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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战别

书籍名:《昭然天下》    作者:明傲水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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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淡淡一笑,“因为……你明明送了汤‘药’来,却还是把)|那,所以我才格外恼火。”

        我一愣,刚要说我那是大度啊,就被他继续说道,“那个时候,真不明白你为什么要那么隐忍,你是嫡室,无需那么做。就算你独断专房,蛮横骄纵,别人也不敢说什么。”

        他若有所思的望着我,眼里一片沉寂,“那个时候为什么……我们要那般辛苦……”

        我心底颤着,这句话,一直想问他的这句话,他竟然问了我。如果他也不知道,那么谁能知道答案。

        “为什么……”他一手轻轻附上我的侧脸,“我们明明彼此挂心着……可是还是走不到一起……为什么要这样。”

        我伸手握上他的手,深深吸了口气,身后的流觞和嬷嬷已经退了下去,关上了内室的殿‘门’。

        微弱的烛光下,他的脸半埋在‘阴’影中,鼻梁‘挺’直。目光贪恋的留在他的脸上,直到……泪水一滴滴落在他的手背。

        “这世上,有一些人是死也不能爱,一旦爱上……便是万劫不复。我们就是这样的人——”说出这些话的时候,连我自己都感觉到了颤抖,怎么可能不爱。

        “不是不爱……”他用手指轻轻封住我的‘唇’,终是长叹一声,将我揽在怀中,我们……沉醉在那片刻的宁静之中,谁也不想打破,那隐隐的幸福。

        景涵的百岁在一片祥和中迎来,这以后的日子过得平淡如水,后宫一时半会安静得很,就连傅静都不再闹了,姚舒幻安心养她的胎,大理公主静静的刺绣做‘女’红。反而浑身生了不自在,总觉得这般静谧背后藏了什么不平静。

        天‘色’渐渐暗下来,殿外一阵熙熙攘攘,我便知道是几个孩子们回来了。看着隙儿和景二人手牵手走过来的时候,我心下还是感慨万千。

        “母后。儿子想让堂弟跟我一样在南书房上课。”饭桌上。景>:一板一眼地说。

        我笑笑。示意他嘴边掉了饭粒。“祖宗地规定。叔伯家地孩子是上不了嫡子们地书房地。隙儿去不了南书房自是这个理由。否则‘乱’了规矩。会让朝臣们说三道四地。”

        “这有什么难。不过是父皇一个令罢了。平日里父皇也是疼堂弟地。”

        见我眼底地犹豫和为难。尹儿忙拉住了景>:处。你万不可破了规矩。”

        我看着懂事地尹儿。不禁在心底一叹。只是抬起筷子给他们各自夹了菜。便不再说什么。

        看着小鬼们一个个吃饱喝足了。方领着隙儿回到内间。陆离本是等在内间。见了我。正要一笑。可看见我手里牵着地小孩。马上转换了温柔地表情。我咧嘴道:“留他一宿吧。明儿再送回陆修那。”

        陆离点点头,脸上的喜意一时难以掩盖,一抬手唤过个奴才,叫他去端王府上通报。我让流觞带了孩子下去洗澡,坐回桌边,盯着茶盅就是不动,陆离反笑了,给我倒了杯茶递过来,“辛苦你了!”

        “我就是吃苦受累的命,一个个大大小小老老少少没一个给我省心!”

        “你自己个还不让人省心呢,何来的那么多心要‘操’?”陆离笑了笑,直握上我的手,“走,忙得我忘了用晚膳,陪我补一顿去吧,一道叫执儿来,有话同她讲。”

        这一顿用得难得的清静,只有执儿陪着我们用膳。桌上,执儿好不容易见了陆离,便缠着他说这说那,‘弄’得不多的一碗饭竟吃了好半会儿,直到我擦了嘴,净过手,他们两个还笑眯眯的不知说着什么。

        我一叹气,带着些许怒意,“执儿,吃饭的时候也要三心二意吗?饶了你父皇吧,他还有一夜的折子要判呢。”

        执儿冲我一努嘴,不大高兴的埋头对付着手边的饭,倒是陆离颇有兴致的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执儿,轻轻的笑了笑,“你们母‘女’啊,还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执儿忙扬了笑脸,“父皇可是说执儿也是漂亮的,虽赶不上母亲的全部,可也有五六七八分对吧?”

        “吃你的饭。”我忍着笑嗔道。

        陆离淡淡一笑,放下碗筷,招呼来人伺候着漱口净手。一切都收拾停当,他也没有要离桌的意思,只看着执儿,眼含着宠腻,“这些日子只顾着朝政和你兄弟们的功课,倒把你的课业忽视了。知道你是不爱念书的,可也就是你不怕我罚。也罢,对付其他人的那招在你身上是行不通的,给你找个伴带着你一起念,怎么样?”

        “还不是父皇的眼线?!”执儿哼了一声,“不是执儿不爱念书,只是有所选择的念。”

        “噢?”陆离扬了眉‘毛’,“我可是听静宁宫的教导嬷嬷们说你至今一本‘女’则‘女’诫都没有看全呢。”

        “母亲不是也没看过那些书吗?父皇可曾说母亲学识浅薄。”执儿猛的一说,把我也吓了一跳。

        “流觞姑姑说过,母亲儿时也不读那些书的,可是千喜节的时候还不是受了皇爷爷的赏?!”

        我咳了咳,“先帝自是要考‘女’德‘女’则的,母亲只不过临时背了你父皇送来的书抄。”

        执儿嘟囓着,“流觞姑姑又吹牛。”

        陆离这才扳了脸,正‘色’道,“你母后虽不读‘女’规,可像你这般大时也早就熟读四书五经,晓知天文地理,谙熟兵法将道,你若是学你母后还差的远呢。”

        “得了。”我忙开解道,“快净了手回房吧。”说过话,回头看着陆离,“刚不是还说有一大堆折子压着嘛。”

        见执儿一溜烟跑了,陆离忙叹道,“平日里,你竟说我宠着她,我狠下心想教训她,又是你拦着。”

        我笑,“你这是什么教训,那孩子可也得怕你不是?!再者我也不喜欢教导嬷嬷平日教导的那些礼教,用那些对付其他家的‘女’儿吧,我‘女’儿自是受不了那些荼毒的,我倒宁愿她守在我身旁学些受用的。如今她也在看论语孟子的,只是我没想让她早早学了那些,倒是觉得‘女’子无才便是德,知道得太多,心思太过缜密,也不是什么好事

        。

        陆离看着我一叹,“我也是被教导嬷嬷整日的回禀吓怕了,每回都说她要么逃课,要么偷着念左传‘春’秋之类的。这孩子果真像你,你儿时可也这么调皮,听南宫说倒是她从小自愿做你的书童一面监督一面陪着你念,竟让她最后比你念的好。”我不由得在心底骂南宫给自己添金。

        晚膳用过,陆离自是要先去书房批折子,每每都要批到很晚。我哄着隙儿,才没一会他就着了,小心翼翼把他放在暖炕上,自己提着灯笼去了执儿的房间。刚迈进去,就看见扔了满地的‘女’诫‘女’则,问伺候的丫头,丫头只道是教导嬷嬷不久前送来的。我走到‘床’边,执儿正‘蒙’着被子生闷气。

        我轻轻拉了被子,喊了一声,“乖孩子,别闷出了病。”

        执儿忙坐起,从怀里掉了本书,被她忙用袖子掩着。

        见她登时满脸通红,我笑了笑:“行了,别藏了,要是没有我,你以为这些个这么容易就到你手里了?你父皇虽然对你宽松,可要是让他知道你从堂兄那讨这些个闲书看,少不了有你一顿苦头吃。”

        执儿怯怯的一笑,我叹了气,指着她手里攥着的书,“唐列传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也是极喜欢看的,也被你曾祖公说是闲书,这书你可要藏好了,再被教导嬷嬷发现了告到你父皇那,可是我也保不了你的。”

        “我就知道母亲是极其开明的。”执儿伸出手来要揽着我,被我侧身一躲,“得了,少用对你父皇的那套对我,也就是你敢这么糊‘弄’他。毕竟是从我肚子里蹦出来,你的念想我自然知道。你看这些闲书,倒不是没有益处,只是不能耽误了课业,我说的课业不是那些个礼教规矩,‘女’则那些你不看也罢了,可要是得空,还是念念四书之类的。”

        “我记着了,母后。”执儿冲我一眨眼,我伸手拍了拍她,给她揶了揶被子,却被执儿一把拉住,“母后,平日里都是弟弟们缠着你,好不容易轮到他们不在了,就让‘女’儿跟您睡一回,记忆中母后都没有搂着我睡呢。”

        我忍不住伸手圈住了她,“好,从前是母亲疏忽你了,今以后,慢慢补偿回来可好?”

        执儿笑着在我额头上落下一‘吻’,“母亲,执儿真心喜欢您呢,执儿也要成为母亲这样的人。”

        那一日,我在满是温暖中搂着执儿渐渐入眠,失去了多年的亲昵终于在这一夜重新拾起了,老天夺走我的,终于在长久之后完好无损的回到了我身边。

        踩着黑回到内间,陆离正倚在‘床’边饶有兴趣看隙儿的睡相,我忙撇了撇嘴,“再看,你笑得嘴都要漏风了!”

        他回身看我一眼,有些无奈:“今儿还有我睡的地方吗?”

        我笑,“得,管不了你,你自己个寻个地儿吧。”

        他一努嘴,佯装威严道,“朕去兰嫔那了。”

        “流觞,送皇上。”我忙配合着喊了一声,倒被陆离一把扳住了肩膀,只听他恨恨得嗔怒,“你敢!”

        我笑,把隙儿往里挪挪,指着空出来的大半个‘床’,“皇上你若是不嫌弃就将就将就吧。”

        “倒是便宜这小子了,就是执儿也没有同咱这么亲近的睡过呢。

        ”

        我扔过去一个枕头,“你就少发点感慨吧,我可是累了一天了。”

        睡的正‘迷’糊,听到陆离叹了口气,“南书房的事,我还是想让隙儿一并去了。”

        “祖宗的规矩,你能破了?”我翻了身,随口问着。

        “规矩还不是人定的?!”

        我不再应了,只当是没听见,沉沉的睡了下去。

        辽塞战情突发,陆离连着五天五夜忙碌在朝阳殿。我终日悠哉哉游‘荡’在后宫,培育皇子公主,安抚六宫‘女’人。最终还是应了那句老话,男子的天职是开拓与征伐,‘女’子的天职却是庇佑和守护。

        我接过思良递上来的手巾,擦了擦景涵额上的汗,扔在一边。轻轻抱起不哭不闹蹬着‘腿’的景涵,问流觞,“皇上这会儿在哪?”

        “多半在朝阳殿呢,您怎么也就不去看看,后宫多少人都争着挤着去送膳食呢,偏您坐的住!”

        正说着,‘门’口进来了陆离,流觞和思良相视一笑,抱着小家伙去了偏殿。临走时,还不忘把‘门’带上。陆离望着那扇关上的‘门’,摇着头笑出了声,“现在的丫头啊。”

        “这还不到三更呢,皇上怎么这么早就来了,心情就这好?!”我第一句话就没什么好语气,跟他较上了。

        他一笑,坐在‘床’边,惬意的靠着,轻描淡写地说:“刚去了一趟执儿那,顺道过了来。”

        “敢情是顺道。”我微微一笑。

        “皇后怎么动不动跟我呛火啊。”

        “臣妾哪敢,不过皇上顺道看看,现在看过了,该走了吧。”

        “借皇后这睡个觉,你这清静,我喜欢,睡得也香。”

        我站起身子帮他铺了‘床’,“哪里不能睡啊,兰嫔那,朝阳殿那,偏偏我这穷地儿这么招您欢喜。”

        他笑着,一把拉过我坐在他‘腿’上,在我耳边轻轻说着:“一起眯会儿?”

        我还没说话,他倒是搂着我平倒在‘床’上,俩人和衣躺在‘床’上,他却一点困意也没有,一直跟我说着话。

        “听说,你又要回淮南了?”他随口问着。

        “你怎么知道的?”

        他一笑,指指‘门’外,示意着“我一进来,就看见小蛮丫头翻箱倒柜。哎,准备着齐点。”

        我白了他一眼,“你不拦我?”

        “不拦!”他微微笑着,“只是你也给我收拾一份。”

        “关你什么事,带你多累赘。”我瞥了他一眼,“姚舒幻的孩子一落了地,这宫里可就再没我们母子几个的地位,我还是找地自求生存去。”

        他一翻身,把我压在身下,一笑,“自求生存的不只你一个,我也是。”

        “你就老老实实守着你的绿帽子吧!”

        他故作生气,忙凑身过来,呼吸渐渐靠近,我连忙挡着,“好了好了,不是绿的。哎——你干吗啊,你

        都喘不过气了。”

        “就是要治治你这动不动挫我火的‘毛’病。”

        “别闹了……天还没黑呢。”

        “在家从父,出嫁从夫,从夫……听到没有。”

        “从你个头……啊……”

        “这就要你从从。”

        他话音一落,‘床’沿的轻纱罗帐随着被猛的放下……

        东宫内室,是夜。

        他已是一脸疲惫的睡着,‘唇’边挂着丝许满足的笑意。我凝望着他俊秀的面庞,心底说不上的一丝淡淡的喜悦。穿好衣服,轻轻下‘床’,推开内殿的‘门’,看见流觞笑眯眯的看着我。

        “把膳食端进来吧。皇上醒来后该饿了。这是什么时辰?”

        “娘娘,这都是夜里三更了,您和皇上从傍晚就一直睡着……”流觞轻声提醒我。

        “这么长时间了?”我一惊,忙回头看向‘床’上的人。

        “皇上这会儿还没醒吗?看来皇上还真是卖力啊。”流觞笑着,也不顾我脸上的难堪。

        我不理她的玩笑,只端过膳食盘进了内殿。我走到‘床’边,用袖子替他擦了汗,他缓缓睁开眼,微微笑着,“你醒了?”

        “饿了吗?要用膳吗?”我只是问着。

        他点了点头,想要起身,却愣住。我看着他的一脸红晕,才明白他刚发觉自己没穿衣服。

        我忍着笑,把一件长衫递上去,“你别起了,就在‘床’上用吧。”

        他不好意思地笑笑,顺手套了长杉,半倚着‘床’头。我摇摇头,都是多久的夫妻了,竟还会害羞难为情的。

        用过膳,帮他盖好绸被,他笑笑,拉过我,“你也再睡会儿?我还不困,咱俩在‘床’上唠会儿?”我也觉得有几分冷,便也滚到他内侧盖着被子,和他一同倚着‘床’头。鹅黄‘色’的帐子被外面的灯光映得溢满温暖。我倚在陆离的‘胸’前静静的躺着,听他平稳的心跳。

        “我又要亲征了,这一次来的急,没能提前知会让你好做个准备。”

        我仰了头看他,“可带我去吗?”

        他不应答,只是摇了摇头,在我的意料之中。

        “如果我回不来了,幻儿恰又生下了儿子,自会有人引你和孩子们出宫,我在淮南为你们建了个小行宫。”

        我忙堵住他的嘴,“什么叫回得来,什么又是回不来?!”

        他笑着移开我的手,凑了上来,“还有最重要的一句……照顾好孩子们……”

        我用笑容掩饰了心虚,“我照顾好一个个小祸害,然后在淮南等你好吗?”

        他理着我凌‘乱’的鬓角说:“真恨不得找个地‘洞’把你藏起来,哪都不准你去。”他拢着我的手,弯弯的笑眼有一点宠溺:“总之……我这就是为你担心的命,生怕你一个不小心又丢了。”

        我捏上他的手,仔细的盯着他,想要看尽每一分神采,“要不是我,爷也不必这么担心吧?”

        他一顿,埋头紧紧盯上我的眼,:“你有句话说对了。要不是你,我存着这份心,又能做什么?”

        “你话说得越发好听了……”我笑着,却满是无奈。

        他搂着我的手一紧,凑在我耳边,声音轻轻的,“我要是先你们一步去了,你们能行吗?”

        只觉得内心深处有什么东西痛了一下,浑身僵直得不敢动。他‘唇’边还挂着笑意,仿佛那话并不是出自他口,或者他只是说出来吓吓我。

        我狠狠咬了牙,方才能出声,“即然这样,我还赖在这位子干什么?我不是生来给你带儿子,帮你收拾身后一团烂摊子的人。你就算等到要闭眼了,也得把话说清楚了,不能糊里糊涂给我留下这么大堆事,这么大一个……后宫。”

        他怔住,一动不动。

        “你以为你一拍屁股就走的干净了?!没那么容易,你欠我的那些我可都还记着账了,别想那么轻易一笔勾消。你敢走,我就敢一辈子不原谅你,顺便把你生那些小崽子们扔扬子江里喂鱼!”

        一只温暖有力的手伸来,轻轻抚着我鬓边的‘乱’发,“最毒‘妇’人心啊……”

        “我绝对绝对不要做太后……哪有二十多岁就做老太后的道理……”我瞪着眼看他。

        他轻笑出声,摇摇头,“你直接说你耐不住‘春’闺寂寞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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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死节容易,守节难。你最好给我活长点……否则小心我**后宫。”我一赌气,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你又说这没谱的话……”他哑声一笑,竟不再言语。

        他从身后环着我,举起我的手,轻放在‘唇’边,让我感觉到无比的温暖。

        一夜无眠,只是这样寂静的度过。

        他一早醒来,轻声下‘床’,我知道他不想吵醒我。我缓缓坐起身子,帮他拍平龙袍上的褶皱,声音轻轻的,“战事一歇我们退位归隐淮南,好吗?”

        他一愣,低头凝望着我,我知道他想说好,可偏偏这个时候他说不起。

        我笑笑,踮起脚尖,不给他反对的机会,直接用冰冷的‘唇’去感受他‘唇’间的温度,双手环上他颈子,用舌尖一点点撬开他僵硬的‘唇’,贪婪‘吮’吸着他的味道。

        “要迟了——”他咬着我的‘唇’,含‘混’不清说出这三个字。

        缠绕他颈间的双手搂他搂得更紧,还是不应吗?答应我不要冲锋陷阵要爱惜自己就这么难吗?那就不放过你,我‘吻’他‘吻’得更猛烈。他一怔,脸‘色’竟又红了一圈,微凉的双‘唇’渐渐变得火热,天地一瞬间消失不见,只有我和他,只有我们的真实存在,我们已然拥有了许多,就不要再贪恋……

        终于,放开一脸红晕的他,轻轻握上他的手,“爷——全当是为了我和孩子。”

        他习惯‘性’的皱皱眉,又缓缓展开,淡淡地笑了,“如果再说不行,是不是就要被你误了早朝了?”

        望着他离去的身影,不由得舒了口气……这是第一次赢他……

        我轻轻笑着……有甜蜜……也有苦涩。(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