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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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山，把照片给你妈看看去。”二婶把照片还给徐山，然后推着徐山去找他妈聊聊。
“婶，我才回来，你就让我坐一会吧，等休息一下了，我还要去看爷爷呢，先叫爷爷把把关，不然还真不安心呢。”徐山其实是不知道怎么跟父母接触。从很小的时候，徐妈就把徐山送到爷爷家里，反到是二叔二婶比爹妈还亲。而自己的母亲一年见不到二三回，自从当了兵之后，更是一次也没见过。如果不是这一回调到消防大队了，只怕这一回爷爷的九十大寿也是要错过的。
但是扭不过二婶的好意，徐山只好蹭了过去。“大嫂，瞧瞧，这是谁回来了。”二婶一把拉过徐山。徐山很是拘束的叫了声：“妈……”徐妈妈看起来并不是很老，五十的人了，但看起来不过四十刚出头。见到徐山，徐妈妈也只是笑了笑：“回来啦，瞧过爷爷了吗？”
“没有呢。”徐山在考虑要不要把照片拿出来给徐妈妈看。但徐妈妈一下句就打消了他的想法。
“那你先去看看你爷爷吧，我先去找你二叔。”说罢就转身先走了。看着徐妈妈的背影，徐山觉得自己的心有点难受。但一转神，就笑着对二婶说：“二婶，你看，我说先去看爷爷的，你偏要我来看我妈。”一边说一边拉着二婶往爷爷房间走。到是二婶觉得有点不是滋味，
“小山，你往心里去，你妈就这个样子。”二婶安慰的拍了拍徐山的手背。是阿，一直就是这个样子，小的时候是这个样子，长大了还是这个样子，这一辈子只怕在她的眼里也不会真正的看过自己。徐山的眼神暗淡了许多：“婶，我去看爷爷，你忙吧。”
爷爷一直跟二叔住。按理说应该是长子养老的。但是自家那个父亲一直是以部队为家的，死也是死在部队的。于是老爷子就跟了二叔住。还好二叔二婶并不是那种计较的人。所以老爷子住得很开心。徐山是提前了一天回来的，这时已经有很多客人提前来帮忙了。
老爷子老了腿脚不好，所以就住在一楼，这样进去方便些。进了屋，就看到老爷子正跟人围棋呢。对于围棋之东西，徐山是一向只懂毛角料，勉强知道什么是星卫，什么是天元。还有什么金角银边草肚皮，什么二连星，多的，就不会了。见老爷子正在下棋，徐山便没有乖乖的坐在边上看，顺便再给倒个水、递个毛巾什么的。
下棋的空档，老爷子抬头看了下徐山，结果当头就问：“老二媳妇说你要带小姑娘回来的，怎么就你一个人？”于是徐山只好又解释了一回，再把柳媛的照片拿出来给老爷子看。老爷子看了一眼就说好。“大孙子，这姑娘好。啥时候娶回来?我还等着抱玄孙。”
徐山也跟着傻乐：“爷爷，你也觉得好哈。过几年，我就娶她回来！”
老爷子不乐意了：“为什么要过向年？今年不成吗？”
“爷爷，这姑娘才刚当的兵，再说了，现在还只是你家孙子中意她呢，不好太急的，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嗯，那就明年！”老爷子现在的个性就跟小孩子一样，徐山也乐得哄他：“好，明年就娶好回来，然后早点生个娃娃给爷爷抱！”结果说得老爷子心里是乐开了花。
到了第二天正日，来祝寿的人更是多了。徐山不喜欢交际也不成了，只要是徐家的人都忙得脚不着地，恨不得飞了起来。也难怪，老爷子是扛枪杆子出身，那个时候留下的朋友不多，却是个个都是精英。这一回老伙计过整寿，所以一个个的全到了。要知道人生七十古来稀，更别说这九十了，老爷子算是高寿了。
孙儿一辈的，除了徐飞没回来，其他的都回来。对于徐飞的没回来，老爷子表示支持，原话是这么说的：“当兵的，就不能想着家里。不然就不是一个好兵！”说归这么说，等徐飞打电话回来说生日快乐时，老爷子还是乐得不得了。想想，儿子个个有出息，就连孙子也是个个拿得出手的，还有什么不乐意？唯一的遗憾也就是早死的大儿子。还有就是那对母子的感情了。
第四十二章
老爷子的九十大寿，在徐山看来，不过是个权钱交易的大场所，除了自家人和几个亲近的人是真心的祝愿老爷子长命百岁的，其他的不过是把这儿当成一个交易的场所，权钱交易的场所。所以一整天徐山就安静的立在老爷子身后，帮着老爷子要茶、要点心、陪着老爷子天天心心的过了一天。
不过，这一天徐妈并没有出现，因为她没脸出现在这种场合。如果不是当年徐爸已经归天，徐山甚至想找去告徐妈，军婚不是想要就要，想不要就不要的。但徐爸过世之后，徐山却没了那个心思。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我眼不见心为净。只是从些就是路人，再聚首你是何人？
心里憋的慌便叫过徐林守着老爷子，自己出了饭馆坐在那辆破越野车里发愣。一根烟拿在手上翻来覆去的玩，玩得快要烂了也不见徐山抽。这期间到是交警来敲了回车窗，但见到有人也就只是叫徐山另外找个地方停车，并没有出示罚单。徐山围着饭馆转了半天也没找到能停车且不会被贴黄单的地方，于是心烦的徐风便开着车四处逛去了。
只是一路逛过，却发现自己心里还是很烦，烦到想找个地方狠狠的用拳头发泄一下心里的不爽。若是以前，还可以借着各种借口跟战友相互打一回，但现在没这个机会了。虽然这一批的消防兵加了训练量，但还是不能跟徐山相比的。不知觉得车就开到文三家了。
只是徐山没有进去，就坐在车里透过窗户看着王娟在逗自家娃玩。四个月的小东西，刚会抬头，然后王娟有点坏心眼的将娃翻了过来，再拿个小波浪鼓逗小娃儿抬头。等娃儿挣扎的抬起头了，王娟就跟小娃儿亲亲抱抱玩一通，然后再周而复始的继续逗。
看着这一幕，徐山就觉得很眼红。从小到大，自己都是在二叔家长大的。虽然二叔对他也很好，好的就跟亲儿子一样，只是这到底只是叔侄，不是父子。明明是同一句话，由妈妈来讲，和由婶婶来讲，那就会相差很多。就像妈妈骂你没出息，那里头包含着恨铁不成钢的意思，但婶婶可能一辈子也不会骂你一句。因为婶婶会怕你多想，而且你有没有出息跟她自己没关系，管你什么呢？
徐妈跟徐爸的婚姻并不是那种满是爱意的结合。只不过是徐爸一头热的婚姻。结婚了三年徐山才出生，只是在那个时候徐妈已经有了另外的相好人。就像狗血剧里的那样，徐妈随军了，孩子丢给了二叔家。然后徐妈随军的结果就是跟一个经常为部队提供副食的商人跑了……而知道了这件事的徐爸，却在一次军事演习里因为一时的分神而丢了命。而徐妈却在跑了三年之后又回来了。正值叛逆期的徐山从不正眼看她，如果不是她爸又怎么会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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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那些阵年旧事，徐山连有人靠近也没感觉到。直到有人敲玻璃，摇下车窗一看，原来是林家老太太：“大徐，来了怎么不进去坐坐呢？大娘今天可是做了好吃的，不忙就一起进去吃点。”老太太有孙万事足，一张老脸笑得跟就朵花似的，看了就叫人觉得舒服。
“大娘，我就是路过想瞧瞧文三在不在，一会我就得走，今儿我家老太爷做寿，偷出来透口气还得再回去。”徐山也没跟人老太太来虚的，有什么说什么，老太太明理的很呢。“大徐，我家三儿有去给你家老爷子拜寿吗？”“文三说了，晚一点到，赶得上晚饭就是了。他也忙得很呢。还得给娃整点钱不是。”
听徐山这么一说，老太太也乐了。“就我家那娃，将来有能力自己讨个老婆，没能力就倒插门去。省得我看了心烦。”太太说得很轻松，但谁都知道真到了要倒插门的时候，肯定是一百个不同意的。再说了，凭文三那赚钱的能力还真没有倒插门的一天呢。
跟老太太又说了几句，徐山便发动了车子回会场。刚进门，就看到二婶子在四处找他：“臭小子，跑哪儿去了？老爷子找你呢。快给我滚过去，惹老爷子不开心了，看你二叔怎么收拾你！”徐山乐呵呵的奔着老爷子去了。进了屋子就看到老爷子正跟人聊得开心呢。
只是一看这架式徐山就想笑，徐山努力缩小自己，然后跑去跟徐林挤眉弄眼：“兄弟，这姑娘是给你留的？”徐林低头只作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也没听到。徐山见他不作声，又蹭了上去：“兄弟，你到是开口说句话哈，这一回的小妞真的不错，你就不再看看？”
弄得徐林急了，小声的吼了句：“闭嘴！老爷子是在为你准备相亲的。”徐山笑了：“我刚才已经跟老爷讲过了，还看过照片了。我是用不上了，一会你自己慢慢享受吧。真是环肥瘦燕，什么样的人物都有。”
徐林急了，爆粗口道：“P，这些都是老太爷特意为你准备的。谁叫你一直不把女朋友领回来。弄得老爷子一直想抱曾孙没抱上，你到好，往部队里一蹲，一年二年的不回来，结果就叫我们几个相亲！相得我都快吐了。就上一回，老爷子还给我安排了一个女人，那叫一个极品。上来就问我有没有车，有没有房，月收入多少，房贷有没有，家中父母是不是双亡，听得我真想翻脸，可那是老爷子安排的，只好强忍。”
徐山听得呵呵直笑：“你就近水楼台先得月吧，我们这一代里，就你跟老爷子住得近，老爷子不想到你，想到谁？”对于徐山的不作为，徐林很怒，并放言要叫徐山好看，自己吃香的喝辣的，没道理叫自家兄弟这么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