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织田信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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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书籍名:《织田信长》    作者:山冈庄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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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他脸色大变地说著。这时,藏人来到了他的身边,拉了拉他的袖子。

        「殿下……凡事总是要为将来著想……不愿欺骗敌人的人,那就不是我方的人啊!」

        这么一来,信行的眼睛里含著泪水,而使其泪水盈眶的藏人,也是一位可悲的人啊!他无法了解人间各个不同的境界,这也导致他的将来会有悲剧的后果。

        (权六这家伙,还有母亲,都好像舍弃了我信行,而愿意追随哥哥的样子……)

        信行如此忖度着,而藏人这一方面也想着:

        (如此一来,我即可以取代柴田的地位,执政与末森城,这对于我佐佐而言,可是一个大好机会呀!)

        这有如武术、围棋和象棋一股,那些三、四级的人,又如何能够明白六、七段高于的实力呢?

        他们所能了解的,只是对方较自己略胜一筹而已,对于其间的差别和距离,他们极为盲目。

        对于人类而言,这是同样的道理。

        信行认为自己不可能会败给信长,而藏人也自认为才器过于权六。然而,这是他们的错觉。如此一来,他们两人密谈的机会增多,而相对的,对於权六的谈话,也令他们愈来愈觉得厌恶。

        等到权六发现事情不单纯时,是在该年的十月中旬。

        那一天中午,天空乌云密布,不久就开始下起雨来,大地显得一片灰暗,这也正显示冬天即将来临。这一天,城主的信行却末见从寝室内出来。

        到了四点钟还在城裏为分配禄米而忙的权六,心里想着:

        (他是否感冒了……)

        由于心有不安,于是未经通报而迳自进入了寝室。进去之后,却发现应该在睡的信行,房间四周有人看守著。其中一位小侍卫见到权六时,便急忙跑进了寝室,像是要告诉信行什么事似的。

        (难不成这是在密谈吗……)

        权六苦笑著,这时信行自己出来了。

        「权六,你来了,外面很冷,大家正在饮酒,你要不要世进来呢?  」

        他好像想要掩饰什么似的说着。

        权六所长出来的头发,还未及可以系绑的程度,因此披散着。他傲然地站在那里,摇头说:

        「殿下,您不用隐瞒我,殿下的脸,根本不像是一张正在喝酒的脸。」

        信行是只要一杯酒下肚脸即会泛红的人,现在的他由於紧张,使得脸看起来更加苍白。他全身僵地站在那裏,这也更让对方明白他是在撒谎。

        「什么?那么你是说我并没有在喝酒?」

        「不!如果您是在密谈,那么我就不进去了。我来这裏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

        「哦!既然没事,你来这里做什么?对了,最近你好像把常在城裏走动」

        「在下告辞了。」权六觉得对方不可理喻,於是转身走出了大玄关。

        这个方间与城内侍卫们的特别房间相连。当他正要走出门的时候,一阵声音从背後传来。

        「家老先生,我有事要告诉你,请您等一下。」

        有人从後面追了过来,权六将手放在剑柄上。原来对方是一位名叫草间东六的年轻侍卫。

        「东六,有什么事明天再说,我急著回家换衣服呢!」

        「那么,我眼你一起回去吧……因为……我实在有很重要的事必须告诉你。」

        「好吧!跟著我来。」

        权六并没有很在意地将他带回自己的家。到了房间後,东六并末把手伸到火炉上,就急急忙忙地说:

        「家老先生,刚刚你好险呀!  」

        他急促地这么说着。

        「因为在刚才那个房间里,他们已为家老先生备好了毒酒,如果你刚才参加了他们的酒宴,那么你就中计了」

        「什么?他们想要毒杀我?」

        「是的!因为他们认为家老先生是信长殿下的内应。他们已经不把殿下看在眼裏,而认为殿下对本城而言是个病神,佐佐先生是这么说的。」

        「嗯!原来……」

        「而且他们已从四面八方派出了剌客,想要暗杀信长殿下,因此他们也必须要除掉家老。事实上,今天的密谈即是在谈……」

        「什么?他们最近要暗杀信长殿下?」

        「是的!已经派出二、三十个人,他们经常环绕在信长殿下的四周。他们怕万一此事泄露的话,那么……」

        「我明白了,你不必再说下去。」权六阻止他。

        当初信长是如此地帮助我们,而这些毫无实力却自以为是的家伙,如今竟然企图想采取暗杀的手段……想到这裏,权六勃然大怒。他合上了眼睛,双手交握,眼裏出现了信秀将信行交给自己的情景,他不断地回想起信秀的脸。

        (这是我权六的错误,是我没有好好的教育勘十郎公子……请您原谅我,原谅我……)  就在这件事发生之后不久。

        信长在五条川受到暴力的袭击。虽然没有被杀,但是头部却在落马之际,遭到强烈的撞击,而就此卧床不起的流言,已经从清洲城传到了末森城的每一个角落.

        11.阴谋三味

        正当大家对於信长头部有毛病的事还半信半疑的时候,又传出第二个流言。

        「——信长发疯了。」

        这当然是由於先前头部遭列强烈撞击的缘故。当信长发疯的时候,他就拔出大刀四处追杀。直到他平静下来,才被押入天守阁,那儿就是他的病房。他常常看著窗上的格子大叫敌人来了。

        这流言传出几天之後,又出现了第三个流言。

        被监禁在天守阁裏发疯的信长,又因靠近了煮药的盆子,因而脑部再度地被柱子打到,而他也就这样地不省人事了。据说,病情还相当的严重呢。

        「……信长在垂死边缘。」

        有这种流言传出。

        为此,清洲城内外被一片肃然不安的气氛所笼罩。但是,相反的,末森城却呈现焦躁的活气。说的也是,如果是在平常,信长没有一天不出城的,他早上一定会骑马奔腾,中午巡视市场、猎鹰、训练±兵、游泳等。而这个秋天,他也参加了各个村子裏的祭拜活动,并与村民们在月光下跳舞,同时与他们一同参加竞啤,争取荣誉。这么的一个信长,却自从流言传出之後,再也没有见过他的影子。

        霜月二日的早晨。

        武藏守信行起来之后,立刻来到自己的房间,召集了佐佐藏人、都筑十藏、野中三佐,还有十二、三名年轻侍卫,这些都是他的心腹,听著他们由各处所搜集来的报告。

        「这个黑心肝的哥哥,不能不小心呀!把你们所搜集到的资料,一五一十地全部说来听听。」

        「是的,我一直在东市场打探,从十六日到现在也有十二天了,却没有见过他的影子。」  「我也跟踪了大医神子田右奄。右奄天天都到城堡去,然而这一连四天,他都没有离开过城堡,陈身侍候著。」

        「还有洋枪队的将领久德丹波是他的亲信,他也命令自己的夫人去探望病情。丹波对於他发疯的事,只字不提。只是说他暂时无法到洋枪队来训练各位。说着,他就落泪了。」

        「我这边探……」

        佐佐藏人突然阻止了对方的发言,面带微笑地把身子往前挪了一下。

        「昨天,我借用了您母亲香林院居士的名义,派遣使者去了一趟清州。」

        「什么?你借用母亲大人的名义派遣使者前去。」

        「非常抱歉,这也是策略,不得不如此做,请原谅……」

        「是怎么去说的?藏人。」

        「是!世上都传言上总介生病的消息,这是真的吗?果真如此,这对尾张而言也是一件大事,我也想去探望他呀!而且武藏守也想来看看他,所以请告诉我,他真实的病况到底如何呀!  」

        「什么?  真实的病况……出来会面的是谁?」

        「森三左衙门。」

        「他怎么说?  」

        「是……这是无法隐瞒的事。但是我们还封锁这个消息没有外泄出去,所以如果你们要来探望他的话,也请你们不要张扬出去,并且不要被他的病情给吓到。他是这么回答的。」

        「原来如此。」

        信行转移了视线,慢慢地低下头说:

        「好吧!如果这件事可以确定的话,那么其他的报告也用不着再听了。除了藏人和十藏留下之外,其他人都退下去。」

        「是……」

        等年轻的侍卫们都退出之后,信行说:

        「原来你借用母亲大人的名义去探消息了?」

        「殿下,时机终於来到了。」

        「好!藏人,既然你都这么做了,想必你对探病之事已有腹案,把你的想法说出来听吧!」

        「是的,实际上,这件事情是……」

        藏人又露出了那自诩为才子的微笑。

        「这件事已在我们算计之中了。」

        「什么算计呀?  」

        「如果他是真的生病,那么我们也用不著采用任何的策略,当然就是必须要去探望他的病喽!  」

        「原来如此,不错,哥哥生病是要去探望他才对,那么探望他的人数为何呢?