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9章 高手之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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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祖飞起一脚，正踢中雷尼的腰部，将他踢出了七八米远，穿透了好几棵虚幻的树，直到撞上一块原石才停了下来。
这一脚的力量恐怕已经破坏了雷尼的脊椎，可是下半身已经不能动的雷尼居然用双手爬向乌祖。
方子刚看着雷尼的样子，仿佛又看到了半年多前的疯子们。
难道九渊已经通过研究，将NH病毒引发的作用实用化了？方子刚不知道自己的猜测对不对，不过他隐隐觉得猜测的方向没错。
正胡思乱想的时候，乌祖一脚踢中了雷尼的脑袋，一名天级高手就那么无声无息中死去了。方子刚倒是没有忘记将他的灵魂收进黑牙内。
萨雷斯从一棵树后走了出来，他看了一眼脑浆迸裂的雷尼，对方子刚说道：“没想到你还是一名地级武者，而且还开了五个穴窍，不过你可要考虑清楚了，武者的天级虽然困难，但你这么年轻就能开五窍，很可能在十年之内就成为天级强者，如果这样的话，你就失去了成为术法大师的可能，到底走哪条道路，还需要仔细考虑。”
方子刚心中一动，又是一个告诉自己武技和术法不能同时学习的人。
“您知道为什么武技达到天级之后，术法就成不了大师？”方子刚问道。
“哦！教你炼金术的师傅没告诉你原因？”萨雷斯问道。
“没有！”
萨雷斯诧异的看了他一眼，仿佛这是个大家都应该知道的常识，“衡量武者能否达到天级，就是看他能否激发第七穴窍，第七穴窍的位置就是眉心，也是术法者精神力的源泉，当它激活后，一般来说精神力就不会再增长，新产生的力量全部转化为罡力。一名精神力不能再增长的术法者，也就失去了成为术法大师的可能。”
“那先成为术法大师，再开第七穴窍呢？”
“术法大师其实就是精神力增长到一定程度后，性质产生了变异，成为术法大师之后，没人激活得了第七穴窍。”
萨雷斯的话，让方子刚武技、术法双修的想法彻底破灭，原来是这样，怪不得这么大的世界从没听说过有人即成为天级武者，又是术法大师。
“看来我只能选择一条道路了。”方子刚有些遗憾的说道。
“小朋友，别不知足，想当年，我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还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哪像你现在，不仅掌握了特殊的炼金知识，在武技上也那么出类拔萃，不管选择哪条道路，以后的前途都不可限量。”
乌祖好一会儿才从喘息中缓过劲来。他跟雷尼交手的时候震伤了内脏，刚才在战斗中憋着一口气没感觉什么，现在歇下来，就感到气血上涌，吐了几口血，方子刚慌忙拿出伤药给乌祖服下。
萨雷斯的几名手下来到他身后，在他耳边悄声的说了几句。萨雷斯立即对方子刚说道：“还有两名九渊的人没有进入幻域，你们稍等片刻，我们去去就来。”
一名萨雷斯的手下将地鼠拖到了方子刚面前，这位老兄在乌祖和雷尼交手中神不知鬼不觉的溜走了，可惜他不知道整个幻域内并不都是幻象，也有一些真的危险，比如那些不听萨雷斯指挥的虫子和凶兽，以及洞穴内复杂地形形成的天堑。
地鼠“幸运”的遇到了一只吃饱了的虫子，但那虫子有储存食物的习惯，它咬断地鼠的双腿，和一条手臂，要不是萨雷斯的手下出现，他整个人就被分尸了。
“杀了我吧！”地鼠脸色苍白，哪里还有平时表现出的那种低三下四，“我这人自认最能审时度势，但是还是有走眼的时候，没想到九渊的人居然会失败。现在没什么好说的了，给我一个痛快。”
四肢少了三肢，地鼠已经没有了继续活下去的希望，与其痛苦的活着，不如早点死去。
方子刚看到他现在这副惨样，对他的恨意也早已消了，叹了口气说道：“你这一生中怕是连一个真正的朋友都没有吧？活着累吧？”
也许萨雷斯的手下给地鼠喂了什么药，他现在似乎并没有感到伤口有多疼痛，趴在地上默默不语。
“铁狼和祭吝现在怎么样了？”方子刚一直比较留意那两个被九渊的人几句话就说的临阵倒戈的人。
“还能怎么样！红林墟主已经死在了九渊的手中，铁狼现在是红林墟主，祭吝成了大头领。我这次能为‘九渊’效劳，就是铁狼的推荐，还真要谢谢他的推荐！”地鼠现在也没什么顾忌了，说道铁狼时还带着浓浓的恨意。
“有没有扎姆的消息？”
“没听说！”突然间地鼠烦躁了起来，他用脑袋撞着地面，咬着牙叫道：“你还要折磨我到什么时候，快杀了我，杀了我！”
内心深处谁又能想死呢？地鼠生平没有什么真正的朋友，现在身体又这个样子，刚才的镇定都是用理智压制了自己对死亡的恐惧，但内心却始终在挣扎，在恐惧，现在他快坚持不住了，只求给他一个痛快。
方子刚没让他继续痛苦下去，满足了他的要求。当他折断地鼠脖子的时候，心里有些不知是什么滋味，同情？怜悯？气恼？悲哀？冷漠？也许都有吧！但心里最多的是对自己未来的丝丝恐惧。杀了雷尼，就是彻底走向九渊的对立面，自己的结局能否好过地鼠？方子刚没有把握。
萨雷斯的手下将方子刚和乌祖重新带回了巨型石柱内，萨雷斯看起来心情不错。
“好了，咱们的威胁都解除了，你们以后有什么打算？”
打算？方子刚当然有，不去说远期目标，最近他就要先为乌祖炼制结界杖，为他打开金属盒做准备。
“您是什么意思？”既然萨雷斯这么问，那么他必定有什么打算。
萨雷斯微笑着低头说道：“咱们有共同的敌人，对于你们来说，九渊的庞大是不可想象的，对于我们来说，九渊也是一个庞然大物。但是它并非不可战胜，只要聚集了足够多像你们这样的朋友，最终我们将战胜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