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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 宇宙集团(下)

书籍名:《穿云情》    作者:青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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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班半月后,姬擎宇出差归来。

        他没回来之前,我觉得自己是朵壁花;而他回来之后,我觉得自己像个看门人:董事长秘书,听起来倒是不错,好像别人要见董事长都得经过我的通报似的,可实际情况是——除了通报,我还有什么事要做呢?

        他有一个老练的德国秘书——芬妮,当然,人家现在正在欧洲总部,平常并不随处跑。他还有一个无所不能的管家——御宫真守,他会帮他一丝不苟处理好每件事。当然还有姬擎宇本人,他看起来永远有条不紊成竹在胸的模样,也许我的工作是每天为他泡一杯纯正的蓝山咖啡——站在磨豆机旁,我想。

        一阵高跟鞋的声音笃笃传来,我探出头,却是新上任的公关部经理——御宫云守。我怎么也想不通这位公主放着日本的大好事业不顾,跑到这里来究竟是为了什么,唯一能解释得通的是,爱情。可是……

        她在敲桃木金边大门,我本来想阻止她,但没等走出茶水间,姬擎宇在里面叫了声“请进”。姬家兄弟的声音无一例外低沉悦耳,透过原木门清清楚楚的传到我们俩的耳朵里。她向我瞟了一眼,闪了进去。

        知道可是什么了吧?最近我的女人缘是不是特别背,怎么个个跟我有仇似的。

        把头缩回茶水间,豆子磨得差不多了,正摁按钮的时候,两名同事进来。

        我站在机子侧面,前边流理台上一个大大的玻璃瓶挡住了我,所以她们没看见,一面从饮水机上接水一面聊天:

        “刚刚进来的女仔看到没有,身材好正,长得也靓。”

        “早传遍了,听说是日本人?”

        “是呀,公关部最近特别热闹,每次电梯在她那层都来来回回的停。”

        “那岂不是交通堵塞。”

        “就是,你没觉得?”

        “你一说我就觉得了。”

        “话说没有她搞不定的男人。”

        “吓,”女伴吃吃地笑:“她这么宣称?”

        “大家都这么传。不过,啧啧——”

        “有话直说!”

        “这女仔只怕对那些愣头青都没什么兴趣,她是对……”

        用手朝门指一指。

        “吓!”

        我绞尽脑汁竭力想着姬擎宇被云守搞定的场面,实在想不出来——只听女伴道:“我不相信,谁也配不上咱们董事长!”

        “嘘!”

        门开了。

        御宫云守走了出来。

        我用自认福尔摩斯的目光打量她,唔,头发未乱,衣服也照旧整洁,全须全尾没有丝毫凌乱——唯一不同的是她手中多出一个小小扁平盒子。我正猜测那是什么,她再次若有似无的瞄来,仪态优雅的走了。

        我摸摸鼻子,发现两位同事的视线。

        “咳咳,”我赶紧后退一步,扬扬手中的杯子:“要喝咖啡么?”

        下班后去接袭予。前阵子去他们家一趟,后来混得熟起来,总是因着女主人不在了,方家爸爸一人又带孩子又上班,常常忙不过来。

        袭予二年级,莫看她家房子还是爸爸做大学教授学校分的,对孩子教育可一点不放松,上的贵族小学,五天里有三天课外活动,个个俨然未来精英。今日派的是打排球,绿草如茵,碰到袭予同学的家长,于是客气打招呼。

        家长是男士,他家宝贝是个小胖子,正与袭予一组练球。

        男士一副优雅温和的样子,张口却是:“我们住半山,你们住哪儿?”

        现在流行打招呼问家产?在铭基时我把全市地产都研究过,飞速心算了一下,住半山那块,一幢宅子市价起码六千万,袭予的家?不好意思,还是问学校借的。我想了想:“我家住浅水湾。”

        我说是“我家”,不算诓他。

        他点了点头,也不想想咱俩初次见面的两个男女,居然毫不放松:“那么,你住浅水湾哪套别墅?”

        我胸一闷,直想一棍子敲昏他的头,你不知道浅水湾还有公寓的么?

        早知道直接跟他说倚峦,看他还问东问西。

        于是含泪低头答:“我们么,住浅水湾公寓的。”

        “噢——”他长长叹了一声,也不知啥意义,不过总算不再问了。

        这时小胖子跑过来,“姐姐,袭予妈咪怎么不来了?袭予不肯告诉我。”

        我一愣,下意识望向袭予,练习不知何时停了,小姑娘站在那边没动。

        我说:“袭予妈咪出远门啦。”

        小胖子煞有介事地用肥嘟嘟的小手支起下巴:“英国还是法国啊,我告诉你哦,下个礼拜我爹地妈咪要去瑞士,你知道是去干啥吧?”

        我绝倒,爸爸八得很,小屁孩也毫不逊色。

        忍住笑:“干啥哩?”

        小胖子很亲民地:“告诉你咯,去打羊胎素啦!一针老多钱的,我妈咪说,打了就不用拉皮了,袭予妈咪是不是也去打了啊?”

        说真的,我还真没想到八出如此秘闻来,小胖子他爸对小胖子道:“是你妈咪打,爹地陪她去。”

        小胖子浑不在意,朝远处使劲挥手:“袭予袭予!过来啊!”又喜笑颜开地对我道:“妈咪打了羊胎素也不好看,我觉得啦,最漂亮的女生就是袭予了!”

        我笑翻肚皮,对小胖子道:“你回去跟妈咪讲,既然打了也不漂亮,干脆省省,把老多钱捐给像你们一样年纪的贫苦小孩子们读书去吧。”

        小屁孩嘴巴一噘,“我家妈咪讲好的,这次五星酒店造好以后,就要设一支什么基金,帮助好多人的。”又叫:“袭予快过来!”

        袭予慢慢过来了。小胖子拿了水殷勤的递上:“下次我们还一组哦!”

        他个头不算矮,就是胖,女孩子们都嫌弃他,而袭予没什么表示,运动又好,他小小年纪,心思活络得很。

        我牵着袭予的手回家,各位家长的车很多,我们的毫不起眼。袭予停住,“那个。”

        一辆漆黑的房车泊在我们旁边,本来就不咋地,在它的光辉照耀下,我那福特可怜的沦为丑小鸭。

        两旁小车陆续开走,临走还不忘摇下车窗多看两眼庞然大物。我拿出钥匙开门,没等走近,庞然大物的门先开了,下来两个洋人。

        恕我重复那八个字:西装笔挺,戴着墨镜。

        他们向我走来……

        不,他们的目光根本透过我,看的是袭予。

        袭予迎视,似乎并无一般孩童的惧怕之心。可是哪个知道,在我们交握的掌心里,微微有汗冒出来。

        洋人本就高大,这两只尤甚,我后退两步,“Dear  Sir——”

        他们直接来抓袭予。

        真的是抓,就跟老鹰捉小鸡似的,我摆出姿势,发现根本拽不上。

        “跑!”

        跑也没跑成,人家一步顶我们两,被拎到车门前,我不管了,大叫:“来人啊,救命啊!”

        咦,啥时候四周半个人不见?

        我恐怖的想起两个字:清场。

        好吧,碰见非常人了。我反镇定下来,努力把袭予拉到怀里,瞪着后排黑漆漆的玻璃。

        又下来一个洋人,再下来一个,三个,四个……

        共六个,分两排儿站着,都站好之后,最靠近门的那个把门打开——怎么这么像老爷子的做派?

        终于,正主儿露面了。

        灰发碧眼,文质彬彬,我做梦也不会想到的人。

        “塞、塞西利奥先生?”

        听我叫他,他睇我一眼,也不知还记不记得我这号人,不过很显然没有理我的打算。

        他只是眼睛微眯,打量着袭予。

        那目光,像透过了遥远的时空,回到很久很久的过去。

        “我说先生——”

        “带她走。”

        等、等等!到底怎么回事?

        我死拽着袭予的手不放,看他们样子这个“她”多半指的不是我,但我又怎能留一个小女孩于莫名之地?

        塞西利奥已经转身,听见我们吵嚷,眉毛略抬,手下得令,下一眨眼我已经被重重甩在地下。

        天呐,骨头要被摔碎了。

        泪水不受控制的涌上眼眶——完全条件反射,很久没感觉自己这么痛过了,就连上次替擎天挨的那枪子儿,说实话,当时也就两眼一闭晕了了事。袭予向我跑来,一直没什么表情的脸上终于掩不住焦急,她刚张嘴,却被人铁臂一拦,横着抄上了车。

        大家伙绝尘而去。

        我心里骂他一百二十遍祖宗,牙一咬,开门,插钥,轰油门,尾衔而上。

        如今的汽车多是自动档,而我选择了这辆二手的原因,很大一部分因为它是手动。

        轮胎压挤着地面发出“吱吱”的响声,引擎的进风口被我改造过,就像长了个鼻孔。很快我赶上了大车并且狂按喇叭,大车不闻不问,也不与我拼速度,继续维持原速朝前走。

        我不敢拦到它前面堵住,毕竟它大我小,撞起来肯定我吃亏;我又犹豫着要不要报警,但万一惹恼了人家撕票?

        还有方爸爸……算了,这种时候不是在讲课就是在批论文,那么儒雅敦厚的一个人,简直是吓他……

        塞西利奥的眼神虽然阴冷,我却直觉他暂时还未有伤害袭予的念头。况且再说了,就绑架这么一个小肉票,犯得着他大佬亲自上阵?

        那么他带走袭予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我胡思乱想着,一堆杂七杂八的念头纷纷涌上来,他看袭予时的样子,他的举动,竟理不出半丝头绪。但有一点是相同的……我告诉我自己,有一点是相同的……

        我努力抓住那快得一闪而过的念头,相同的一点到底是什么?

        大家伙的尾巴灯一闪一闪,红色……红色……

        对了,绿色!

        我猛拍一下方向盘,绿色的眼睛!

        塞西利奥的墨绿瞳仁,而袭予,有一只眼睛也是绿色的!

        而且是一摸一样的深沉得苍碧般的颜色。

        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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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