

芊子病好了?席慕容见宫拾屿走得匆忙,心头有些失落,便来关心另一件事情。

“都说了,根本就没生病。”欧阳芊子耸耸肩:“我去找老头子。”

“等等,你等一下。”席慕容清楚得很:在外人眼里,芊子是个又冷静又睿智的奇人,可是她可清楚得很——只是说话的方式不如从前冲动了而已,那雷厉风行的做事方法可是一点儿也没变。

“怎么?要和我一起去?”

“我们先聊聊好吗?”席慕容拉了她坐在床沿:“芊子,总觉得,最近我有些搞不懂你在想些什么。”

是的,她在想些什么?

席慕容有时候甚至不敢说自己了解过她。

“怎么这么说呢?阿霞,是因为我关心宫邪沐的事情吗?”

“恩。”关心,而且关心过头了。

都被吓病了还嘴硬,醒来之后竟然装得什么事儿也没有。

“阿霞,我想……我的心魔,该是解了。你知道的,夫妻之间,男女之事必不可少,“性”这个字根本与爱分量相当,甚至还重些,除非出现梁祝杨过小龙女这种绝唱中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