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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道无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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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书籍名:《仙道无涯》    作者:逍遥老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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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张若虚当然已经明了,此女绝非常人,因此见她一眼认出自己,也并不奇怪。

受不了她那种毫无顾虑、赤裸裸的挑逗,视线挪开道:“说来话长。老板娘,咱明人不做暗事,你是不是对我动过什么手脚?”

“说什么呢,奴家身为良家女子,怎么可以对张少侠动手动脚?”常香玉吃吃笑道,“不过若是张少侠若想用强动粗,奴家怕是反抗不得哦。哎呀奴家真笨,这不是提醒你使坏吗,可如何是好!”

一边说,一边装作害怕的样子,手忙脚乱,却是故意把身上的妙曼部位展现给人看。

张若虚待欲不看,视线却不由自主被吸引过去,而且再也挪不开来。

强自镇定心神,喝问道:“老板娘,不要逼我出手。先说清楚,你万里迢迢把我引来,到底所为何来?”

“搞错了吧,应该是奴家问你,万里迢迢跑到龙门来,难道只为做一个道学君子么?”

常香玉收起媚笑,长发一甩,就那么从木桶中飘浮起来。

于是那无比妙曼的身形,再次展现在张若虚跟前。

“其实你是忘不了我,对不对?瞧瞧,这身子多好看呀,你一个风流少年郎,怎么可能忘掉?”

常香玉此刻神态,已由无比的娇媚诱惑转作无比的圣洁清雅,便连她那无限美好的胴体,也变得仿若圣女,散发一种不可亵渎的庄严。

但是她的声音却带着奇媚的蛊惑:“再说啦,当初也不是我要引诱你,是你第一眼看到我,就痴缠不忘。不然天空地阔,你大可以逃去西大陆呀,何必隐姓埋名留下来?”

张若虚心神渐渐被夺,不由自主的掏心窝点头应道:“不错,是我第一眼看到你,就着迷了。我就想陪在你身边,哪里也不去。”

常香玉嫣然一笑,又由圣女变作妖女:“那你过来呀,我喜欢你陪着。”

张若虚迷迷糊糊的,便向她走过去。常香玉飘浮半空,双臂张开,十指轻扬,张若虚身上道服片片碎裂,四散飞扬。

常香玉嘻嘻娇笑着,张臂把张若虚搂在怀里。那些四散飞扬的蓝色碎片,顿时又化作薄如蚕丝的绸缎,飘飞过来,把两人罩在里面。

温香软玉在抱,张若虚整个身躯都熊熊燃烧起来,然后他便似跌进一个无比绮丽的梦里,所有曾经看过想过的美妙异趣之事,都一一化作现实。

梦里面,他与她紧密融合,郎情妾意,傻言痴语,浑不知今夕何夕。

待得清晨醒来,发现自己赤身裸体躺在女人家香衾里头,张若虚大惊跃起,慌手慌脚找到自己的衣服穿戴起来。环顾香闺,常香玉早不知去向,却见床边案头,搁着尺笺一幅。

“张郎见字如见人,奴家乃阴癸派妙莲仙子,兼修素女心经与灭度红莲,本欲盗君元阳,奈何张郎情深欲寡,竟多番盗之不得。奴家羞愧欲死,实难见人,君可速去,自此天涯永隔,莫再牵连!”

墨迹未干,字也写得清逸脱俗,只是内容却火爆异常。

张若虚呆呆看着。回想昨夜,从常香玉出浴那一刻起,后面发生的事仅有印象,具体细节一概不知,倒是隐隐记得吐露了无数不可思议的肉麻情话,顿时羞愧难当,大叫一声,剑光挥洒,把那一张尺笺绞成飞灰,冲出门去,投空便走。

刚好李大嘴在前院,抬头看到屋顶上方,神光一闪即逝。愣了半晌,立时大呼小叫起来。

此时,常香玉妙曼多姿的身影亦由虚变实,出现在闺房中。纤手轻勾,把那飘散满地的灰屑重聚指尖,复化为尺笺一幅,墨迹仍然未干,清秀隽永,只是具体的文字,却换成了另一番模样。

“好个薄情寡义的小子,还说要娶老娘做老婆,生好多娃娃,带到扬州去认祖归宗呢!这会走得倒是挺快。”

常香玉略有些失神的笑了笑,收起尺笺,复化为风情万种又泼辣万分的客栈老板娘。

“李大嘴,大清早的鬼叫个头,你不睡觉老娘还得睡哩!”

常香玉如何把李大嘴臭骂一顿暂且不表,只说张若虚慌不择路,逃也似的离开龙门,昏昏沉沉的飞了半晌,方才发现走错了方向,连忙绕了个大圈,避开龙门转投天山。

这辈子都不回龙门了。

张若虚心里暗暗发誓。重新振奋精神,把一切烦恼都抛诸脑后,驾剑越飞越高,越飞越快。瞧那架式,就算一头撞死在天山主峰,那也是死得其所心甘情愿。

如此疾飞了两天两夜有余,眼看真元便要支持不住,这才从云霄上慢慢滑翔下去。

会有这么巧?

让张若虚惊讶不已的是,竟然刚好降落到前几天留宿过一夜的梅林旁边。

回想那日清晨,那红衫女子在滩头乱石堆上目送他离开的情景,张若虚无由的心情大佳起来。

左右无事,何不进去聊聊?若是能结交做个朋友,好歹也算没有白跑这一趟。

于是张若虚便在冰河旁边,打坐片晌,稍稍回复几分真元。

然后纵剑而起,落到梅林入口,扬声道:

“逍遥派张若虚,路过宝地,恳请主人一见。”

第十三章  洛梅

  “上次都不请自来了,今天何必这般彬彬有礼。”

梅林中那红衫女子回应颇为迅速,语气冰冷带讽。

但张若虚早就打定主意,就算刀山火海也要闯将一闯,些许讥讽哪能吓退他。哈哈一笑,昂扬直入。

“看来对本恶客的到访,贵主是早有准备呀。”

风景依然,梅林依旧,若说有什么不同,那就是地上的落花,已经清扫一空,只有三五瓣刚刚坠落的,楚楚可怜的趴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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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若虚一路都在琢磨见到那女子该说什么话,看到这种情况,便灵机一动,计上心来。

眼角余光瞟到那女子便坐在亭中石椅上,但他故意不看,只一味盯着地面,连连摇头:“可惜啊可惜。”

不料那女子却不上当,冷哼道:“倒也略有一分先见之明,自知无礼又无趣,还真配得起恶客一词。”

但张若虚不气不馁,长叹一声以攻代守:“姑娘幽居深谷,与诗书梅林相伴,品格不可谓不高雅,难道就是这么对待远来之客的吗?”

那女子微微一怔,随即又扬眉笑道:“对待良友自有良友的礼遇,对待恶客则有恶客的报应。不习惯的,自去可休!”

不想张若虚自打大前夜败了一仗,脸皮已练得极为厚实,当下昂扬登亭,大刺刺入座,目光如炬,直视女子道:“姑娘此言大得我心……”

他本来就是胡扯一通,这会看清那女子的长相,心中无比惊艳,脑中一片空白,顿时张口结舌,啥话都说不上来了。

那女子头顶盘着两个乌坠儿,用一根坠珠金钗斜斜插了,剩余的黑发则顺着两耳披落肩背。长着一张绝顶冷艳的瓜子脸,肤色是极品的白,用雪脂凝玉形容那是过俗,若用别的词语,则又不能形容万一。眉目俊俏飞扬,可惜一对眸子却象雪藏着千年寒冰,瞅到哪儿,哪儿就发凉。鼻管颀长,秀美得好象没有骨头,让人情不自禁便想捏上一把。嘴唇却鲜美红润得晃眼,便是生气之时,亦透着无限的风流。

女子被张若虚盯得恼了,冷哼一声扭过头去,只是双颊却渐渐浮上一层胭脂红,那种妩姿媚态,今生只要看过一眼,便绝难忘怀。

张若虚也没有想到,这个女子口舌如此刁钻,相貌却如此狐媚。换作平常,见到这等美女,便是天给他个胆也不敢放肆。但今时不同往日,越是漂亮的女子就越触他霉头。当下咳嗽一声,故作惊异道:

“眼瞅着便是寒冬腊月了,我看姑娘穿得也不是太多,却为何这般情不自禁,发烧发热呢?”

他口中花花,暗里却用真元感召着青灵神木剑,只等对方翻脸杀人,他便也好及时运剑,怎么的也得挡上一挡。

“无耻!”

不料女子只是从牙缝里迸出两字,外加无比轻蔑的一个白眼,打包送还于他。

张若虚见她没有动手的迹象,暗暗松了口大气,嘴里继续胡吹:“姑娘修仙有成,又这般年轻美貌,要等到老而无齿的那一天,怕是很难很难啊。对了,好象你还没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卑鄙!无耻!下流!”

“北边无此下留?姑娘,你这话简直比哑谜还难猜。也罢,客随主便,待我细细分析再说。”

一边说,一边装模作样,拿手指在石桌上写写画画:“北边无,就是说北边没有。北边没有什么呢,难道姑娘家在北方?哦,我明白了,姑娘的意思是北边比这边更冷,所以在这儿发热属于正常现象。”

女子憋不住噗哧一声喷出声来,随即又板起来:“吹,继续吹!”

张若虚受了她的鼓励,越发开动起脑筋:“后面三字难度就更大了,从字面看,‘此下留’,难道是说我们坐的这亭子下方有机关?可是留字又作何解释,总不至于是打算留我这个恶客长住一段时间吧?费解!”

女子先是目有异色,接着再次白眼相向:“做梦去!”

“倒过来解释呢,留下此,留下次。哈哈!我明白了,原来是这样。”

张若虚自得自乐,也不解释,女子倒是好奇了:“明白啥?”

“反正我明白就是了,说出来怕你伤心。”

“哼!”

“看来我是不得不说了。听着:你家住北边,这次来衣服穿多了;不过没关系,多的留下来,下次再穿就是。”

“切,下次我是夏天来,用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