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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黑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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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书籍名:《江湖黑路》    作者:吉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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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吊涨红脸想说,又说不出,最后低头嘟喃了一句:“我没搞到,你又不是没搞到,我都没气,你气什么?我去洗脸。”便灰溜溜的走了,老皮抓起一块土块就扔过去骂:“你妈的,说你你就给我想一想,不是看你还有点胆气,我早就叫康哥扔掉你了,还乱七八糟说话。”老吊避过土块,双掌比着推着动作告饶说:“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保证下次不再甩女人了。”

张永弟听着想笑,看到老皮严肃的样子,便指着碎石机后的池子说:“那个要来干嘛的?”老皮拍拍手上的灰尘说:“那个用来装氰化沙的。”

氰化沙就是人们冲洗矿粉过后留下来的沙粉,沙粉里绝大多数的金都被提取了。

“氰化沙?氰化沙不是装在那边了吗?而且这里又没有水桶,金怎么流出来?”张永弟不解的说,“这个是用来装人家卖的氰化沙,池子小,就装在这。”老皮说。

张永弟惊诧的说:“人家冲过的氰化沙还能卖?里面还有金呀?”老皮张嘴打个哈欠说:“不说人家,我们自己打的粉,也是先冲过一遍后,才拿氰化沙来搞的。”“那氰化沙的价钱怎么算呢?”张永弟紧接着问,老皮说:“一般都是看他有几吨,再问他抓了几克金,一般是一克金给八到十块钱,比如说两吨沙抓十八克金,他们的沙就给一百六到一百八。”

“如果他多报几克,那不是……”张永弟还没说完,老皮抓了抓头皮又拿到鼻底来闻,说:“这就讨价还价了,你说多少我就给多少呀,随便抽调六七碗出来一看,大家都是做矿的,哪还看不出来呀,反正误差最多也就三四克,几十块钱也没什么。”张永弟又问:“毛驴他们干嘛不自己打粉,冲完了,再拿来卖?难道这样不赚钱?”

老皮扣了扣指甲说:“好的,他们肯定就自己冲了,这些一般都是不怎么好的?懒得费这个时间。算了,不说这个,等下酒鬼他们打完了,你就和他们把袋子搬到你的屋里去,下面要先垫一层油纸,别忘记了。”

张永弟点点头说:“好的,等下我帮忙。我想搞个沙包和单杆,在家打习惯了,如果不打,浑身都没劲,我想四处看看,顺便找几根木头回来。”“随便你,酒鬼房里好像还有一对哑铃,你等下自己去找一下,如果没有,你随便拿两个雪碧瓶装沙当就行了。”老皮说完就走向厨房洗脸去了,老吊见他一来,立即就跳开跑了。

张永弟想不到这么容易就溶入他们,还见识了不少,高兴哼着调子向外走去,自己以后的生活一定会更加的精彩。

三十三章

  二十天很快的过去了,这段时间张永弟已经适应了这种生活,和大家相处的也非常容恰。每天一早就是五公里的野跑,中午要么看看书,要么就和他们搓搓麻将,打打牌,多数赢多输少。下午要么同老皮老吊他们练着对打,要么练练飞刀(弹簧刀早在前两天就给刘康拿了回来),他的身手已让老皮他们信服。偶尔回家打扫一下房子,给父母上上香,日子倒过得挺惬意的,比起以前收破烂的生活完全是天壤之别。

十月二十八日,刘康坐着一部东风汽车过来,大家都很兴奋,因为今天是潋金的日子,也代表着出粮的日子要到了。

刘康很快分了任务,张永弟去搬柴,毛皮从房里拉出一只大锅,陈皮用砖头垒了简易的小灶,酒鬼提了两三桶的清水,老吊负责放池子的水,老变和老皮则捞出那些胶桶里锡泊片,而刘康则拿出了几把锄头和铁铲。

东风汽车开到氰化池边,毛皮递过一把铲给张永弟:“把池里氰化沙铲到车上。”张永弟看到酒鬼给锅里放了三分之二的水,刘康又把锡泊片全部的放进锅里去煮,剩余的人都拿着锄头和铁铲走进池里。

每半小时,酒鬼就加一次水,像是煮棕子一般,煮了三四个钟头,直到锡泊片完全成了糊状,灰灰的一片浮在面上,而则池子里氰化沙也全被铲出,并清洗干净了,每个人都是挥汗如雨,气喘唏唏。

大家都围上锅前,酒鬼等水冷却后,便缓缓不断的倒清水加入锅里,糊片便不断的溢出,直到没有糊片为止,便可清晰的见到金沙沉在锅底。

酒鬼随后慢慢的倒掉锅里的水,最后只剩下一碗水的时候,又倒到瓷碗里,碗里的水再倒掉三分之二,最后倒进小茶杯中,茶杯里的水只剩一点底时,再放进一些白色的粉末,用火夹夹住茶杯,在火上温。温度上升后,白色粉末不断溶解冒泡,不到十分钟,完全消失时,杯底就留下了凝结的一小块金。

酒鬼轻轻晃了一下火夹说:“看起来最少有一百五十克。”刘康笑哈哈的拍手说:“不错,比上次好。”“一克一百,一百五十克就是一万五千,如果除掉开销,二十来天就赚了一万多块,天呀,这钱也来得太容易了,自己收破烂一个月也就四五百块,这……这简直就是暴利中的暴利呀。”张永弟心里一算,有点不敢相信,金矿这行业竟是如此的赚钱。

刘康伸着手臂握拳高兴的说:“老规矩照旧,后天开工,再搞它个七八十克的。”他们都欢呼起来,张永弟问了老变才知道,原来老规矩是当晚庆祝,第二天休息,第三天冲洗矿沙,第四天填充氰化池。

张永弟以为庆祝的方式就是好菜好酒,可以一醉方休。可到了傍晚,酒鬼他们个个笑容满面,身手利索的打扫起房子来,而晚上更是鲜衣着身,竟穿起皮鞋,打起摩丝,喷着老皮的香水,一改往日的邋遢形象。这过年都没这么热闹,尤其是五十岁的毛皮,精神抖擞,现在看起来竟像年轻十岁,真是人要衣装,佛要金装。

原来,晚上刘康会带女人过来,到时候可以一人一个,温柔销窟,没想到庆祝的方式竟是如此不同。

在老变的催促下,张永弟也穿起了久违的皮鞋,拿起鞋油刷个锃亮,张永弟犹豫的说:“如果我不想要呢?”老吊抢着笑说:“那简单,到时候我帮你解决就行了,大家兄弟一场嘛,你的麻烦就是我的麻烦,你们谁也不能跟我抢。”老变顶了一句:“不抢才怪?”老吊挤了挤眼得意的甩甩头,大家哈哈大笑起来。

张永弟拿手指指了一下说:“真受不了你们呀?还有,这里只有五间房五张床,我们八个人,到时候怎么分呀?”毛皮调侃的说:“到时你拿张草席到外面可以边做边欣赏夜色,多浪温呀!”张永弟立即说:“我才不去,我宁愿不做,给你们。”大家又猛笑。

“毛皮骗你的,放心了,到时候酒鬼他们三个留下来,我们自己到招待所去开房。”老皮推着肩笑说,张永弟还是摇头说:“招待所?最差的,一天都要五十块,我现在一分钱也没有,你们去,我留下来就可以了。”老变笑骂着说:“你傻逼,今天是康哥做东,不用你花钱。”

“可我们只有两辆摩托车,怎么拉?我还是留下吧。”张永弟说完,老变敲着他的头说:“平时你那么聪明,今天怎么这么笨,拉姑娘来的车不算呀?”老吊接过说:“破烂是因为精虫上脑了,才变笨了?”老变又抢接说:“处男,人家可是会给红包的,破烂,晚上你不要忘记跟那女人说哟?”

张永弟早听说妓女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如果嫖客是处男的话,不但不要嫖资,而且还会反过来送给嫖客一个红包,就是不知是真是假?张永弟连忙说:“真的吗?真的白玩还有钱?”酒鬼确切的说:“当然,老吊不是拿过么?”张永弟偏头向老吊。

老吊耸耸肩比起一跟小拇指说:“切,想得美了,哪有白玩还给钱的?只不过是你付了钱,她再回头包个红包给你,妈的,那时候那吊鸡婆才包两块的红包钱给我,亏她还拿得出手,我说她小气,她还要骂我呢?她说她不要吃饭呀?哼哼……破烂,这红包钱,你就不用想太多了,没那么大方的?”老变笑说:“你那时候……”

老吊连忙打断说:“不要说那些了,破烂,你做的时候,不懂就问鸡婆,她什么事都会告诉你?”说着伸手一指:“你们说,是不是?”大家连忙点头说:“是。”酒鬼又说:“破烂,鸡婆叫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就是了?”老皮用下肘轻轻捅捅了老吊,老吊偏过头偷笑,张永弟看到,疑惑的说:“你们是不是有阴谋?”老吊摆手说:“有什么阴谋?你问一下他们,这都是为你好,唉,如果不信,你要听就听,不听就不听,反正大家现在都是以过来人的身份告诫你的。”张永弟是半信半疑,也就不问了。

张永弟对晚上的大餐既期待,又害怕,自己的处男历史是否就决定在今晚?来工地的这段时间听最多的就是荤段子,他们个个以过来人的身份声情并茂向张永弟介绍种种经历,什么“欲仙欲死”“他身不知何处”“爬上去不要命,落下来要你命”之类的感觉,“老汉推车”“倒插蜡烛”“童子拜观音”“风火九重天”之类的招式,“满清十大酷刑”“人与动物”“超级虐待狂”之类的各国A片,张永弟也会听得热血沸腾。

虽说张永弟这两年见惯了人情世故,显得早熟,但对于异性身体的了解,他完全是一片空白。在老吊的“不要为了一枝花而放弃整片花园”的谆谆教诲下,心里更是蠢蠢欲动,毕竟十六十七岁是情窦初开的年龄,是人的一生中最想了解异性的年龄阶段。虽然他脑海底处会浮现冯莉莉音容笑貌,多么希望她能和自己一生厮守,但那只是一个可望不可及的梦,仅仅是梦遗中自我安慰的对象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