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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9章 陷绝境始闻身世

书籍名:《醉江湖》    作者:素馨小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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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说夏孜与白彦花二人,反复走了几条路,结果都是死路,所以二人就座下休息,白彦花本不懂武功,又加上体力消耗过大,不觉中倚了块石头睡着了,看着累极了的白彦花,夏孜不忍心叫醒,为了让她睡得舒服一些,就将自己的披风取下替她盖上,为了安全起见,他拾剑坐在一旁,以保白彦花的安全。

        陷入沉思中的夏孜,一忽儿想到夏玛现在如何了,一忽儿又想到芨芨现在如何了,一想到芨芨,蓦然满脑子都是芨芨的身影,从第一次抓住芨芨从而怀疑她是女子,从第一次救她而抱着她的心疼,她的一颦一笑,深深地映入自己的脑海,挥之不去。

        如今她时不时的发烧,他担心她的安全,担心她有没有再发病,担心她有没有脱离困境,无数个担心曾一度扰乱了自己的心智,想到只有静下来走出去才有救她的可能,“我一定要静下来,只有静下心来想出对策,才能救你”。

        回顾刚才所走的路,大多有一个共同点,就是岩石铺面较窄,灵光一闪的,“如果走岩石铺面较宽的,也许就对了。”

        一觉醒来,看着背对着自己的夏孜,白彦花不觉柔情百生:这是他的披风,他心疼我,他想我更舒服的休息,为了保护我,他不眠不休的守着我,遇此奇男,我白彦花一生还有何求。

        听到身后的动静,夏孜连忙回过头来,霍然对上了白彦花含情的双眸,“醒了,走吧,我想到该怎么出去了。”

        “你一晚上没有睡吗?”

        “我一睡数天或数天不睡是常事,你不必担心,现在要担心的是我们如何走出去,如何找到夏玛和芨芨他们。”

        白彦花酸酸的,“你很担心她吗?”

        “她?”

        白彦花勇敢的迎着夏孜的眼,“除了夏玛,我想你最担心的是芨芨吧。”

        是啊,自己担心夏玛,可刚才自己满脑子想着的都是芨芨,如今面对白彦花的问题,自己是回答,还是不回答,他不是一个不解风情的男子呀,他也知道白彦花对自己的心,但身处险境,不知还能不能走出去,他不忍心伤害这位天真的女孩子,不想让她失去生的希望,“不管是谁,我都担心,但现在……我最担心你,想着如何将你救出去。”

        闻言,白彦花心中充满了希望,为了眼前这个自己深深爱着的男人,她要勇敢的克服困难走出去,不管外面的世界有着什么样的危险,不管外面的世界是否有人要跟她抢这个男人,有一点她知道,她是离不开他的了,“现在我们该怎么办?我们已经走了几条路了。”

        “跟我来,我有办法出去,跟着我,不要走丢了。”说话间,夏孜伸出手,抓住了白彦花的手,“先前我们走的路岩石较少,这次我们走岩石最多的,相信原来这火山曝发的时候,大量喷出的岩石一定开了一条出山的路。”

        白彦花坚定的点了点头,跟着夏孜,握着夏孜的手,不管前面有没有路,她情愿这路就这么一直的走下去。

        一路的巅簸,二人终于在日出之时走出了山洞,抬眼看着日出,心中充满了脱困之后的欣喜,不觉相拥而笑。

        夏孜指了指寺院的方向,“我们先找找他们去。”

        白彦花现在只有点头的份,她愿将自己的一切交于眼前的这个男人,不论他是要自己到天堂,还是到地狱。

        上得山来,他们二人也如寒星、唐枫二人一般检查了这里所有的设施,但未见任何机关,夏孜不觉忧心不已。

        细心的白彦花发觉寺院门口寒星和唐枫的刻字,“夏大哥,你看这里。”

        “这应该是夏玛和寒星的,你看,夏玛最喜欢‘灿若夏花’之句,所以总喜欢用小花代表自己,这颗星肯定就是寒星了。”夏孜说道。

        “这片枫叶代表着唐大哥,而这流水应该就是水嫣了。”白彦花摸着刻记分析着,“既然他们都已脱险,又没有在这里等我们,我想他们肯定是不想我们彼此在反复寻找对方的时候又错过了,才会留下刻字,依昨晚上的,叫我们出来后到小镇会合。”

        “不错。”夏孜点了点头,“只是,未见飞扬和芨芨的……”

        “那我们也到小镇去吧。去等他们,以沈大哥的才能,他们一定会脱困的,也说不准,他们没有发现刻字,已经到小镇去了呢。”

        夏孜觉得白彦花说得有道理,不觉点了点头,同时取出小刀,在星和花的下面刻上了‘太阳’和‘高山’的符号,“太阳代表我,你来自苍山,这大山就代表你。”

        白彦花和夏孜二人当来到小镇,果然,在最大的客栈与寒星和唐枫等人汇合,夏孜、夏玛兄妹二人大喜相拥。

        “你是说,芨芨和飞扬还没有脱险。”夏孜看着众人点头,转过头,看向夏玛,“你好生照顾白姑娘,我要去寻他们。”

        “诶!”夏玛急忙拉住自己的哥哥,“说不准,他们现在已在途中了,你去了,也许错过了,不如以逸待劳的在这里等的好。”

        唐枫亦是上前,“是呀,等一天,如果再不见,我们一起去寻。”

        闻言,夏孜亦无话可说,只得作罢。

        再说飞扬和芨芨二人,在水牢中奇冷无比,芨芨又发烧了,不觉胡话一堆,时而冷时而热的叫着。

        飞扬怀抱着芨芨,环视四周,但见四周都是绝壁,自己轻功再好,却也绝无攀出的可能。

        如今芨芨身体堪忧,不觉心急如焚,他多希望这苦由自己来受,这罪由自己来担,可……一种不好的预感时袭心头,低头看着怀中满脸赤红的、晕睡的芨芨,心亦痛了,不想一身本领的自己,不能替芨芨分忧分痛,相当的懊恼。

        芨芨醒来看到飞扬的眼睛是红的,“大哥,你怎么了?你一直没有休息么。”

        “醒了?”飞扬惊喜的看着芨芨,“觉得好些了么?”见芨芨点了点头,“看来是这块寒玉帮了你的忙,刚才你还发热呢。”

        “是么?”芨芨无力的坐了起来,“我的身体怎么越来越糟了,害大哥担心了。”

        飞扬一双星眸担心的盯着芨芨,“告诉大哥,你到底哪儿不舒服,你原来是不是也这般无故发热。”

        芨芨低头想了会子,“在去大理之前,我一直都是挺好的,也没有发热现象,每天都有使不完的劲,娘亲还因此常说我是小豹子呢!”

        摸着芨芨的头发,“那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糟的?”

        “应该是比武之后吧……”芨芨歪着头,细想了想,“那次比武我可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从那以后好像一直就没有恢复过来,总有点力不从心似的。”

        “是么。”飞扬复又将芨芨的头拉入自己的怀中。脑海中飞快闪过芨芨与黑衣人比武中毒的情景。一种可怕的念头在飞扬脑中闪过:听师傅说过江湖中有一种毒,而解毒的药有两种,一治标,一治本,莫非黑衣人的毒药就是这种,难道他给的只是治标的方子?

        想到这,飞扬身上亦不禁生出一身冷汗:真该死!,若真如此,只怕耽误了治疗的最佳时机了。不对,唐枫亦是用毒高手,他都没有看出来,应该不会是自己想的这般,也但愿不是自己想的这般。

        “大哥,你怎么了?”芨芨伸手抚上飞扬紧蹩的眉头,“干嘛眉头紧皱的呀!像个小老头。”

        飞扬亦被芨芨的话逗笑了,“我在想我们该怎么出去。”

        “我才不要出去呢,我要一辈子像现在这样靠在大哥身上,真舒服。”故意伸了个懒腰,“出去以后你就要和夏姐姐成婚了,我就不能靠着你了。”

        看着芨芨的神情,听着她说的一番话,飞扬的心不觉波涛起伏狂喜暗道:芨芨是爱自己的呀,但她现在不知道,直当是兄妹之情,但这种强烈的占有欲却不是可以用兄妹之情可以解释的呀,要不要告诉她真相呢?

        现在应该不是说明的时候,强压住自己心头的冲动,在芨芨的脸颊上亲了一口,“傻丫头,大哥一辈子不要别的女人,只要我们的芨芨靠在我的身上。”

        闻言,芨芨轻叹一口气,“大哥说话,怎么这么像娘亲,不,比娘亲说得还好听一些,娘亲也是这么哄我的。”

        飞扬心胸霍地开朗,“是么?”

        时间在沉默中一点一点的过去了,二人彼此依偎着,没有任何言语。

        “大哥,我肚子有点饿了。”

        不说不觉得,经芨芨这么一说,飞扬才感觉自己的肚子也有点饿了。但干粮早就被水泡得不成粮食了,现在身上什么吃的都没有,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不管怎么说,也不能就这样白白的饿死在这水牢之中呀。

        飞扬起身,看了看陡峭的四壁,“常人饿个三、五天不成问题,我们都是练武之人,想来饿个十天左右不成问题,只是这十天之内,我们必须想到出去的办法,要不然我们就真要变饿鬼了。”

        “谁说我们要饿十天?”芨芨蹦起来,“我现在就要出去找昨天的那个老头算帐。”

        “这里四周可都是悬崖峭壁!”飞扬看着芨芨神采奕奕的眼,“难道……你有办法出去?”

        “这你就不懂了。”芨芨俏皮的指着四周,“我又没有说一定要从这悬崖峭壁上出去。”

        “那从哪儿出去?”

        芨芨指着水面,肯定的,“从水底下。”

        “何以见得。”

        芨芨挑了挑眉,“天下万物,都有一个源头,就说这水池吧,既然这四周不是瀑布,那它的底下一定有一个泉眼,只要找到这个泉眼,我们就能出去了。”

        飞扬脑中一忽闪过最初掉入池中时他所见到的一缕白光,“你说得也不是没有道理,我们刚掉下来的时候,我就看到池底有一道白光,不知是不是你所说的泉眼。”

        “真的,肯定是,你想这池子暗无天日,池底下却有白光,定是光线穿透之故,找到它,顺着光线一定能游出去。”

        “好是好,可是……!”飞扬迟疑着不肯往下说去。

        芨芨不觉大为奇怪,“大哥,可是什么,你怎么不往后说呢!”

        飞扬在身上摸出一块银子,随手扔入到池中,听声音,这池子非浅。况且找到泉眼之后,说不准也要游一段距离才行。

        “芨芨呀,大哥问你一个问题……”飞扬转身正色看向芨芨,“你会泅水么?”

        闻言,芨芨面泛难色,是啊,怎么没有想到自己不会泅水呢。不觉之中用手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自己天生可就是一个“水盲”呀。

        看着芨芨范难的样子,飞扬证实了自己心中的猜测。上次芨芨掉入湖中就是最好的证明。怎么办呢?芨芨不会泅,依这池子的深度,不会一、二刻钟的换气吐纳功夫,是不可能游出去的。

        飞扬抱着一线希望的,“我们掉进来的时候,浮起来虽然快,但沉下去可就不简单了,依刚才银子的声音,这水池肯定不浅,你会换气吐纳的功夫么?”

        芨芨皱着眉头摇了摇头,只怪自己平时学艺不精,“都怪自己平时太懒了,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一丝希望在飞扬的脑海中闪过,那就是在水池底亲自为芨芨换气,在此情非得已之下,如若不让芨芨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必会让芨芨误会。在生存与事实真相的残酷之间,飞扬决定选择生存,让芨芨知道真相,虽然残酷一点,但早一天让芨芨知道真相也有早一天的好处,主意已定的,“芨芨,大哥给你讲个故事。”

        “听了故事难道就能泅水?”

        “差不多吧。”飞扬笑了一笑,用手拍了拍芨芨的脑袋,“从前呀……”

        芨芨撇过头,“又是老套路,我就知道开篇就会讲从前,一点也不好听。”

        “好、好,我的芨芨不爱讲从前,我就不讲从前。”飞扬爱怜的摸了摸芨芨的头,伸手拉芨芨坐下,“很多年前,在一个习武世家,有个小男孩,他从出生的那一刻起就承载着武林的重任,甚至自己的终生大事也要维系武林之福,所以在他的世界中,除了习武还是习武,在他幼稚的心灵中,已经没有什么比习武更重要的。”

        “那这个小男孩真可怜,一定很寂寞。”

        飞扬点了点头,“不错,这种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日子,直到这个小男孩八岁的时候才有所转变。”

        “发生了什么事么?”

        “是啊,记得是那年的冬天,一位阿姨抱着一个未满二岁的小女孩,来到了小男孩的家,原来啊,这位小女孩的娘亲与小男孩的娘亲是结拜姐妹,家里发生了重大的变故,至于是什么变故,小男孩也不得而知,小男孩的母亲也不愿告诉他,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位小女孩的到来,改变了这个小男孩的一生,从此小男孩总是跟在小女孩的后面收拾着一切的乱摊子,他觉得很多事情都变得有意义了,小女孩总是跟在他的身后“大哥呀、大哥呀”的叫个不停,特别是看到这个小女孩做尽坏事后还看着自己笑的样子,小男孩发誓要一辈子保护她,不允许任何人欺负她,为了她,小男孩决定学好武功保护她,长大后继续给她收拾烂摊子。也就是在这一年,小男孩被送到外地学武去了。”

        芨芨感了兴趣,“后来呢?说不准小女孩的家庭毁了的原因,不是仇杀就是阴谋,这位小男孩努力习武肯定是为小女孩报了仇。”

        飞扬再次拍了拍芨芨的头,嘴角含笑,“后来呀,这个小男孩一去就是十五年,这十五年中,小女孩也逐渐长大了,变成了一个人见人爱的女孩子,由于小女孩鬼点子特别的多,总是惹得小男孩的母亲要为她收拾烂摊子,终于有一天,小女孩觉得家里再也没有令她感兴趣的事和觉得刺激的事,就离家出走了,小男孩的母亲就飞鸽传书给儿子,要他保护小女孩的安全,如若小女孩出了什么意外,小男孩也就不必要回去了。”

        听到这里,芨芨撇了撇嘴,“没道理,哪里有母亲不爱自己的孩子反而更爱一个收养的孩子的道理。”

        飞扬笑了起来,“是呀,但就有这样的母亲,可是小男孩一点也不生气,反倒很高兴,因为他喜欢这个小女孩,早就把她看成是自己一生的爱人。”

        芨芨点了点头,“这位小女孩真幸福,虽不在亲生母亲身边长大,但养母待她如亲生,大哥为她什么苦都愿意吃,不吃娘亲的‘错爱’醋,而且那么的爱小女孩。”

        “是么,你真这么想么?”飞扬语带欣喜的,“你若真这么想就好了,我也就不这么担心了。”

        飞扬的声音轻柔,“你说什么呢,我听不清。”芨芨好奇的看着飞扬,“那后来呢,小男孩找到那位离家出走的小女孩了没有?”

        “找是找到了……”飞扬盯着芨芨的眼睛,“但……女孩调皮非常,找到的时候正以男孩之名豪赌且惹出不少事端,她大哥呀就替他平息了事端。但女孩不但不收心,而且中途开溜又女扮男装比武招亲,又闯出不少事端并且差点丢了性命,总而言之,一切祸事男孩都愿替她平息,且没有一丝怨言。”

        直到此时,芨芨的眼神才终于有了疑惑,大哥口中的“豪赌”、“比武招亲”怎么这么熟悉,“祸事不断”也是这么的熟悉,这是怎么回事?

        正是:莫怨水牢深似海,不能泅水愁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