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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7章 一劫戏弄双生子

书籍名:《醉江湖》    作者:素馨小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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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年后,丰都,江湖楼,清角阁。

        恩轩抱着坐在自己腿上的妻子,无可奈何的,“浓儿,这样不好吧,老五会生气的。”

        恩浓撇了撇嘴,“谁叫八哥去波斯当驸马,烈哥哥就要束缚我来当这‘羽音阁’的先生,他以为他是武林盟主就可以为所欲为吗?我看文心姐姐很适合,叫她过来当个先生有什么不好?”

        “可文心,噢,不,五嫂毕竟和五哥新婚燕尔,你就这样将她骗了来。五哥情何以堪,他现在才接任武林盟主之职,哪里能常来江湖楼与五嫂相聚呢?再说你这次居然还骗她去了波斯?”

        语毕,恩轩想到恩烈可能恼羞成怒的样子,不禁笑了起来。

        果然,一时后,外面一句震天的吼声传入二人耳中。

        “沈恩浓,你给我滚出来!”

        江湖楼的先生们急忙全跑了出去,独不见新任的‘羽音阁’先生扁文心,另一个身份是现任的武林盟主的老婆。

        “什么事啊,五哥!”恩浓看着风尘仆仆一身疲惫的恩烈明知故问。

        恩烈咬牙切齿的,“文心呢!”

        淡淡地看了一眼,“嫂子啊,去波斯了。”

        “波斯?”恩烈倒抽一口冷气,这个该杀千刀的妹妹。

        恩浓很无辜地点了点头。

        “你,该死,又骗她?”恩烈全然已无当初风度翩翩、儒雅俊秀的温和。

        恩浓俏皮的挑了挑眉,“谁说是骗她的,保不准真让她给找到了呢!”再说自己也不是全无来由的瞎编。

        恩烈冷哼一声,“若真有那个宝贝,你会呆在中原?”

        自己的新婚妻子休书一封说要到丰都当‘羽音阁’的阁主,原因是那个该杀千刀的妹妹以告诉她‘神仙草’在什么地方为饵。

        自己千辛万苦的追来,不想新婚妻子竟去了波斯,非自己在中原的力量所及,而老爹为了一心陪老妈游玩,年前将武林盟主的位子传给了自己,自己更是不便前往。

        看来,只好休书老八恩怀,如今的波斯附马,及早找到那棵该死的神仙草送到妻子的面前,好让她再无牵挂,并保护她回中原,然后自己将不再放手,不再让妻子再受制于眼前这小祸害。

        想及此,恩烈咬牙切齿的看向恩轩,“老七,好好看着你老婆,不要再让她惹事生非。”

        恩轩好笑的摸了摸鼻子,“她……可是你的妹妹。”

        “我有这好的妹妹?”恩烈眼睛抽搐的,“当初她以告诉神仙草的生长地为诱饵,钩起文心的兴趣而甘当‘羽音阁’先生,害得我们夫妻聚少离多这事我就不计较了,但这次她居然又骗文心去波斯,一路千山万水的,文心又不懂武功……”

        看到此情形,江湖楼的先生一拍而散,看来,又要进入无休止的争执了。

        自从沈恩浓这个‘天地一劫’去年从大理回来后,这江湖楼已经是一日不得清闲了,像今天的事已是惯见了,听说大理之行她将整个大理王宫闹了个天翻地覆,临走前大理王爷和王妃竟哭得泪人儿般叮嘱她要长去,真不明白,估计他们是闲自己的命长了。每隔二、三个月必派朝庭侍卫来一趟江湖楼,不是送好吃的就是送好喝的,不是送穿的就是送好玩的,把这里当成了‘难民营’,热闹得紧。

        恩浓有点担心的看着哥哥,“这样吧,我去波斯亲自把嫂子接回来。”

        “不必了,谢谢。”

        “是你说的,不要怪我不帮你。”恩浓拍拍衣服,进了‘清角阁’补眠去了。

        恩烈求饶似的盯着恩轩,“老七,你总得想个什么办法,不要让她这样整人吧!”

        “嗯?”

        “生个孩子什么的,至少可以收收她的心,你说不是么?”恩烈提醒着。

        恩轩若有所思,“嗯……可以考虑考虑。”

        “还有,文心这次回来,这‘羽音阁’先生之职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再让她做下去的。”恩烈看着恩轩,“你叫你的侍从辰宿过来吧,如今日追和星辉守在魔宫,他一个人也无所事事的,来这里也许还有一番作为。”

        “是个好建议!但要做得漂亮点,瞒过她才行,否则……”恩轩瞄向‘清角宫’方向,压低声音,“我的日子也不好过。”

        医神扁文心,如今中原武林的当家主母,还未踏进波斯的国门,早有波斯驸马沈恩怀拿着传言中的稀世草药‘神仙草’等候在那里。

        在文心还没意识到发生什么事的时候,已经是连人带草药塞入八人大轿日赶夜赶地回到了江湖楼。

        才到江湖楼就被等在那里的恩烈逮个正着。

        据说,为了夺人,新任的武林盟主还和江湖楼的先生们大大在地争吵了一回。

        从此,江湖楼与武林世家是彻底脱离关系了,江湖流言的江湖楼受制于武林世家的流言不攻自破,江湖楼实至名归地成了江湖中立场所。

        辰宿接任了‘羽音阁’先生之职,成了江湖楼新任的‘羽音阁’阁主。

        恩浓疑惑的看着这一切变化,虽心中生疑,但一切天衣无缝得毫无破绽,只好牵怒于远在波斯的八哥恩怀,认为都是他坏了自己的好事,明明打算让这个可恶的哥哥与嫂子至少分别半年以上的,不想老八居然动用驸马的身份,三个月就完成了这难题,让自己想多看看那沉稳、儒雅的哥哥变得有失风度的游戏都没有了。

        还有什么玩头?只好玩到波斯去了。

        “为什么要来波斯?”恩轩柔和的问着佳人,毕竟,老八恩怀可是为了躲她才到的波斯当驸马的,眼不见为净呀。

        恩浓嘟了嘟嘴,“八哥坏我好事,别以为他当了驸马就能逍遥,哼,我要他不得逍遥。”

        闻言,恩轩摸了摸鼻子,没有做声,毕竟,他也不想惹火上身的。

        “还有。”恩浓看着恩轩,“我的二哥自从两年前送‘魔诘教’教众出中原回来后一直郁郁寡欢的,好像出了什么事,整日阴沉着一张脸守在‘清宫阁’,再也不见原来那嘻笑于形的脸色。我得到波斯去问个明白,这一路护送途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波斯,别有异国情调。

        在恩轩的帮助下,全然没了武功的恩浓,熟门熟路的潜入了波斯的魔诘教总部,不想,让她发现一个惊天的大秘密。

        既然知道了这个秘密……看着曾经的护法,如今的教主,“临水,你和我一起回中原。”

        临水躬敬的,“是,遵教主令。”

        “还有……”恩浓想了想,“将这教主的位置传给波斯的驸马沈恩怀罢。”

        “这……”临水迟疑会子,“只怕教众多有不服。”

        恩浓长笑二声,“你传令的那天,如果他们不服,我会现身的,权当作是我的二度遗令罢。”

        果然,当临水宣布沈恩怀为新任教主时,教众大惊,多有不从,不料那已逝的前任教主突然显灵,“临水的使命已经完成,驸马不但有惊天之才,而且还能让‘魔诘教’再创一个辉煌,功劳甚至会盖过当初的我。”语毕,隐身而去,真正是来无影,去无踪。

        ‘魔洁教’一众教徒是哭倒一片,“谨遵教主遗令!”

        沈恩怀一个不小心接到‘魔诘教’的教主令,当然是一万个不乐意,立马携新婚妻子连夜潜逃,如今‘魔诘教’的教众正在到处捉拿沈恩怀。

        一日,恩怀一觉醒来后,身边的人不翼而飞,大惊失色,气恼自己的一时大意,新婚的妻子居然被‘魔诘教’拿在手中作要胁,也只好十万个不乐意的接受了这‘魔诘教’教主的宝座。

        因为诧异自己的这段遭遇,问及长老们为什么非要逼迫自己当这‘魔诘教’的教主时,那些护法和长老们居然个个喜形于色地说是前任教主显灵,托付的遗言。

        恩怀恍然大悟下知道和恩浓脱不了干系,对于恩浓在中原居然能染指波斯事务气得牙痒痒,直恨不知又因什么事而得罪了这个小祖宗,一生的逍遥毁灭殆尽。

        ‘清宫阁’先生沈恩焰,一大早起来后发觉身边居然躺着一个女人,大惊之下还未看清女子样貌,一大帮子人居然跑进来将他拖到大厅。

        “你可是堂堂江湖楼的先生,怎么能做出此等屑小所为。”

        “朗朗乾坤,居然做出这么伤风败俗的事,有损江湖楼在武林中的尊严。”

        “居然留女子在江湖楼过夜?”

        “……”

        在恩焰都觉得自己真的成了人渣的时候,还是大当家的唐恩同叹了口气,“这话不能传出去,有损江湖楼的威望。”以无限痛心的神情看着浑然未醒的恩焰,“既如此,对那女子,你得负责。”

        于是,恩焰浑浑噩噩中,被众人逼着和那个未见真颜的女子拜了天地,直到进洞房之后,恩焰才发觉自己可能中计了,一气之下连新娘的盖头都不揭,直接到‘清宫阁’呆了一晚。

        江湖楼的先生们本来要闹洞房的,见无趣可取,竟都自觉地各自回房安睡,不再搭理。

        如此一连数日,恩焰白天就在‘清宫阁’整理册子,夜晚夜宿‘清宫阁’,就是不愿意回那个新房,心中虽对新婚的妻子有歉意,但……

        直到第十天,恩焰觉得江湖楼近段时间似乎清静了不少,他发觉他那爱惹祸的妹妹居然不在江湖楼了,连带那个助纣为虐的妹夫似乎也不在‘清角阁’了,不仅大为奇怪。

        “知不知道老七到哪里去了?”恩同到访‘清宫阁’,沉不住气的恩焰终于开了口。

        恩同张大一张嘴,诧异的看着眼前人,“你不知道吗?”

        “嗯?”等待着下文。

        恩同好笑的看了恩焰一眼,“老七已辞了‘清角阁’先生之职,携着宝贝妻子畅游天下去了。”

        “什么?我怎么不知道?”恩焰睁大一双眼睛,“那现在‘清角阁’不就没有先生了,那一大堆的事情由谁在做?”

        “你老婆呀。”恩同好笑的看着,“你要知道这‘清角’和‘清宫’本就是相辅相成的,你老婆不做,谁做?”

        “她?她有这个本事?”恩焰更奇了。

        “怎么?瞧不起,她可也曾是显赫一时的‘魔诘教’教主呢!”恩同好笑的看着恩焰的反应,出门的同时又不忘回头,“对了,忘了告诉你,老八成了波斯‘魔诘教’的新任教主了,他让我们帮他查一查,他是怎么得罪了小九的,成了这个冤大头。”

        话音方落的恩同但觉一股风从自己身边‘嗖’地一声而过,那股风直接飘进了对楼的‘清角阁’,不觉好笑地摇了摇头。

        “临水!”看着坐在‘清角阁’书房的女子,恩焰不确定的喊了一声。

        临水抬了抬头,冷漠地看了一眼恩焰,继续埋头整理册子,还有一堆自己从波斯带来的有关‘魔诘教’的历史,也要进行补录。

        “临水,对不起!”恩焰确信就是自己心仪的女孩,确切的说现在的身份应该就是自己的新婚妻子才对,急忙讨好地坐到她的身边道歉。

        “对不起?”临水没有抬头问道。



        恩焰吱吱唔唔的,“我……不知道我的新婚妻子是你。”

        “嗯!知道了。”临水低着头,手却不停地继续补录着江湖史。

        “你知道了?”恩焰手不自觉的握临水那忙碌的小手。

        临水此时才抬头盯着恩焰,“还有什么事吗?”

        “对不起!”

        “你说过了。”临水回答着,抽出自己的手,继续整理册子。

        恩焰有点嫉妒那些临水握在她手中的册子,“你就不能听我把话说完再整理这些该死的册子吗?”

        “清宫先生,我是新任的清角先生,很多事情不熟悉,如果不多花点时间,以后如何在江湖楼立足,我可不比你闲,我忙得很,没事的话你可以走了。”继续是冷冷的语调。

        碰了一鼻子灰的沈恩焰亦步亦趋地走出了‘清角阁’,不要紧,呆会儿在饭桌上还可以再跟她谈。

        好不容易捱到用餐时间,无奈在餐桌上,脖子都扬酸了,未见伊人踪影,众人看到恩焰情景相互一笑。

        恩雅一边喂着自己三岁的儿子吃饭,一边好笑的看着魂不守舍的人,“临水不会来的。”

        “什么,难道她不吃饭吗?这对身体不好,我送过去。”恩焰找借口。

        “你不知道吗?”恩伊也趁势打趣,“这段时间她很忙的,用餐都是叫下人们送去清角阁的。”

        “这么忙,累坏了怎么办?老七在的时候也不见他有多忙?”恩焰有些气恼。

        恩同笑了起来,“临水遵浓儿之命,带了很多有关波斯‘魔诘教’的史记,要一一补录下来,不忙个一年半载的只怕是闲不下来的。”

        “什么?”恩焰站了起来,“浓儿太过份了。”

        “诶,你不感激她,倒还说她过份,真正是没良心。”恩泽白了恩焰一眼,“这话只可跟我们说,若说给你那教主夫人听了,不要怪我们不帮你。”那一帮‘魔洁教’众对恩浓的死心踏地大家可都见识过的。

        又好不容易捱到天黑,眼见‘清角宫’的灯终于熄了,伊人已回新房,急忙也跟踪而至,不想却叫临水挡在了门外。

        “临水!”委屈地看着伊人。

        临水似乎很累的,“教主交待我的事情还有很多没做完,我很累,只想好好休息,你就不要打扰我了,还像初时般,你我各自分房而眠吧!”

        “我不打扰你,我只是想看看你。”恩焰看着临水疲惫的脸庞心疼之极,“临水,真的对不起,如果我知道新娘是你,不会在新婚之夜弃你而去的。”眼中布满柔情。

        “嗯,我知道。”临水看着含情脉脉的恩焰,知道两年来他还未忘了自己,心中也不觉荡起了一股柔情。

        恩焰欣喜若狂的,“你肯原谅我了?”

        “我从来就没有怪过你,只是……”羞红着脸,欲言又止。

        “只是什么?”

        “只是教主有吩咐。”

        “教主?浓儿?她说什么?”恩焰背上又升起一股凉意,他知道临水口中的教主只有是指那个小祸害。

        “教主临走前吩咐我,从新婚那天开始,你有多少天不回新房,我就要有多少个月不能答理你,不能心软,不能丢了‘魔诘教’的尊严。”临水的声音越来越低。

        “什么?”恩焰咬牙切齿的,“她这是在陷害我。”

        “对不起,教主的话我不得不听,‘魔诘教’唯教主之命是从。”语毕,关上门,这次到临水说对不起了。

        恩焰扳指头数了数,天啦,十天,那不是要十个月么,这过的是什么日子呀,不对呀,自己被拒之门外,不一样也算是未回房,如此算来,岂有穷尽,一怒之下,踢门而进。

        门内传来两人激烈的对话。

        “你干什么?”

        “来尽夫妻义务。”

        “可教主说的话我一定要遵从。”

        “她已不是你的教主了。”

        “教主说我的一念之仁‘害’她武功尽失,当不了武林盟主,这是对我的惩罚。”

        “那个当不了武林盟主的教主已经死了。”

        “可是,教主……”

        “她不是想惩罚你,她是想惩罚我。”声音柔柔的。

        “可是……”

        “嘘,没有可是……”

        笑话,晚来十天的洞房,哪能有这么多的可是。

        正是:良宵一夜恨苦短,效比鸳鸯双比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