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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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露天吧台时,那里仍然嘈杂热闹。
擎天一闪身坐到我身边,要了杯马丁尼,“跑哪儿去了,半天不见人影。”
我招手叫酒保,嘱一杯勃艮第产白葡萄酒。
擎天讶然:“受刺激啦?”
“费耶费耶!”对面两个美女在笑嘻嘻喊。
“快去快去,去陪美女,”我赶苍蝇似的:“别来烦我。”
擎□□她们抛个飞吻,回转头来:“当然是你比较重要。别喝勃艮第了,那酒太烈,我帮你换波尔多。”
“不,我就想喝勃艮第。”
“嘘——”他以手指唇:“竞船就要开始了。”
果然,场地音乐一变,灯光遽强,打在水面上,把原本深黑的海水映得幽幽泛白起来。
我看到不远处缓缓驶来第一艘船。音色优美的男声用扩音器为大家作介绍。
我问:“拍卖?不是所有买家都应该聚在一起举牌子吗?”
擎天笑:“当然不。看见沙滩上立的那三块电子屏幕没,屏幕前面站着的人是拍卖师,他宣布开始,哪位买家出价,价钱就显示在第三块屏幕上。”
我还是不解:“怎么出价?”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类似电子计算器的玩意儿,“呐,在上面摁就行了。”
我问:“你有,我没有?”
擎天以很欠扁的语调道:“这不是随便发的。竞价委员会会核实每个参拍人的身份,对应编号,然后才发这个小东西。”
我不无酸溜溜地指责:“他们搞金钱歧视。”
擎天英明神武豪爽大气的把它递给我:“那给你好了。”
“真的?”
“当然。”
这老朋友没白交,够义气!我差点儿要扑过去熊抱,动作之前又问:“随便摁?”
“你瞧不起我!”
我摆弄两下,还给他:“算了,你买吧你买吧,我负责上去坐就行了。”
“光想得美。”
说笑中,已经陆续过去三艘游艇,基本上都以百万美元成交。
“第四艘,”讲解员的声音微微有些激动:“她是我们今晚的皇后!”
我们被吸引看过去。那确实是一艘极为漂亮的船,浅蓝色与白色相交,气度雍容。
为了使观众们看仔细,第一块电子屏幕上更加清晰的显示她的全貌,第二块上介绍内部细节。
“三百万,哈,有先生出了,三百万!”拍卖师叫着。
阿尔瓦走到我们身边,“觉得怎么样?”
我正张大眼被第二块屏幕上的内容所吸引,依稀听擎天答不错。
“五百万,哦,八号出五百万,让我看看,哦,是一位小姐——一位小姐出五百万!”
阿尔瓦低声:“珍妮特。”
咦?我四处搜寻,找到她,珍妮特朝我们举杯示意。
擎天也持盏噙了一口,笑笑,低头在计算器上不紧不慢按下一个数字。
拍卖师满脸通红:“八百万!一位先生叫八百万!”
我的心颤巍巍的,看擎天一眼,他正悠然问阿尔瓦要不要一起玩。
“不,我今年不打算买船。”阿尔瓦摇头。
八百万叫了两次,正当我以为第三次可以拍板的时候,电子板上数字一跳。
“一千万!女士们先生们,今晚第一个一千万!”
一千万哪,一字后面得跟多少个零!
擎天与阿尔瓦对视一眼,珍妮特款款而来,笑问:“你们哪个叫的?”
“我们哪个也没叫。”阿尔瓦答。
珍妮特习惯性的挑起她修剪得当的眉毛:“奇怪了,那是谁?”
擎天道:“管他是谁,这条船在一千五百万的范围内都可以接受。”
他叫了一千一百万。
有人跟他作对似的,一千二百万。
一千三百万。
一千四百万。
一千四百五十万。
“一千四百五十万一次!一千四百五十万两次!没有人再叫高了吗?……一千四百五十万三次!女士们先生们,”拍卖师扬起他的小锤子:“我宣布——哦天哪!一千八百万!”
我想我们的表情绝对精彩纷呈,刷刷望向擎天。
他眉毛紧皱,环视全场,似乎想找出他的对手究竟是谁。
“一千八百万一次!一千八百万两次!还有没有?还有没有?”
拍卖师的声音与那卯足了劲的公鸡好有一比。
擎天的手动了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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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快速道:“超出预算就划不来了,谁知道她到底值不值这个价呢。”
珍妮特道:“我看跟他拼了,专门对着干哪!”
我说:“说不定后面还有更好的。”
阿尔瓦摇头:“没有了,据事先了解的资料,一共十条船,这条最好。”
“那也该选艘性价比最高的嘛,对不对擎天?”
擎天看看我,没说话。
这时台上已经叫一千八百万第三次。
“穿云,”他突然问我:“你喜不喜欢她?”
我愣了一下,条件反射性的:“自然喜欢。”
他飞速按键。
“一千九百万!”台上台下共同爆发出一阵惊呼。
我彻底呆了,抽抽鼻子,看看那个换成人民币将是上亿的数字,再看看朝我笑得灿烂的男人。
“你个神经病啊,一千九百万!你要拿去投资该收多少倍回来呀!”我跳下椅子掐他脖子:“你还笑!要是那个谁谁谁不喊价了,你还真买回来?”
擎天挣扎着把杯子放下,“你轻点、轻点。”
我抬头,不知什么时候阿丽娅和玛戈也围了过来,和珍妮特阿尔瓦一起,看我杀人的场面。
我一僵,嘿嘿两声,松手,退回自己的座位。
总算谁谁谁没让人失望,叫了两千万。
全场沸腾。我也那个沸腾,指着擎天乱吼:“不准再叫了啊,我告诉你,我现在一点也不喜欢她了,对,一点也不喜欢!”
擎天表情幽怨:“那好吧,可是我自己给自己买的生日礼物没了,你说你该拿什么赔我?”
我下巴咔嚓一声掉在地上,那句“今天是你生日?”不敢问出口,怕某人暴走。
“你不记得了?”他作怨妇状,瞧得我是心里发毛,跟着鸡皮疙瘩乱冒,立马纯情无比地道:“怎么会呢,怎么会忘了你生日呢?这不想给你一个惊喜嘛!”
“什么惊喜?”他紧追不舍。
“这个……惊喜说出来就不叫惊喜了。”我擦汗。
“现在已经十一点半,过了十二点,今天也就完了。”
粗话在我嘴边兜了一圈硬是被压回,还让不让人活了,有这么逼着讨着要礼物的吗?得,豁出去了,我跳下椅子,“咱嗓音不好,您别嫌弃,给您寿星大爷唱首歌去。”
“啊?”他怔了一下。
我不顾看他表情,往吧台中间走。
“哎别走那么快呀!”他从后面追来,语音里有掩不住的笑意:“我可不要生日歌啊。”
去,那是给小朋友唱的,你想让我唱我还不唱哩。
我向乐队表达了我的请求,他们没什么阻碍的答应了。我拔掉簪子把头发放下,一来为了适应歌的风格,二来用它们遮住我大半面孔。
试了试音,等台上摇滚歌手下来,我把话筒松开又抓紧,走了上去。
当时是喧嚣还是寂静我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当我唱到那句“How many roads must a man walk down,before you can call him a man(一个男人要走多少路,你才可以称他作男子汉)”时,我的目光正好与擎天对上,他那眼神劲儿,可真谓意味无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