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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4章 结成发尽千般愿

书籍名:《醉江湖》    作者:素馨小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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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的阳光透过布帘照在佳人红润的脸颊上,唐逸心中柔情百生,多少年呀,为了这一刻,人儿终究是属于自己了不是么?即便肝脑涂地,自己也是无怨无悔的不是么?

        仔细检查佳人胸前的伤势,马踢的淤青已然褪去,但昨晚自己留在她身上的吻痕却是遍布全身。复又找到昨天的药瓶,倒出药水,为佳人轻轻的擦拭。

        在唐逸轻柔的擦抚中,夏诺儿睁开双眸,霍然对上唐逸那温柔多情的眼,不觉害羞之极,脸颊更红了。

        “醒了!”唐逸含笑扶起佳人,这么霸道任性之人居然也有如此羞态,以后看来还得好好看看她到底有多少面呢,“你的伤势已无大碍了,估计再过两个时辰后,你就可以运用真气,施展轻功了。若沈浩他们没有来,我们也可以自己自行离去了。”

        夏诺儿终是掩去羞涩,抬起头,看向唐逸的眸子,“知道吗?这么多年来,我经历了很多大难,每次都很孤单无助,每次都不能安心入睡,但昨天例外,我一点也不觉得孤单无助,而且睡得很安心。”

        唐逸含笑看着佳人。

        “因为有你在,我再也不想去过那种漂泊在外的日子了。”夏诺儿肯定的说出了自己心中的感觉,这也是自见到唐逸以来自己一直不能理解的安心所为何来,如今自己清楚了。

        唐逸感动地将佳人抱入怀中,这么多年的等待没有白费不是么?老天冥冥之中早就安排好了,这个顽劣不化的逃妻终于安静下来了。

        如此不知过了多久,下面似有人声喧闹。

        “大哥,诺儿,你们在上面么?”是沈浩的声音。

        山洞中的二人欣喜的对望一眼,急忙将蒙在山洞的布扯了,探出头去。

        山下沈浩等人见二人无事,沈菲和狄迪不觉喜极而泣,昨夜不见二人,只见诺儿的马独自回来,沿途寻找,见到不少狼的尸体,在见到一匹马的尸骨的时候,他们都有了不好的预感,加上天黑,只好商量第二天再来寻找,不想居然让他们找到了。

        那群狼慑于藏獒的威力,早已闻风逃去,下得山来的夏诺儿早已被独孤华和沈菲、狄迪围住,波斯王子亦不无担心地不停地询问昨天发生的事。

        倒是沈浩将唐逸拉到一边,将昨天从夏诺儿逃回的白马马鞍下找到的深深扎入白马背部的刺球交给了唐逸,“还是阿南细心,发觉到马的不对,一检查,才发觉马的身上有这个东西,这刺球一旦扎入马的背部,再温驯的马也会发狂,大哥,你想想,诺儿可得罪过什么人没有?”

        唐逸恍然大悟,难怪昨天夏诺儿的马会猛然发狂,原来是这东西在作怪。

        “看来是有人刻意对诺儿下手了,以后你得提防着点,几代‘药仙子’可都是差点毁在情劫上的,这次她能有幸逃脱,不代表着她下次也能逃脱。”沈浩不无担心,毕竟,夏诺儿可是自己至亲的妹妹呀。

        “看来这里不安全了,我要带诺儿回唐门。”唐逸想起昨日一幕亦觉后怕,若诺儿不懂武功,早就葬身狼群了,想出这个计策的人还真是歹毒。

        一直沉默的沈南看向唐逸,“躲避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

        沈浩疑惑之极的,“好怎么办?”诺儿若还留在这里,岂不是更危险。

        “何不放长线钓大鱼,将这祸害引出来解决了的好,你们说不是么?她一击不成,还会再想办法对付诺儿的。”沈南昨天看到这马独自奔回来后,在马背上发现这刺球的心惊,还有那沿路的狼的尸体,自己何曾不担心。但唐逸属关心则乱,而自己考虑更多的是为诺儿的以后着想,要彻底铲除大患才是。

        “阿南说得对,是我一时关心则乱了。”唐逸看了在一边叽叽喳喳的几个女子,“这件事暂时不要让她们知道,免得打草惊蛇。”

        唐逸、沈浩和沈南商量好对策,又和众人在这里架火烤肉一番,待吃饱后,重新将新猎的狼绑好,沿路将唐逸昨天射杀的狼拾上,一路返回大帐,早有恩烈和恩轩在大帐外迎接。

        格桑花看到和唐逸同骑而回的夏诺儿似乎没有受到伤害,心中奇怪不已,却也没有过多的表现出来。

        星追看到格桑花失望的表情,知道她的计谋失败了,估计这个小女孩不会罢手的,只是围猎还剩三天,她还会玩些什么花样出来呢?

        恩轩从沈浩的口中得知昨天爱女险些葬身狼腹之事,心惊不已,急忙拉了过来仔细检查,感觉气色还好,但唐逸等人却似乎故意将诺儿的伤势说得过于重了,却是不知所为何故?

        沈恩浓本就冰冰雪聪明,却是有所明白,知道女儿的遇难必有缘由,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自是不便细问,只是冷眼旁观地打量着众人的神色,看这帮年轻人这次到底又在唱哪出戏。

        随后的二天,小幻在唐逸的吩咐下,忙进忙出的煎熬着各种中药,沈浩他们虽仍旧外出狩猎,但唐逸却是寸步不离地守着佳人,不再外出了,每天逼迫着佳人喝着各式的中药似乎不亦乐乎。

        狩猎最后一天,沈浩央求着唐逸随自己出去猎虎,唐逸似乎犹豫了一会答应了。

        看着离去的唐逸,格桑花暗自高兴,机会终于来了,不是么?今天可是最后一天了,再不下手就来不及了。

        轻手轻脚来到小幻熬药的地方,那小幻丫头似乎也出去办事去了呢?从腰间拿出早已备好的药,涂于壶口,她才不笨呢,几天下来见众人都有用银针在药壶试毒,所以将药涂于壶口,随药水流入碗中,这样不就没有发觉么?只要那夏诺儿服下这药,就算唐逸他们发觉,也是无力回天的。

        “格桑花,原来是你!”唐逸惊异地看着下药的人,眼神中全是不可置信与冷漠。她可是自己一向认为的胸无城俯的小丫头呀!

        “唐大哥,你,你不是出去了么?”

        “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我,我做了什么?”格桑花还想辩解。

        “难道你要我将这药强迫你喝下去你才说吗?”在唐门毒龙传人手下用毒,真是班门弄斧了。

        “唐大哥,我错了。你原谅我。”格桑花何曾见过发怒的唐逸,他不是总是一副笑容可掬的神情看着自己的吗?

        沈浩掀帘走了进来,“上次在马背上装刺球的事也是你下的手吗?”

        “你们发现了。”

        “要不然我们也不会合演一出引蛇出洞的戏了。”沈浩叹了口气,“其实,你这毒是白加了,诺儿根本就没事了,这药她是不会喝下去的,你太小看我们武林世家、江湖楼和唐门的威力了。”

        “原来你们早就发觉了,故意演戏给我看。”格桑花有种挫败的感觉。

        沈浩将药全部倒掉,“这个世界,不是你的再怎么强求也不是你的。”

        唐逸终于明白了沈浩话中的意思,“看在你爷爷的份上,也看在江湖楼与你部落多年合作的份上,这次我不与你计较,你要知道,别说近段时间煎的药诺儿根本就不会喝,即便以后诺儿真要喝什么药,我一定是要先尝的,所以你害她,第一个会害到我,你明白么?”

        “你真这么在乎她?我呢,从来就没有在乎过我吗?”格桑花不服气。

        唐逸轻叹一口气,“这个世间,没有人能与诺儿般在我心中占据这么重要的地位,即便我自己,也是要退求其次的,你不会明白的。”

        “我不信,我不信。”格桑花大叫着跑出帐蓬。

        “要不要追她回来,不怕她对诺儿再伤害么?”

        唐逸看着格桑花远去的背影,“不用了,明天我们就走了,我也不打算再与她们部落合作了,从此应该不会有碰面的机会,她还小,以后长大了也许就会明白了。”

        “不知她下的是什么药,在你这唐门传人的眼中,是不是班门弄斧了一点。”

        唐逸走至药壶旁,仔细嗅了嗅,苦笑一声,“还真不是毒药?”

        “噢,难道我们怨枉了那小丫头。”

        “不,这药比毒药更厉害,不想她心机却是如此的深。”唐逸后怕之极,好在听了阿南的话,否则还真是防不胜防啊。

        “什么药比毒药还厉害?”

        “这是可以致女人终身不孕的药。”

        沈浩睁大眼睛,“天,难道她还真想做二房不成?”

        “怎么可能,若真被她得逞,诺儿真的无出,我就将你的儿子过继过来,做我唐门的继承人。”

        “你敢?”

        “我有什么是不敢的。”唐逸当仁不让。

        两个男人哈哈大笑。为友情,也为诺儿扫除了一大隐患。

        星追在暗处偷听着他们二人的谈话,惊异与格桑花的歹毒,也震惊于唐逸对夏诺儿的情深,更鄙视格桑花害人的幼稚,竟看不出这是一个引蛇出洞的圈套,待沈浩和唐逸走后,自己这才缓缓现身。盯着二人前去的方向,若有所思。一会儿竟是也去了。

        沈南默默地注视着远去的星追,他观察她好一会儿了,似乎她知道格桑花的一举一动,但又有着看好戏的神情,是明显的坐山观虎斗啊,难道她才是诺儿潜藏的最大的敌人么?

        由于今天是狩猎的最后一天,经过盘点,沈府以沈浩为首的小圈子狩猎物居首,在这次狩猎之中大获全胜,但他却不骄不躁,自有大家风范,令各门派晚辈折服。想着明天大家要各自散去,各门派之间的年青后辈更是有所不舍,围坐篝火之旁,猜拳行令,大有不醉不归、通宵达旦之意。

        夜色深沉,恩轩看着一身夜行衣蹑手蹑脚回到帐蓬的妻子,“浓儿,你刚才干什么去了?”

        沈恩浓见瞒不过丈夫,与是贴着耳朵将自己白天看到的一切说了。恩轩不觉倒抽一口冷气。

        “不想那女子这般歹毒,你是怎么整治她的。”恩轩知道顽劣妻子爱女情切下会做出什么事来。

        “本欲取她性命,以绝后患,但终究残忍了一点。只是这情劫无论如何我是一定要帮诺儿扫除的,可不能像我当年那样,做了好人反倒被害了。”

        恩轩自是知道妻子说的是当年为救段韵兰反被撞下悬崖一事。

        “我可不像逸儿他们那般手软,我在她身上下了情蛊,今天晚上为她解蛊的男子将会变成她一世的爱人。”

        恩轩懊恼的看着妻子,“你,你这不是害人家姑娘么?若她碰到一个下三滥怎么好?”这妻子还是这般胡闹。

        “唉,什么‘药仙子’一脉都有情劫,这分明就是你们这些男人招蜂引蝶引来的,你们的好心可害苦了我们了。”

        “可人家毕竟是部落首领的孙女,以后要继承大统的。”

        恩浓白了一眼夫君,“放心,我早就将她们部落最优秀的勇士,那个看到她就垂涎三尺的阿库放到她房中了,保不准现在是你浓我浓了呢。”

        “这么说,你倒成全了一桩好事?”

        “明天,你看他们的神情就明白了,只是那格桑花会从此忘了对逸儿的情,不再记起。”

        “那情蛊真那么厉害?”恩轩有点不可思议。

        “那情蛊是我从独孤鸿那里偷的,凡爱上一个人,必忘却另外一段情,你不信么?”恩浓忽然有所动地,“要不,我也下给你试试?”

        看着眼珠转动的妻子,知道她所言非假,还是不要引得她玩性大发的好,一把抱过她,“只是你若下蛊的时候,最好还是你在我身边的好,叫我爱上的还是你。”

        “呃……到时再说。”似乎有点意思了呢。

        “怎么?不听我这师傅哥哥的话了?”妻子似乎在考虑什么,没有做声呢,“浓儿,你还有几颗情蛊?”

        “一颗。”

        恩轩含笑看着怀中的人儿,“给我放着。”他可不想被妻子拿去试验。

        “不!”恩浓扛上了。怎么地以后也要用在这个夫君身上看看,看看他会有何反应,是不是真的会忘了自己。

        “你呀!不可教。”恩轩何曾不了解这从小看着长大的人儿的想法,于是将妻子抱入怀中,用力吻着,却是上下其手的找着情蛊,既然她舍得用其中一颗,那么另一颗现在一定还在她身上。

        沈恩浓何曾了解夫君的想法,早已酥软在恩轩怀中。

        恩轩终于摸到一颗原来从未见过的药丸,“浓儿,这是不是情蛊?”

        意乱情迷的人哪里知道夫君的想法,迷糊地看着药点了点头。

        只见恩轩毫不迟疑地将药丸丢入火炉。笑话,若真教这顽劣的老婆得手,自己这一世清名岂不毁了。看着火炉中燃起的火焰,恩浓才恍然大悟,“你……”起身欲去抢那尚在燃烧的情蛊,但愿还有用处,多少心血得来的呀,多心疼!

        恩轩怎会令她如意,早已拉过她,这爱妻那范迷糊点燃的火焰,还有待她浇熄呢!

        正是:人生一如初相见,不羡鸳鸯不羡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