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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子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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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书籍名:《皇子嫁到》    作者:小小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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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儿没你的事了,退下吧”红潮未退,板正的脸给人一种不自在。

半夏奇怪的看多一眼,想出声询问,又怕遭骂,“是”弯身恭礼退了下去。

耳尖拉的长长,直至听不到半夏的脚步声,他快步上前把门闩插|上,小猫咪迷茫的看着主人又是关门又是掩窗,喵喵的叫声为了吸引男子的注意。

待门窗紧闭,男子已累的呼呼喘着气,脚边一软物依上,小猫撒娇的在他脚踝噌着。

“让你跟那女人亲近”带着酸气的口吻,宇宁抱起了小猫坐回长椅上,抓住两只软乎乎的小肉枕。

“你是我的,以后不准黏着其他人,知道不!”对小白猫嘟哝着,凌厉的眉梢被眼中的柔情融化,轻轻带起的嘴角宛如一朵初绽的白兰,温婉清新。

“喵~!”小白猫似懂非懂的眨着大眼,三根长长的白眉须一抖一抖,煞是可爱。

12、第十二章

“现在什么时辰了?”大厅里,宇宁深锁的眉梢和半夏不知续了多少杯的香茶已快将他的耐性磨灭,只是一直忍着,流萤秋目直勾勾的盯着外面,就像在守候着猎物。

“回皇子,辰时三刻”瞟了眼五皇子泛着薄怒侧脸,半夏将同情的目光投至门口,驸马肯定落不了一顿责骂。

“还没回来吗”青葱白指轻轻叩着桌面,除了眺望门口,他最关心的就是时间。

“这??????”半夏汗颜,不知该如何回答。在宇宁脸色越来越黑之际,门口那道满身汗水,衣裳满是泥水的女人姗姗来迟。

宇宁噌的站起来几步走到她面前,似乎意识到什么又猛的刹住脚步,“你不知道今天是本皇子回宫省亲的日子吗!?”语调轻轻,里头却是满载的指责。

元容一愣,“知道”小心翼翼的托着沾了黄泥的灰布,宇宁一看就直皱眉头,就怕这脏东西弄污他的一袭香裳。

退了几步,他的眉心越锁越深,“既然知道还让本皇子久等!如不是为了等你,本皇子已经在路上了!”。

元容赧然垂目,“对不起,我不知道会花这么多时间”。

愤懑的秋目从头扫到脚,“你不会是去弄那些污秽的东西吧”回忆起上次的事他还心有余悸,明明没臭味但还是不自觉的捏着鼻子。

“不是”元容摇手解释,怕他反感会中断她回村里,连忙澄清,顿了顿她傻愣的脸庞浮起一丝讪意,“草民家徒四壁,想着回去省亲怎么也要带一些东西,总不能落了您的面子”朴实的脸上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将那泥布递到他面前。

宇宁没看出这脏兮兮的东西究竟装了什么宝贝,以致她抱的小心翼翼。打开灰布,里面赫然是两朵相连的兰花,幽蓝的花瓣就像蝴蝶的翅膀,宛若一对在空中追逐的恋蝶。

看得出男子眼中的沉醉,元容顿时觉得自己不枉此行,“这叫凤尾蝶,听别人说此花生长在刺棘深处,我去碰碰运气,没想到真给找到了”。

“这是凤尾蝶!?”并出惊喜的秋目急切的从她手中接过,素白的柔荑被泥巴沾上也不为意。他最喜欢奇花异草,而且这株凤尾蝶是他一直想要的奇花,据闻这花在夜晚的时候会发出幽幽蓝光,在风的带领下就像一对翩翩起舞的仙蝶,而且它的花蕊能当药引,能医任何奇难杂症。

见男人爱不释手,元容也不自觉的露出浅笑。

宇宁这才注意到,她身上的布衣被划出一个个洞口,外露的手背还布满了血痕。

抿了抿唇,佯装着毫不在乎,“不过是一株兰花,还耽误本皇子这么多时间!”,不难察觉,他冰封的嘴角似乎有纹丝的松动。

见他肯收下,元容也松气宽笑,没想到他神色一凜,抹去仅存的一丝笑意,“你刚刚自称我了!进宫后不能自称,连累本皇子丢脸”。

男子的好意提醒让元容觉得彼此关系稍微缓,她笑着点点头,“草民明白”。

如同出嫁当天,省亲的队伍在别桥城里掀起不少波澜,看着一车车价值不菲的礼品,有羡慕、有感概,更多的是嫉妒,当众人都在成亲当天的小插曲睹得这传说中“奇丑无比”的大龄皇子时,艳羡与贪婪在那一刹那并发,皇子的美貌加上驸马的光环相衬,惹的所有人无一不后悔那天射箭选亲自己没去拔得头筹。

宫中的繁文缛节多而细,上至言行举止下至膳食用具,让原本粗枝大气的元容不仅身疲惫,心更累,比在田坎农作要累上千倍万倍。

在跟皇帝聚餐完毕后,元容跟着宇宁来到他的小宫殿里,这儿总算能放松一下快要绷断的神经。

“坐姿!”宇宁利目一扫,纠正瘫坐在椅子上的女人。

“额、哦”好不容易能稍作小憩,元容脸上已露疲倦,但还是勉强撑起微笑,扳直了身子,正襟危坐。

“驸马,请用茶”半夏端来一杯冒着香烟的茶茗。

“有劳”端起茶盅,一缕缕沁人心脾的清香袭鼻而来,刚好洗刷她满脑的凝滞。

宇宁透过袅袅茶烟瞟了眼对座的女子,“响午后要到太皇爷那请安”,看到她脸色稍滞,宇宁忽然有种想笑的冲动。

轻咳一声,茶盅挡去嘴角那抹浅笑。

太皇爷是皇帝的亲爹,也就是宇宁的爷爷,老人家年过六旬,喜清静,所以皇帝命人在向南修建一座大殿,除了每日的请安,那里平时都幽静谧然,可偏偏今天却热闹非凡,不是因为宇宁的省亲,而是他的表弟宓熙的造访。

宇宁莲足未进就耳闻到一浪浪熟悉的笑声,莺语在说着些讨喜的话,引得老人家呵呵笑着,殿外的步伐稍顿,又再迈前。

守在殿外的侍人注意到来客,忙不迭的上前恭迎,“奴才见过五皇子”。

宇宁淡淡应了声,秋眸看了看虚掩的祥龙雕花门,“谁来了吗!?”答案他早就猜到,但还是想得到印证。

“回五皇子,是宓熙皇子”。<br  />


已知九分的他从侍人的口中得知,秀眉还是不由得跳过一丝厌恶,这明显的情绪变化,让身后的元容不禁稍加注目。

“五皇子请进”侍人弯腰摆手请道。

“嗯”捏起裙摆,款步踏上石阶,越靠近,那笑声就越显得刺耳。

经由侍人推开红木门扉,一对有说有笑的爷孙说的正是欢喜,老人家脸上的笑花荡漾,瞧见来客时笑容更深,“宇宁,你来啦”。

柳腰盈盈一弯,“宇宁叩见太皇爷”。

“平身”今儿难得一次瞧见俩孙儿,老人家乐的合不拢嘴,“快赐座”。

“宇宁哥哥”莺声柔调,灵秀的大眼瞅凝,一袭粉色香裳将那娇小的身躯勾勒出妙曼的曲线,上扬的嘴角藏着一些旁人参不透的杂色。

“宓熙表弟”宇宁不假辞色,淡漠的表情跟他形成鲜明的对比,不过宓熙似乎毫不在意,眼眸一转,落在他身旁的女子。

他身子侧倚,往太皇爷耳边笑问:“诶,那女子莫不就是驸马!?”。

闻言,太皇爷老目一眯,仔细凝着元容。见俩人的目光都在自己身上打转,她镇静自若的恭礼一拜,“草民元容,参见太皇爷、宓熙皇子”礼数多了,她也开始慢慢习惯。

经过一番巡视,太皇爷眉心略皱,“平身”,欢愉的语调忽沉,听得俩男子一喜一忧。

目光一瞥,太皇爷又恢复笑脸,略带些幽怨,“你这孩子不是说三朝回门吗,怎么到今天才回来,都把我这老骨头盼的脖子都长了”,边说他边朝宇宁招手。

宇宁盈盈移步坐在太皇爷隔壁,双手被他紧紧攥住,“你是不是削瘦了”。

宇宁反握着老人家的手,“没有,宇宁很好,倒是您,初春乍暖还寒,记得多添衣裳”跟娘亲一样,他最亲的还有爷爷,当时爹爹刚去世,还是爷爷将他接离那个弥漫着悲哀寂寥的宫殿,带了他五年,当时还有失去爹娘的宓熙。

俩爷孙嘘寒问暖时,闲在一边的宓熙笑睨着还愣愣站着元容,“驸马,坐下呀,又不是罚站”。

“呃,是”元容讪讪落座,太皇爷的注意力又从宇宁身上分到元容那,宓熙眼角瞥了下太皇爷,嘴角微微一翘,意外的,对面的宇宁冷冷视线在空中与他意外相撞,结霜。

“驸马现任职何处”太皇爷忽问。

元容稍愣,恭谨站立回话,“回太皇爷,草民在小村里承包了一亩小地耕作”她不打算隐瞒,也不修饰,直坦的让人颦眉。

“农妇!?”太皇爷声线更低,满载着不悦,此前就对宇宁下嫁农妇有所耳闻,本想着成亲后驸马会有所作为,谋上一官半职,没料到却还是守着那低下的贱籍,不思进取。

宇宁的沉默宓熙看在眼里,他眼睛轻瞥,打量着元容,“太皇爷,依宓熙所看,驸马体格壮硕,是练武之才呢,为何不加入兵营为国尽一点绵力呢!?”挑衅的笑意在嘴畔荡开,宇宁沉住内心的躁火回以狠目。

太皇爷垂目思考,对于驸马入营正合他意,当得了驸马定不能一辈子碌碌无为,这样不禁失了驸马的衔头也丢了皇室的面子。

看着太皇爷双唇蠕动,宇宁当机婉拒,“太皇爷,您不是不知道,驸马区区一个农妇哪来的能耐杀敌,让她当兵恐怕只徒然给皇室添上污点”。

太皇爷稍微犹豫,宓熙却在一边怂恿,“宇宁哥哥瞧您谦虚的,能当选驸马的必定是人中龙凤,是金子还是石头,也要打磨过后才知晓”。

宓熙的话就像一剂强效药,太皇爷当场拍板安定,“嗯,三天后,驸马就到少鉴府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