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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伦敦时装周Ⅰ

书籍名:《穿云情》    作者:青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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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回到普罗旺斯,擎天也没有再现面。

        我知道他走了。

        电话机里有几通留言,其中一通邀我去威尼斯的双设计展,一通让我去参观伦敦的秋冬时装周。

        双设计展?瞥一眼日历,时间已经过了。那么时装周?安妮这般热情的通知我,我也好久没见她,倒不妨一去,聊作回家前的最后旅行。不过,在那之前还有一点时间,我要去另一个地方——一个姬大少告诉我的地方。

        外面阳光灿烂,泡一杯蓝山,在窗前坐着消磨掉一个下午,期间发出几封设计稿。慢慢悠悠要合上电脑的时候,突然想起擎天说的那几支股票,不知道他给我换成什么了,一直没看。输入帐号,我揉揉眼,看看上面显示的数值,一度怀疑它是不是搞错了,这么多?

        再看看,这确实是我的帐号,没错呀!

        我的天,难怪擎天买船买岛,早知道当初在餐桌上我就不急顾着吃饭要他多给我买几支了,这年头,为什么某些人动动脑子就顶别人拼死拼活干一年!

        我怀着嫉妒又发了一笔横财的心情哼着歌做了晚饭,直到晚上睡觉时还做梦天上掉下来一堆金币,而我被淹在金币堆里,数钱数到手软。

        两天后出了伦敦希斯罗机场,细细雨霏洒在面孔,在普罗旺斯不曾感受到的离别气息反而在这里暧昧的滋生出来。搭地铁到帕丁顿坐车,信号响起,火车缓缓开出站台,我的肘倚着窗,手托着腮,看自己的脸隐隐约约地映现在玻璃上。

        克里斯蒂小说里,有本叫做《4.50  From  Paddington》,说的就是从帕丁顿开出的火车上看到凶杀案的事,又译为《命案目睹记》。我估计自己没这么好命看到谁搞谋杀,想想朋友里似乎也没谁是侦探——不过话说回来,要有个江户川柯南成日搁在身边也挺危险的。

        不久到了目的地:Windsor  &  Eton  Central站。温莎堡和伊顿毗邻,仅隔一条泰晤士河,所以干脆连车站名字也粘一块。走出车站,远远望了一眼温莎堡,城墙上并没有升起彩色旗,看来女王近日不在此度假。过了温莎桥,来到名为伊顿的小镇。

        伊顿也许不出名,但它有伊顿公学;正如温莎堡其实本来也不出名,只因为出了个不爱江山爱美人的温莎公爵一样。

        小镇干净整洁,美丽如画。走在路上,忽然迎面来了一群穿着黑色燕尾服白衬衫系小领结的伊顿男孩,那煞有介事的小英国绅士模样让我微笑起来。总有人感叹如今的英国社会世风日下gentlemen难觅,但总还是有这样一些地方,让你能触摸到大英帝国最盛时的气度不凡。毕竟,这里出过十九位英国首相以及雪莱凯恩斯这样的名人,这里是全英国甚至全世界最顶尖的贵族男校——虽然它只收“公”的,这点让我颇不满。

        伊顿素有“小牛津”之称,据说姬大少当年就是伊顿的“明日之星”,并且披风上配有银色扣子——这是伊顿最高级别的优秀学生之标志,甚至有权参与学校政务。

        东坡先生那句“遥想公瑾当年”十分符合我此刻的想象,雄姿英发,羽扇纶巾……除了装束要改一改,姬大少当年的风采,想来也差不离了。

        我曾问姬擎天为什么读了三年就不读,是不是被伊顿赶了出来。擎天一脸嗤笑,说伊顿那些规矩又别扭又好笑,用原话来说就是:“一定要穿燕尾服之类严格的着装我忍了,必须参加马球、赛艇、击剑、柔道这么三十多种所谓的贵族运动我也忍了,接受十多种乐器课及相关古典曲式的音乐课程我再忍了,但他们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等级制度让人厌恶!什么‘卓越者’,什么‘明日之星’,我不读它还不是照样考上牛津!”

        原来他因为这个才放弃哈佛,当初我就奇怪,明明哈佛提出的条件更适合一些。

        “是的,我想找一个名叫姬桓远的小男孩,他在贵校读书。”

        说话时,我在伊顿邻近一家私立贵族小学的办公室里,过五关斩六将后,与一名看似教导的说话。

        教导是一个高瘦的女人,戴着夹鼻眼睛,翻着从门卫处得来的几乎把我家世全问遍的答录笔记。

        “你知道,我们一般不允许小孩子们见外人——他们的身份都很娇贵。”

        “是的,我明白。”

        “很多陌生人顶着不相干的名义想干一些坏事,家长把他们托付给我们,我们必须尽我们的责任。”

        “当然,当然。”

        “本校百分之八十的小孩都会升上伊顿,这是我们的荣誉。为此,我们当竭力阻止那些干扰他们学习的任何外来之物……”

        我频频点头,听她漫无边际的自夸,唯一感觉是在这里读书比坐监牢还严。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听到一句到点子上的话:“姬同学目前不在学校。”

        “诶?”

        “上个周末他家人已经将他接走。”

        “去了哪儿?”

        “恕我不知。”

        我打电话到香港姬老太爷处,接电话的说老太爷不在,行踪无可奉告。我只好出了校门,没想到事情变成竹篮打水一场空。

        天空很蓝,云彩在头顶缓缓的流动。在镇上住了两天后,我返回伦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