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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2章 飞仙子驾到弥祸

书籍名:《醉江湖》    作者:素馨小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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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进亭子的恩轩等人看到的就是恩浓踢飞段韵兰的一幕,大惊之下亦是飞速奔到,急忙扶起,“韵兰!怎么了?没事吧?”

        “没事!”段韵兰摇了摇头,口中黑血狂吐而出,混着撞伤流出的血甚是吓人,却是紧紧的抓着恩轩的手,“不要怪浓儿,她还小。”

        “你中毒了?”看段韵兰的情形,恩轩急忙封住了她的几大要穴。

        “浓儿,告诉我们,怎么回事?”夏孜等人亦是赶到。

        沈恩浓似乎看到段韵兰嘴角明显带挑衅的神态,只是盯着段韵兰,默不作声,知道在这种情况下再怎么解释也是枉然。

        “轩哥,这件事情我不想让父王和母后知道,免得他们责怪浓儿。”段韵兰看向白彦花,“暂时我不能回宫,只有先麻烦姨母了,等伤养好了,我再回去。”

        “兰儿,别说了,姨母先扶你进去休息。”白彦花扶起韵兰走向卧房,夏孜跟随在后。

        众人面面相觑,皆不作声。

        看着远去的身影,恩轩扳着恩浓的肩膀,“浓儿,告诉我,怎么回事?”

        “说了,你们信吗?”恩浓挑眉反问。

        “只要你说了,我相信。”

        “如果相信我,又何必要问我?”

        “浓儿。”

        恩浓冷哼一声,“我害她能得到什么好处?仅仅一个贪玩,我就要玩出一条人命吗?”

        恩轩若有所思,恩浓虽天性好玩,但心存善念,不会下重手,难道是韵兰在来的途中已遭毒手,那恩浓又为什么要踢飞韵兰呢?心中百思不得其解。

        见恩轩皱着眉头,小人儿再次冷哼了一声,负手离去。

        看着小人儿离去,恩轩无奈摇了摇头,担心之情溢于言表,对星辉和辰宿使了使眼色,二人领命而去。

        月华走到恩轩的身边,“主子,我不相信这是小姐干的。”

        日追也跟着点头。

        “我知道。”恩轩抚了抚头,“可……这件事情太诡异,还是要查清楚,还浓儿一个清白。”

        在众人的合力下,段韵兰的伤势得到缓解,可是没有解药,大家只有留下来,等一段时间再说。

        这一日,大白天的,段韵兰以为见到了鬼,正在闭目养神的自己感觉有人,猛地睁眼,只见一个一身雪白的背影,“你是谁?”

        “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阴沉的声音自背影传出。

        段韵兰心起一股寒意,“你说什么?我不懂。”

        “昨天晚上的事,我都看到了,也听到了,这条嫁祸于人我得好好跟你学学呀。”

        “你……胡说。”段韵兰越说越没有底气。

        “我还没说,你怎么就心虚了呢?”声音更阴沉了。

        “你想怎么样?”

        “现在没想好,想好的时候我再来找你。”

        语毕,人已不见,如鬼魅般不见踪影。

        段韵兰大惊,壁垒森严的世子府,此人来去自如,而且,他是谁,如何来的,如何走的她居然都没有看清楚,可想而知来人的轻功已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更可怕的是,自己的把柄掌握在这个人的手中。

        白衣人才刚飞走,沈恩浓笑嘻嘻的推开了段韵兰养伤的房间。

        段韵兰瞟了恩浓一眼,“我都不追究了,你怎么还没有走?”

        “我为什么要走?”沈恩浓走了进来,惬意的坐下,盯着段竟兰的眼睛,“我走了不正如你的意,不正好中了‘畏罪潜逃’的计。”

        “你……”段韵兰不知该如何说下去了。

        跟踪在恩浓后面的恩轩将里面的对话听了个一清二楚。

        小人儿嘻嘻笑着,“我不但不会走,我还要等你证明我的清白,否则我天天到你的面前看着你,看得你心虑。”

        “清白,谁相信?”

        “也没有人怀疑,不是吗?”恩浓挑衅似的看着段韵兰,“要不,我怎么能好好地坐在这里,他们不怕我再次下毒害死你。”

        段韵兰冷哼一声,“有下一次,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你没有那笨。”

        “也就是说我……这一次是洗得清的,是吗?”小人儿反将一军。

        段韵兰又无话可说了,门外的人却似有所悟。

        从段韵兰的房间出来,虽说自己略胜一筹,可……终究没有人能证明自己的清白,猛然间,一抹白色的身影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含笑的看着自己,“娘!”对于突然出现在大理的母亲,恩浓所有的委屈在一瞬间暴发,扑在芨芨的怀中大哭起来。

        “两年不见,长这么丑?”芨芨的开场白语不惊人誓不休。

        月华和日追看呆了,好美的妇人,一身雪白的月牙衫,白里透红的肌肤,邪气的眼神犹如会说话般好笑地看着怀中哭得泪人儿般的恩浓。如果不是恩浓喊她娘,月华、日追都要将她看成飘逸脱俗的仙子下凡了。难怪恩浓的衣服清一色的月牙白,原来是跟她这个老妈学的。

        看着还赖在自己怀中哭得昏天暗地的爱女,芨芨叹了口气,“我怎么从来没觉着你对我的感情有这么深。”

        闻讯赶来的白彦花上前拉着芨芨的手,“芨芨!”

        “夏大哥,白姐姐,一别十年,你们还好么?”从恩浓出生之后,芨芨就像影子一样,南北飘忽,几次和白彦花等人错过了。

        夏孜仔细打量着芨芨,她还像二十年前认识的那样,岁月似乎在她身上未留下多少痕迹,心中竟升起一股无缘由的惆怅。

        恩轩礼貌的上前作揖,“风姨好!”

        芨芨上下打量了恩轩一眼,一笑之下,诡异百生,“飞扬果然没有看错人,轩儿已经长得这般俊逸了,都快成大人了。”看向夏孜和白彦花,“我们……都老了。”

        一边说着,一行人来到大厅入坐,芨芨抿了口下人端过来的茶,“不想恩浓在这里惹下这么大的乱子,还要夏大哥、白姐姐多担着些。”感觉到埋在自己胸前的小人似乎有所言,轻点了她的睡穴。

        夏孜叹了口气,“都是我们照顾不周,浓儿这回也吓着了,只要你和飞扬不怨我们就行了。”

        “哪里,都是飞扬宠坏了,吃一个教训也好。”芨芨看了怀中的女儿一眼,又笑看向白彦花等人,“这次我是来带她走的,不知算不算‘畏罪潜逃’。”

        一笑之下,这神情……与恩浓一般无二,夏孜等人不觉都看呆了。

        只见芨芨从怀中摸出一个盒子,递给恩轩,“这叫‘千清丹’,不论中了什么毒,服食一粒可保命半年,这里一共有十颗,你拿去给你那表妹服用吧,至于五年后,就看她的造化了?”

        恩轩疑惑地伸手接了。

        白彦花好笑的看着芨芨,“你这又从哪里来的?身上怎么有这种玩意?”

        芨芨再次轻叹了一口气,“自从二十年前中毒几近丢命以来,我已是杯弓蛇影了,凡见了上好的解毒药必要想尽办法归为已有,以备保命,这可是上好的解毒灵药,是我花了大半年的时间在‘长白山老君’那里弄来的。”颇带无奈的神情,“为了这药,我可连恩同和恩雅的婚事都没有去参加呢!”

        “弄?”夏孜、白彦花已然“噗哧”笑出声。

        几个晚辈不懂也不敢造次,只是呆愣在那里看着他们三人,对于这位武林盟主夫人的所作所为,江湖中早有耳闻,但沈飞扬宝贝得很,所以更是‘无法无天’,恩浓的刁钻任性也就可以理解了。

        芨芨要带走恩浓的时候,恩轩有再多的不舍也得忍下来,整件事情的突发性太突然,好像所有的茅头都指向了恩浓,也就是说恩浓继续留在这里的话会很危险,离开这里是最好的选择,自己也可以静下心来仔细查清这件事情。

        看出恩轩的不舍,芨芨叹了口气,自己是过来人,哪有不明白的,只是这怀中的小人儿未见得明白,她示意恩轩过来,“轩儿,浓儿若是你的,跑也跑不掉,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幕幕。防着你那个表妹一点,千万不要出什么事,否则到时连我也帮不了你。”

        语毕,怀抱小人儿策马而去。

        青海湖,武林世家沈府。

        飞扬怀抱着芨芨,看着躺在床榻上熟睡的女儿,“也就是说,那天晚上,你在那里。”

        芨芨点了点头,指着床上的小人儿,“见她一个人在后园玩耍,我本打算吓唬她一下……”看飞扬懊恼的看着自己,只好摸了摸鼻子,“没打算将她吓成什么样,至于这副神情么?”

        飞扬无奈的轻叹一口气,“她还小。”

        “小?”芨芨好笑的看了熟睡的恩浓一眼,“可她,将人家那个大理郡主的心思分析得很到位的。”

        闻言,飞扬‘噗哧’一笑,“还不是恩同他们宠的,任她在江湖楼胡来,什么都由着她偷看,即使不懂的事,只怕也说得出个一、二、三来。”

        芨芨亦是笑了起来,“原来,你很了解你的女儿嘛。”

        “你怎么不把这件事情跟大家讲清楚,浓儿不就这样白白地被冤枉了么?”怀抱爱妻,飞扬不解之极,小家伙一回来就趴在自己身上哭到现在才睡着,自己的心到现在都还是疼的。

        芨芨轻叹一口气,“平时都是你把她宠坏了,让她吃点亏长点记性也好,再说……”乜斜着看了飞扬一眼,“我当时若讲出实情,以浓儿母亲的身份大抵有偏袒的嫌疑。”

        “也有道理!”

        “你不觉得趁这几年的时间,正好可以让她学规矩一点,学一些该学的,不要再到外面惹事,这不正合你心意吗?”

        “那不就白白便宜了那个大理郡主?”沈飞扬仍心有不甘的,女儿可是自己的掌中宝,这么大了,还是第一次看到她这样哭。

        “作茧者,必自缚,只要轩儿忍得住她的‘美人计’,估计这五年她会比吃黄莲还苦,悔得肠子都要青了。”芨芨不屑的撇了撇嘴,“先让她痛苦个几年,到时我再去揭她的老底,她已是个老姑娘了,只等着被指婚的命运!”这是委屈爱女要负的代价。

        “你觉得轩儿怎么样?”想到爱妻还是这般以整人为乐,飞扬觉得残忍了点,连忙岔开话题。

        “办事成稳、老练,只是他似乎比你还宠浓儿一些。”

        “噢?”

        于是,芨芨将在大理的所见所闻包括恩轩为恩浓砸赌坊、平歌舞坊、散风月场等事讲了,飞扬听得啧啧称赞,这么多年过去了,他未将芨芨的孽性根拔除,自己反倒有同化的现象了,“要不,我们再生一个女儿,如何?”

        芨芨吃惊的看着沈飞扬,“一个浓儿还不够吗?”说句实在话,这个女儿,让她也感到头疼呢。

        “她只是骨子里像你,长相却是我。”沈飞扬一迳亲吻佳人的红唇,一迳又道:“当初我说的可是要生一个如你一般漂亮、一般聪明、一般调皮的女儿。”

        “啊……”似乎听过,只是映像不深了。

        飞扬看着芨芨的窘样,更是爱怜百生,“好让她再去‘祸害’江湖……”

        “嗯?”似有所指、似有所指呀!

        “你以为,这么些年,武林中的解毒灵丹大量失踪,江湖已成稀缺之资,我不知是谁干的么?”

        “唔……”想说的话已被飞扬吞入口中,这个‘武林祸害’唯一的克星就是她的夫君。

        “芨芨,再别离开我了,嗯。”一记长吻后,沈飞扬动情的声音在芨芨耳边低喃。

        “好……”至少,现在的自己是走不了的,至于以后,自己还是想出去转转的。

        好不容易稳住呼吸,小脸儿通红,分外妖娆,二十多年了,一如以往,多了的,只是妇人的一股韵味,她还是那么的美,还是那么羞涩,飞扬不觉心襟动摇,一把将芨芨抱起,“我们回房去。”

        今夜,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正是:芙蓉帐里春宵短,伉俪情深有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