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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客云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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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书籍名:《羽客云随》    作者:萧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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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青哥哥……”此时清风抹干了腮边的泪水,红着一张小脸,期期艾艾地走到他身边,手中拈着那枚玉哨,“这个……能送给我么?”

        “不能!”云青摇头。

        “啊?”清风张大了眼睛,不能置信地望向云青。

        望着他小眼睛张得大大,小胸脯急得呼哧呼哧的起伏,云青忍住笑意,拈起手中的另一个玉哨,笑道:“因为我还要把另一个也送给你们!”

        两个仙童相视会心一笑,露出腮边甜甜的酒窝,齐声躬身施礼,“清风明月在此多谢了!”

        “哈哈!”杜子腾在一边大声地笑:“这下可好了!”

        此时两位仙童心里高兴,此时,杜子腾又从银戒中取出一丛“洞冥草”,递给了他们。既然大家已经相识,先同他们搞好关系,以后出来进去,大家好有个照应,岂不是近水楼台先得月。

        两位仙童盯住了杜子腾手中闪着荧光的小草,齐齐睁大了眼睛,问道:“这是什么?”

        “洞冥草!”杜子腾嘻嘻一笑。

        “是洞冥草么?”两个仙童有些不敢置信,毕竟这洞冥草还有着提高修为的功用,所以两人很不客气的接过来。

        “多谢子腾哥哥!”这一次两人倒是出奇的统一。

        杜子腾微微一笑,指着山门,道:“我们现在还有事,现在总可以出去了吧?”

        清风和明月两个人现在才是吃人家嘴短,拿人家手软。此时互相望了望,然后齐声说道:“不行!”

        “不行?”三人一愣。

        “哎呦!我肚子疼!清风你来看一会儿山门,我尿急!”然后明月小身子一扭,向旁边的草丛钻去。

        清风一下子明白了他的想法,他望了望众人,赶紧闭上眼睛,口中好像念经一般,喃喃说道:“我没看见,我没看见!”

        杜子腾见了,心道:这真是朝中有人好办事呀!嘻嘻一笑,回身招了招手,三人很快走出了山门。

        望着三人走远,半晌,明月从草丛中探出头来,望着旁边闭上眼睛叨咕的清风喊道:“清风别说了!人都走了!”

        “人走啦?”

        明月从草丛中蹦了出来,跑到清风身边,伸出手来。

        “干什么?”清风歪着头看他,奇道。

        “哼!别装了!”明月不耐烦地道,“赶快把洞冥草拿出来,咱们二一添作五。”

        清风不情愿地拿了出来,小心地数好了数目,然后将它分成了两份,两只小胖手赶紧抓住了各自的一份。

        清风将洞冥草放到嘴里面,嚼了嚼,迅速咽下去。然后用眼睛望着明月道:“这个不好吃!”

        “哼!你以为是鸡腿么?”他小口小口地慢慢嚼着,似在品味。

        “好啦!我知道了!”清风小声嘟囔着,然后盘腿坐下,口中说道:“现在我吃完了,你帮我护法。我要将这些东西炼化,助长功力。”

        明月点头。

        两个仙童一坐一立,伫立于玄都山门,似在守护,又似在帮杜子腾他们把风。

        ……

        出了山门,杜子腾三人御剑到了离玄都山门不远的一片树林。

        “老大,为什么下来了?我们直接飞到了前面的百里镇,不就行了?”山栀奇道。

        杜子腾刚要挥过去一拳,给他一个暴栗,忽然笑道:“算了。这个栗子先欠着,胖子,现在咱们是有身份的人!咱们是玄都的弟子,要是穿成了这个样子,还不被人家看出来?”

        “哦,老大我懂了!”山栀点头。

        这时杜子腾从银戒中取出了三套以前大家曾经穿过的衣服,换上了,但是大家发现,似乎原来的衣服都有些窄了,短了。

        “老大,军师你们的衣服小了没有?”山栀穿好一身蓝色的粗布衣服。看上去袖子也短了,裤腿也短了,更不用说腰间的衣带堪堪将衣襟掩住,但只要他稍微动弹一下,就会露出肚皮。

        “哈哈……”杜子腾望着山栀露出来的白肚皮,笑道:“胖子,你这样子好像表演杂耍的。”

        “这些衣服怎么小了?”山栀有些尴尬地挠着脑袋问道。

        “衣服小了,说明你长大了!”云青微微笑着。

        “嗯。”山栀点头。

        “人都会慢慢长大的!”云青望着远处的高山,口中喃喃说道。在这里并不能望见玄都,因为那里已经被施了禁制,在外面看时,却是高山,但却并不是玄都的本来面目。

        “好啦!你的感触可真多!”杜子腾一拍云青的肩膀,搂住两个伙伴,笑道:“走吧!向前冲!”

        ……

        “百里镇”的“百里酒馆”,杜子腾三人走了进去。店主、小二早已经认不出了众人,在他们看来这三位少年身体之中蕴藏着清新的气息,跟身边经过的人身上的气息都不同,他们一时摸不清三人的来历,但是却小心地侍候着。

        三人未免大家注意,便坐到了靠近墙角的位子,要了一桌子酒菜,慢慢地轻斟薄饮起来。不时发出低低的笑语。

        “小二,给我打些酒来!”门外一个弱弱的声音传来。

        “去去!”小二不耐烦地道。“快走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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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二,求求你!给我再打一角酒!”那声音充满了恳求。

        三人循声望去,门外站着一个衣衫褴褛的中年人,满面胡须,面容憔悴,手中提着一个酒壶,一个劲地给小二作揖打拱。

        杜子腾心中很是奇怪,就问旁边喝酒的人,“我说老兄,这酒馆不是卖酒么?怎么不给人家打酒呢?”

        那酒客是个留着山羊胡子的老者,上下打量了三人,笑道:“我观三位小友器宇轩昂,天庭饱满,有一种别样的风骨。如果老夫所料不差,你们定然是修仙的人!”

        “不是,不是!”杜子腾心中一凛,连忙摆手笑道。

        “怎么会?老夫这一双招子,从来不会走眼。”山羊胡子老者捋须笑道。“三位小友若不是修仙问道的人,也定然是大有来历!”

        “哦!哦!”杜子腾连连点头,心道这老头不是算卦的吧?我要问的是那个人,怎么跟我说这个呢?

        但是他还是好脾气地说道:“是么?多谢老人家谬赞。”

        老者这时望着外面笑道:“这人哪!是这百里镇的一个木匠,总是宣称自己是鲁班弟子,做的活计进度又烂又慢,这里人都不找他了。可是他现在还欠着酒馆的酒钱,谁会还卖给他酒喝呢?”

        云青闻言心中一动,然后慢慢站起身来,走到酒馆外面,从怀里面取出了一锭银子,放到了小二手中。道:“他的酒钱我帮忙算了,这些够不够?”

        小二回过神来,望着手中多出的银子,一乐,道:“客官,他的酒钱您帮着付了?”

        “不错!”

        “算你好运。”小二从中年人手中夺过酒壶,口中道:“你这家伙怎么居然这么好运,还会有人帮你付钱?真是……走了狗屎运!”

        “呵呵……”那中年人用摇晃的双手指了指墨玉,醉眼朦胧道:“你……是个好人!……呵呵……是个好人!”

        “给你!”小二将酒瓶灌满,递到他手中。

        中年人仰脖喝了一口,那酒水顺着他的嘴边淌了下来,一直向下流着,前襟被洇湿一大片,他却浑然不觉。

        慢慢站起身来,向外面走去。临走时,还不忘向云青摆了摆手。

        云青望着他摇晃远去的身影,脚步挪动了几步,便向前跟去……

        “我说……”杜子腾望着云青远去,回身招呼仍在猛吃的山栀,道:“胖子,走啦!伙计,给我切二斤卤牛肉,要是有熟狗腿,就给我包两个,还有把这坛酒给我拿上。”

        说着,他从怀中取出了一锭银子,扔到了小二怀中,“不用找了。多余的给我上两坛好酒,我带着。”

        小二忙不迭地回身准备,此时杜子腾二人将酒肉分别托在手中,夹在怀里,疾步向外面云青跟去的方向追去。

        此时老者见两人走了出去,连忙站起身来,走到三人先前坐的位子上面,顺手拿起杜子腾等人的酒杯,挨个喝了一个遍,然后举起酒壶,咕咚咕咚喝了个痛快。

        转身,发现又进来一个酒客,不由笑道:“朋友,我观你天庭饱满,地阁方圆,定是大富大贵之人,我这双招子是不会看错的!呵呵……”不觉打了一个酒嗝,喷出一口酒气。

        来人推了他一把,道:“我说赵铁嘴,你是不是又灌了黄汤,连我是谁都分不清了吧?”

        被叫做“赵铁嘴”的山羊胡老者,呵呵一笑,道:“醉了!醉了!倒了!倒了!”然后伏在一边的桌旁,呼呼大睡。

        却说杜子腾和山栀两人,循着云青的身影,在胡同里面将酒肉塞到了银戒中,此时方才向前面路口拐去,在一间破旧的屋子面前,望见了云青的身影。

        杜子腾和山栀两人慢慢走近云青、他刚要张嘴问话,却被云青拦住。

        “你看!”云青指着前面洞开的大门,一个穿着补丁摞补丁的破衣稚龄童子,正扶着方才所见的中年人,向屋里面死命地拽着。

        童子力小,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不能将那人搀扶进屋去。小脸涨得通红,满面尽是滴落的汗珠,但他却倔强得很,居然并不吭声。

        云青在后面施了一道巧力,无声无息地钻入那童子体内。

        童子臂下加劲,居然将那中年人拉动进去了。他只是诧异地望着自己双手,许是认为自己长大了,力气自然也就变大了吧。

        门外的三人就这样痴痴地望着。三人都算是“无父无母”的孤儿,此时望见这童子十分懂事,居然忘了隐藏自己的行藏。

        那童子将中年人扶进了屋内,回身来关门,居然意外地发现门外站了三位年轻人。

        他大眼睛咕噜噜地转了一下,奇道:“你们有事么?”

        杜子腾笑了下,道:“我们……”

        谁知他话刚出口,便被云青抢了话头,他微微笑一下,蹲下身子,对着这个童子说道:“这里是封木匠的家么?”

        “正是!”这童子生得很是朴实,但是眸子中却闪动着不被面前的苦难打倒的坚毅神色,完全超出了他的实际年龄。“三位客人,找我父亲么?有什么东西要打的么?”

        他乖巧地将三人让进屋,回头望向床上已然鼾声如雷的父亲,然后别过脸勉强笑了一下。

        “三位客人,你们要做什么?若是比较简单的,我就帮着做了;但是,若是比较大件的东西,那你们只能等我父亲醒来,才能……”他有些挠头,面向众人做了一个鬼脸。直到此时,他的面上方才露出比较天真的神色。

        三人相视一笑。

        云青将他拉到了身边,细细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锁头,锁头,给爹拿口水来!”床榻之上,封木匠直着脖子,喊道。

        孩子回头望了望床榻,向大家歉然一笑,道:“爹爹喊我了!”他跑到院中,从水缸中舀出了一瓢清水,快步跑到爹爹面前,将水瓢递给他。

        封木匠兀自起的身来,望也不望,便将瓢内清水一饮而尽,这时才发现屋内众人,他望也不望,便又栽倒床上,摆手道:“今日不打了。不打了!睡觉!明日再打!”

        童子一急,口中叫道:“爹爹,不打的话,晚上咱们吃什么?”

        “睡觉!睡觉!别吵了我的睡觉!”不一会儿,那封木匠鼾声如雷,令人皱眉。

        童子轻叹一声,转向众人,这时肚子中忽然发出雷鸣般的响声。

        “你饿了?”山栀听到这熟悉的声音,知道他饿了!想着,便向杜子腾要了一些肉馒头,递到童子手中。

        童子望了望眼前的白面馒头,又向山栀望去。强自咽下口中的唾沫,摇头道:“我……我不饿!”

        “谁说的?我都听到你肚子里面的馋虫在叫了!”杜子腾凑过来,将馒头又向前送了几步,已经摆到了童子面前。“吃吧,你爹爹都已经睡着了!他不会饿的,但是你不会饿么?”

        童子望到了眼前飘着香味的馒头,眼神定了定,猛然抬头,道:“多谢,三位客人的好意!我真的不饿!”

        顿了顿,他又道:“你们有没有什么东西要打的?我爹爹虽然睡了,但是说不定我也会做!”

        “你……”杜子腾见他谢绝了自己的好意,有些摸不到头脑。但是望到他小小年纪,面上却尽是坚定的神色,不禁暗暗点头,向云青使了一个眼色。

        云青开口道:“锁头,方才我听你爹是这样叫你的!对么?”

        “嗯,我叫封锁,小名锁头。”童子点了点头说道。

        “嘿嘿,封锁!不过你的嘴巴倒是很紧!小锁头!”杜子腾笑嘻嘻地道,用手拨了拨他胸前的一个玉锁。

        云青这时眼光目注到他胸前,也被他前胸上挂着的一枚玉锁,吸引住了。

        那玉锁方方正正,看那样式,居然是分为六面体的十字形,那是鲁班锁!

        “小锁头,你知道你胸前的是什么吗?”杜子腾用手拨动他胸前的“鲁班锁”。

        “嗯。”锁头点点头,一双大眼睛叽里咕噜地望向三人,好像在猜三人的来历。但是他虽然年幼,却能看出这三人并无恶意。

        “你知道这鲁班锁的来历么?”云青说完,抿紧嘴巴,目光紧紧盯着封锁的眼睛。

        封锁眼睛一亮,脱口道:“哥哥你认识这锁头?”

        “嗯,不光他知道,我也知道!”一旁,杜子腾凑过来笑道。

        锁头用手抚了抚胸前吊着的“鲁班玉锁”,道:“相传鲁班锁是鲁班为自己儿子制作的玩具。但是这个玉锁却是我那离世的娘亲留给我的唯一一件念想。”说到这里,面上表情有些难过,声音有些哽咽。

        “你能拆开么?”云青问道,眼神仍然落到他身上。

        “不能!爹爹说了,什么时候我能够拆开着玉锁,什么时候就教我真正的木工技艺。”

        此时,云青望着锁头的眼神,心中暗自一叹,脱口说道:“你还是不学的好!”

        “为什么?”封锁脱口而出,眼睛中闪动着诧异的目光。

        云青发觉自己失态,便微微笑道:“你想学么?”

        “嗯!我要是学会了真正的木匠技艺,那么我就能……”他回头望了望躺在床上酩酊大醉的爹爹,口中笑道:“那样我就能帮助爹爹做活了。那时我就能不饿肚子了!”他揉了揉肚子,嘿嘿一笑。

        这时他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抬头问大家,“你们到底要打什么东西呢?我来试一试吧!”

        “跟我来!”云青牵着锁头的小手,微微一笑,抬腿走到了外面,从地上捡起了一根树枝,取出随身携带的刻刀。蹲在地上刻刻削削,不一会儿地上就出现了六条小木块,上面凹凸交错。

        只见他双手一阵摸索,那六条木块,居然合成了一个跟锁头胸前一模一样的鲁班锁。

        “看清了么?”他抬头问道。

        锁头开始有些茫然,但是目注他手中的木锁,面上表情慢慢由迷茫变得有些豁然,他抬头望向云青,道:“你能不能再来一次,我好看看清楚?”

        “好!不过,我只来一次!你能记住多少,就看你的悟性了!”他随手从怀中取出几块碎银子,放到了锁头手中,道:“我的要求是,你不光要拆开这锁,还要原封不动地安好,同时还要给我做一个跟这个锁头相同的鲁班锁来!你试一试吧!”

        锁头小脸紧绷,暗暗点头。他皱紧眉头,从墨玉手中接过木锁,慢慢蹲下身子,开始摆弄起地上的“鲁班锁”。

        三人不忍打扰他,悄悄走了出去。

        当太阳西沉,玉兔东升。

        “我拆开了!我拆来了!”院内一声童子的惊呼,此时他忽然发现眼前一片黑暗,原来此时已到了掌灯时分。

        锁头低头捏紧了怀中的碎银,道:“我做到了!”

        ……

        杜子腾望着墨玉道:“木头,你刚才……”

        “天不早了!我们要回去了!”云青望着天上已然有些昏暗的天色说道。

        三人走到了下山之时换衣服的老地方,匆匆换回玄都弟子服饰,便架了飞剑御空飞回。

        老远望到了玄都山门,杜子腾变戏法般地拿出了两串糖葫芦。

        “呵呵……老大多谢了!你什么时候买的?我怎么不知道呢?”山栀眉开眼笑道,伸手来拿。

        “去!”杜子腾一脚踢过去,山栀身子一闪,居然躲过了。

        “就知道吃!”杜子腾见没有踢到他,很是不爽,终于在追了几步之下,踢了一脚过去,方才算是解恨。

        “老大,那你买这个干嘛?”山栀屁股上面挨了一脚,很是委屈地指着他手中红红的两串糖葫芦说道,很是眼馋,一直盯着它们吧嗒吧嗒咽口水。

        “你可别在那里嘴馋了?”杜子腾不耐烦地说道,又用手举了举手中的糖葫芦道:“我这是送礼的!”

        “今年过节不收礼,收礼只收糖葫芦!”杜子腾口中继续哼道,摇晃着脑袋向山门走去。

        老远,清风明月闻风而来,跑到了杜子腾面前,眼巴巴地盯着他手中的好吃的。

        嘴巴出奇地甜,口口声声喊道:“子腾哥哥,这个是给我的么?”

        “当然了!”杜子腾脸上笑成了一朵花,乐颠颠地说道:“当然了!这两串,你们两人一人一串!”

        两个仙童接过来,用力咬下了最上面的一个又大糖又多的红果,美滋滋的说道:“真好吃!”

        “嘿嘿!当然了!山下可美了!要不然下次我给你们再多带一点好吃的!保证你们吃得过瘾!”杜子腾已经预定了下次的出行。

        “好!没问题!”两人没口地答应着。

        趁着两人大快朵颐,三人向清风明月告别,各自回去。云青驾着一道白光,回到了不远的沧浪峰。

        杜子腾知道他一直以来,如此行事,倒不以为忤。

        “死胖子,你带我回去!”杜子腾喝道。

        “哦!”山栀没有吃到糖葫芦,心中很不是滋味,低头应付着。

        “瞧瞧!你那点出息!”杜子腾用手指点了点他额角,然后银戒上面一道红光闪出,一串洁白如晶莹的冰雪,嫣红如红豆的冰糖葫芦出现在他手中。

        “给!吃吧!”他将它塞到了山栀怀中。

        山栀一愣,马上喜笑颜开了,接过来刚要大口咬过去,好像想起了什么,“老大,你也吃一口!”

        杜子腾也不客气,大口咬下了上面最大的一枚,拍着山栀的宽厚的肩膀,口中含糊不清地唱道:“说走咱就走哇,你有我有全都有哇……”

        山栀听他唱得有趣,也跟着哼哼,两人大步向前走去……

        “站住!”一声娇叱,响自两人身后。

        呦喝!这仙山还出现了女兵?“不知是何方神圣?找你丁小爷有什么事情?”杜子腾扶着山栀肩膀,大喇喇地回头望去,身后站着两个白衣飘飘的美貌女子。

        “呸,你是谁的爷爷?”左边一个身形较矮的女子轻轻啐道。面上的神色甚是倨傲,这令眉目如画的面容变得有些失分。

        “七十分!”杜子腾轻轻说道,已经给她打了一个合理的分数。口中继续说道:“谁问就说谁?”

        “你……无赖!”那倨傲女子猛然将背后长剑抽出了半截,却被身边同门阻住。

        “许师妹不要动怒,问问他们是什么人就好了!不要生气气坏了身子,那样你哥哥许玄机许师兄就该……”右边一个面容姣好,但是面上出现了几粒雀斑的女子出言相劝。

        “可惜了!只能打六十五分!”杜子腾这一次是悄悄给那女子打分!“你说是不是?胖子”

        半晌,山栀方才抹了抹嘴巴,转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