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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悠游在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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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书籍名:《重生悠游在人间》    作者:狸凡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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笄者着深衣出来向来宾展示。然后面向正宾,行正规拜礼,以示对师长与前辈的尊敬。

笄者面向东正坐;正宾再洗手,再复位;有司奉上钗冠,正宾接过,走到笄者面前;高声吟颂祝辞曰:“以岁之正,以月之令,咸加尔服。兄弟具在,以成厥德。黄耇无疆,受天之庆。”赞者为笄者去发钗。正宾跪下,为笄者加钗冠,然后起身复位。赞者帮笄者正冠。宾向笄者作揖。笄者回到东房,赞者取衣协助,去房内更换与头上幞头相配套的大袖长裙礼服。

笄者着大袖礼服、钗冠出房后,向来宾展示。然后面向国旗,行正规拜礼,示传承文明报效祖国的决心。

有司撤去笄礼的陈设,在西阶位置摆好醴酒席。正宾揖礼请笄者入席。笄者于是站到席的西侧,面向南。

正宾向着西边,赞者奉上酒,笄者转向北,正宾接过醴酒,走到笄者席前,面向笄者,念祝辞曰:“甘醴惟厚,嘉荐令芳。拜受祭之,以定尔祥。承天之休,寿考不忘。”笄者行拜礼,接过醴酒。正宾回拜。笄者入席,跪着把酒撒些在地上作祭酒。然后持酒象征性地沾嘴唇,再将酒置于几上,有司奉上饭,笄者接过,象征性地吃一点。笄者拜,正宾答拜。笄者起身离席,站到西阶东面,面朝南。

正宾起身下来面向东。主人起身下来面向西。宾为笄者取字,念祝辞曰:“礼仪既备,令月吉日,昭告尔字。爰字孔嘉,髦士攸宜。宜之于假,永受保之,曰宁远甫。”笄者答:“某虽不敏,敢不夙夜祗来。”笄者向宾行揖礼,正宾回礼。正宾复位。

笄者跪在父母面前,由父母对其进行教诲。笄者静心聆听,在父母说完后答:“儿虽不敏,敢不祗承!”。对父母行拜礼。

笄者分别向在场的所有参礼者行揖礼以示感谢。笄者立于场地中央,先后行揖礼于:正宾、客人、乐者、有司、赞者、旁观群众、父母。

笄者与父母并列,全体起立。父亲面向全体参礼者宣布:小女上官羽汐笄礼已成,感谢各位宾朋嘉客前来观礼。

注:

主人——一般为笄者的双亲;

正宾——有德才的女性长辈,在此为大夫人

有司1人——为笄者托盘的人;

赞者1人——协助正宾行礼,一般为笄者的好友、姊妹,在此为上官羽汐的随身侍女清浅

关于古代女子的及笄之礼,小落了解的也并不多,这里只是表示当时的一种庄重和肃穆,故而采用了网络上的及笄之礼的流程,大家多多见谅。

第十三章  聚叙

礼成之后,上官逸先将女儿拉起来然后急急的问:“汐儿,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刚才跪久了吧?有没有哪里不好?赶紧告诉为父。”

“父亲。”这个一身儒雅的武将,驰骋疆场,运筹帷幄,保家卫国,未曾流露出如斯的表情吧。“我没事。这几年的将养,慕容先生功不可没。女儿的身体调养的好多了,没有那么娇气,金贵。”

“胡说,我的女儿就是应该娇气些,本就是金贵。”故意板起脸来掩饰心中的喜悦。女儿长大了。离开时尚且不过十岁的毛丫头,一晃五年,依然是一位倾城的绝色,只是,上官逸心里有些不安,只愿女儿生的平凡些,也平安些。哎,世事弄人,姑且,走一步看一步吧。

“汐儿,你长大了。”来观礼的各位大人均退场去赴宴了,皇帝却并没有离开。眼见她们父女二人亲昵无状,心底有些淡淡的不悦。

“皇上,微臣……”方才记起主位上的皇帝,上官逸慌张的就要跪下谢罪。

“免了,今天是汐儿及笄,不必有如此多的礼数。”看口对上官逸说话,眼睛却是一直没有离开上官羽汐。惊艳,遗憾和伤怀,种种的情绪在瞬间闪过,片刻过后,他依然是那个镇定自若的君上。

“谢皇上。”擦擦刚才惊出的冷汗,“皇上,请大厅用膳。”

“嗯,走吧。”抬脚便走,不在留恋那张惊人相似的容颜。

“皇上,小女能否和父亲单独说会子话?”略一福身,清冷的开口。

“上官将军,你不必陪朕了,刚刚回府便主持这繁复的典礼,好好歇息吧,准你五日免朝。”说完不再停顿的离开。

“谢陛下。”上官逸惊喜交加的拉着女儿,细细打量。

五年的边疆风沙和厮杀,让眼前这个曾经因为远离疆场十年的武将苍白细嫩的皮肤重温了那严酷的狰狞,再次变得粗糙和沧桑。人生有多少个十年,有多少个五年可以来虚度?十年疆场,百战成名,十年清闲,百无聊赖,五年峥嵘,这个男人,委实是老了,再也经不起任何一个十年抑或是五年的分离了。

“汐儿,快和爹爹说说,你这五年可好。”在内室坐下便迫不及待的要知道女儿这五年来的生活点滴。虽说每十日便有一封书信往来,然而终究是放心不下这个最让自己心疼的淡漠女儿。初出生便身子孱弱,险险的在鬼门关转了几转,终究在白凝寒耗尽毕生心力之后将小人儿带了回来。但那之后,先天不足便一直跟随着羽汐,白凝寒更是因为心力耗尽而无法继续为羽汐调理身体,不得已回月谷将养,并留下自己年少的儿子陪伴在羽汐身边,为她诊治调理,每半年回一次月谷,拿回一些白凝寒炼制的丹药为羽汐保命。

“父亲,女儿这五年过的平顺,并没有什么事。”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啊。为父只期望你一世平顺,无病无灾。”上官逸尚在感慨,却听羽汐惊喜的声音:“萧!”

五年不见,昔日风华绝代的唐萧越身形更为挺拔,军队的生活,疆场的磨砺,将昔日的那个张狂的少年变成了一个有魅力有魄力的男人。刀削般的俊脸,浓眉,狭长的凤眸掩不住的是对那个思念已久的身影的深深眷恋。皮肤早已没了当年的白皙细嫩,而是古铜色的钢筋铁骨。

“小羽。”终于见到那个自别离开始便一直思念不已的人时,却不知如何开口述说自己的浓浓深情。早在初见她时便知道她是美丽的,然而,从未想过五年后再见她竟是如此迷人。素日沉静的眸子里闪烁着喜悦的光,让她整个人更加灵动和飘逸,这个真的是自己心底五年来不断呼唤的小羽吗?>


唐萧越自知晓上官将军将要赶在羽汐生辰之时为她举行及笄之礼,因而在上官逸独自策马离开大军回都之时便一直跟随在他身侧。上官逸并没有阻拦这个越发出尘的男子。五年前便以见识到他对女儿的深情。这五年来,他一直在自己身边,冲锋陷阵,出谋划策,奇谋奇策,比之当年的自己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本以为娇纵的世子无法忍受军队中艰苦的生活,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这个昔日的魔王在一场场战役的洗礼下成长为一个内敛的稳重男子。每逢羽汐生辰之日,他便会在月光下坐一晚上,吹一晚上的萧,哀婉缠绵,好似在情人耳边的低语,不断诉说着心底的爱意和倾慕。

一同回到洛都,他却没有回睿王府去见自己五年不见的父亲,而是衣不解带的一同来到将军府,甚至冒着大不敬的罪责,偷躲在竹帘之后窥伺。无人知晓他在看到上官羽汐那一瞬间的遗憾。深深遗憾自己错过了五年陪伴她成长的时间,也对这五年来一直陪伴在她身边的苏莫言的无比嫉妒。他该有多么幸运,可以见证她一步步褪去青涩,变得如此动人。而自己,却在见到她时依然紧张的说不出话来。纵然已经经过了五年的戎马生涯,尽管在两地对阵的疆场上他尚且可以在谈笑间出奇谋,用奇兵,然而,面对心爱的女子,他依然笨拙的如同三岁小儿。

那痴缠的目光,如同最深沉的地底火焰,瞬间窜起,包裹并要燃烧所有的一切。

上官羽汐有些狼狈的逃开那炽烈的眸光,轻声说:“萧,再见你,真好。”不再渴求爱情,不敢奢求浓情。只要一份同体温一样的感情,比友情多一些,比爱情少一点。那样的感情恰恰好,不会伤害到彼此。一如,同莫。淡淡的,带着疏离。这样,足够了,不讨厌,不厌恶,亦不会被吸引。

“小羽,”上前捧住她欲逃开的小脸,细细的用眸光描绘她绝美的容颜。“不要再逃开,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

那沉重的情,那低沉的请求,再再都让她无法如同五年前那样坚定的说不,说她想要的平凡,他给不了。

第十四章  醉酒

五岁初见,他将自己推落莲池,卧床一月有余。再见他,已是自己大病初愈后走出闺房。不敢相信那个谨小慎微,犹如面对心爱的雪人,想要触碰,却又害怕手中的温度会令雪人融化时的矛盾和渴望,一双凤眼里尽是愧疚,这个如此真实的九岁孩童竟会同那个声名狼藉的睿王世子是同一人。睿王世子嚣张跋扈,恣意张扬,目中无人。而他,只是一个与睿王世子同名的人罢。

五年相伴,五年离别。

相伴的五年,他日日捉弄夫子,装病逃避进宫,不过是为了溜进将军府来同自己一起,哪怕是枯坐。九岁的他,十岁的他,十一岁的他,十二岁的他……年年岁岁间,他们一起长大,一点一点的,变成一个魅色倾城的绝美男子。都说有着一双狭长凤眼的男人薄情亦无情,然而他,却似乎在年年月月间将一颗心遗失在了自己身边。

他顽劣,他视世俗为无物。他目空一切,自高自大,娇纵残暴。然而,自己的世界里所认识的唐萧越,却是一个一心要讨好自己,仔细记住自己嫌少说出的话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