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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过留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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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书籍名:《疯过留痕》    作者:古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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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连夜晚就寝时,冬墨和冬晨都会轮流在我房内的侧廊守上一夜。

八个皇女中,除了我,个个都有暖床娈童或是男宠。

皇宫本是耳目杂多的地方,日过一日,便有十四皇女喜好女色这个不体统的消息传出。

于是,如我所预料的一样。

九月八日,清晨。

母皇身边的红人老侍女张嬷嬷亲临兰宫,说是母皇有事要面见我。

而此时冬墨正在与我宽衣。

看张嬷嬷一脸兴叹,我心下一笑,想古代男皇帝还有美色各异的千百男宠。

身为皇女的我有两位“美人女宠”又有何奇怪?

“兰儿。”见了我后,母皇肃颜道。

“母皇可是要说‘女宠’一事?”知是何事,我主动请辞道。

“兰儿,你要怎样的美人朕都可以一一为你挑出,但为何是女色?”母皇颦眉,微锁。

“母皇也认为儿臣终日纵欲于兰宫,与女宠嬉戏在酒池中?  ”我淡然道。

母皇没有直言,只拐弯道:“你明白朕的担忧便可。兰儿,你过来。”

心里虽对其嗤之以鼻,但我还是顺着母皇的话,向她走去。

母皇握住我的双手,温声道:“兰儿,你想不想去看看你父妃?”

我一震,知道母皇指的是康祭庙,尔后点头。

“朕知道你刚进皇宫多有不适,一时沉迷于美色也是正常。明日是九月九日,朕令雅儿溪美微服私访数日,到时你便一同下去,去康祭庙看看你父妃,也换换心情。”

听着母皇恰如母亲怜儿爱女的话,心里淡然如水。果然如我想的,传我来不只是简单的关心我不是吗?说到底,这个“兰儿”再多特别,也不过是父妃的一个替影,是太女的一个陪衬。母皇既要宠我于我这个皇儿,又要限制我的行事作风,让我与她最器重的太女一起,正好省了她这份当母亲的心。

母皇,你这“爱民爱政亦爱子”的三全和谐,可真有以德治国,以爱之国的贤王风范。

想罢。我不着痕迹地缩回被母皇握住的双手.

作揖淡然应道:“儿臣听从母皇意思,明日便随太女一同出宫。”

母皇看了我一眼,欲说些什么。

还没等她说出,我就跟着继续道:“母皇若无其他事,儿臣想回宫了。”

母皇眉间拢起,最后只挥挥龙袖,道:“下去吧。”

冬墨冬晨见我从宣书房出来,为我披上裘衣外披。

一路上,不同于往日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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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的风声笑语。我都是淡着脸。

到了兰宫,冬墨终于开口问道:“兰大人,心情不好?“

因她们比我年长,所以我令她们直接叫我兰儿,但两人皆没如我所说。而是默契地一同叫我声兰大人,柔弱骨头、好听的声声“兰大人“更是衬了流传的女宠真实。

所以起初每每她们这么一叫,总能叫我哭笑不得。

现下倒是习惯了。

我脱掉外披,冬晨伸手接过。

坐到冬墨提前备好的暖炉旁,呷了口热茶后,我才淡笑道:“冬墨何以看出?“

冬墨用手指点了点自己的眉心,宛然笑道:“兰大人的眉头。“

被这么一说,我潜意识地缓了缓眉头,但眉头并没有皱着。

见我疑惑,冬墨又道:“眉心犹如心情基点,兰大人的眉心虽然没有锁着,舒展得自然,但眉心却突显发黑,盖有些许的阴霾。”

一语听下,我骤然嗤笑开,敛住笑意后,对一旁的冬晨半开玩笑道:“冬晨,我怎么不知道你姐姐还是个算命师?”

“兰大人,你猜的是。”冬晨说完后,顿时笑开,冬墨也掩嘴轻笑。

声音轻柔,笑靥如花。

我自然知道冬墨不过是在缓解我的不适心情。

至于为什么会看出我不开心,我想,冬墨和冬晨同是在宫中久居的人,见过各色人物。

所以,人情世故,人面善恶,喜怒异常什么的,她们自然看得较透彻。

晚膳过后,在庭园中闲散半刻有余。

冬墨倏然语带别意道:“兰大人,明日我们就要出宫了。”

知道冬墨所指,因为庭园中道——这个方向离五皇兄的宫殿最近。

“走吧。”淡然一句,我踏着月光,顺着石子路往宜心殿处走。

宜心殿比兰宫大,却素朴不华,犹如五皇兄与宫无争的淡心一样。

相处了让人想不到他是个皇子,到了宜心殿叫人想不到这是皇子居住的宫殿。

宜心殿我来过几次,一如往常绕到大厅,却没看见五皇兄的身影,只有几位侍从。

“十四皇女!”见我突临,几位年龄尚小的小侍从慌忙对我磕头恭敬道。

我不冷不热道:“起来吧,无须引见了,本王自己进去。”不在大厅,那定是在闺房内。

五皇兄喜好刺绣,前几日才见他在绣一幅池中莲花图,想是还未完成,所以今日继续。

几位侍从纷纷退开到两旁,我便出了大厅拐进通往房间的走廊,冬墨冬晨尾随在后。/>


五皇兄的闺房就在眼前。这里平时都是一片宁静,但今日,此时却不一样。

越是走近,断断续续地越有隐忍难耐的呻吟声渐行入耳。

听着那越发清晰的尖喘叹息的女声和半求饶半压低的迷乱男声,清楚里面正享受鱼水之欢的两人是谁,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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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的恶寒油然而生。

知道他们的关系是一回事,但亲耳亲临感受到这种场面却让人寒颤。

阂上眼,深呼吸了口气,再睁开眼时,刚好和站在房外守门的平儿对上眼。我凛下脸,看平儿一脸的慌张无措,冷然转身,侧首低沉道:“平儿,跟五皇说带话,就说本王来过。”

尔后,与冬墨冬晨离开了宜心殿。

萎靡的皇宫,无处不在的鱼水之欢。

那个女人,叫人作恶;五皇兄,叫人同情,还有怜悯。

莲花,出淤泥而不染。不染——却始终抵不住身心的沦陷。即便是乱伦。

清心洗浴后,披着一头湿发,只穿着单衣。

我对手拿着熏香木梳的冬晨摇头,道:“冬晨,你和冬墨明日都要早起,今夜就无需守夜了。”

“兰大人……”冬晨欲言又止,顿了下,还是放下木梳,“那冬晨退下了,兰大人早些就寝。”

“恩。”我对她笑道。

能明了身为主人我的心思,冬晨是,冬墨是,还有肃莲也是……

头发还未干我就疲惫地躺下床,躺下后,一闭上眼,脑中就一直回响着晚上听到的那些呻吟声。

被梦魇一般的声音折磨着,辗转反侧,时辰过几,睡意犹无。

终于睁开眼时,身上翻滚的寒意让我胃一凉,恶心感涌上,连忙下床,然后在高几上的面盆吐了起来。

一阵袭风骤然敞开雕花木门,尔后又关上。

轻如羽毛的脚步声从侧廊慢慢走进内室,不是冬墨也不是冬晨。

近了我之后,来人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在我背部上轻柔地拍打顺气。

吐完后,我才发现自己因为过于困倦竟忘了盖被子,身体受寒,此时全身的温度低得像冰一样。

直起身子,缓了口气,转身,抬眼看见苏格没有伪装成赵公子的脸,那一对冰清玉眸,在柔和月光下,幽深似海。

胸口隐隐闷痛起来,侧身到床上,慵懒地靠着床板,用手背遮住眼睛让苏格看不清我的表情,嘴角勾着邪笑道:“赵公子可知这是深夜?”

没有得到应答,我放下手背,然后手上骤然传来的温暖让我一震。

苏格双手覆在我冰凉死气的手上,小心翼翼地避开我的指尖,在掌心来回地摩挲。

看着苏格楞骨修长,白皙透彻的手指,这再真实不过的感觉让我如梦初醒。

那几夜闻到的麝香不是错觉……

“放手。”我淡然一句。

苏格僵了一下,手上的力道稍加重,没放手也不让我缩回,只幽然一句:“你的手还很冰。”

“放手。”我冷声,又重复一遍。

这次苏格直接与我十指交握,然后执起我的手到他莹白的脸上,柔声嗫嚅道:“不放。”

不放——两个字,让我心里泛起膨胀的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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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苏格,清冷高傲如你也会这样吗?

“汝……”尾音卡在苏格的喉间,黑洞般的瞳孔直直地望进我眼里,似乎要将我烙在里面。

“是苏格不懂得珍惜金小汝……”

苏格的头靠在我的脖间,然后有股冰凉流淌在上面。

我仰头茫然地看着床顶的帷幕,嘴里轻飘飘地幽出:“赵公子,请自重。”

清冷无温度的一句话,让苏格猛地一颤,尔后松开了握住我的手。

慢慢地从我颈间抬起头,苏格水润的眼中藏的满是怅然若失。

犹如他那晚对待我的那样,我抬手抚上他的脸,从眼,到鼻,到嘴,直到手停滞在他形状姣好的唇畔上,摩挲,然后倾身让两唇相印,苏格的手是温暖的唇却是冰凉的,苏格的身体在打颤,却没有退开我这个吻。

轻如点水地在苏格的唇上烙下印,尔后唇凑在他的嘴角,缓声道:“呐,你拿我和太女换了什么?”

此话一出,连我自己都怔然呆滞住。

冷不防地推开苏格,唇上还留存的麝香味让我复杂地看向苏格。

苏格的温度,苏格忧凉凄楚的眼神,都让我为之一震,为之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