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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颜,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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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书籍名:《锦颜,时好》    作者:东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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棹西只好再带时好起来,她走路分明又画葫芦照例还说不要他,更一丝不苟地告诫道:“你不许进来。”,待她进了浴室只听门咣地一声大力合上——喝醉了谁都是这样,手势一点轻重也没有。

棹西苦笑一声,只好松扯开领结脱下西装,坐在浴室边的沙发里,又摸出西裤口袋里的一串钥匙扔到茶几上,然后捂面仰到沙发背上阖起眼微憩。

当真是睡了几日的游艇,晚上难免船晃,他睡得也不深。其实不是没有其他寓所,他一样得硬撑,也恨得咬牙切齿,可直到今天晚上,他觉得一切都值得,就是值得。

不知过了多久,他悠悠醒来,睁开眼第一件事就是找时好,可床上依旧只有一袭半扯到地上的薄被。时好呢?还在浴室里?

他站起来去敲门,唤了她两声,反应全无,甚至里头连一点水声也没有,刚想开门进去又怕她嫌不尊重,转而提声道:“时好,你在干什么?我要进来了。”

依然不支声,棹西急了,猛地开门进去,却见到时好仍是刚才的模样,妆容完好,脸淡红,也没有松头发,也没有换衣服,反而扶坐在浴缸边上,低头抚着胸口,肩膀隔几秒就微微一抖。

棹西一下就紧张起来,该不会她有什么突发病不能饮酒罢?连忙走过去蹲下握着她另一只手,急声道:“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

谁知时好很哀怨地看着他,怅怅不乐地说:“棹西,怎么办?我在打呃,已经快一个小时了,怎么样也止不住。”继而又攥皱了裙边,微微郁闷,“还有啊,这裙子的拉链是不是卡坏了,费了老大力气也拉不下来……”

棹西这才松一口气,低眉笑道:“你怎么不喊我?”

时好不吭声,只惝恍迷离地盯着他,还一直不停打呃,那样子实在是可爱得过分。

棹西惯溺地抚摸她的脸,只好再将她捞起来就着她的肩侧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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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去,好声说:“来,让我先看看这个拉链是怎么回事,然后我们再去喝点水。唔,你要是愿意,可以先闭会气,也是有效的,实在不行,我们一会再想想还有什么其他法子。”

时好木讷得很,觉得两只胳膊重得不像自己的,她从了棹西的话,敛起气,可一会又破功,还是隔几秒就有尖声一顿一顿从喉咙里不自觉冒出来,她大是困窘。

“刚才就让你不要喝这么多,说什么也不听。”棹西一边轻责她,一边则捏住她礼服一侧的拉链,用了下力,纹丝不动,的确是卡住了,怪道:“这种衣服怎么会卡拉链?还这么紧?你没有让他们依照你的尺码去买?”

“我……我都说了……我胖了……这全赖你……”时好笨拙地抹下自己的珍珠耳环和项链,竟然一件一件丁零当啷地丢到浴缸里,最后搭着棹西的肩把一双宝石蓝的高跟鞋也揉下来,迷糊地看一眼,一并丢进去,还说:“这个东西,穿着真烦,再安个弹簧简直能飞起来……”

棹西啼笑皆非,半弯着身子帮她卸拉链,顶起巧力却直到拇指和食指全有些青紫也没有成功,他直起来嘘一口气,摊手坦诚道:“曲太太,曲先生尽力了,只能宣布抢救无效。”

“这样就无效了?”时好连连摆手,“不似你的风格,再救再救。实话告诉你,裙子是我让人租来的,难道明天连人一起还回去不成?”

“租?”棹西觉得不可思议,他曲棹西的妻子要去租礼服?谁出的馊主意?他心中不自在起来,说:“好罢,闭上眼睛忍着点,死马当活马医。”

时好到这时候哪里曾觉得出异样,他说什么便是什么,眼前黑了两秒,只觉得背后的衣料先是被人抓得一紧,连带胸口都有点勒疼,人也向后惯性地一退,继而呲啦一声,背线得到大解放。她长呼着气,觉得背上轻松不说,还凉嗖嗖,这才瞪大眼睛反应过来。

时好迅速贴实胸口好让裙子不滑落下去,这才扭过头去嗔瞪棹西,“你……你怎么撕我衣服?哪里是死马当活马医,你根本是破罐破摔呀你!”

“还好意思说。”他拉她到镜子前,“你自己看看,背上这么深一条勒痕,这么受罪,你没有感觉?”

时好透过镜子见到自己身上大不齐整,大半个肩背露在外头,还浮迷着一层涡色的脂光,背上齐胸的地方有一条绛色的痕,像是平白的纸被谁弯弯折了一道,可依旧遮不住得春*色无尽,说是勾引也不过分,何况曲棹西他根本就是……

只听他又刁黠贴在她耳边说:“你自己在车上也说了,一件裙子而已。”完了完了,这念头才不过刚起他神色已转得颇是古怪,时好这才略略惊恐起来,刚想让他出去,哪里来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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棹西已经死死搅拦住时好的腰,迫使她身体倾前,密集仓促的吻像疾风暴雨后的梨花一样纷纷扬扬落在她的背上,肩上,颈上,棹西身上的古龙水总是那种尾香里有一点白檀的味道,现下全然铺天盖地地向时好卷来。

时好皱着眉头一下下扼住气,还来不及细想自己双手,不知该是先掩住胸口还是该去抓下棹西的手,可也比不得棹西的动作快,他又大手绕前胁夹着她的脸从后头硬是要吻她水润的唇,这样花样百出,她哪里招架得住,几乎不消追逐已叫他得手。

她觉得自己的上下半身拧得快自两个方向撕开,脸上被他新刮的短刚须根扎得辣疼,虽然醺醺然,疼也不算太疼,可这样让人像案上鱼一样的挟持,总归不太舒服,可不及他力气大,只好闷哼抗议。

棹西这才肯放开她一点,满意之极,复有点沉醉地笑:“难受了?”

时好气息紊乱,不得已总慢上几拍,他见她不说话很快将她调转回来重重揉到怀里,毫无遏抑地直视她,明明眼底有一览无余的炙热,却抱着她两个人一步一步稳当地往后退。时好从前真不知道,一个人在强迫别人做事的时候,还能强迫得这般行云流水,妥帖无二。曲棹西要是发了心地掠夺,什么挣扎也是无力,时好怎么会不知道?她唯能由他带着走,直到孤弧的腰线紧紧贴在盥洗台的大理石沿上,有寸寸凉。

棹西抵着她,俯首肃静地望了她一眼,轻吻一吻她的眉心,替她松开披过肩的头发,他的手插入她的发里,闻到她干净的发丝带着得那种清淡甘甜的啫喱水味,眼神一下又变得温润如水。

浴室里,连一只一只小发卡落在地上的声音都那样清灵。这样得软硬兼施,时好心里也说不出是一种什么感受,有一点朦胧,像是明明月出皎兮却无端拢上一层拨不开的薄纱一样,她自己也想不明,猜不透,只觉得隔了不到一指的棹西胸腔里的心,竟然还能发出沉毅有序地跳动,不似她的,早已是杂乱无章,像有几千人交错踏过一样。

又忽然听到一阵东西哗啦翻倒后在地上弹跳的声音,像一只手把她脱神的游思又给紧紧拽了回来,她看到地上的打翻的薰衣草冷皂,歪倒的漱口杯子,电动牙刷更是摔成了两截,惨兮兮躺在奶白的瓷砖上。她仍有些神滞,直到棹西环着她的腰一下将她抱起来轻轻放到大理石台面上,还认真地说:“好像真是胖了些。”

她这才明白过来他要做什么,可他已经覆上来了,不知什么时候连衬衣也褪掉了,坚实的上身更将她牢牢地压住,动弹不得。时好光洁的背贴在硬冷的晶墨石面上,凉意兜头冲脑地上来,叫她不禁打了个寒噤,棹西却仔仔细细地描吻她的五官,手更是慢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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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理,沿着她的腿虚虚实实地侵上来,又仿佛叫她的身体化成一滩暖洋浮流的融蜡。

终于棹西昂起来,蹙眉说道:“怎么回事,这裙子包得这样紧。”也不由分说,又退回去锁眉一撕,就听到布料绷裂的声音,连下摆也被剌开了一个大口子。

时好仰面躺着,酒已经醒了大半,浴室里的灯昏惑暧昧地亮着,她微微仰起身,对着他启齿轻笑:“刚刚的拉链也没见你这样大力,为什么又跟我的裙子过不去?”

棹西一愣,又笑着遮上来,只单手抱住她的头,一言不发。

时好听到棹西的金属皮带扣弹到台沿,发出一声清脆的敲击声,她咬一咬唇,轻声询道:“棹西,不如我们去床上……”

棹西听了转而在她耳畔低语,“曲太太,来不及了,曲先生偏要在这里”,一边只扶起她的柔软膝侧,一下毫无预警地撞进她的身体。

时好闷咽一声,不算慌乱,却依旧胡乱挠了棹西光润的背脊。

他胸膛起伏,气息灼人,支起来看着她,很快额上渗出的汗水顺着清削的脸侧淌过青荫的下巴,最后重重滴溅在时好的胸口。

他的眼神里弥漫着一种放肆的欢愉,叫她不得不伸手去蒙他的眼睛,迷乱地说:“不要一直看着我。”

他却按下她的手腕压到一边,也不准她别过脸,只温热摩挲着她的眼眶,哑声道:“不可以,时好。”

她没办法,只得由着他引着自己像一尾水中白鱼一样浮浮沉沉。轻急缓重间,棹西见到时好手抿不住的唇角和紧紧缠绕他的手腿,满足地笑,心软地低头吻她的颊骨,轻唤道:“时好,发现没,你止呃了。”

时好这才发觉,真的,真是好了,于是微微侧过脸,朝着他辛苦地讪笑,继而捧抚着他的脸唇齿蜿蜒地亲吻他,两个人舌尖都是咸的,他的鼻尖抵着她的,时好情不自禁地呼吸咛溢,只觉得自己缠软缓慢地跌入一个渐幽渐远的梦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