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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和宫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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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 变故

书籍名:《雍和宫纪事》    作者:沙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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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好吧?万一被人发现怎么办啊——”玉良有些张惶,掩上门依旧局促不安。

        “不要管了!不会有事的——”宁儿拉他离开门口,拉着他的手笑,“好多天没见,有没有想我啊?”

        玉良低头,好一会儿,伸手挽住了宁儿的腰。宁儿顺从的依在玉良怀里,手指轻抚着他衣服粗糙的纹理,忽然抬头,将一个小绢包塞在玉良手里。

        “这是什么?”

        “看了不就知道了!”宁儿说着替他展开那个小包,五光十色熠熠生辉。

        “这是——”玉良举起其中的一只镯子。

        “这些你拿去——”宁儿替他包好,“虽然不是什么奇珍异宝,可也能值一些钱,你只要把它们卖了——”

        “我不能收!”玉良断然拒绝,把东西放在宁儿手中,“这些都是你的,我怎么可以——”

        “哎呀,什么我的你的,”宁儿把东西放在他手心,笑呵呵的说,“等有了钱,就去老板那里赎了身,以后就不用再唱戏啦——”又靠在他怀里满怀希望的说,“之后,剩的钱租下一间好一点房子,好好念书,等你考出了功名,有了一官半职,我就去求皇阿玛——”

        玉良呆呆的听着她眉飞色舞的描述,完全懵了,“你这是——”

        “到时候,我名正言顺的嫁给你——”宁儿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脸上全是笑意。

        “可是,我已经荒废了那么久,”玉良好容易喘上一口气来,“万一考不中怎么办——”

        “那就再考!”宁儿打断他,一字一句的说,“明年一次,三年后还有一次——”

        “可是,”玉良喃喃道,“这就要五年了——”

        “我等——”宁儿握紧了他的手,笑的好甜,“我有病在身,皇阿玛不会逼着我嫁人的——我会一直等到你功成名就的时候,名正言顺的娶我!”

        “宁儿——”玉良说不出话来,只有用手臂将她挽的紧一些,再紧一些。

        “瞧你,怎么又弄的一手泥——”胤禛瞧见宁儿提着水壶进门来,便笑道,“来——”说着,掏出手帕替她擦去手上的泥点。

        “不用——”宁儿抽手,不好意思,“我洗洗就好。”

        “咦,”胤禛忽然拉过她的手腕,“今儿没带镯子?”

        “哦,弄花儿,干这活怕不小心弄坏了——”宁儿有点窘,心想自己对付的还算顺利。

        “我来吧——”钮祜禄氏结果雪樱手中的梳子,扶着宁儿的头,伸手去匣子里取簪环,“怎么就这么几样了?”

        “哦,我们格格不好那些,所以比别人少一些——”雪樱忙替她遮掩。

        钮祜禄氏笑笑,没说什么。

        过了一会儿,宁儿妆毕,两人坐在桌边喝茶,钮祜禄氏轻声道,“就是着急也不必这样,太匆忙了,不怕被人看穿吗?”

        宁儿愣了一下,不知道如何应对,只低头喝茶。

        “这不是太苦了你自己了?”钮祜禄氏放下茶碗,拉着宁儿的手,“还有我嘛。”

        “会不会太连累你了——”宁儿咬咬嘴唇,“还是不要太麻烦嫂嫂吧。”

        “我既然当初肯答应帮你,”钮祜禄氏一笑,“我们早就是在一条船上了,还说什么连累不连累的,”说着,从手上褪下一只戒指,推到宁儿面前,“从我这里出,岂不是安全一点,没人看的出——”

        “嫂嫂——”宁儿吸吸鼻子,“都不知道怎样谢你——”

        “自家人,不用这么客气——”钮祜禄氏沉着的喝着茶,微微一笑。

        “姐姐,眼皮跳的厉害——”宁儿捉着雪樱的手,“会不会出事啊?”

        “出什么事?”雪樱正收拾屋子,忽听她这么说,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这一连七八天都没有他的消息了——”宁儿说着又泪汪汪的,“会不会是四哥他——”

        雪樱想了想,摇头道,“福晋肯帮已经是天大的人情,你总不能催着人家每天走动啊,还是再等一等吧。”

        “可是我总觉得不对劲——”宁儿低头叹气道。

        “你就别瞎操心了!”雪樱推推她,“福晋是个顶明白的人,我看交给她的事情,放心的下——只是你再这么嗐声嗐气的当心被人看出来!”

        “好,我都听你的——”宁儿擦擦眼睛,强笑道,“这样总可以了吧?”

        “你是——”玉良开门,见门外站着两个陌生人,其中一人穿戴富丽,不知是何来头。

        “敢问是董公子吗——”那人笑呵呵的作揖问道。

        “我是姓董,可是——”

        “这位是我们源昌当铺的胡老板——”其中那个年轻人道。

        “胡老板找我有什么事吗?”玉良还是被这突如其来的造访弄的莫名其妙。

        “半个月前公子不是去过我们的铺子,说是要找一个什么东西吗,我们老板说要我们留意——”

        “怎么?有消息了?”玉良眼睛一亮,欣喜的问道。

        “哦,说来话长啊,”胡老板捻须笑道,“不介意我们坐下来细细说吗?”

        “噢,”玉良笑道,“我都忘了,快请进来——”


<br  />        “怎么看公子一表人才,却住在这样寒酸的地方——”胡老板打量了一下四周,有些感慨道。

        “嗨——”玉良摇头,苦笑道,“如今能有个容身之所就不错了——”

        “看公子谈吐不俗,想将来必是能有一番作为的——”

        玉良听了这话一愣,又想起宁儿来了,不禁出了一会儿神。却不想那胡老板一双眼睛已上上下下将他端详了个遍。

        “哦,你说的那个东西——”胡老板开口道。

        “哎呀你瞧我,都忘了,”玉良说着,起身沏茶,亲自捧到面前。

        胡老板看了一眼茶色,摇头笑道,“你也忒亏待自己了——”说着身后的那个伙计从怀里掏出一只小罐儿,“来,先尝尝我带来的好茶”

        “怎么您出门还带着这个——”玉良有些诧异。

        “我们老板喝茶挑剔,怕别人家的喝不惯,”小伙计笑道,“往常去了朋友家里,也只预备下水就行,茶一向是自带的——”

        “别见怪啊——”胡老板向他笑笑。

        “不会不会——”玉良说着也端起茶碗,果然扑鼻的香气。

        “您说您见过我说的那个东西——”玉良放下茶碗问道。

        “是啊——”胡老板点头,“是个茶杯口大小的红玉环,对吧?”

        “对对对——”玉良忙点头道,却隐约觉得头有些晕。

        “怎么,哪里不舒服吗?”胡老板看出了玉良的不对劲,故意问道。

        “没事,就是觉得头有点晕——”玉良昏昏沉沉的说。

        “晕就对了——”胡老板诡异的一笑。玉良来不及诧异,眼前一黑,栽了下去。

        “嫂嫂——”宁儿泪汪汪的拉着钮祜禄氏的手,“请你无论如何帮我——”

        “怎么了——”钮祜禄氏支走旁人,“有什么起来好好说——”

        “我,我想去见他——”

        钮祜禄氏摇头道,“怎么这么突然,出什么事了吗?”

        “一连十几天都没有消息了,他一定是出了事了——”宁儿说着又轻声哭起来。

        “别哭别哭——”钮祜禄氏替她擦擦眼泪,“你让我想想——”

        “格格,你快去吧,我在这里守着,记着,一个时辰务必要出来,不然就有麻烦了——”郑材叮嘱道。

        “嗯——”宁儿说着进了院子。

        “玉良哥——”宁儿轻轻敲窗户。里面却没有人应。宁儿心里有些疑惑,提高了声音,又敲。依旧没人应。

        宁儿有些慌,顾不了那么多,叫了郑材撞开门,进门就看见玉良倒在床上衣衫不整形容憔悴,“玉良哥——”宁儿扑过去跪在他床边,伸手便触到玉良滚烫的额头。

        “怎么会这样——”宁儿呜咽着,回头无助的看了看郑材。“怎么办——”

        “应该只是一般的伤风,”郑材看了看,“不如我去附近药铺抓些药来——”

        “嗳——”宁儿心疼的抚摸着玉良的额头,“怎么会弄成这样——”

        玉良这才缓缓的睁开眼,朦胧中看见宁儿,疑心自己做梦,沉重的叹了一口气,又闭上眼睛。

        “是我啊——玉良哥,你看看我,”宁儿摇摇他。

        玉良这次看清了,却艰难的抬手推开她,“别碰我——”

        宁儿呆呆的望着他,不知道玉良为什么会这样。还是伸手去拉他的手。

        “走开——”玉良艰难的躲闪着,推开她。看宁儿哭了,玉良竟然也流泪,半晌才道,“我身子好脏,你不要过来,当心弄脏了你——”

        “没有,别胡说——”宁儿伸手替他拭泪,“把病养好,我等你——”

        “没用的——”玉良哽咽着,“我如今是个废人了——我——”

        “别胡说——”宁儿把他的手握在自己怀里,“别胡说,你不是好好的吗——”

        “我配不上你——”玉良沉痛的抽回手,“我太下贱了——”

        “别说了!”宁儿手指掩他上的口,“我不在乎——”

        “你走——不要再来!”玉良透不过气来,无力的推她。

        “不要——我不走——”宁儿倔强的摇头,“你凭什么赶我走!”

        “走!”玉良转身用被子蒙上脸,不让宁儿看见自己的满脸泪痕。

        “不!”宁儿搂着他,隔着被子也感觉到玉良瘦弱的肩膀不由自主的战栗。“看你喝了药我就走——”

        “叫你走啊!”玉良终于卯足了劲儿,推开了宁儿,“我死活与你不相干!”

        “为什么?!”宁儿失声哭道,“你不是答应我好好的——”

        “为什么?!”玉良有些歇斯底里的推开她,  “我受够了!我不想再看见你——”

        宁儿几乎不能相信玉良居然转眼间性情大变,低头拭泪,却骤然瞥见玉良被褥的一块血迹,“你受伤了?!”宁儿一阵惊慌,要撩开被子,“伤在哪里了?很痛吗?——”

        “走开!”玉良再次推开她,这次推的太重了,宁儿被重重的磕在地上。/>


        “你怎么可以——”宁儿这次被他粗暴的举动彻底惊呆了,爬起来带着哭腔跑了出去。

        “格格——”郑材回来撞见宁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好放下药,草草叮嘱了玉良几句追了出去。

        “是我的错吗?”宁儿抱着膝蜷缩的床角落里,啜泣不已,“他们为什么一个个都变成这样——”

        雪樱坐在她身边,却不知如何安慰她,她也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让玉良会忽然变得不可理喻。

        “你?你又来做什么?!”玉良惊恐的退到墙角。

        “你说呢——”胡铨嘴角浮起一丝微笑,踢上门,又背过手插上了门闩。

        “你已经如愿以偿了!你已经毁了我!你还想怎么样?!”玉良将手边的一只茶壶朝他砸过去,“滚!”

        “哟,我还担心你上次吃不消呢——”胡铨过来指尖轻佻的拨弄这玉良的下巴,“看起来你恢复的挺好的,”

        “你这个禽兽!”玉良抬手就是一掌,却被胡铨捉住来不及打在他脸上。

        “别总是逼我下药——”胡铨在他耳边轻佻的笑,轻而易举的把他的双手反扣过去,“我还是喜欢你活蹦乱跳的样子——”

        “你放开我!”玉良挣扎着,试图摆脱他的摆布。

        “我也想——可是你这样不听话,”胡铨抽开衣带把他的手在背后捆了个结结实实,又伏在他耳边,轻轻的咬啮着,“你逼我的——”指尖沿着他的衣领一路滑下去。

        玉良已经动弹不得,只能痛苦的战栗着,咒骂着,然而没过多久,连□□的力气都没有——胡铨的挑逗越来越深入,那些抚慰让他迷惑,昏沉之间却觉得有一种压抑的温暖。

        “宁儿——”玉良瘫软在一团混乱的被褥间,喃喃道。

        “什么——”胡铨吮着他的嘴角,含糊的问,一面解开了捆着他的衣带。

        “宁儿——”玉良喘息着,茫然然而无法克制的攀上他的脖颈。

        胡铨有些糊涂,但来不及理会他在说什么,他被玉良突如其来的热烈反应弄得有些惊讶,然而很快报以更热烈的动作。良久,“呃,”玉良闷声□□着,猛烈的抽搐了一下,痛的昏了过去。

        “宁儿?”玉良艰难的睁开眼,手心还攥着床单,“宁——”话未曾出口,身上的痛楚骤然袭来,玉良抬眼看见床上的一片狼藉,忽然明白没有宁儿,没有温存,什么都没有,只有羞辱和伤痛,顿时瘫软在枕边,被泪水浸透了枕面火辣辣的烧灼着脸颊,心里鞭笞一般狠狠的痛起来。

        忽然却触到了枕下的硬物。取出来却是一包银两,还有一张止痛的药方。

        “混蛋!”玉良狠狠的把东西摔在地上,“混蛋——”想要下去狠狠跺上两脚,然而身下的痛却叫他连下床都举步维艰。

        玉良把脸埋在床单里,失声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